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续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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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续钟情-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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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年纪小,对于我妈日记里写的那些爱恨情仇有些懵懂不知,那时候只知道孟启尧抛弃了我们母子,对他甚至于同为他儿子的孟城轩,心里起了恨,或许在我那个年纪,准确的说应当算是羡慕,嫉妒。”
    钟念尧说着,将我的手放进被窝,继续道:“直到再与我妈重逢,她告诉我说,黄玲当初伙同孟启尧要杀她,她想让我和她一起报复。”说到这里,钟念尧微微一笑:“冤冤相报何时了,是你改变了我,钟离。”
    “可是,黄玲已经去世了,没办法听到你这番话。”不知是多愁善感,还是一种宽慰,这些日子以来,我有些恍惚,就像是做梦一样。总想着,若是这前辈的仇怨能在这一辈化解该有多好。
    至少,在这世上,孟城轩还有亲人。
    钟念尧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再过两天,就是小年,我们去看看他!”
    “真的?”我有些惊喜,可眸色随及变暗:“也不知道,他戒的怎么样了!”其实对于这类事,我也只是在电视剧亦或是新闻中看到过,唯一的感受便是,染上的人定是生不如死,需要有强烈的意志力才能回归正常。我无法想象孟城轩是如何扛过来的,唯一一次见他发作,已经让我心有余悸。
    只是,他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当我和钟念尧去找他的时候,孟城轩托人给我们留下一封信,信中只有短短几个字:已平安!勿念!
    他甚至都没有和我们道别,我握着那只有寥寥几个字的信纸,有些不知所措。他走的悄无声息,却像是带着了某些东西。
    #####
    临近除夕夜,爸妈和公公婆婆带着笑笑回苏州了,总算是一家团圆,可我的心里却始终空了一个位置。自那次事件之后,钟云的性子变了一些,不像从前那样见我就怼我的状态,却也不见得有多热情,于我而言,倒也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
    时常和钟念尧聊起公司的事,陶嫣彻底抽走了合作案的资金,钟念尧岌岌可危。他头一次对我坦白:恐怕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几处房产变卖,加上公司的不动产,莫约可以补上那赔偿的缺口。
    不知道是不是过年的缘故,这些日子袁初心并未再有动作,又或者是我太过杞人忧天,总感觉她不会就此罢休。
    看着窗外的璀璨烟火,屋内熟悉的春节联欢晚会上董卿的声音时不时传入耳膜,我端着一杯红酒,倚靠边阳台的玻璃门外,望着浩瀚天际里,那轮孤独的明月,像是突然明白了,为何那些诗人,以月为题,作词写赋,抒情达意。
    “怎么一个人来这儿?”钟念尧与我的酒杯轻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与他并肩而立,望着头顶的光亮,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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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事务所接了不少新案子,忙碌之余,接到了钟念尧算是不错的好消息,挽救合作案还有一条路子:找银行贷款。
    对于这柳暗花明的到来,我们自然是开心的,钟念尧就像是喝了红牛一样来劲儿,为了这贷款能批下来,跑了不少路,自然也是喝了不少酒。只是目前手头上的几个项目,算是贷款能批下来的筹码,可偏偏我担心的,这么久没冒泡的袁初心,又来搅局了。
    袁初心接手袁以清在苏州的公司,作为钟念尧的死对头,各种抢生意,凡是他有意向的,她势必过来夺上一夺。
    她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我们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当然,从那次阳台事件之后,我并未再找过她。
    只觉得,没有必要。
    直到昨天,袁初心主动联系我,说是死也要让我们死的明白。
    毫无疑问,我去赴约了,既然她说的这般明白,我为何不去见她一见,说不定能找到对症下药的方法,解决钟念尧公司遇到的瓶颈。
    “许久不见,你气色还不错!”她依旧那样从容:“听说孟城轩离开苏州了,怎么?人家替钟念尧喝了那酒,就落得这下场。”袁初心是聪明的,总能一句点到我的心里。那件事,一直是我心里愧疚。
    “有话直说!”我并不欲与她周旋太多时间:“说说你的目的吧!”
    袁初心曾经说,孟城轩是她失意时的良人,可想想她对他做的那些,恐怕也只是那时诓我的谎子,没有人会没心肝到这般田地。
    可事实上,她就是这样的人。
    “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孟启尧的两个儿子为了女人争的不可开交,他恐怕也是死不瞑目。”说到这里,袁初心有些不悦:“没想到孟城轩就是个懦夫,以为爱情里退出就是奉献,守护便是圣人,可笑!”
    “所以,你故意制造我和孟城轩单独相处的机会,是为了搅乱我们三人的关系?”我看着她,有些不相信。
    袁初心笑笑:“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傻呢?后知后觉!”那四个字重重的砸在我的心口上。
    而她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是说故事一样,缓缓讲述:“我十八岁跟了袁以清,天知道我有多讨厌那个男人,我一直告诉自己,若不是孟启尧和黄玲,我又怎么会家破人亡,沦为妓女一样的人生?”
    “我爸辛辛苦苦为孟氏工作了一辈子,却还是败给了那二十万。”她说的动情了:“二十万,我妈就可以顺利手术,我爸也会因为拼死拼活去工地挣外块发生意外,我爸都不惜给他们两个人跪下来,可是孟启尧偏偏不借,黄玲更像是赶走乞丐一样,开除我爸!”
    她从最初的平静已变成此时的怒吼:“这样没血没肉的人,活该被自己的老婆和情夫联合起来干掉。”
    “你说什么?”我本能的问出声。
    袁初心突然放声大笑几声:“我说孟城轩一直尊敬的父亲,是被他亲妈害死的!”
    我呆愣在原地,她的话始终回荡在耳边,原来那段看似简单的上辈恩怨里,还有这么一段,想起袁初心曾发给我的那条新闻,孟启尧因公司破产跳楼自杀,竟然是这般狗血的剧情。脑中冒出一个念头:孟城轩,他是否知道?
    “若不是早就知道黄玲和袁以清有一腿,我会忍受他这么些年?”袁初心轻哼一声:“心脏病发而死,倒是便宜她了,”
    回想那日我和钟念尧寻去小木屋,将袁初心绑在车上,后面她却逃走,我就应该想到,或许阳台那一幕只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她分明是将黄玲和钟云都绑到了海边小木屋,只是为了红酒那一出,故意骗我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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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心
    2015…8…28
    
    第91章 :重新开始
    
    从钟离站在桥上的视角看过去,便是这个样子,四月的苏州。
    袁初心像是唱独角戏一样,将她那些曾经一一说出来。而我也大致弄清了她恨的牙痒痒的前因后果。
    袁初心十八岁那年,母亲患病,她父亲向自己工作多年的孟氏借钱,遭到拒绝,且被黄玲羞辱,赶出孟氏,死于工地上的意外事件。自此以后,她沦为孤儿,原本就要上大学的她,因为撞见黄玲和袁以清的奸情,恨意只增不减,主动勾引袁以清,以女儿的名义陪在他身边,实则就是他的情妇。
    当然,这些东西,黄玲自然不会知道。所以当黄玲与袁以清合谋整垮孟氏后,黄玲顺理成章嫁给了袁以清,而袁初心也有了机会接触孟城轩,再联想到这半年多来,她所安排的一切,心中不由的泛起苦笑。
    不知该说她是可怜还是可悲,她的生活里只有恨意和算计,算计黄玲,算计孟城轩,就连我和钟念尧都能无辜躺枪,到头来的一句是为了报复孟家就将所有的事冠上一个可笑的理由。我看着眼前的女人,从哭到笑,由笑至哭,到现在眸光冷咧。
    “怎么,觉得很可笑?”袁初心冷笑着问,
    我摇摇头:“并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的陶嫣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达成一致,对付我们。”
    袁初心皱紧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有点得意:“各存心思的两个人,不用刻意的组合便能走到一块儿,说到底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她要人,我要钱。借她的手搅合,我乐得自在。”
    一瞬间,我想到那次在许峥的婚礼上,陶嫣与她相聊甚欢,想必那个时候就已经私下联系,谈到这里,我已无话可说,起身想要走,犹豫片刻转身对她说:“如今你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孟城轩失去至亲,远走他乡,成了我心里的疙瘩,钟念尧破产在即,一无所有,你觉得是在替父母报仇,那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我在你脸上看不到一点成功的喜悦,正如我曾经以为,至少孟城轩在你失意的时候拉过你一把,可惜有一点我弄错了,你并不爱他,准确的说,你爱的是满心仇恨的自己。”
    “那我倒要看看,你和钟念尧有多相爱!”
    不愿意再去理会她的任何言语,此时的袁初心,不能用个正常人来理解,她的某些认知,甚至于说价值观都已经扭曲,她觉得手刃了仇人,却依旧羡慕我们的生活,否则她又怎会哭哭笑笑,似个疯子。
    不过是孤单罢了。
    从那餐厅出来,一股子寒风窜入领口,我下意识的环住身体,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对于袁初心的最后一句,我有些小小的担心,我担心她并不满足,所谓的钱已经不能慰藉她孤寂的内心,隐隐感觉到,她势必要掀起一层浪,将我们淹没。
    四月初的苏州,柳枝已经长出新芽,独有的江南景色年复一年,我站在路边的桥上望着成排的柳树发呆,这一遭并不如意,我不但什么也没探听到,心里反而更加没底。对于钟念尧公司的困境,只觉得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于我和钟念尧而言,算是黑色的半个月。如袁初心所说,她确实没有给钟念尧任何翻身的机会,甚至不惜做亏本买卖,也要将钟念尧所钟意的几个项目拿下,合作案的资金问题已是火烧眉毛,我们唯一的寄托,便是前几个月就开始申请的银行贷款。
    可希望总归是希望。
    当收到银行的拒绝通知时,我知道这一切都将结束,该来的还是来了。钟念尧比我想象中要淡定,他将那封拒绝通知撕毁,丢进垃圾筒,笑着对我说:“老婆,我得从头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要你陪着我吃苦。”
    我握过他的手,眼神再坚定不过:“我不怕。”
    钟念尧申请了公司破产,不多时,曾经的购买方联合发来的起诉信,他将名下的一处房产以及先前准备过户给我的两套房子卖掉,只余下园区的一套,作为我们的住房,所有的一切都要化整为零,钟念尧五年多来的奋斗结果,也在这一刻从零开始。
    看着他每天早早的起床,在网上投递各类简历,控制不住的心酸。周六的这天,钟念尧依旧坐在电脑前,我从身后抱住他忙碌的身体,头紧紧贴于他的后背之上,想说的堵在了喉咙处,独独化作嘴中轻溢而出,那泛着心疼的一声叹息。
    钟念尧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将我搂在怀里,笑着问:“怎么?担心我找不到工作,让你和笑笑以后跟着我喝西北风?”
    我立刻从他怀里挣开,轻推了他一下:“你明知道不是!”
    “我知道!”钟念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傻瓜,不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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