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黛心玉娇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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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 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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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琪的嘴被堵上,婆子们又去请太医来,说大姑娘身上不好。消息传到太妃的耳朵里,便打发徐嬷嬷过来瞧婧琪,并嘱咐安姑姑:“一定要好生照看大姑娘,她这病时好时坏的,若是有什么言语冲撞,安姑姑不必跟她小孩子一般计较,太妃会给您做主的。”

安姑姑宫里出来的人,见得最多的就是女人勾心斗角,所以这点小事在她来说还真是不足道,所以尽管满口答应着。

这是黛玉过门后的第一个年,且又有了身孕,所以水家要大开祠堂,隆重的祭拜祖先,热热闹闹的过年庆祝。水溶原也是个爱热闹的,如今有太妃的话,自然是紧着家人张罗。管事们想着法的讨主子们开心,弄了很多花草虫鱼,獐狍鹿鹤,灯烛烟火,海味山珍来孝敬太妃和王妃,这几日太妃和黛玉每天都在看他们弄来的东西,看到最后都看厌烦了。只叫水安家的在那里张罗,只把活的都送进园子里养着,剩下的交给厨房的交给厨房,锁到库房的锁到库房,等以后闲了再看。

水溶这几日也不怎么上朝了,每日除了在家里张罗过年的事儿,便是陪着黛玉身边。因黛玉闲来无事便喜欢翻看小孩子的衣服,水溶便瞧见黛玉绣的两个红绫肚兜十分有趣,于是问道:“这个绣的好,瞧着跟那些衣服不一样。”

“这个是我自己给孩子绣的,那些都是绾苏楼送来的,如何能一样?”黛玉笑着,凑到水溶身边,跟他一起看那肚兜上各式各样的“福”字。水溶因问起为何中间这个大的福字与其他的不同。黛玉便告诉他这是用头发绣的,所以跟丝线不同。

水溶便不解的问:“为何用头发绣?”

黛玉便告诉他缘故,水溶便遗憾的说道:“玉儿好坏,怎么不早些告诉为夫?难道只有玉儿的头发绣了这个不成?”

“也有王爷的。王爷每天清早走了之后,妾身便把枕上的头发一根根捡起来,收在荷包里,就这两件肚兜,总有一半是你的头发呢。”黛玉轻笑,靠在水溶的怀里。

“真的?玉儿真好。”水溶看着自己的头发和黛玉的头发共同绣成的福字,心中便漾起一股别样的幸福,拥着她,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便忍不住吻她。

月白锦缎丝绵夹袍上有熟悉的龙涎香,香气淡淡的包围着她,让她的心时而宁静如水,时而澎湃如潮,身子却渐渐地火热起来。

修长的臂膀圈着弱小的身躯,两个人中间夹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水溶一感觉到黛玉的肚子靠着自己,心中便升起做父亲的温暖。于是一边吻她,一边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喘息着问道:“玉儿,孩子是不是很乖?”

“嗯……还好……”黛玉低头,躲开他的唇,谁知又被他捉住了耳垂,一阵麻酥酥的感觉遍及全身,习惯性的,她的手臂撑在他的胸前:“别闹。”

“玉儿,又有好多天了。”水溶不依,拉过黛玉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让她的拒绝变成希望。

“才十一天而已,不行。”黛玉把手抽回来,抵住他因热吻而艳红的唇,“孩子越来越大了,你会伤到他们的。”

“不会的,为夫哪次不都是轻轻的?”水溶张开嘴,把她的手指含进口中,轻轻地舔舐,啃咬。

“嗯……坏人。”黛玉想抽回手指,但却被他一把握住。舌尖便从指间一路下滑,滑过手心,顺着手腕,吻上了她细腻的手臂。

一路啃咬,黛玉那件秋香色蚕丝棉斜大襟的袄便被他咬开,几粒珍珠做的扣子经不起他的牙齿,断了线,滚落在地上,没入厚厚的地毯之中,一丝声音也没有。

宁嬷嬷因许久听不到屋里有人说话,便悄声的打起帘子往里面瞧,却见软踏上的男子侧卧着,背对着门口,不知埋头做着什么。

嘴角一抿,宁嬷嬷忙放下帘子,捡了个脚蹬坐在门口,有丫头来时,都被她摆手支开。

“不能在这儿,去床上……”看来已经无法拒绝,黛玉看看门口,轻轻地拍了一下水溶的胸膛。

“好。”水溶听话的放开她,转身下榻,又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床上走。

“我是不是很重了?”

“还好,抱着你们母子三人的感觉,很好。”水溶轻笑着,把黛玉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甩掉了自己身上多余的障碍,抬手放下层层叠叠的帐幔。

“那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感觉自己很伟大?”

“当然,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敢问玉儿你还能在世间找出第二个吗?”

“呵呵……”黛玉轻笑,捏了捏他的脸,故作沉思状,半响方道:“嗯,好像是找不出来了!”

“就是,所以你就从了为夫吧?”水溶说着,又继续吻下去,一路向下,依然是吻过他的一双儿子,轻声同他的儿子商议了几句,浑圆的肚子轻轻地动了两下,仿佛父子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他方把她翻转,让她侧卧,然后从背后拥住她,让自己慢慢的进入那柔软紧致之中,享受着世间最美好的感觉。

室外寒风凛冽,空气中又飘起了雪花。屋子里红纱帐暖,却是一室春光旖旎。

蝶语轻歌 第34章 出兵西去依依别

说好了过年给水溶十日假期,皇上倒也说话算话。

水溶自从过了初一陪着皇上去天坛祭天完毕,便开始猫在家里陪黛玉。家中的年酒也不管,只推说皇上有事吩咐,便带着黛玉悄悄地坐车出了城,直去城西别院逍遥自在去了。为此太妃还把他训诫了一顿,不过是怕黛玉坐车颠簸,对腹中的孩子不利,其他倒也没什么。

水溶反而说在家里人多事多,难保没人发坏,索性带着黛玉出去清静几天,等众人请完了年酒再回来。太妃想想水溶原也说的有理,于是便应了他。

耿延锋原是外将,在京中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唯一说得来的也就是水溶,还有云轻庐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二人原是说好了过年时都在北静王府聚会呢,不想水溶却闪了大家独自带着黛玉躲了。云轻庐便抱怨水溶不够朋友,耿延锋也说水溶不讲义气。幸而皇上也有些无聊,每天都诏二人进宫去说说话。

话说初七这日,原是皇上说好,要带着耿延锋和云轻庐悄悄地去城外北静王府的别院去堵水溶,耿延锋和云轻庐便说些笑话来消遣水溶,这里三人还没定好如何去,便听李德禄在外边进来,手中托着八百里加急的黄匣子,耿延锋深知事态紧急,忙住了口。和云轻庐站在一边。

“皇上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皇上的心头突的一跳,预感着有大事发生。

李德禄忙将匣子呈上,皇上便取了钥匙打开那把玲珑锁,从里面拿出一份皱巴巴的奏折,打开看罢立刻龙颜大怒:“哼!这个王子腾,朕要把他抓回来凌迟处死!”

“皇上?”耿延锋不解,这个王子腾也不过是个九省检点而已,此时又如何惹得皇上动这么大的火气?

“他竟敢私通外敌,谎报军情,欺君罔上!”皇上冷哼一声,把奏折甩在龙案上,对李德禄说:“传西宁郡王觐见。”

“皇上,您忘了,昨日西宁郡王刚刚请旨西去,说西疆大雪封路,边关将领们过年用的粮草都运不过去,他亲自督运粮草去了。”李德禄心中纳闷,这可是皇上接到九省检点王子腾的奏折之后下的圣旨,西宁郡王原来不怎么乐意,也是,大过年的,谁乐意出去走这一圈啊?

“……”皇上心中一惊,是啊,是有这么回事,可这封密奏却是自己的心腹山西巡抚杨廉胜所奏,这杨廉胜原是自己小时的伴读,情同兄弟,赤胆忠心,若是真的有粮草接济不上的事儿,为什么在密奏里不说?皇甫青岚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龙椅上。

“皇上?!”耿延锋大惊,忙上前搀扶,皇上已经扶着龙案,慢慢的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良久不动。

思来想去,把所有的事情都凑在一起,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西疆的军队反了。

王子腾原就是京营节度使,跟西宁郡王关系甚好。西宁郡王的王妃是南安郡王的表姐,西王和南王关系一直很好,他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今南安郡王完了,西宁郡王一定如惊弓之鸟。他们竟然要造反。竟然通敌造反!

皇上的脸越来越白,没有一丝血色。

“皇上?”李德禄站在一边也吓坏了,急忙躬身上前,轻声问道:“皇上可有不适之处?云大人就在这里,请云大人给您把把脉?”

“呃?”皇上回神,看看身边的三个人:耿延锋,云轻庐,李德禄。沉了沉心思,低声说道:“李德禄,给朕换衣服,朕要出宫。”

“皇上,您去哪儿?”

“去北静王别院!”皇上说完,起身进了暖阁,李德禄忙跟进去,吩咐御前侍候的宫女太监给皇上换了一件青灰色蟒锻团花丝绵长袍,外罩玄色猞猁裘。又罩上一层暖兜儿,遮住大半个脸。

云轻庐和耿延锋也穿上自己来时的大氅,站在廊檐下等候皇上,待皇上带着李德禄出来后,二人跟着皇上的身后出御书房,骑上马,带着十几个大内侍卫直奔城西。

此时水溶正扶着黛玉在温泉里泡澡,外边天寒地冻,这别院的温泉室却温暖如春。二人惬意的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眯着眼睛,靠在泉边铺了毯子的石块上,黛玉靠在水溶怀里,被温热的泉水泡的昏昏欲睡的时候,外边的小丫头忽然进来,跪在池边回道:“王爷,万岁爷来了。”

“什么?!”水溶皱起了眉头,这皇上,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皇上说,有要事要见王爷,让王爷快些出去……”小丫头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外边有人高声嚷道:“王爷!快些出来,再不出来,皇上可要进去了!”

水溶一听这是耿延锋的声音,丝毫不敢怠慢,忙拉了一条浴巾从水中站起,又吩咐边上的小丫头道:“照顾好王妃。”

小丫头答应一声,忙上前跪倒在池边,搀扶住水中的黛玉,用浴巾把她裹住,扶着她慢慢的上了水池。

“皇上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还这么火烧眉毛的?”黛玉皱起眉头,看着边上的小丫头问道。

“奴婢不知道,皇上带着两个大人一进门便闯进来,只问了一句王爷在何处,便寻了来,奴婢不敢多问。”

“嗯,扶我到那边屋里。”黛玉从水中上来,方觉得空气有些冷,便进内室去,让小丫头服侍着穿上衣服。

水溶早就披上衣服去了外间,皇上也带着人闯了进来。

“微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水溶嘴上这么说,心里那个恨啊,虽然你是皇上,但你也不能到处乱闯啊?这是人家两夫妻泡温泉的地方,您说您就这么一头拱进来,算怎么档子事儿?

“水溶,起来说话。”皇上看水溶衣衫不整,愣了一下,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此刻国事紧急,也顾不得许多。

“是。”水溶站起身来,带着皇上去了另一间屋子。云轻庐和耿延锋看着水溶衣衫不整还神情自若的样子,不由得相视一笑。水溶则瞪了他们二人一眼,对耿延锋说道:“无论多大的事儿,你们都不应该让皇上如此轻率的出宫,皇上万乘之尊,身系社稷安危。难道你们不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今儿万岁爷轻装而来,都是你们二人思虑不周的缘故。”

耿延锋听水溶说的严肃,忙低下头去。皇上在前面走着,听了这话边回头淡笑:“你别怪他们,今儿是朕心思不稳了,他们拦也没拦住。”

水溶听皇上如此说,方不再多话,只陪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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