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医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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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医华-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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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见唐纤纤问,便回道:“这是甜菜,最是解渴开胃,因为这菜带着股甜味,所以叫做甜菜。”她用着老实巴交的乡下话语解释着,语气软软的,却因着上了年纪,带着几分沙哑。

唐纤纤往那瓷碗里一瞧,果见那汤水上面浮着几片翠绿色的碎叶,连着那瓷碗都被染成了碧绿色。唐纤纤在家时从未见过这般汤水,不由笑道:“这汤闻起来挺好闻的。”

老婆子又添了一句,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自豪之意。“老婆子家儿子儿媳每每赶集回来,都要喝上两大碗,赞不绝口哩。说比那外面卖的茶水香甜多了。听刘嫂说,你晕车,在马上簸了这么久,喝些甜汤,最开胃了。”

刘嫂,便是祖母派下来的那个婆子。到了白水村,她便挽了袖子跟着这老婆婆一同进了灶屋。想必两人在灶屋里头,搭了不少话的。

唐纤纤甜甜笑开。

瞎眼婆子见唐纤纤不答话,问道:“女娃要尝尝吗?”

唐纤纤这会儿才开了口,“好的。”话毕,唐纤纤遂双手抱了瓷碗,送到嘴边,先是细细啜了两口。一股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伴随着一股草香味。唐纤纤抱着碗又喝了两大口,一并咽下,这才得了空朝那一脸期待的婆子回话,“果然不错,真是可口。”说罢,她又仰头,将剩下的汤汁喝光。空碗扣在了矮几上,唐纤纤赞道:“在我们那里,我还没有喝道过这么香甜的汤呢。”

老婆子见唐纤纤给了这么高的评价,神情显得有些激动,动情地说到:“女娃真是会说话,哄得老婆子心头开心极了。老婆子再去给女娃盛一碗来吧。”音落,她已将那只扣在矮几上的粗瓷碗抓到手里,麻利起身,转身便要往外去。

唐纤纤手疾眼快抓住她瘦骨伶仃的胳膊,他们住在婆子家里已经是不好意思的了,怎么还能劳烦婆子为她舀汤盛饭?她立马出言拒绝,“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纤儿喝了这些已经够了,这会儿反胃已经好多了。”

这会儿罗姨娘也进到屋来,对着那老婆子三番五次道谢,最后弄得那婆子都不好意思了,便改了话题,好奇地问道:“夫人跟女娃这是要去哪儿?”他们这白水村地处偏僻,很少有外人来。

罗姨娘眨了眨眼,麻溜地答话:“哎,丈夫在江南做小本生意,咱们这是要下江南寻他,都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放心。”

这番话,是母女俩还没出唐府之时就已经商量好了的。

老婆子闻言,叹出一口气来,“你们这都不知道他在哪里,那江南天大地大,该怎么去找呢?”老婆子皱着眉头,为这母女俩担忧起来。

罗姨娘跟唐纤纤见这老婆子这般年岁,还为着她们的事儿操心,多少有些于心不忍。遂道:“那边有这娃他舅,前些日子来信说寻着了,咱们这不马不停蹄往那边赶么。”

老婆子这才缩了回去,笑道:“倒是我这瞎老婆子瞎担心了。”

这时,刘妈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进到堂屋,将一张久扑扑的四方桌抹干净,然后将饭菜摆好。这才来唤罗姨娘她们吃饭。桌上饭菜并不丰盛,多是些翠玉色的菜肴,还有一碟白玉馒头,一碟腌制萝卜干,令有一小碟熏腊肉。老婆子见众人不动手,心道他家都是些富贵之人,自然吃不惯这些山野小菜。便搓了搓手,尴尬说到:“山野小地方,没甚好东西招待,将就着吃罢。”

罗姨娘浅笑,“婆子多虑了,已经很好了。”遂唤了仆人一同坐下。出门从简,大家也不便多讲究主仆礼仪,几个人围了一桌,大家开始动筷子。唐纤纤这些天都没有胃口吃饭,今日却忽的食指大动,见了食物有些饥肠辘辘,心道是那碗甜汤开胃的功效。

罗姨娘见今天唐纤纤吃得比往日多了许多,眯起了眼。现下已经离江南没多远了,再熬些日子,纤儿便不必受苦了。

第二日,主仆几人不敢多做耽搁,趁着白天多跑些路,下一站也不知歇在哪里,是以得早些时候走。临走时,那婆子又整了些干粮,将他们送至村口。

婆子有眼疾,唐纤纤本不愿意,只是那婆子坚持,说是家中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如今人要走,也不至于连送都不送吧。车轮舒动,唐纤纤抽回了眼神,说来也怪,这连着一天,唐纤纤居然也没晕车、反胃,还神采奕奕的。

第一百零五章 赶路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救人

第一百零六章 救人

出了山野,这一路行来皆是平地。青草铺遍,娇花点缀。唐纤纤从未见过这般景致,撩了轿帘,左顾右盼着这些青草碎花。说来,他们现下也已行了一个月有余了,若在北方,早已是寒风呼啸,叶黄草枯了。只是这江南,却还有这般景致。唐纤纤只觉自己好似从一个世界跳到另一个世界,眼前所见之景,令她有些不敢相信。

探了头,风和煦若春般吹拂着,刮到脸上不点儿也不觉得刺骨,耳畔酥麻麻的,好似那风在跟自己说悄悄话似的。细风掠起贴于前额的发丝,轻柔地梳理着。如此这般,令唐纤纤觉得似乎春天降临人间了。

忽的,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凌乱的马蹄声,那声音越来越明晰,好似离得自己不远。唐纤纤转头去瞧,只见其后一匹骏马疾驰而来,而后又跟着一辆大车。风尘滚滚,速度极快。还不待唐纤纤吩咐张伯让开些,那骑着单马的汉子夹着马镫快步朝他们靠近,手里马鞭盘旋,疾呼,“闪开!”

张伯脖子一歪,没差点从马车上跌下去。张伯犹自鞭着的那瘦皮马儿受了惊,脚步凌乱,引颈长嘶。唐纤纤几人在轿车里被跌得七零八乱、东倒西歪。这会儿那马并未给后头的马车让出一条道来,在道上乱踢乱跳,反而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张伯好不容易稳住了马,这会儿唐纤纤早已戴好帏帽,从车内步下。此时那挥鞭子的男子手中还握着长鞭,见他们不绕道,反而下了车,手中鞭子一挥,朝唐纤纤抽来,嘴里厉声喝道:“快些闪开,迟了便要你的命!”那汉子腰圆背阔,双目圆睁,一脸狰狞,穷凶极恶模样。

这男子劲道如此之大,那鞭子落在人身上,还不得皮开肉绽?唐纤纤躲闪已然来不及,心惊胆战地别过脸。罗姨娘探出头来,疾呼:“纤儿……”只是好些时候,那鞭子都没有落下。

唐纤纤打探似的睁了眼,却只见那抽过来的鞭子落到了一个人手中,那人分明是祖母指使过来驱车的张伯。唐纤纤心有余悸,移回了目光,寒着眸子道:“这位壮士何故如此心浮气躁,好生说话。”

骑马汉子是个莽夫,哪里听得唐纤纤这般文绉绉的话语。见对方是个闺中少女,却仍目光不改,拧到,“好狗不挡道,快些让开,迟了的话,便要你的命!”

唐纤纤好气,自己都沉下心来跟他好生理论,对方却并不领情,还句句不离要她的命。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那汉子见唐纤纤依旧没有让路的意思,马鞭急急一抽,想要夺回。哪知张伯后发制人,用力一逮,那人便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滚到了地上。

唐纤纤暗惊,没想到张伯一把年纪,却有这么好的功夫。心中又想祖母着实是关怀自己,不然也不会将张伯允了她来。

还不待那人从地上爬起,张伯已然手脚极快地跃下马车,几步奔到那人面前,自怀里抽出一柄明晃晃短剑。那人惊呼,这会儿,那短剑已然在他脖子上落定。

正在此时,那骏马后面传来一声急促的声音,“停手!”声色俱厉间,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伯从那边过来,但见他一袭青衫,脚着布鞋。脸上写满风尘,这会儿又板着一张脸,肃穆的神情之中又夹着几分隐约可见的急切和按耐不住的恼意。

他清了清嗓子,捋了捋下颚发白的胡须,老态龙钟道:“这位小姐,我家老爷身子不适,家奴也是急切,是以冲撞了姑娘。希望姑娘也能让开一条道来,于行方便。感激不尽。”

唐纤纤见他说话不似刚才那汉子鲁莽,心中恼意已缓下几分,又听那老伯说他家老爷抱病在身。听张伯说水月镇还有好些距离,这路途颠簸,也不知晓这家老爷子能否撑得过去。唐纤纤思及此,叹下一口气来,这茫茫路途中能够遇上,也算是一种缘分。她不能见死不救,遂住了刚才的冷冰,问道:“你家老爷子是何病,小女子自幼习医,如若方便,能否让小女子一瞧?”

白胡子老伯明显一愣,缓了一口气,惊愕道:“姑娘是大夫?”

这一次不止那白胡子老伯惊愕了,连那被张伯制服的汉子亦是一副难以置信模样。

唐纤纤摇头,“只是会些医术罢了。”

白胡子老汉思量一阵,心道送去医馆即便他们这会儿一阵猛赶也有些吃紧,反正已经迟了,还不如让这女娃子瞧瞧,见她言语自信满满,眸光清澈明晰,想来亦是有些把握。“好,且遂老夫来。”话毕,径直转身,将唐纤纤领到骏马后面的那辆大车外。

那车子装饰古朴,不显山不露水,只是那车子上雕刻的图案,细致明晰,皆是用银线描绘,在加上这家人家奴如此嚣张,想来那家里亦是殷实。轿帘撩起,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子探出头来,脸色红润,眼角挂着泪花儿,想来是刚哭过。唐纤纤进了轿子,但见中间一处歪躺着一个鹤发鸡皮的老者,面色铁青,冷汗大作,彼时他的双眸不安分地闭着,颇有些挣扎,本一张和穆的脸也因着疼痛狰狞起来。唐纤纤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的一双手捧着肚子,微张的嘴里时不时冒出有气无力破碎的闷哼声。让人心头纠结不已。

唐纤纤见他如此痛苦的模样,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帏帽前的轻纱拢到后面,露出一张白皙小脸。她并没有时间理会周遭人的反应,自顾自盘了腿坐下,将老者的右手抓起,以极快的速度扣住了他的脉门。

明晳的小脸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果然是中毒了。

“你们之前是不是给老爷子喝过五钱草?”唐纤纤缓缓将手抽出,又将老者的手放回原处,最后缩回了自己的手。

老者旁除却刚才路面的那名小娃,令还有两个鲜衣男丁。彼时,左边那个已经率先撤回自己惊诧的目光,诺声道:“晌午老爷口渴,以草熬了水喝,却不知那草有毒。”

理清了缘由,唐纤纤不再多说,救人要紧。指了两个男丁去打些水来,又使了刚才的骑马汉子将那老者搬出马车,在轿子里,她有些施展不开,另安置在一处大荫树下。又令紫嫣将自己的药匣子取来。在紫嫣以为自家小姐又要大动刀子的情况下,结果两只眼睛分明只见唐纤纤从药匣子里取出了一枚圆乎乎、黑漆漆又小又涩的药丸来。紫嫣双眼一眨,那颗药丸已然下了那老爷子的肚子。

紫嫣继续眨巴眨巴眼睛,颇有些失望。她似乎已经好久没见过唐纤纤动刀子了。

白胡子老伯以为这便是解药,因此以为一枚药丸下肚,毒便驱了。遂感此女娃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深谙雌黄之术,心头一抿。朝那妙龄少女深鞠一躬,言语之中含着感激,“多谢姑娘搭救,今日若非遇上姑娘,也不知老爷能否……”余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眸里浸了些许的水渍。

唐纤纤来不及感叹这老伯对主子的忠心,忙摆手说道,“老伯莫急。”转身又催了人将清水送来,不过须臾的时间,那本已痛的不能言语的老爷忽的只觉腹中难受的紧,好似又甚东西要上翻一般。他避了人,侧过头去,“哇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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