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公主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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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公主事件簿-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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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低下头去,慢慢地低下头。他地唇抚过她的唇。扑面而来那芬芳馥郁的气息,温软得不可思议。
    等她醒过来地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她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梦里似乎一直在坐旋转木马,转啊转、转啊转,那是一个可以飞翔地天堂,木马在奔驰,欢笑永远供应无缺,多么美好的地方。
    金色的灯光里。他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
    她静静地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他的呼吸很均匀,眉目舒展,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时候他们还在美国,那天清晨起来的时候,风吹起白色的窗帘。他躺在沙发上的样子。象一个稚气而纯净的天使。
    她靠在他地肩膀上,他的手依然环绕住她,她的头贴着他的胸口,身上盖着他的衣裳,满满的、满满的都是他身上温暖迷人的气息。他脸上地皮肤有些黝黑。是最健康的小麦色,灯光淡淡地照在他的睫毛上,那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声有微微的轻颤。
    这一刻、只有这一刻,他们才可以如此紧密地依靠,思念和爱恋沉寂在安静地空气中。留下来的。惟有温暖的满足和信赖。
    假若此生剩余的日子里,能够永永远远都这样。都如此刻一样。
    …………那该有多好。
    他的嘴角忽然轻轻抿住,好象要忽然醒来地样子。她一动不动,仿佛生怕吓到了他。而他低声喃喃地说了句话,又继续沉沉睡去。
    虽然很轻,可是她听到了。
    她听到他说:“我也是。”
    她无声地微笑起来,笑得那么灿烂,笑着笑着,眼泪却一滴滴地落了下来。她觉得幸福,然而,又觉得难过。
    她地手轻轻地握住他的,她静静地趴在他地胸口,明晃晃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今天已经是圣诞节,想必阳光一定会很好,这个简陋的车厢里,此刻,就是天堂。
    她的泪,在脸上缓缓绵延,嘴角边有涩涩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醒了过来。转过头的时候碰到她的眼睛,正亮亮地看着他。有一瞬间意识不太清晰,然后慢慢地才回过神来。
    他有点歉疚地说:“我睡着了。”
    她微笑着说:“是啊。”
    他说:“你看到太阳升起了么?”
    她点了点头,说:“嗯。”
    他说:“对不起。”
    她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傻瓜。”她直起身子,笑得很明亮,“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她笑得可爱极了,“圣诞快乐!启征。”
    他笑了一笑,很淡很淡地说:“圣诞快乐,以深。”
    她偏了偏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回家吧!”
    他说:“好。”可是却坐着不动。
    她坐直了身子,歪来歪去的系好安全带,然后转过头来看他:“启征?”诧异的样子。
    他终于开了口,有一些迟疑的声音:“以深,我好象还没有送你圣诞礼物。”
    她笑了起来,说:“对呀,可是我也没有给你送礼物呢。”她朝他眨眨眼睛,语气轻快地说,“那我们就扯平咯。”
    她的话让他不禁笑起来,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朦胧的雾气,暖暖地照在彼此的脸上、身上,她的眼神清澈明丽,而他终于说:“以深,”他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很清楚很清楚地说:“我爱你。”
    她愣住。完全的措手不及。而他缓缓微笑,温和地说:“我是认真的。”
    他咬字清晰,周围那么安静,只有他的声音如水珠滴落,字字清楚分明得不可思议。然而她还是觉得恍惚,那么的不真实。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完全来不及准备,所以措手不及,难以置信。
    他说,我爱你。
    她看着他、看着他,只是看着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一天他坐在她的身边,可以这样对她说话,可以对她说………我爱你。
    伸出手、低下头、抬起眼,他都在她身边,永远都在她身边。
    可是,是不是永远?
    车厢里的气息轻薄如烟,他看着她,轻轻说:“圣诞礼物。”
    她有些反应迟钝,惘然地重复说:“圣诞礼物?”
    



七十八 我是有原则滴

           他说:“是啊,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以深。”
    她终于回过神来,缓缓转过脸来正视着他,他回过头看着车前方,顾自静静地说:“可是我不知道这个礼物,你会不会喜欢。”他自嘲地微微一笑,“我曾经说过永远都不会爱上你,可是如今却食言了。………所以现在,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
    她沉默,周围静极了,遥遥听见不知哪里传来的钟声,在一下一下、悠远地回荡着,阳光在窗玻璃外细细密密。她想起小时候坐在书房里看书,累了的时候就会趴在桌子上发呆,湛蓝的玻璃,所以阳光也变成淡淡的蓝色,窗户外面是大片大片的竹林,父亲常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那样的情调,年幼时的她自然不懂,她只是喜欢那轻如蝉翼的竹影,书桌上燃着薰香,佣人总是细心,每日会换一种新的。风吹过,竹叶儿随风飘动,整个世界安静柔软的轻响。
    她的眼里忽然涌出了泪,咬住唇,因为太用力,所以有骤然的疼痛和麻木。她说:“我不喜欢。”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江启征,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不是礼物,我也从来没有打算要求什么礼物。我……”她的泪水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她的声音也开始哽咽,她倒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不喜欢,假若这就是你表达爱情的方式,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接受不了。”
    她只觉得心在咝咝地疼痛,眼泪在眼眶里拼命地要落下来,她不想自己在他面前显得没用,可是好象每一次都忍耐不住。泪是冰冷的。她的手渐渐开始无力,松开,有一滴落在手背上。无声无息。
    他是惘然的样子。只是转过头愣愣地看着她。她昂了昂头,忍住眼眶里那正簌簌的难耐,伸手解开安全带,然后用力打开车门,拎起手袋大步朝前走去。
    她走得很快,而他终于醒悟过来,猛地开了门冲下车,大声唤她:“以深!”
    她不理他。顾自朝前走去,清晨地风十分冰凉,呼呼地直朝她脸上吹,眼泪很快就被风干,脸颊紧绷绷地刺痛起来。
    他说:“以深!”她听到他奔跑过来的脚步声,有一点点踉跄,然后,是他一声低低压抑的吸气声。痛楚而低沉地声音,她地心却忍不住纠了起来。
    他不再说话,她却猛然回过头去,空寂的街道上,他跪倒在车旁。低着头,紧紧抱住膝盖,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她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叫他:“江启征!”
    他不说话,她终于大度地让步。说:“喂。你怎么了?”
    他蹲在那里,慢慢地说:“我跌倒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说:“怎么办?以深,我跌倒了。”
    他抬起头来看她,温暖的阳光里,他的脸上笑意漾漾,他修长的腿弯曲着,笑容带着一丝痞痞的邪气,牙齿洁白明亮,瞳孔里一点点晨曦地反射,有朦胧的橘黄色。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江启征,不许耍赖!”她走过去拉他,“快起来快起来,你都几岁了怎么还这么赖皮!”
    他不肯起来,只是蹲在那里,说:“那你答应我不生气。”
    她说:“我没有生气啊。”
    他说:“那你刚才干嘛气呼呼地冲走?”
    她装傻:“哪有?”
    他固执地嚷着:“明明就有!”
    她终于投降:“好吧好吧,就算我有。快点起来吧,路上这么多人,啧啧,被他们看见多丢脸。”
    他笑了起来,说:“这里哪里有人?”
    她四处环顾了一下,到处空荡荡一片。也是微笑,却还是犟嘴:“哪里没有?你和我不是人么?”
    他就顺势拉住她的手,她挣脱了一下却挣不开,他说:“对不起,以深。”
    她有点不好意思:“你干嘛?”
    他认真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么贫的一个人,这时候也支吾了起来,抓了抓头发,说:“哎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他诚恳地说:“我是认真的,我爱你,是真的爱你。不骗你。”
    他这样地说话,她开始觉得脸有点红,说:“我知道。”
    他“咦”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
    她说:“我就是知道。”
    他仰着脸看她:“为什么?”
    她笑了起来:“哪里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知道怎么啦?”她脸红得烧烧的发烫,他握着她的手,两个人互相凝视,眼里眉间都是掩饰不住的深深笑意。她终于缓缓蹲了下来,温柔地说:“我刚才没有生气,真的。我只是…………”她想了一想,“你说那是送给我地礼物,我不想你把它看成是什么礼物,我也不想你有负担,如果感情是彼此的一种负担,那我宁愿不要,你是知道的……”她说得很急很急,而他微笑着,认真地说:“我知道。”
    她也就呼了口气朝他微笑,她表达得并不好,因为她自己心里本来就很乱,可是他懂了。他懂了,这就好。
    她说:“我等你。”
    不容他回答,她已经说了下去:“有什么原因,对吗?”
    她看着他,继续说:“江启征,你为什么会愿意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为什么会承认自己爱上我,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他说:“是啊。”
    她就微微笑:“好吧,那我等你。”
    她说:“我等你,等你有一天愿意把原因告诉我。不管有多久,我都可以等。”
    他捧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假如那个原因并不是你能够接受地,那怎么办?”
    她微笑着皱起翘翘地小鼻子:“那也得等你说了以后才知道啊。如果我真的不能够接受,那我就会甩了你。”她笑着用手指指他地额头,“所以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原来的样子,我不会随便接受你,因为赵以深是有原则的。”
    他笑了起来,点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他笑得很开心:“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爱你。”他温柔地拥抱住她,“我真的很爱你,以深。”
    哎呀,说得这么肉麻,可是她喜欢。
    



七十九 曾经不知道的

           假期很快结束,以深和启征特意抽出时间来送启衡去机场。
    “好了好了,就送到这里吧!”启衡转过身来,笑眯眯,“再送下去就要演绎生离死别的戏码了,多俗!”
    “喂喂!”江启征敲敲她的头,“人家好心好意来给你送机,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启衡弯弯腰,笑得很促狭。这两兄妹每次只要在一起总会不停地打打闹闹,以深只是站一边微笑,昨晚熬了大半夜,启衡睡不着又跑过来找她聊天,结果今天早上就差点爬不起来,到现在脑子里还是混混沌沌。周围匆忙经过的人很多,看到他们三个,都是忍不住回顾。每个人对帅哥美女的兴趣向来都是浓浓,更何况是这样的搭配。
    “大嫂!”启衡跳过来,张牙舞爪地攀住以深的脖子,“大哥欺负我,你怎么就不管?”她俯首在以深耳边,唧唧咕咕地笑,“你看大哥,这辈子我可从来没看他笑得这么开心过。雨过天晴了?”
    以深看一眼启征,后者正双手抱胸靠在柱子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微笑地看着她,不由得脸上一红,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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