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谎絇UB玩的人都特别放得开,而且有部分上等人对于她这样的东方女孩总是带着欺~辱之心。所以被人家吃吃豆腐、肆意呼喝那是常有之事。当然,在那些地方,少不了就是承受别人的口水了。
最深刻的那一次,是为了帮长歌筹医药费,她不得不陪着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公子哥儿们玩一些变~态的游戏:跪在地下穿过从他们的裤~档穿过;或者替代给自己小费的客人在赌局里当输了那一方的游戏人肉玩具,任凭着一根根的细针往着自己的指头深深扎进去。
都说十指连心,受丁点儿伤害都会痛彻心扉的,可那个时候,她总能够在鲜红的血液从手指沁出来以后淡淡微笑。后来,客人都说她是个怪物,她便只跟他们说,可以多扎一针,换多一半钱。
没有人愿意去喜欢一个只为钱而生的女人,看重金钱的女人,是不可靠的。
有一回因为她急需要一大笔钱,便狠狠心跟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客人陪他们玩那种豪赌游戏。不知道是那个客人倒霉还是她倒霉,当天那客人一直输,到后来扎得她十只手指都肿了起来。那天晚上酒吧的老板看着她尽是窟窿的十指心里不忍,劝她不如出台,她却婉拒了。
她所赚的钱,虽然也算是用肉~体换来的,但扎手指总是与卖不同的。她不希望有一天长歌长大了,在街上不经意遇着哪个与她有纠~缠的男人,说她曾是他床~上的泄~欲工具。
那样,不好。
至少,手指疼过痛过,会好的,但是若被哪个男人进入过,那这种事便一辈子都抹煞不掉。更何况,她自身最后的一丝尊严,也容不得她去做出这种事情。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无法再负荷长歌马上要用于手术的巨额医药费,不得已答应了老板陪一个对她很有兴趣的富商为止——
她记得那天的天色很差,四周都布满了乌云,好像整个世界都要压下来一样。
她被那男人带到了酒店,正要委身于他的时候,却骤然接到了幼儿园打来的电话说长歌与同学之间发生了争执被人推伤了。她吓得慌了,急速想要逃离那人奔回去看长歌,可惜那个富商不愿意放她走。她自然不愿意,两人在推挡时候,她失手打破了那男人的头逃了出去。后来她去幼儿园把长歌接了回家,不意那富商竟然谴人过来把他们的家都砸了,而且威胁她倘若不主动去道歉,便要让她坐一辈子的牢。她知道,倘若没有了自己,长歌便肯定会得不到他人的照顾,所以打算去道歉。当然,她也深知道歉的结果是什么,只是不晓得为何那个时候年纪小小的长歌却死命地搂抱着不让她走,好像是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似的。之后,她拗不过长歌的苦苦哀求,连夜带着她逃去了乡下的一个小镇。
她们租了一家破旧的小屋住下,但长歌的身子是必然要定期去看医生的,她不得不把她自己留在家里外出拼命地打工赚钱。某天,长歌因为觉得不舒服而径自跑到阳台吹风,却不慎伸手按压到那日久失修的护栏,直接便坠了下去。
兴许是因为老天怜悯于她,又或者是长歌命不该绝,她摔下来的那刻,正巧被人接住了。
那人,便是穆斯。
她不知道当时他是怎样会去那个小镇的,后来按照长歌告诉她穆斯自己的说法,听闻当时穆斯因为被逼婚而烦躁,外出散心之时正巧到了那边,那时他看到长歌摸索着在二楼阳台行走,便留了些心神,正巧救了她而已。
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的生活多了一个穆斯,同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说到底,在她们最穷苦落魄的时候遇上了穆斯,那个男人宛若天神,把她们从地狱带回了天堂。
他不仅替长歌寻觅了最好的医生动手术疗养身子,也让她得到了重新学习的机会。
当然,这些,都源于他出钱,她演戏。
穆斯不顾家族里的反对与她成婚,接管了知名财团,是他的目的。
而她,只为了让长歌生活得好一点儿。
如今想想,那些最痛苦的日子她都走过来了,所以此刻,不过就是听听别人的一点点讥诮言语,算得了什么呢?
当你需要活着的时候,尊严什么的,都该见鬼去!
只是云闲没有想到,独孤远回应千里行的,会是这样的言语:“别说被她吸引是情难自禁了,就算被她利用,我也会心甘情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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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大好人
直到坐上了独孤远的车子,云闲的脑子还在不太灵光地想像着在至尊酒吧里的事情。
独孤远说了那样煽情的话语以后,她看到了千里行那平日阴沉冷酷的俊脸似乎有抹黯然的神色掠过。然则,他并没有为此发表什么意见,可她直觉他应该是有点气的。
后来他不再看她半眼,直到独孤远提议离开,她便呆呆地跟着这个男人走了出来。
“觉得我所说的是假话?”启动车子以后,独孤远突然开口询问。
“啊?”云闲转过脸,对他的话语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是认真的。”独孤远笑,唇边那抹浅薄的弧度却有种张扬的气势扩散开来。
云闲不免有些尴尬。
无论如何,独孤远现在都是他的上司,他们之间这样的氛围太过微妙了。而且,他说话好像都是很认真,让她看不出丝毫的虚伪做作——
这却令她更加担心。
“云小姐,我知道你讨厌至尊酒吧,但中国有句话说得很好……”独孤远掌心探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今晚,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吧?”
“……”云闲小手反射~xing一缩,想抽回,可惜未果!她咬着下唇,眼睑里那抹明亮的光芒有些重影,看旁侧那男人的俊脸也不太真切。
心里很清楚,他所说的没错。今晚初到至尊酒吧的时候,她的确很紧张害怕,但与这两个男子相处下来后,才发觉好像真的没什么。
是因为有他在的原因吗?
心里莫名一颤,她的干净白~皙的手指轻轻屈了起来,那圆~润的指头,正巧触上男人的手背——
总觉得,与独孤远在这样的环境里相处着,气氛有些怪异!
只是那男人却好似完全不当回事,在转角位置时候收了手,转动方向盘绕了弯,自在地开着他的车。
这一瞬间,云闲有种错觉……貌似这样生活着也是不错的!
………………
晚饭时候,气氛有些局促。
今天长歌吃得很慢,筷子放在碗里轻轻挑着米粒,但却不怎么往嘴里送。
云闲看得有些心疼,但并没有出言劝她。
长歌会有这样的反应,必然是因为与穆斯分离有关。那个男人在小丫头心里有地位如何她有很深刻的认知,所以只能够让她一个人清静着去想通。
“长歌胃口不好?”独孤远轻嚼着嘴里的食物,那深邃的眼瞳幽幽,悉数落在小女孩儿的脸颊上。
“没有。”长歌摇头,指尖摸索着去端碗,低着头便夹了些许米饭往着嘴里缓慢送去。
虽然从小生活不好,但她天生有种超然的气质,纵是眼睛看不见,吃饭时候却是端庄优雅,那模样像极了大户人家的千金!
独孤远放下了筷子,执起餐巾轻拭了一下手掌,指尖便沿着她的脸颊轻抚过去:“长歌,你应该知道中国有句话叫‘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只要我们活着,就必须要接受悲欢离合的洗礼。习惯,就会好的。”
他声音轻凉淡薄,听不出太多情绪,那俊秀的脸,一如既往宛若神祇,俊秀到让人着迷。
长歌的小脸有抹浅浅的笑容浮出,那漂亮的眼睛好像沁入了耀眼神采一般亮堂:“独孤叔叔就是那样走过来的吗?”
独孤远唇畔微弯,视线往着云闲所在的位置瞟去一眼。
云闲心脏微缩,侧过脸避了他的视线。。
“每个人都是那样的。”独孤远收回了手指,双臂环上前胸,目光并不曾从云闲脸颊移离:“你可以问一下云闲。”
“云闲,是那样吗?”长歌侧过脸,面向云闲所在的位置。
“可能是吧……”云闲为她布了些小菜:“长歌乖,快点吃!”过他好会。
“好。”长歌乖巧地点头,低头去吃饭了。
云闲抬眉,视线碰上独孤远那张似笑非笑的俊雅脸庞,秀眉皱了皱。
她知道长歌的心情因为独孤远的言语而转好不少,但却无法感激得起来。
长歌本来对他便有好感,现在又因为穆斯离开而与他越发靠近,这样下去,可能会演变成为一种依赖——
这绝对不是她所希望的。
饭后,他们都去了客厅喝茶,独孤远还开了财经新闻。
“据可靠消息,财力雄厚的FG集团总裁九少近日已经抵达G城,极可能会与目前在国际上极度活跃的FK集团合作。FG的年盈利在近十年都稳居世界第一的位置,他们的年盈利相当于其他排名前五集团的总和,在商界的地位无可憾动。而FK集团这两年在他们新一代的总裁千里行领导下,财力同样挤进了世界前十。外界有称,如果他们两家合作,给商界带来的冲击绝对是震憾的。而在这期间,有传闻为了与他们对抗,临海楚氏与世界排名第三,实力非凡的知名财团以及暖阳任家的TS集团也会有共同合作。虽然他们都处于不同的行业,但如果真像传闻所说那样,他们是对立状态,那么商界必然也会有一场没有销烟的战争发生……”
女主播甜美声音播报出来的信息却并不见得是些什么好事儿,反而是有些残酷。
长歌纤细的小手捧着精致的瓷器茶杯,眨着那漂亮的眼睛:“独孤叔叔,新闻所说的是真的吗?”
“长歌。”云闲为长歌的言语蹙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把她往着自己的怀里揽了一下,同时防备地看了独孤远一眼:“商务的事情,小孩子懂什么,不许随便乱说。”
“对不起。”长歌垂下了头颅,声音很低。
云闲还想说话,却听独孤远率先开了口:“长歌对商场的事情有兴趣吗?”
长歌抬起头,那清亮的眼睛一闪一烁,好像在犹豫着该怎么样去回答。
“长歌心里有想法的话,应该提出来。”独孤远像是看穿了她的矛盾,低笑一声:“就算你很心疼云闲,也不应该因为她而影响你自己的喜好。否则,云闲会不开心的。”
“我跟云闲的想法没有什么差别的。”长歌牵了牵唇,梨涡浅笑:“独孤叔叔,我并不知道自己能够活多久,所以更感兴趣的是想去走一下云闲曾经走过的路就好了。至于商务的事情,老实说是因为穆叔叔才会多问一句的。”
“原来是这样啊……”独孤远拖长了尾音,那碧瞳里,深意未明。
云闲并没有留意他的神色表情,心里为长歌改变对穆斯的称呼而觉得胸~膛一窒。
穆斯对长歌而言有多重要她很清楚,此刻的选择会令那小丫头多难受呢?
她想像不出来!
“所以,独孤叔叔离开G城的时候,会带走云闲吗?”长歌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郁味道:“我不能没有云闲,也要跟着她一起离开吧?”
从她之前说起想走云闲走地的路途便可知她有多期待留在G城,所以这刻声音里透露出来的失望也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如果是心疼她的人,便理应不去拒绝她才是的——
云闲心里很惆怅,想着独孤远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长歌一句话就让她们母女安定下来呢?
只是,独孤远的回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