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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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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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根本不听,扇她耳光,踹她身子,毫不怜香惜玉,禽兽不如。本王猜想,这一男一女许是一对夫妻,本想上前劝阻,却被下属拉住了。”

“那公子太可恶,把那女子虐打得鼻青脸肿,还不解气,竟然将她推进树林的粪坑里。那女子死死地抓着公子的衣袍,他就使劲地踹她,把她踹进粪坑。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奔过来,手中握着一把野草野花,她看见母亲在粪坑浮沉着,扔掉了野花,焦急地奔过来救母亲。看着母亲在粪坑里扑腾着,吃了好些屎尿,小姑娘哭叫着,可是,她一个孩子,如何救母亲?于是,她恳求父亲救母亲上来,苦苦地哀求。那公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任凭女儿怎么哀求也不救,反而笑眯眯地欣赏着妻子吃屎尿、闻恶臭的样子。”

那恶臭缭绕在鼻端,那屎尿卡在咽喉,我透不过气……哭得眼睛快瞎了……叫得嗓子快哑了……父亲冷酷地笑,恶魔般的样子令我记忆犹新。

恨,充满了全身,变成熊熊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司马颖接着道:“本王叫下属去喊人来救人,然而,下属劝本王不要多管闲事,还强拉着本王离开。本王不走,抱着树才没有被下属拉走,接着本王命下属去叫人,他才不情不愿地去了。小姑娘哀求那公子,拼命地磕头,哭得肝肠寸断。那公子想走,却被女儿拉住袍角,走不了,踢了她几脚,最后索性拽着她,把她也扔进粪坑。临走前,他嫌恶地骂道:‘母女一样贱!’然后,他扬长而去。小姑娘个子小,掉进粪坑吃了不少屎尿,所幸她母亲抱着她,她才没淹死。”

多年前的事,镌刻在心中,想忘也忘不了。

痛彻心扉。

母亲,时隔多年,我仍然无法忘记,父亲那样待你,这辈子我不会原谅他!

父亲不止一次将母亲推进粪坑,每一次,父亲都恶狠狠地骂道:“母女一样贱!贱人只配吃屎尿!你们比屎尿更脏!”

肝肠寸断。

泪水滑落,我道:“王爷吩咐下属救那母女上来,还给她们两身衣袍,让她们去溪边洗洗。临行前,王爷还给那母女两块面饼。”

“启程后,本王问下属,下属说那公子是羊家长子,羊玄之。因此,本王记住了,那可怜的小姑娘是羊玄之的女儿,羊献容。”司马颖为我拭泪,又心疼又怜惜。

“谢王爷救命之恩。”我记得那个长得俊俏的男孩,却不知他就是以才智闻名洛阳的成都王。

“当年,本王也为你拭泪。”他的眼眸闪着泪光,显然动情了。

已有十一年

是啊,虽然我从头至脚都是屎尿,臭不可闻,他却不怕,以手指拭去我眼睑下的那滴泪。

他轻叹一声,道:“你父亲出身士族高门,想不到是这样的人,人面兽心。对了,当年你和你母亲为什么在郊外?你父亲为什么那么待你们?”

我摇头苦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知道答案,但无人告诉我。”

司马颖奇异道:“你母亲不告诉你?”

我颔首,泪落如雨,“那日,母亲说城郊风光秀丽,就带我出城。我摘了很多野花,没想到父亲追来,待我去找母亲,就看见了那一幕。”

他揽过我,将我的头按靠在他的肩头,轻拍我的肩。

过了半晌,他沉沉道:“容儿,纵使本王早有王妃、侍妾,却从未忘记当年那个倔强的小姑娘。元康九年(公元299年),也就是去年,本王回京,派人打听过,你不在洛阳,羊府下人说你在泰山南城。本王只好作罢,今岁,本王听闻孙秀要为孙老夫人做寿,想着也许你会回京,就戴了面具混进寿宴,希望能见你一面。”

我看着他,心中翻滚如沸。

司马颖又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深情入骨地说道:“容儿,从十岁那年到今日,你在本王心中,已有十一年。”

他的眸光太深邃,他的俊颜太惑人,我垂了眸,心中如饮甘蜜,脸腮微热。

下颌被他抬起,他的眼眸流光溢彩,迷惑人心,“只需再忍耐一阵子,本王会带你离开洛阳。容儿,等本王,可好?”

我轻轻颔首,他开心地抱紧我,我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润熏香,十九年来第一次觉得这么心安、幸福。

原来,被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爱着、呵护着,是这般幸福、甜蜜。

过了半晌,司马颖松开我,“本王秘密回京已有数日,今晚子时便回邺城。”

“这么快?”我讶然。

“嗯,已安排好了,你一人在宫中,千万当心。”他嘱咐道,“本王回邺城后会跟你联络。”

“王爷如何与我联络?”

“届时便知。”他神秘一笑,再次抱紧我,“容儿,真希望与你多待片刻。”

然而,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宫里的人会起疑。

叮嘱又叮嘱,惜别又惜别,我终究与他挥手告别。

——

回到昭阳殿,所幸没有人发现我秘密出宫。

正要就寝,忽然听见殿外有喧哗声,有女子娇笑声,也有男子说话声。

好像是司马衷。

碧浅去而复返,禀道:“皇后,陛下与几个宫娥原先在偏殿玩闹,眼下在大殿外玩耍。”

这般吵闹,还让不让睡觉了?

心头隐怒,我披了大氅出去,站在大殿门槛处,看着一男四女在胡闹。

檐下挂着几盏宫灯,寒风凛冽,灯影飘摇,殿廊影影绰绰。

司马衷以红绸蒙着眼,寻找、追捉四个宫娥,四个宫娥敏捷地左闪右避,一边咯咯娇笑,一边逗耍着他,让他过来追、过来抱。

其中一个宫娥是碧涵。

碧涵何时也这么不分轻重、这般轻 佻?

让朕亲一个

司马衷总在抓住她们的袍角时被她们逃脱,一边笑嘻嘻地叫着“抓到了抓到了”,一边辩着方向,玩得满头大汗,流露出一股傻劲,让人忍俊不禁,更让人想欺负他。

四女一男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在一旁看着。

突然,司马衷朝我这边走来,冷不防一把抱住我,开心地大叫:“抓到了,朕抓到你了……让朕亲一个……”

笑声戛然而止,四个宫娥敛声静气地站着,深深垂首。

碧涵偷偷地抬眸,觑我一眼。

我板着脸,推开他,他却不依不饶道:“朕抓到你了,朕要亲你,不许耍赖。”

“陛下,这是皇后。”碧浅连忙道。

“皇后?”司马衷惊愕道,立即拿下红绸,更开心了,“朕抱到了容姐姐,容姐姐要陪朕玩。”

“胡闹!”我怒道,瞪向四个宫娥,“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服侍陛下就寝?”

“还早嘛,容姐姐陪朕玩,好不好?好不好嘛……”他竟撒娇起来,摇着我的手臂。

我甩开手,“碧涵,服侍陛下就寝。”

司马衷又想撒娇求我,被我冷冽的目光吓到了似的,惧怕地垂首,看着双足。

其实,他还是孩子心性。

我一时心软,温和道:“改日再陪陛下玩,陛下快去歇着吧。”

闻言,他开心地笑起来,乐呵呵地回显阳殿了。

这夜,虽然有点累,但兴奋得睡不着,因为,司马颖那张俊颜、那双俊眸总是盘旋在脑中,他说的话总是回响在耳畔,挥之不去,他的深情与温柔让我忘记了身在一个华丽的牢笼,不自觉地笑起来。

过了三日,果真收到他的来信。

他所说的联络,是以一只信鸽送来一张小纸,娟秀小字,寥寥数语,或道心中念想,或道邺城近况。

我回信给他,道尽情思与盼念。

有了念想与牵挂,这无所事事的日子便过得快了。

为了迎接新年,宫人打扫了寝殿里里外外,宫城装饰一新,大红绸带挂得到处都是。

赵王司马伦命宫人准备新年正月初一的国宴,宴请文武大臣。

旧岁的最后一日,每家每户备宴用膳,阖家团圆,平平安安。

身在宫城,只能与司马衷一起过年。

这日午时,忽然有宫人来禀,赵王在显阳殿设宴,宴请司马衷、我和心腹大臣,一起过年。

显阳殿是天子寝殿,只有天子才有资格在那设宴,司马伦这么做,无疑是向朝臣与诸王宣告:他执掌朝政,虽非天子,却有天子之尊、之权、之势。

宫人为司马衷穿上帝王冠冕,以示隆重,我也要穿上皇后冠服出席酒宴。

显阳殿灯火通明,茜纱宫灯置放四角,巨烛燃烧,辉彩流光。

踏入大殿,我看见司马衷孤单地坐在宴席主位上,一手撑着额角打盹儿,赵王与大臣都还没到,只有垂地的帷幔随风飘扬。

这是故意的吧,让所有人看他的笑话,鄙视这个无能、窝囊的傀儡皇帝。

“扶陛下入寝殿歇着。”我吩咐内侍。

“陛下,皇后,方才有同僚上奏要事,本王来迟,该罚,该罚。”

殿外传来一道声音,伴随着洪亮的笑声。

作者题外话:这个酒宴会发生什么事呢?

没人可以伤害她

我转身,但见一个身穿亲王袍服的中年男子踏入大殿,昂首阔步,气焰嚣张,仿佛他才是九五之尊,才是这座宫阙的主宰。

随着他进来的是那帮心腹大臣,孙秀和羊玄之皆在。

他们虚虚一礼,算是拜见了陛下与皇后,接着入座,我也落座。

寒暄虚言之后,宴席开始。

进宫一月余,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打量赵王。

赵王司马伦是司马懿第九子,先帝司马炎的皇叔,是司马衷的皇叔爷,我也需喊他“皇叔爷”。

虽然他比司马衷年长十余岁,却不显老,孔武有力,双目炯炯,志得意满,恣意狂放,权欲熏心。的确,他有资格得意洋洋,手握朝政大权,操纵陛下的生死,整个宫城,甚至整个洛阳城,都是他的。

司马衷是陛下,司马伦是太上皇,皇权在握,有何所惧?

酒过三巡,司马伦的心腹、亲信向陛下与我敬酒,大多敷衍了事,完全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羊玄之对赵王多有逢迎献媚,我听在耳中,直想呕。

满座皆男子,唯有我一个女子,耳畔是男子饮酒呼喝、粗声粗气的喧闹声,我不想再受罪,就推脱身子不适,告辞回寝殿。

司马伦并不为难我,让我先回去了。

饮了数杯,酒气上头,我合衣躺在床榻上,让碧浅到外殿候着。

没想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痒,好像是有人抚触着我的眉、唇。

我骤然清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人作呕的脸、一双露出淫光的眼。

赵王,司马伦。

怎会这样?

我骇然起身,他迅速地制住我双手,色迷迷地笑,“没想到那小子的皇后这般销 魂。”

“放开我!”我怒叱,想不到他竟是一个好色之徒,“滚!”

“滚?”司马伦大笑,狷狂道,“本王执掌朝政,那小子与你的命捏在本王手中,本王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

“是,王爷手握生杀大权,但王爷是我皇叔爷,是长辈!”我提醒道。

“皇叔爷?长辈?那又如何?”他冷笑,“莫以为本王不知,你根本就看不上那小子,也没有与那小子行周公之礼。你守身如玉,正好本王解你空帷寂寞。”

“无 耻!”我一边应付着他,一边想着如何阻止他。

怎么办?怎么办?

司马伦撕扯着我的衣袍,奸邪地笑。

我拼命地挣扎、反抗,无奈力气不足以推开他。

心,一分分地下沉。

为什么总有这样的遭遇?

为什么?

难道真如母亲所说,美貌并非幸事,反而会带来无穷尽的灾难?

他俯身,唇舌烫着我的肩头、锁骨,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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