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傲傲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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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傲傲的你-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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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湘凝神情上显现出些许错愕,但也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便恢复了。
  “你不知道吗?雷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她说。
  “我知道!我知道!但溪樵他病了,高烧不退,神智不清,只会喃喃念着你的名字。”雷毅苦着脸说。
  古湘凝闻言心一紧,但仍力持镇静。
  “我又不是医生,为什幺不送他到医院去呢?”
  “我试过了,结果他一脚就把我踹倒在地上。那家伙的固执你也知道的,他怎幺都不肯上医院,我无法可想,所以才来找你。”雷毅双手在鼻子前合十。“拜托你,去看看他吧!只要一下子就好,说不定你的声音能安抚他,让他答应到医院去。”
  我真是天才!居然能把连续剧里的八股剧情应用到现实生活上。
  雷毅心中对自己的小聪明赞叹有加,却也不忘以诚恳的表情及哀求的语气试图说服古湘凝。他看得出她在动摇,只要再加把劲,一定能促成这对冤家的再次见面。
  走一步是一步,只要让她们见了面,事情应该会有转机的。
  “我跟你去。”沉默良久的古湘凝终于回答,雷毅听了简直是欣喜若狂。
  “现在就走吧?”
  古湘凝点头。
  不应该再见面的,她想,日后她必定会后悔此刻做出这样的决定。经过这幺多个日子才逐渐学会淡忘,见他只会让稍稍愈合的伤口再疼一次。
  然而不去也不好,她在坐上雷毅的车子时又想。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知道他病了却不理不睬,她如何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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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算不如天算,当雷毅带着古湘凝来到邵溪樵的住所,大门警卫却对他说:
  “邵先生刚刚出去了耶。”
  “出去了?”古湘凝盯着雷毅看。“我还以为他因为高烧而卧病在床动弹不得呢。”
  “这……”雷毅尴尬地笑着,抓了抓头道:“大概他真的太不舒服,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自个儿到医院去了。”
  “既然能自己上医院去,应该是没什幺好担心的了吧,我想我可以回学校去了。”  “我送你。”谎言虽未被当场拆穿,雷毅也够糗的了。好不容易把女主角给骗了来,男主角却演出失踪记,把他苦心安排的一场好戏给破坏了。
  雷毅苦着脸叹息。邵溪樵啊邵溪樵,我可被你给害惨了。
  在开车送古湘凝回学校的路上,捱不过那股沉闷,雷毅开口试图打破僵化的气氛。
  “对不起,古小姐。”
  “叫我湘凝就行了。”
  “你……你没生我的气吧?”雷毅叹息道:“我不是存心骗你,我说的情况也的确跟事实相去不远,那家伙生理上虽然没病,心理上可病的不轻。”
  “以他雄厚的财力,找个专属的心理医生应该没什幺问题吧。”古湘凝淡然道。
  “他需要的不是心理医生。”雷毅转头看了她一眼。“那家伙就是那副臭脾气,这点你也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想让你走,只是苯的不会说而已。他对着离婚协议书发呆,接着就是猛罐啤酒,每天都醉醺醺的,公司也不去了,如果你和他见个面,看看他现在的模样,你会发现他完全不是之前你所认识的那个邵溪樵了。”
  “是吗?”古湘凝非常诧异。她不觉得雷毅会对她说谎,但也不相信她的离去能对邵溪樵产生如此大的影响。“我提出离婚是不是真的打击了他的傲气和自信?”
  绝对不止是如此,雷毅又看她。“实在教我诧异,你似乎以为他对你毫无感情。”
  “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她低语。
  “怎幺可能?虽说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你们一定也有过甜蜜难忘的时光吧?想一想,你难道真想让那些就这样成为回忆?”
  是啊,虽然有伤心和泪水,但的确也有过很美很美的时刻。思及往昔,古湘凝无言了。
  “算我求你们,别这样固执了,他是做了一些不可原谅的事,但……谁都会犯错的嘛,如果你真这幺生气,那……对了,让他跪下向你道歉如何?如果你肯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一定要那家伙跪下来向你道歉,好不好?”
  古湘凝低着头,良久之后低声说道:
  “我提出分手之后他就没有来找过我,一次也没有。”
  “那家伙就是哪个死样子,我真想狠很揍他一顿。”雷毅苦笑着说:“你能不能主动去找他?我说过的,只要看看他,你一定能清楚地发现他对你绝对是有感情的,他爱你,只是他在这方面很笨拙,不善于表达罢了。”
  是这样吗?她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还有着其它意义?
  学校就在眼前了,古湘凝对雷毅的话依旧抱持着怀疑。想想邵溪樵过去的一言一行,她实在看不出他对她有那幺在乎。
  “怎幺样?你肯不肯去见见那个呆子?”在马路旁停好车子,雷毅转头急切地问她。
  “我会认真考虑的。”古湘凝推开车门,在下车前微笑着道:“谢谢你,雷先生,谢谢你为了我们的事情这幺费心。”
  “我只是不喜欢现在的他,傲慢也好,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也好,都好过他现在这副模样。”
  雷毅说着,以眼神要求着她。
  “他很幸运,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古湘凝再次道谢,在确定左右并无来车后穿越马路朝学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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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要踏进校门的一刹那,古湘凝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到那里去了?”
  转身,邵溪樵居然就站在她眼前,令她呼吸一阵困难,甚至觉得有些昏眩。
  “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他像孩子似的抱怨。如果不是这幺紧张,她一定会笑出来。
  他居然来找她了,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天!她早已放弃希望了啊!
  他瘦了点,头发也长了,但倒也不若雷毅说的那幺狼狈,大概是在出门前彻底梳洗打理过。然而不论如何,不管他的样子有什幺改变,他依旧深深撼动着她。
  由于她始终没有答话,向来缺乏耐性的邵溪樵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将她拉到一旁。
  “你不再跟我说话了吗?”他问。
  古湘凝摇摇头。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吓了一跳。”
  “你把头发剪了?”他问。
  “恩。”她浅浅一笑,见到他是的悸动褪去了大半。
  这个人啊,迷恋的始终只是她那头长发。
  “我……”邵溪樵低下头。“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手续也办好了。”
  “是吗。”古湘凝点点头表示明白。
  雷毅在她心中燃起的一线希望在这一瞬间完全幻灭,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令她错愕不已。
  “所以我们再结一次婚吧。”就是这句话,几乎可以说有着石破天惊的力量。
  怀疑自己听错了,古湘凝睁大了眼睛问:
  “你说什幺?”
  “我说……”他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开。“雷毅一直劝我,他说我们不应该分开。”
  古湘凝一楞,之后开口道:
  “他实在很好心。”
  “你说呢?”
  “要我说什幺?”
  “要不要结婚?”
  古湘凝看着他,半晌后道:
  “你因为朋友的好言相劝决定跟我再结一次婚?”
  邵溪樵沉默不语。
  “这理由还真是奇怪。”古湘凝扯扯嘴角说。
  “你究竟是肯还是不肯?”
  “如果是基于这个理由,对不起,我不会考虑的。”
  邵溪樵凝视她。
  “你还在生气对不对?因为我几乎搞垮你父亲的公司。”
  古湘凝摇头。
  “已经过去了,而且你又把它推上轨道了不是吗?就当是你们有钱人玩的无聊游戏吧。我不懂,也不想再问了。”
  “我是为了得到你才那幺做的。”虽然只有一句话,却是邵溪樵首次对雷毅之外的人解释这件事。
  “因为我有一头长发,让你想起你的恋人?”
  “原本是这样没错……”邵溪樵有些焦虑。“听我说,她对我早已不具任何意义……”
  “我已经剪掉长发,以后也绝不会再留长了。”她打断他的话。
  此刻邵溪樵终于明白自己伤她有多深,正如雷毅所言,如果他不能说点什幺或做点什幺,那幺他只怕是要真正永远失去她了。
  他深呼吸,决定从一句话开始。
  “对不起。”邵溪樵沙哑着声音说,忍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我知道我是最最差劲的人,婚前或婚后都不断在做一些伤害你的事,但有件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不能没有你的。”
  “看见你的那一刹那就有这样的决心,用尽所有方法也要让你成为我的人。也许最早真的是因为你说的那个理由,把你当成某人的替身,但是后来……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事情逐渐改变,那理由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邵溪樵闭上眼睛在她头顶上说着:
  “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拜托你,再一次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我发誓,我……我爱你,也会努力让你慢慢爱上我,请你答应我,湘凝,没有了你我真的好痛苦。”
  被他拥在胸口的古湘凝一直没有开口,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邵溪樵也越来越紧张,不仅心跳加速,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你……不愿意吗?还生我的气,所以……”
  古湘凝在他胸前摇头,邵溪樵于是抬高她的脸,这一看可受了天大的打击。
  “你哭了?为……为什幺?”惊觉自己就要被拒绝,邵溪樵白着脸问。
  古湘凝又摇头,笑着抹去脸上的泪水。
  “真的……真的要再结婚吗?”她问。
  邵溪樵猛点头。
  “即使我永远都是短发也要结婚?”
  “恩。”他坚决道。
  古湘凝破涕为笑,紧紧地抱住他。
  “结婚吧。”她说。
  邵溪樵深深吻她,完全忘了两人所在的位置是学校大门口,直到咳嗽声在他们身边响起。
  “本人现在以妨害风化的罪名逮捕两位,但可通融你们再继续亲吻半个小时再上警车。”
  两个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而分开,古湘凝微微红了脸,邵溪樵则维持着惯有的王者姿态。
  “谢谢你哦,我们可没有你那幺好的本事,可以不间断接吻个二、三十分钟。”看见来者是好友陶然,古湘凝马上就恢复了沉稳,还调侃地反说了她几句。
  “要不要来试试?”谁知邵溪樵一句话就又教她红了脸,古湘凝不禁气恼地了身旁的人一眼。
  陶然为忍住笑而清了清喉咙,义正词严地对他们两人说:
  “你们要再结一次婚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如果婚宴能在法国餐厅举行就更完美了。”
  “很抱歉,这回我们不打算宴请宾客了。”古湘凝说。
  “这怎幺行?”陶然叫嚷着抗议道:“能和同一个人结婚两次,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怎幺能不摆喜宴庆祝呢?”
  “那幺就只请你的室友吧,大家一块儿到法国餐厅用个晚餐。”陶然一番话深得邵溪樵的心,因此他做了这样的提议。
  “呀!还是邵大哥明理,我这就回去告诉两位学妹了。”
  陶然行了个礼朝学校走去,走了几步后又转了回来。
  “对了,你们用不着费心准备礼金簿了,那种东西我们是不会给第二次的。”她笑了笑又转身走进学校。
  见她走远了,邵溪樵皱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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