《春心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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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农场- 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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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骄子叫了她两声,见她熟睡,便打横抱起来放自己腿上,还解了自己的外衣给她盖住。

他本想施个法让自己省点劲儿,可是忽然觉得这样用手臂抱着她,这样被压的麻麻的感觉也挺好。他现在似乎越来越像一个凡人了,甚至也开始觉得做凡人的感觉很好。

天光放亮,方成思从厢房里出来,起身要上朝去。他在外面偷腥,自不敢太招摇,这回就带了韩骄子和贴身小厮胡皮两个。

他出来时,胡皮在外面候着,却没看见韩骄子,不由问道:“韩宇呢?”

韩宇是韩骄子的化名,他在方府里就用的这个名字,身份牌也是他自己变的。

胡皮摇摇头,说没看见,他一直在院外等着,到了半夜倚在墙角睡着了,醒来时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方成思有些恼怒,叫他赶紧回去拿朝服。

等了一会儿,韩骄子才从房后转出来,对方成思一躬,“老爷,我刚才去前后转过,四下无人,老爷可以走了。”

方成思点点头,这才把火气降下来。

其实韩骄子根本没去查探什么,这老头的安危隐私都与他无关,他刚才只是把春心放下,好叫她睡的舒服一点。

春心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棵树上,身上盖着韩骄子的衣服,身周是树叶和树枝,弄的好像个鸟巢似地。

她动了几下,这鸟巢竟然很是结实,不由心中欢喜,没想到韩骄子还有这种心思,这要是以后在上面乘凉也不错。

从树上爬下来,回到屋里,白芸已经醒了,正在收拾被褥呢。她叠着被子,动作极是缓慢,那粉红的脸蛋隐隐含春,看似一副娇羞不已的样子。

春心虽知道昨晚的事,却半句没提,只当全不知情,与她打了个招呼就去自己的床上查看。床铺平平整整的,也幸亏没被方老头睡过,否则她宁可把床拆了,也不会再用。

吃过早饭,又要去干活,玉琴一大早就把她们叫过去,给几个丫鬟分配活计。

玉琴是杜欣娘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自比别人更体面些。她的话就是杜欣娘的话,院里七八个人谁也不敢不听。只是白芸似得了特赦,玉琴没敢叫她干活,只吩咐春心把她的那份活干了。

春心虽心中不愿,也没多说,反正她到哪儿都是干活,若是让她在伺候方成思和干活之间选一个,她宁可被累死。

昨天衣服没洗完,又多了许多,杜欣娘有洁癖,同一件衣服绝不会穿超过三个时辰,经常一天换三身衣服,再加上几个丫鬟婆子的,又是满满一大盆。

她抱着衣服来到昨天的井边,从井里打水的时候特意往下看了看,可是没瞧见那个救她的女鬼。

红桃今天也在这儿洗衣服,瞧见她,忙端着衣盆凑过来,“春心,你怎么也来了?”

春心对她笑笑,“你在大夫人那儿伺候,还不错吧。”

“大夫人对人挺好的。”她说着蹲在她身边,把衣服往洗衣池里一扔,突然小声道:“你知道昨天的事吗?”

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春心也有些好奇,“什么事?”

“昨晚……听说大老爷和个丫鬟睡在一起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侍郎夫人意外得女

春心暗叹,这府里还真是没什么秘密,这不过几个时辰,就传的到处都是了。

她问:“你如何知道?”

“是翠红姐说的。”她说着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她们,低声道:“翠红姐说了,凡是伺候过老爷的,都活不了。”

春心一惊,“为什么?”

“方老爷自来风流的,与他*一度的不知凡几,可是你瞧他身边有名分的却没几个,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看她一脸神秘的样子,春心为了配合一下她的情绪,也很八卦地问:“因为什么?”

“那是因为那些女人都遭了不测了,大夫人善妒,凡是跟老爷有染的,都被背地里处理掉,不是处死,就是发卖了。”

大宅门里当家的女人对自己男人沾花惹草的事,都不能容忍,发卖倒也罢了,只是处死也未免过分了。蕈国有律例,凡为人奴婢者,主人有处置权,但却不能随意处死,出了人命,受害者家人完全可以告到衙门里的。若一旦查实,主人会被判鞭挞之刑,情节严重中者还会判流放,不仅要拿出许多财帛做丧葬之资,身体也会受损。

春心心有疑惑,道:“你从哪儿听来的,八成不靠谱吧。”

红桃撇撇嘴,“谁知是真是假,反正翠红姐说的,她说府里时常有人无缘无故消失,大夫人之所以同意把方府搬到这宅子,是因为原来的府里闹鬼。她吓得睡不了觉,你说,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春心想了想,这事也不是不可能,那个大夫人从面相上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她恨夫婿花心,所以痛下狠手也无不可。只是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常月呢?

常月跟她说,让她对府里的事多留心。事无巨细,全部都汇报,为了叫他安心,少不得要出卖点消息的。

洗完衣服,她把最近府里的发生的事写在纸上,从府里的一个狗洞递出去,到时候自会有人捡到送给常月。这是两人约好的暗号,只要把狗洞外摆三块石头成品字状,就是告诉那人有事要说。

当天晚上。常月就拿到信息,他看了一眼,顺手就把纸揉成一团。

这些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看来这丫头并没费力寻找,也是怪他,没把自己想要什么告诉她。

不过这事不急,他也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找到方成思违法的蛛丝马迹,到时候总有用到她的地方。

下人端上了茶,常月喝了一口。顺手把那纸团递到火烛前烧着了。

忽然看到纸上最后一行字,心中一动,那个方府里有人失踪的事,倒可以用来利用一下,就算不能整倒方家。也要叫那些吃饱没事大发淫威的大爷大奶奶们恶心一下。

他提笔写了几个字,折成四方形。唤了自己的心腹童华进来,“去,把这个送回原处。”

“是。”童华转身出去。

等春心收到回信已经是三天以后,一方面是她忘了这茬,另一个原因却是她被一个消息震惊的无以附加,无暇他顾。

她原先总觉得命运之说多为狗屁,对于“人的命天注定”也诸多怀疑,所以才会伙同韩骄子和南门一起陷害红霓,就为了破她的命。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当红霓一身荣耀站在她面前之时,她忽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春心把信送出去之后,一连两天都没想起要去收回信,反正她就是做做样子,也并不真心为常月做事。府里的活多,她干着干着就把这事忘了。

第三天过午的时候,杜欣娘让玉琴把她叫过去,道:“今天府里来客人,你跟我去前厅会客。”

春心只是个三等丫鬟,本来没有资格在她身边伺候的,但是这两年也不知什么原因,杜欣娘身边的丫鬟越来越少,一等丫鬟就玉琴一个,二等丫鬟翠玉家里有事请假了,白芸新得了宠,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不带着她还真没人可带了。

去个前厅而已,春心也没多想,跟着杜欣娘往前厅走,听她和玉琴说话,才知道是来的是户部侍郎苏大人的夫人和小姐。

一想到苏玉环和苏金环两个姐妹,春心就觉一个头两个大,那两位小姐一个比一个心眼多,又心肠歹毒,若被她们瞧出自己是那日收了探花使献花的道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心里忐忐忑忑的,一直低着头也不敢抬起来。

到了前厅,门口果然比平日多了许多人,不少生面孔的下人,应是侍郎夫人带来的。

杜欣娘素来很会做人,一进门就笑道:“一大早起来喜鹊就喳喳的叫,没想到是苏夫人来了。”

她说着又对苏玉环道:“苏小姐这样的美人也肯屈尊,我们这小地方都多了几分光彩呢。”

苏玉环羞涩一笑,对她盈盈下拜,“见过嫂子。”

苏夫人与定国公府的大夫人是表姐妹,经常来府里做客,也与杜欣娘相熟,听她说话不由笑起来,“你这丫头就是嘴巴甜,来,坐我身边来,好些日子没瞧见,你倒长得愈发标致了。”

杜欣娘笑着施礼道谢,又对上座的大夫人行了一礼,转身坐在苏夫人身边。

她一抬头忽然瞧见苏夫人身边还有一个红衣女子,不由道:“这个妹妹是谁,怎么没见过?”

苏夫人笑道:“我正跟你婆婆说这事呢,这是我的女儿,与我失散多年,终于找回来了。”

她们说话的时候,春心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她们说的女儿,就这一眼,惊得她瞬间下巴脱臼了。

那,那居然是红霓,那个被人从王府赶出去的红霓。她怎么会一转身变成苏夫人的女儿?

杜欣娘忙站起来,拉住红霓的手仔仔细细的瞅着,嘴里啧啧赞叹,“这姑娘长得可真好,生生把咱们这些老人给比下去了。”

风姨娘平日里与她关系最好,不由打趣道:“你这丫头真会胡说,你要是老人,那咱们是什么?”

她是镇国公的妾室,今年三十多岁,比杜欣娘大个七八岁。两人玩笑开惯了,杜欣娘笑道:“还能是什么,那就算老老人呗。”

两人说笑了两句,杜欣娘又去缠苏夫人,“快跟咱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最爱听故事了,侍郎大人从哪儿来个女儿了的?”

苏夫人笑道:“你这丫头,说起来这都是辛酸泪,偏你要当成故事听。”

杜欣娘撒娇扯了扯苏夫人胳膊,“今天认了女儿,自就是喜事,眼泪想必都在府里流过了,现在就当个故事说来听听,也让咱们为您高兴高兴。”

“你这丫头还真是会安慰人。”苏夫人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讲了当年的故事。

说起来这都是十七年前的事了……

苏夫人是户部侍郎苏培基的发妻,当时苏大人进京赶考,她一个人在河北老家待产,那会儿已经怀了九个多月的身孕了。

眼看要临盆,京城传来消息,说苏培基中了进士,已经进了户部任职。苏家人欢喜之至,接连几日放鞭炮庆贺,流水席从府内摆到府外。

苏家是河北的大户,祖上中过一个榜眼,一个探花,三个进士,可以说是一门荣耀。苏夫人娘家姓金,闺名玉娘,金家在河北一带也是名门,她和苏培基两人成婚三年,已育有一子。

苏培基在京中立足之后,立刻着人来接妻子和儿子进京团聚。

可是苏夫人马上要临盆了,根本不敢移动。等孩子生下来,三个月以后身体恢复好了,才启程进京。

苏夫人这一胎生的是个女儿,长得玉雪可爱,她心中甚是喜欢。有子有女凑了一个“好”字,夫婿又大登科,以后仕途平坦。她本以为自己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谁知在进京的途中出了事了。他们在半路遇上劫匪,她两岁的儿子被贼人所杀,那些贼人想要侮辱她,还要摔死她新出生的女儿。

她抱着孩子急急跑走,那些人在后面追,眼看着就要追到了,情急之下她把女儿塞进道边的一个树洞里,还把随身的玉佩塞在孩子身边,留作表记。若是以后能侥幸活命,也好留作日后相认。

她放下孩子,飞快向前跑去,贼人腿快还是追到她,就在他们危急时刻,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邋遢的道长。那道长手持一把秃的掉毛的拂尘,击退劫匪,救下了她。

苏夫人磕头谢救命之恩,那道长说他们有缘,今日一别,他日还会再聚。

她茫然不知道长所说何意,道长走后,她慌忙回去找孩子,可却发现新生的女儿不见了。她当时产后不久,身体虚弱,又受了惊吓,根本无力追查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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