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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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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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一停,王知县再没有刚才的从容,急不可耐的问道:“谢秀才,这宝器乃是何物?出自何人之手?所奏乐曲,又是何名?”

谢宏答道:“大人,此物名为‘八音盒’,乃是在下祖传之物,不知何人所制,所奏乐曲,名为送别。”他见这东西已经引起轰动,自然不敢吐露实情,说是自己做的,免得被抓去做匠户。

王知县一拍桌子,赞道:“好名字!既有金石之声,又有丝竹之意,果然八音俱全。不经人手就能奏出如此动听的乐曲,好一个八音盒!只可惜制此神器的工匠没有留名,不然本官一定奏请朝廷,将其召入大内匠坊效力。”说着,还摇头叹气,很惋惜的样子。

听他这样说,谢宏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好在没有说出实情,不然就惨了。

只听王知县意犹未尽的又道:“这曲子也是大善,哀而不伤,乐而不淫,正合圣人之说。他日本官必要寻儒林大贤,为这曲子配上曲词,不使明珠蒙尘。”

曲词?这些人观察力真不怎么样,谢宏嘴角一挑,晒然一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之后,这才指着那书生雕像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曲子本是有词的,请看这里。”

王知县开始心神都被乐曲所吸引,并没有太留意那个雕像。这时仔细一看,赫然发现,那个雕像的袖子上竟然雕刻两行小字。盒子本来就不大,雕像更小,这袖子上的字就更不用提了。

更让王知县震惊的是,这么小的字,不但雕刻的清晰无比,而且还用的是行书!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技艺啊?王知县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这……”即便他在宦海历练多年,城府甚深,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心头只有四个字‘巧夺天工’。

“果然有字,在袖子上,做这八音盒的匠人真是神乎其技啊!”陆师爷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大吼了一声后,老头一只手指着雕像,胡须颤动着,激动不已的将雕刻的曲词一字字的念将出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围观众人一阵骚动,今天谢秀才带给他们太多惊讶了。那个雕像如此之小,竟然还能在袖子上刻下这么多字,这样的神技,大家都已经没法用言辞来赞叹了。众人纷纷挤上前来,想看得更清楚一点,激动得连县太爷的官威都没人顾忌了。

“这词配得绝妙!”

刚刚讨要曲谱的那个书生,显然极为爱好音乐,听过第二遍后,马上将曲谱抄录下来。此时又闻有曲词,更是配着记下来的乐曲哼唱出声。

这曲词通俗易懂,却又言辞雅致,长亭,古道,残柳,夕阳,寥寥几字便勾勒出了一幅长亭送别的画卷,就算是普通百姓也能品味出其中的意境。随着那书生哼唱,不少人都半眯着眼睛,陶醉在这一曲送别之中。

那书生一声喊让震惊中的王知县惊醒过来,他完全忘记了体统,几乎是抢夺一般,从谢宏手中将八音盒拿了过去。也不顾那盒子粗糙的外壳,连连抚摸,看得谢宏寒毛倒竖,这位县太爷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吧?

刚刚那些竞买八音盒的富商都极为哀怨的看着谢宏,他们见到县太爷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没戏了。民不与官斗,不论多有钱,在权力面前也都是浮云而已,更何况,这东西是要献给皇上的!所以他们也只能哀怨的看着谢宏,恨自己没有早点跟谢宏攀上关系。

要知道谢秀才本来可是落魄得很,不然能典当了祖传的玉佩吗?只是未曾想,这秀才居然还藏了这么一件宝物,这谢家难道原来是什么世族大户吗?不然怎么能拥有这样的宝物!这宝物若是拿到京城,就算是卖得千两黄金也是不难,若是拿去结交权贵还不所向披靡?

不过今天倒也不亏,至少听到这等天籁了,日后也好跟人吹嘘。要知道,这宝物今日之后,怕是只有王公大臣才能有幸欣赏了,咱们好歹也跟王公大臣享受过一样的待遇了。对了,刚才还有人抄录了乐谱和曲词,等下一定要求得一份来。

“知县大人,此物是否尚可入眼?”谢宏见这王知县也跟他的师爷一样开始发呆,只好出声提醒。

他一说话,王知县这才回复了本来心境,其实也不是他修养不够,实在是这八音盒太过惊艳,才让他失态至此。他脸上有些泛红,咳嗽一声,沉声邀请道:“谢公子请随本官来,我们后堂叙话。”

谢宏随着王知县进了县衙,外面却依然热闹,众人都围住了那个抄录曲谱的书生,纷纷要讨要曲谱。这个音乐爱好者也是爽快,直接就着衙门前的桌椅,一一抄录,一百文一篇,最后倒他让发了一笔小财。

正文 第4章 升官发财

三人转过照壁,进了县衙。

谢宏还是第一次进官府,他前世从事的手工艺,其实也很有宅男的性质,所以他从前也是连县政府都没进过,一路上四处张望,颇感新鲜。

他有些失礼的举动另外两人都没注意,陆师爷是在前面引路,而王知县则是在想着心事,他面上走得四平八稳,不疾不徐,心里却象开了锅一样,翻腾不休。

“陆师爷还是老了,一点眼力都没有,若是早点把人请进来多好,后面这些奇异处便不会被外间百姓看到,价格也不会喊得那么高了。没看见雕刻的曲词的时候,外面已经叫到了几千两银子吗,宫中拨到北庄县的不过五百两银子而已,这要如何才能把东西留下?”

他也不去想自己刚刚目瞪口呆的模样,只是在心里暗暗盘算。

强夺肯定不行,这东西已经被这么多人看到了,这个谢秀才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若是真的强抢了他的,他一怒去京城告状,只怕自己的乌纱就不保了。

弘治年间的吏治还算不错,王知县也不敢动歪念。

等在花厅落了座,他这才缓缓开口道:“谢公子,这八音盒是你祖传宝物,珍贵非常自不用提,不过既然你今天来进献,想来也是有所决断的。今上仁慈,体恤百姓,也不会让义民吃亏,未知谢公子有何要求呢?”

谢宏倒是没想太多,他当日看见榜文,又努力做这个八音盒出来,最主要的目的只是为了渡过眼前困境而已,能得到一笔钱,他就知足了。让眼前的这个七品小官引见皇帝,他虽然不懂官场套路,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莫不如知足长乐,跟这个地方官打好关系,以后对付那个混蛋典史也就有了底气。这些事他早就盘算好了,只是事前没料到会引起如此轰动罢了。

他面带微笑,拱拱手说道:“但凭大人吩咐便是。”

决定权又交了回来,王知县觉得有些不好张口,迟疑着说道:

“谢公子本官也知道这八音盒乃是无价之宝,只是宫中也未曾想到会有如此至宝现世,因此只拨给本县五百两银子作为采买之用。本官便私人再添上五百两,若是宝物呈上去**中满意,再有银子拨下来,到时本官分文不取,你看如何?”说完,他满怀期冀的看着谢宏。

打定了主意卖人情,当然要爽快一点,谢宏摇头笑道:“大人这么说在下可不敢当,也不须大人破费,在下只取那五百两即可。”

他见这王知县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索性痛痛快快的直接答应,把这个人情坐实。反正五百两还是一千两对他来说都差不多,自己有手艺,又有见识,再有了本钱,只要瞒住了母亲,还怕赚不到钱吗?还是卖个人情比较实在。

说起来,七品知县品级不高,但是权力可大,据谢宏的了解,这个职位相当于前世的县委书记兼县长呢。

见谢宏毫不犹豫,一口答应,王知县也是大喜过望,道:“谢公子果然高义,不过本官也不能让谢公子吃亏。这样吧,明年乡试,本官在宣府为你引见一位德高望重的座师如何?”说完目光中带着期许,只等谢宏道谢。

若是平常的读书人,肯定感激涕零了,这可是天大的人情。这时代的科举和后世的各种考试一样,虽然号称公平,但实际上也有诸多门道的。

德高望重,是什么意思?德高自然就身具高位,位置高了这才有名望可言。有道是:上面有人,考试不难,有了这样的座师,头名的解元不好说,但是想乡试登榜是十拿九稳的。王知县见谢宏答应的痛快,心里极为高兴,就想保谢宏一个举人出身。

这个人情虽然很是不小,可谢宏并不是正经的读书人,来自后世的他对四书五经可没什么好感,更没打算走科举正途当官。更何况,想要靠科举当官,举人是不够的,面前这位知县大人不就是进士出身吗?

靠进士那可太难了,如果把后世考公务员叫做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在明朝考进士,就算得上是千军万马走钢丝了!穿越一场,他怎么能干这种不靠谱的事情呢?

谢宏心里早有定计,凭他手艺,只要能碰上正德皇帝,肯定能哄得皇帝开心,到时候哪里还用担心做官的问题,他赶忙婉拒道:

“大人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家中老母病重,在下须在家照顾母亲,实在无心科举。”

王知县没想到这样一个大馅饼居然被扔回来了,百行孝为先,谢宏以孝敬母亲为由婉拒,倒也让人不会觉得唐突,王知县沉吟半响,又道:“谢公子申明大义,又是纯孝之人,本官也深感敬佩。本县主簿空缺已久,本官便上奏巡抚大人,保你个九品主簿,你意下如何?”

九品主簿!?谢宏记得三国里面的杨修也做过这个主簿,那样的大才做过的官儿,应该不小吧?这个馅饼比刚刚那个还要大,饶是谢宏两世为人,也被砸得些迷糊。

这主簿具体是什么官儿他不清楚,不过这官名前面可是带品级的啊!他穿越大半年了,也见识过那些官府典吏在外面的威风。那些典吏不过一些没品级的杂鱼而已,就能欺行霸市,横行街坊了,现在说的可是带品级的官儿啊!

历史小白也能理解,有了品级的官,才是正式被国家承认的官员,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有了正规编制。

没想到小小的秀了一次手艺,效果竟然如此之好,等有机会碰见皇帝,哥拿点更厉害的绝活儿出来,还不马上就平步青云弄个大官来当?

左右娘病没好前,也去不成宣府,不如就先当几天官好了,就是不知道典史大还是我这主簿大,若是能压陈广元那个混账一头就更好了,这样就方便报仇了。想起仇人,谢宏想确认一下,于是反问道:“大人,不知这主簿是……”

正文 第5章 陆师爷很眼红

谢宏心理素质好,心里欢喜,却不露声色,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王知县在一旁见了,心里也是赞叹:这少年果然不错,荣辱不惊,人才呀,不枉本官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以后好好栽培,也许就是一个好臂助。

他二人一个欢喜,一个赞叹,可旁边的陆师爷心里却在吐血。听到王知县开口许官,老头就晕了,他瞪着自家的东主,心里这个恨啊:

“老子给你做牛做马都十年了,十年啊!人生有几个十年?就是想着借你的力,盼个官身?结果就这么轻飘飘的许给外人了。这外人还不过是个秀才,他陆某人混迹官场多年,就没见过秀才直接当官的!”

等谢宏一开口,陆师爷的的目光又转了过来,这小子还不识抬举,还想讨价还价不成!陆师爷死死盯着谢宏,眼中几乎冒出火来,咬牙切齿的解释道:“主簿乃是朝廷任命的正官,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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