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续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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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续钟情-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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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云见我和钟念尧一起过来,心里估摸着也有数,慢条斯理的吃完,这才起身坐到了我们对面的沙发。陶嫣很快跟过来,递给钟云一杯水,特斯文的叫了一声:“干妈!”钟云自然笑容满面的接过。
    “我想问您,离婚协议是怎么回事!”钟念尧开门见山,连我都有些吃惊的直接。就像此时的他,那低沉的眸色,一动不动的落在钟云脸上。
    “离婚协议,不是你让赵律师发给钟离的吗?”钟云笑笑说道:“怎么,这女人死缠烂打。”
    “妈!”钟念尧低声喝斥:“就连对我,你也要耍手段。”
    钟云的脸明显的沉了下去,语气有些不悦:“这是你作为儿子应该对母亲的语气?念尧,就连从前,只有几岁的你也是心疼我,舍不得顶撞我一句。”
    “您也说了,那是从前。您不在的这些年,太多东西变了。”钟念尧看着她:“如果真如那晚你跟我说,你觉得亏歉,想要补偿,对我而言最好的补偿就是,您不要再插手我和钟离的事,她是我老婆,这辈子都是!”
    钟云嘴角动了动,却被陶嫣打断,她笑靥如花的轻挽钟云的胳膊,安慰道:“行呐,干妈,您别和念尧置气,他也是一时冲动。”看向我们这边时,连气势都突然弱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说:“念尧,对不起,是我动了你的手机,将钟离的号码拉黑,请原谅我的私心。”
    私心,多么强烈的暗示。我余光瞥往钟念尧的脸,还是刚刚的严肃劲儿。
    我却不淡定了,直截了当的问她:“敢问陶小姐,你又有什么资格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这时候,我没办法做到两耳不闻屋内事,将钟念尧一个人置于这种境地,他在意的东西我懂,如今陶嫣算是他的合作伙伴,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做的太过分。过河拆桥,不是钟念尧的处事风格。
    “那件事是我授意的。”钟云突然接过我的话:“包括离婚协议,也是我发给小赵,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不靠谱,欺负我不懂法律,跟我谈什么夫妻共同财产。”说到这里,钟云突然起身,丢下一句:“你跟我进房间,念尧!”
    钟念尧留下一个安慰的目光,便随钟云进了房间。客厅里只留下我和陶嫣,气氛有些尴尬。我没打算和她有言语交锋,但陶嫣却不是如此,放松身体靠在身后的沙发里,一脸鄙夷:“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干妈这么喜欢我?”
    我突然一笑:“不用想,事实难道不是如此?”我丢给陶嫣一个反问,实则算是肯定句,接着道:“我只是觉得,手机号码拉黑的手段太低极,与你的形象气质不符。”
    这表面褒义,实则贬了陶嫣的话成功的让面前的女人不淡定了。她已有些怒火的双眸,直勾勾望着我:“你别得意,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来者居上。”
    心里忍不住呵呵几声,既然她钟情于和我的口舌之战,不肯罢休,我除了迎面接招,别无他法,否则便叫她看扁了去。
    “爱情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先来后到,不被爱的那个,注定就是小三儿。”我的话有些重了,为了守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总归不能别人都快骑到我头上,我还撒手不管。
    陶嫣气的站起身来,恰巧钟念尧和钟云从房间里走出来,想必这战争只得偃旗息鼓,钟念尧走过来拉过我的手:“我们回去吧!”
    我看了一眼钟云,她还是那副不待见我的模样,我点点头说:“好!”
    嘀嘀嘀……
    钟念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问:“老陈,什么事!”
    下一秒他的脸上便变了样,仿如暴风雨来临前夕,那浓厚的化不开的乌云,钟念尧放下电话:“公司出事儿了,我得赶过去。”
    我一个愣神,问他:“怎么了?”看他的表情,我有些担心。
    “有人举报公司逃税,司法部门过来核查。”
    
    第81章 :逃税风波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声:逃税?
    已经顾不得心里千万个疑问,我随钟念尧下楼,和他一起去了公司。到那里的时候,老陈将司法部门的人安排在了会议室。这种情况,我自然是不能跟过去,心里焦急不堪,就和此时公司其他窃窃窃私语的员工一样,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若是当初答应做钟念尧公司的代理律师,那么此刻便能与他并肩作战在会议室里。想到这里,不得不揶揄自己当初的矫情,从前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所以当钟念尧表露与事务所合作的意愿时,许峥问了我的意见。
    我想也没想便拒绝了,钟念尧也不再勉强,许是不想惹我心烦,他找上了那赵律师,这几年来,一直是他负责这方面的事宜。老陈敲门进来,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你也不要太恼心,他的人品你应该了解。”
    有些受宠若惊,忙接过茶杯:“老陈,您是长辈。”我话没说完,见老陈摆摆手,索性也就止住了话题。正如他所说,钟念尧的为人,我们都清楚。怕的就是公司财务部的人,从中捞了什么好处,惹出这档事儿来。那钟念尧作为公司的法人代表,势必要承担这个责任。
    “钟离,你是律师,如果核查属实,最严重的是什么后果?”老陈紧皱的眉头,让我心中一紧。
    那些条款,早已经烂记于心,我脱口而出:“根据我国刑法第201条:偷税数额占应纳税额的百分之十以上不满百分之三十并且偷税数额在一万元以上不满十万元的,或者因偷税被税务机关给予二次行政处罚又偷税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偷税数额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偷税数额占应纳税额的百分之三十以上并且偷税数额在十万元以上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偷税数额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
    老陈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等待的心是焦急的,期间眼镜男赶过来,径直进了会议室。我站在远处,看着对面会议室的百褶窗,心里堵的慌。等待之余,我给许峥去了电话,请了一天假,这样的状态恐怕也没办法再工作,电话交待事情给淑晴的时候,她临挂电话末提了一句:“钟离,有人送花给你。”
    早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档事儿,挂了电话我走出钟念尧的办公室,恰见那一袭人出来,钟念尧一一与他们握手,我急步走过去,便听到其中一位说:“感谢钟总的配合,但后序还是需在走法律流程,如果贵公司的帐目没有任何问题,我们会作结案处理。这段时间,请钟总随时保持电话畅通,以方便联络。”
    “好的,一定,谢谢各位。”
    待那一袭人离开后,钟念尧,我,老陈还有赵律师一起进了办公室,依照那人刚刚的意思,初步核查应该是没有问题,那么举报的人是谁?难道是钟念尧公司内部出了问题,有人故意给他摆上这一道。
    “老陈,你去财务部查查,司法部门盯上的那笔账出自谁的手。”钟念尧将在便签上写了几个字递给老陈说:“公司的员工,还得麻烦你召开一个会议,避免谣言传的满天飞。”
    老陈离开后,钟念尧这才将视线回落到我身上:“你别担心,暂时没有问题,但必要的程序还是得走,他们会再核查一次公司的账目。”
    “数额大不大?”这是我极关心的事情,因为金额的多少直接影响到判决的结果,都说无风不起浪,如果这事没有个前因后果,又怎么会直接状告到了稽查部门。
    钟念尧微微一笑:“别担心,小数目,才能在我眼皮下躲过。这事情还说不好,公司进出的账目我一向都是亲力亲为,认真核查。逃税的可能性很小。”说到这里,钟念尧皱起的眉头拧着更紧了:“但退回本质来说,有人盯上公司,想要扰乱它。”
    “嗯!我明白。”
    钟念尧又与赵律师谈了部分关于帐目的事情,毕竟公司现在有赵律师处理,我若提过多意见,恐怕会让人不悦。
    现在事情还在控制范围之内,以钟念尧的意思,公司应该是没有触及法律。我在休息室坐了好一会儿,想着要不要回事务所上班,爸爸突然来了电话。
    “钟离,你妈晕倒进医院了,你能不能回来一趟。”爸爸的话无疑是个定时炸弹:“今天早上听说念尧公司逃税,你妈一直在耳边唠念,又怕给你们添麻烦,不敢打电话问你,这不,忧思攻心。”
    钟念尧来休息室找我时,我正步伐不稳,跌跪在地上。他忙奔过来扶起我,眼神里透着心疼:“有没有摔到。”
    我眼里有泪在打转:“我妈,她进医院了。”吐出这句话的一刻,我才知道刚刚强压住的心慌是多么不堪一击,尽管爸爸没有过多的描述妈妈的情况,但以他的性格,若不是有些严重,他又怎么会打电话,徒添一抹担心。
    钟念尧扶我起来,订了回武汉的票,甚至来不及回家收拾行李,便匆匆赶往苏州火车站。高铁上,我一直心不在焉,好几次泪都要落下,心里除了担心,更多的是自责,出门打拼这些年,都没有在她跟前好好尽尽孝道。如果她真有啥事儿,我万死莫赎。
    “你睡会儿!到站了,我叫醒你!”钟念尧侧手将我的头按在他肩头:“妈不会有事儿,你安心睡,乖。”
    “嗯!”我紧紧抱着钟念尧的手臂,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我相信他,相信他不会骗我。不知不觉,倚靠在他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朦胧之中,有听到车厢里的广播报站声,好几次机灵地跳起来问:“到武汉了?”
    “还没!”钟念尧拍拍我的额头:“刚过合肥站,你再睡一觉。”
    许是受心情影响,今天有些晕车,大脑浑浑噩噩的,胸口也压着什么似的,想吐又吐不出来。我趴在钟念尧的腿上,症状有所缓解,这才舒展眉心,强迫自己再睡一觉,安慰自己说,睡觉时间过的快,而且还要留精神在医院照顾妈妈。
    赶到医院的时候,妈妈仍旧昏睡着。我趴到病床前,看着妈妈有气无力,惨白的面颊,泪涮的一下就掉下来。笑笑在一旁替我抹泪,小嘴撇着。钟念尧将我拉起来坐到板凳上,安慰说:“一会儿妈看到你这个样子,更伤心了。”
    转而对我爸说:“爸,你带笑笑先回去,让我妈也别折腾做饭送过来了,这边有我和钟离就行,一会儿我们自己吃点,你们在家好好休息,不担心。”
    爸爸突然将念尧拉到窗边,小声问:“公司的事如何?今个儿一大早有人打电话,问是不是钟离,然后就说了你逃税的事。”
    “没有的事,是误查!”钟念尧澄清,虽然现在事情没到板上钉钉的时候,但已是八九不离十。
    看到爸爸舒了一口气的模样,想必也是担心的紧。钟念尧再回来时,我依旧坐在病床前,看着妈妈的睡颜发呆。钟念尧递给我一包吃的:“晕车也没什么味口,你吃这个开开胃。”
    我看到伸到面前的周黑鸭,有些恍然:“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医院不远有一家,刚送爸出去,我顺道买过来。”钟念尧说着,揉了揉我的发:“我刚问过医生,妈的情况还好。”
    妈妈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后,吵着闹着要出院,我们也只好随了她的意思,都说病人的心情最重要,如今只是调养,回家也无碍。吃过晚饭,几位老人在屋里陪笑笑,我和钟念尧退出来,在院子里坐下。
    “告诉妈了没?”我问他。对于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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