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贼婆你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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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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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人,犹如活着的一个死人,面色如常,皮肤稍有松弛,两眼直视而凝滞,浑身僵硬,摆出手牵缰绳的姿态。

我顿时后背的寒毛根根竖立,看得我从心里面寒到外面。他们的确都是死的,死的很鲜活,好像是一瞬间就定在某个点,这一顿,就百年过眼之间。

从前也只知道秦始皇厉害,弄了一大堆的兵马俑陪葬,不过现在看来这轩辕修更厉害,活人殉葬不说,还都弄的这么精致,埃及的木乃伊也比不上,完全是以真做真啊。

从来到这个世界我似乎一直接触到各种死人,死透的活跳尸,半死的扒皮人,诈尸的美男子,现在是看似没死其实已经死透了的殉葬人,心里多少也不那么紧张了。对于我来说,只要死人不诈尸我都能接受。

我有些胆怯的把手伸了过去,微微的覆在那男子的胸口,冰凉凉,从里往外的透着寒气,我用力往下按了按,邦邦硬的,我不由得握手成全缩了回来。

谁知到那人被我按的一歪,晃晃悠悠东倒西歪,我一囧,生怕弄出大声响,赶紧伸手去捞。

只听“哗啦”俑人的衣服早已经因为年深日久而变得糟粕不堪,被我这么大力一扯,轻而易举的拉开一道口子。顿时光洁的胸口露了出来,上面一道长长的划痕,貌似用粗线缝合起来,像是现代外科手术的伤口。

我后背一冷,想借着力道把人扯过来,结果只是越弄越糟,只听到连续撕扯布衣的声音之后,那俑人应声倒地,破衣烂衫的留在手我手里,人则半裸的躺在地上。

我顿时有些尴尬,那人的皮肉泛青,肉松而皮实。倒下去的时候还维持手持缰绳的姿态。

我想了又想,以前刘二洞跟我一再交代,进了人家的墓甭跟着走自己家大院似的,得跟串门一样,恭恭敬敬的,好歹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也免得带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出去。于是,我只好走到身后硬着头皮把俑人扶起来靠在马车边,还好他勉强能站立。

“小十,小十,你看那里都是死人,快看。”我身后是王狗儿急急的声音,正绕着那些马车到处寻我。

“我在这”我朝王狗儿挥了挥手“你别给我到处跑,这东西可不牢实,弄倒了可不好,谁知到这墓里装没装机关,小心点呢。”

王狗儿心领神会,蹑手蹑脚的走到我跟前“这里好多这种东西,三叔说,差不多几百多。”

我点头“殉葬的车马坑就这么多,的确很少见,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殉坑?”

“小十那又是啥?”

我斜眼看他“活埋,生祭”

王狗儿一缩脖儿,往我身边靠了靠“就是陪葬嘛。”我没说话,拎着那俑人的衣服思忖,如果说已经见到了车马坑那么如果有人殉坑的话也就不远了,更意味着离墓主的墓室不远了。

临走时候又朝着那歪歪斜斜倚着马车站着的俑人点头哈腰的拜了又拜“黄天在上,黑土在下,大哥你也不容易,死的这么不舒服,小妹我在这里给你问好了,请安息吧,表为难我,阿门,阿弥陀佛,善哉。”

王狗儿看的纳闷“小十,你念叨的那是啥。”

我拜好了赶紧扯着他往外面走“别话多,好奇害死猪。”

这个车马坑是左右开的,中间有甬道,我从头走到尾,要七八米那么长,两面就是整整齐齐的车马和俑人,看起来肃然而阴森。赵卫安也从车马群中绕了出来“丫头,你看前面又是一道石门挡着。走,赶紧过去看看。”

我点头,跟着赵卫安往前面去。

大家都聚在那面石门的前面,荧石束的光芒把石门照得清清楚楚,石门前有守门兽,我走过去仔细一看,忍不住出声“北位,玄武。”

那是龟和蛇组合成的一种灵物像跟人高差不多大小,立在门前,栩栩如生。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有玄武守门,这扇门就是直通墓室的北位门,里面应该就是棺椁所在了。”

张之远看我“小夫人,如你之前所说,头南脚北是人卧的方向,那么玄武北位对面便是南位,守南位的灵物是四相之一的朱雀,那我们如何转到对面去?”

我笑笑看他“大师,这五行风水我看不过你,不过盗墓我可就是是行家里手,话说我们摸坑的时候从不是由头到脚,而是反过来,从脚顺到头的。这不是正好?头南脚北,我们正好在北位。”我转了头“长冥,包袱给我。”

我接过包袱,蹲下身七手八脚的把东西往外掏。把之前准备好的,布包打了开,不盒子里是红彤彤的粉末,另一个盒子里则是软黏黏的一团东西还有一小包叶子。

我把软软的东西捏了一团与红色粉末搅拌均匀之后掐一片叶子覆在上面。

“小十,你这是在干嘛?”沈掬泉不解的探过脑袋看我蹲在那跟捏面人儿似得弄得不亦可乎问我。

我不理他,把那团红色掺绿的东西调整好大小,站起身,照着那石雕上的眼睛便贴了过去。所有人都傻眼,一脸不懂我行为的表情。

“小夫人这是?”

我拍拍手“成了,这门能打开了。”

“这是?”

“辰砂,熟糯米外加艾蒿草啊。”

我笃信十足“刘二洞独家秘方,之前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的问都问不着,这东西可是传男不传女的避邪秘诀,不过被我给骗到手了,反正这个地方让你们知道了也无妨,他也没本事冲过来拧我耳朵了。嘿嘿。”

“这样就可以解了封印直接就进去?怎么可能,岂是玩笑。”张之远似乎还是不大能接受我这胡言乱语。

我无谓“盗墓这事儿可不是啥正统的学问,这是门歪门邪道,歪门邪道本就有自己一套不成理论的理论,你还别说,挺灵的,这就是经验。

如果没啥鬼啊魂儿啊的,你们这些玄术师不也是个骗人的幌子,大家这叫殊途同归,同一领域内的。古话不是说:小鸡儿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儿吗?这就是我们的道儿。”

张之远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我不爱听他啰嗦,眼睛盯住前面的石门,两扇,关的紧,泛明黄却又斑驳不堪。既没有任何机关也没有推门而用的铜龟蛇铺首之类,只是依旧有着硕大的石门钉凸出门体。

我仔细数了一下:刚好九行九列正,我心一喜,开口打断张之远念念叨叨。

“好一个九九八十一,看来没错了,可以肯定的是这就是前朝轩辕修的墓室。”

我垫步上前“此门之前下葬之时一定是涂了几近明黄的涂料,虽然现在已经脱落许多应能看得出颜色,正是所谓人主宜黄,人臣宜朱的道理。此外九路石门钉也能说明问题,这是只有宫殿才可以饰用的,这是皇帝的标准规格。

而其他的亲王府用七路,世子府用五路。宫门饰九九八十一颗钉,因为〃九〃是最大的阳数,代表象〃天〃。门都为两扇,每扇八十一钉,一门便一百六二个,成双。

墓室讲究单双,因为生为阳,死为阴,门钉用偶数,偶数属阴,而九是阳数最大,这么一来,阴阳互制,调和而约,才是最尽善尽美的生死轮回的设置。”

我用手拍了拍石门,把耳朵贴在上面听声音传进石门的回声,朝两个侍卫比划“拿好东西给我撬门隙,从下面用力撬,只要见它有松动,这门就算开了。”

果然,不出一会儿,只见石门微微一动,往后稍微移了一点点。我喊停,扬了下巴“看着我小十怎么给你们打开这大门。”

又转向另外两人“每人一扇,站在我指给你们的位置只管死命的往里推。”

就这么,两人站在我身边,我居中,三人一齐使力,那两扇沉重而冰冷的门被一点点从外推开。

慢慢悠悠,带着一种钝浊而陈旧的声音,像是回荡了几百年间那么久,缓缓的摩擦着地面的砖面沙石,渐慢的露出墓室里面的面貌。

内室里的干尸

我虽然脑袋里绷紧了一根弦,可还是非常喜悦的,毕竟这是我历经无数次艰难坎坷才终于走到这一步,还有我身上的煞,这下可都有着落了,让我如何不高兴。

石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极其陈旧而污秽的气味传来,吸入到肺中不是刺激味道,而是一种不会流动,不含氧的死气沉沉。还好虽然之前已经弄了黑布掩住口鼻,多少可以达到过滤的效果。

里面黑漆漆,像口无声无息的枯井,寒气一阵阵传来,只透过我身上的衣服传到我的皮肤之上。门被推开一道不小的空隙,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身后的张之远他们还在对我的技术目瞪口呆,我得意不止,咱们都是各精一门的手,那刘二洞这辈子的坑可不是白淘的,真本事自然是有,那是他们这等眼高手低的人能通透的啊。

我站在门口,深深喘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笑嘻嘻道“如何?灵不灵?服不服?二洞家的绝活那可不是盖的。”

张之远不好意思的连连点头,带着他的行头打头先往里面去。我又瞟了一眼那玄武石像上把石像眼睛糊住了的熟糯米,跟着大家往里面去。

北位门一开,首先看见的是影壁,同样是一面黄墙,上面腾龙飞凤,浮云朵朵,图中似乎像是仙女正昂首游天,雕的非常精美。

我们走在前面的人自觉的走成一排,荧石光慢慢晕开,黑漆漆的墓室里顿时明亮了不少。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往里走,我们绕过影壁却发现影壁的后面竟然还有墓石屏。奇怪的是,这墓石屏竟是分开两边,位于四角,呈九十度的折角状,把里面存棺椁的内室围成了单独的一个空间,只有中间一处可进去,恰好这可进去的空隙被影壁挡的严实。

这人的心思可真是精细,影壁和墓石屏的功用都是聚气生运的,这一圈圈一层层的难道是想升天做神仙啊。

“大家等等,先别进内室,我们在外面先转一圈再说。”前面人转过头朝我点了点头,调转了方向顺着墓石屏的外围靠墙根绕了过去。

这墓石屏也是黄色的,摸起来还挺光滑,不过没有任何雕刻也没有画壁画,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宽大的黄绢布。

我越走越慢,举着荧石束,朝左右瞧过去,果然,在西面墓室墙的地方发现了一匹挂画,我仔细一看,似乎是精致丝绢布质地,上面画着一个人,一身净白宽袍飘逸古雅,一头随风而扬起的乌黑秀发,又是那个女子让见过一眼便永生难忘。

如春到之时的桃花婀娜娇艳,似深冬白梅的纤柔清宁,更像那静池中迎风而曳的青莲,清清泠泠,圣洁无比,仿佛天与地之间便只生她一人。

我总觉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她,眼色清濯也魅惑,仿佛能摄人心魄,迷人心智。连着那抹笑意,隐在她嘴角,画中人不动,却让我感到那笑如若春风拂面,水掀涟漪,竟如真人一般,绝代风华。

我越看越觉得像,头脑里不由得生出一幅画面,这人不就是我在梦中所见的女子吗?我曾两次梦见她,那国色天香,天资绰约的风采还历历在目,难到,难道她就是那个神秘的“薲”?可如果这是轩辕修的墓为何此处挂的是她的画像?

再仔细的往下看看,果然在画卷的最下面有个篆体的“鼐”字。

“鼐”?这不是科重石碑上的字吗?这是图中人的名字?

我正犹豫着,只听见里面传来长冥的声音“小夫人,您快过来。”

我顿了顿,转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越过墓石屏直接步入棺椁所在的内室。

季宁烟和张之远他们早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定睛一看,被他们围在中央的是一个莲花座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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