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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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农场-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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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骄子看他小得意的模样,不由幽幽一叹,“我是说你只能得到怜悯,这么一看倒也不虚了。”

明焕嘴都气歪了,愤恨地继续劈柴,这一下差点劈中脚面,吓得他又惊叫一声。这一回厨房里一点动静也无,春心连头都没探出来。

韩骄子轻笑起来,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跟他这个成了精的斗气,还真是不知死活?

明焕气得扔了斧子,一步窜到韩骄子面前,伸手点指他,“你好……”

韩骄子笑着接过话头,“我好英俊吗?”

“你可……”

“我可爱?”

“你放……”

一个“屁”字没出来,韩骄子已笑道:“屁乃人身之气,难道你不放屁吗?你只吃不拉,那你不是人,你是貔貅啊?”

明焕彻底无语了,他本就不擅长吵架,转身跑回柴房里,生闷气去了。

“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那么多饺子可都白白便宜我了。”韩骄子说着一阵叹息,就好像他刚才说那些话,只为了多吃几个饺子。

饺子煮好了,春心抱着两个盘子出来,看明焕不在,有些纳闷,高声唤春水,那小子也不知在屋里干什么,也不应一下声。她无奈,把两盘饺子都放到韩骄子面前。

“道长,您请吃。”

韩骄子笑眯眯地夹起一个,刚咬了一口。顿时……他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击过,脸上表情有瞬间呆滞,然后一抹红晕从脸颊延续到耳根。他只觉丝丝麻味顺着味觉流进了心田,辣滑到了心中的每一部分,他身体每一部分都好像沸腾着的热血,滚滚翻遍。

不知什么时候,辣味流进了眼睛,带着杀伤力,他的眼眶里装着许多泪水,朦胧痛心。与此同时,他那些优雅风姿再难维持下去,张开嘴不停地用手扇着,大叫着:“好辣,好辣。”

春心看他舌头在嘴里打转,脸上火红一片,眼泪都流了出来了,不由在心里暗笑,麻辣鸡肉水饺当然辣的透亮了。她虽没吃,可是闻着味道,就知道辣的不行。

陈秋花是南方人,最爱吃辣,这饺子为她做的,自然要多放辣椒。

韩骄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扑到水缸边灌了几口凉水,这更使他的嘴唇发麻,刺痛痒辣。那小嘴唇也变得嫣红嫣红的,一看就是被辣椒油刺激之后的成果。不过这么一看似乎更增加了几分娇媚之色,让人瞧了很觉口干舌燥。

春心也吃过辣椒,咬一口下去嚼时舌头不可能不碰到,一感到辣、刺激,嘴会自动加快,因此牙齿完成后,舌头就糟殃了!舌头立刻感到火辣,可必须要忍着。吞的时候,那就更惨了,喉咙里火辣辣的,嘴里似有团火喷不出。这种滋味儿别提多难受了。

看他辣成,她心有不忍,“我给你弄点醋吧。”听说醋能解辣。

韩骄子摇摇头,他刚才吃某人醋已经吃的够多了,现在提起来都觉倒牙。

春心劝:“要不然就别吃了。”

韩骄子却根本不听,仿佛吃上瘾似地,预备了一大瓢凉水,吃一口饺子,灌一口水,时不时再腾出嘴来喊一声,“好辣——”

在他喊到第七百一十四声“好辣”之后,两大盘终于被他吃光了,连饺子汤都没剩。

吃完他掏出一块手帕优雅地摸了摸嘴,轻启朱唇,说了声,“多谢。”

真难为他,这个时候还能优雅的起来?春心假装客气,“你可还要再来些。”

他指了指嘴,那里已经有些微肿。打了个饱嗝(估计是凉水灌多了),他对她笑了笑,随后站起身往外走。

春心在后面相送,客气了句,“道长慢走啊。”

韩骄子走了几步,突然又转回头对她道:“小姐,别忘了那十两卦金。”

春心一咧嘴,这是辣椒之后的报复吗?

她很是后悔那天一时心迷许了他卦金,十两啊,上哪儿弄这么多钱?

陈秋花上对门成婶家玩去了,等她回来饺子都煮得了,除了韩骄子吃的两盘,也就剩下一盘了。十多个饺子码的整整齐齐,摆成花朵图案,又放了一朵白菜花,看起来似乎像有二十个那么多。

陈秋花看着很是喜欢,夹起一个吃了一口,突然“呸”地吐出来,怒道:“好好的,包什么鸡肉饺子,真难吃。”

春心心道,不是你一大早就吵着要吃的吗?跟她也说不了理,草草收拾了,回屋里给春水吃了几个,剩下的给了明焕了。

明焕也不爱吃,辣椒放太多,辣得他直吸溜嘴。还是根生回来,把其余的都吃了,边吃边对陈秋花道:“你怎么会想吃鸡肉饺子?”

陈秋花怔了怔,“我什么时候说要吃了?”

第四十三章 开春遇妖怪

根生道:“不是你一早起来就要的吗?”

“哪有这事,我都爱吃虾仁的。”

一家子都不信,瞪着眼瞧她。

陈秋花无语,嘟囔一句,“我真没说。”

她那模样实在不像说谎,不过她没说,难道是别人说的?

春心心里有疑,韩骄子不会平白无故地往这儿跑,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怎么想都想不透,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干脆不想了。不过韩骄子的到来,倒提醒了她一件事。

南门究竟怎么样了?

那天他说除了恶灵,难道真把南门给除去了吗?

她心里担忧,一连两天半夜里在坟地里转悠,碰上个孤魂野鬼就问南门的下落,有的说他可能在某个相好那儿,有的说他又去妓院蹲坑去了,说来说去都离不开女人,但是究竟在哪儿,却没一个说得清楚。

有心找韩骄子问问,又不了解他的底细,万一知道她和鬼有来往,也是个麻烦事。

找了几天,让村里的鬼看见他了都给捎个信,如此等了三天之后,他还真的上门了。

看见他好端端的站着,她才松了口气,自此对那个美道士也不觉多么恐惧了,捉鬼都不会,他那些本事恐怕都是说出来吓人的吧。

……



眼看着一个月的期限快到了,明焕下个月的饭钱还没着落,还有欠韩骄子的十两银子也筹不出来。她心里着急,整天想着怎么赚钱。

这主要源于韩骄子,他经常借着她欠账的事威胁她,时不时叫她去阴阳屋帮他干活,尽他所能的压榨她,恨不能逮着蛤蟆攥出团粉来。有时候是帮他洗衣服,有时候收拾屋子倒垃圾,还有时候给他包饺子,真不知他长相这么美,私底下生活却搞得乱七八糟。一两天没打扫,屋里就脏的好像猪圈一样,他吃完的东西随手就乱扔,有一次她竟从一碗面汤里把他那宝贝象牙扇子给捞出来,好好的扇子都泡成发面的了。

她自己家的活都要忙不过来,还得伺候这么一位大爷中的大爷,弄得每天才睡两个多时辰的觉,搞得身心疲惫不堪。心情烦躁之下,自然更是想法筹银子,好摆脱韩骄子的威胁。

而她赚钱的本事都是和天同息息相关的,可这个小老道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说好和她一块抓妖捉鬼分钱的,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露面?这是要活活急死个谁?

她想天同,没两天天同真的出现了,只是他这回来却不是为了春心,而是因为村里出了一件奇事。

今年过年比往年来得晚,虽还没过十五,但已经是立春时节。

春暖花开,正是万物苏醒的时候,那些邪魔外道的东西精神头儿也上来了。

刚一立春,邻边的洪山村就有丢了三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没的,好像夜里喝醉了酒往回走走着走着就走没了。家里人四处找,也没找找人,后来在村西的河里找到三具干尸。

顿时整个洪山村都轰动了,谁也不敢到河里抬水,都说沾了尸气的水有毒,还有的说这是闹妖怪了。

几天功夫,先不说年轻后生,就连老头子都被它整死七八个了。最恐怖的是,那些人被折腾得瘦骨嶙峋,奄奄一息,临死时当着床边老婆的面竟然有的还微笑着说:“死而无憾!”

去年夏天在打谷场,他们这村里也丢了两个人,都是壮小伙子,到现在都没找着人。这些事一出,大家一联想起来,顿时弄得人心惶惶的,村里人琢磨着别是碰上什么精灵怪物了,就把天一道长(就是天同)请过来抓妖。

天一道长是河北山西一带出了名的高手,说他本事大,不仅仅是因为有法术,更因为他脑子灵,善于巧取智胜。至今为止还没他抓不到的妖怪,没他捉不到的鬼。

春心听到这些话之后,自是嗤之以鼻,不过心里也暗暗佩服,他什么本事都没有,居然也能混这么大名声,除了“了不起”,她还真想不出别的什么词来了。

其实天同心里也没什么底气,他围着村子转了一圈,也没找着妖在哪儿,心里就有些打鼓。真妖他是抓不着的,少不得要糊弄糊弄事。

他前些日子去了趟外省,在外面大赚了一笔,早把春心给忘到脑袋后了。这回一来村子,就在村口开坛做法,连做了两天的法事,银子收了个钵满盆满,后来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条蛇,说是蛇妖作祟,已经被他抓到了。

村里人自然对他感恩戴德,免不了又送些钱财之物表示感谢,还备了祭品酬神。

天同本以为糊弄一下就赶紧跑,可没等他走,就又出事了。这一回是村西住的一个光棍,叫黄淑女。他一个大好爷们,为什么起个女人名,没人知道。据说是他爹给起的,至于为什么,你要问也行,到土里把他爹刨出来,随你怎么问,只要他肯开口。

自从爹死之后,他一个人过日子,三十好几了也没娶上个媳妇。家里也不是穷,就是长得胖,又碎嘴子,所以没人爱跟他。

他是个卖烧饼的,烧饼打出来一万多层,芝麻也搁的合适,祖传三辈都是干这个的。生意做的很好,大伙儿都知道咱们得买黄胖子的烧饼。钱赚了不少,就是抠门,不舍得花,钱都穿在肋骨上,恨不能扥下一个拽一盆血下来。

他生意好,年下的也照样出来摆摊,每天一早晨,他起来收拾完了,和面打烧饼,打了三千多个,都卖了完了。等到晚上上好门,一个人睡觉也睡不着,在屋里闭着眼数羊。

夜里快子时的时候,天一黑,路上就没行人了,这会儿人正是睡的很踏实的时候。

似睡不睡那样,忽然听到门板上有人轻轻敲了几下。

叠指弹窗,“哒……哒……”,听声音手指头很细,应该不是男人的手。

就在这时,听外面低低地声音说:“买烧饼。”

黄胖子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腾”一下坐起来了,打开窗户往外瞧,大月亮地儿,门外站着一个美貌的女子。

我的天啊,他一看三魂都出了窍了,心想,难道是我这烧饼做得好,感动的天仙下凡?

第四十四章 奇怪的明焕

他慌忙起来开门,笑着招呼:“姑娘起得早啊。”

“还没睡呢。”姑娘垂首说着,低低地声音道:“我买一个烧饼,你看方便吗?”

“方便,方便,我这就和面。”黄胖子笑着点头,扛过一口袋面来搁在盆里,打油酥,放芝麻,折腾欢了。

一晚上他都要心不在焉的,老看这姑娘,忙活了一个时辰,就烙了一个烧饼。这烧饼烙的这个大哟,半口袋面就烙了这么一个烧饼。平时他挺抠门的,可这回见了姑娘可真是下足本钱了。

烙完了,交给姑娘,那姑娘一摸兜,说,“哎呀,我没带钱。”

“没关系,没关系。”黄胖子心里这个乐啊,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地把姑娘恭恭敬敬送出了门。

等姑娘走后,后半夜他都没怎么睡,老想那姑娘。到了第二天起来,一天都没心思做买卖。

晚上心里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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