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锁满庭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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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锁满庭花雨- 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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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素屏进去了好久,她说了?”楚美人凝声道。

我微微一诧,随即明了的笑了,果然何时都瞒不过他的。“我躲在床底,听到素屏姑姑自称是三少爷的娘,所以断定素屏姑姑可能是三的。”

他笑笑,“我调查了三的底细,她是盐商何诚的女儿。十几年前,何诚因食盐掺假变卖,闹出人命,被官府逮捕,后得林老爷帮助,何家全部逃脱了牢狱之灾。之后,三嫁入林府,成了林老爷的妾室。而何诚名誉尽毁,只开了间小盐坊,生意日渐冷淡。”

我细细的聆听,他调查的真是详尽,那么多年前的事件都翻查出来。

“我去苏州总督府调查时,特意翻了那件案宗。原来,何诚掺假盐一事另有黑幕。何诚膝下只有二女,入狱时却只有何婉柔一个大女儿,另一个女儿不知所踪。据何诚当时所说,他是遭人暗算的,二女儿何婉屏一年前跟一个宋姓男子相爱,何诚夫妇双双反对,但何婉屏一意孤行,同那男子私奔。而这男子目的是为了何诚当时经营的大盐坊,何诚他的想法,请官府追查宋姓男子,那男子怀恨在心潜进盐坊掺假,才有了后来的事件。”

如果楚美人说的是真相,不难猜测之后所发生的事。何婉屏也就是素屏姑姑,和那宋姓男子私奔后,日久素屏姑姑真相,自然是离开了。

奈何她最后怀了龙凤双胎,又不敢回何家,找了她帮忙。正巧,三几年未能生育,便商讨留下素屏姑姑,认她的孩子为的孩子。一招瞒天过海,骗过所有人。

这样一来,所有事情便也顺理成章了,素屏姑姑和三长的像,而且这么多年又不敢承认她是双胞胎的亲娘,就因为这双孩子是不应存在这个世上的。

看来已经完全确定,三少爷和毓汐是素屏姑姑何婉屏和那宋姓男子的孩子,与林府毫无血缘瓜葛。

心思低迷,我问道楚大哥会突然去查这件事的?”

楚美人道毓离那日中毒在百师阁,我也在场,当时三只是痛哭,而相反的素屏吓的晕厥。还有一次,语婵姑娘死的那晚,当大家怀疑是毓汐的时候,三泪下,但素屏却跪求在我面前,我以为她是太激动了,可同样的两件事,三明显不及素屏伤心,我就有些怀疑。”

我略点了点头,暗觉他真是观察入微,又符合情理之中。

“素屏姑姑是三少爷的亲娘,只有亲娘才会有那样的切肤之痛,我能感受到,因为我娘就是那样对我的……”我眉目一黯,舌头似打结的说不下去。

楚美人异常,上前两步看着我就要开口。突然听“嘭”地一声,远处像是有人倒地。

我和楚美人各是惊讶的回头。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又起内幕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人中毒'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人中毒

此时,那边正有几个丫鬟惊呼,“龄仪,好好的你突然晕倒了?”

“龄仪,醒醒啊她脸色好白,迎萱,快请温伯来看看。”冷翠冷静的吩咐着。

“别,不用了,我没事,就是天气太热了,脑袋晕晕的,胸口发闷的难受。”龄仪迷迷糊糊的醒来,倒在冷翠的怀里,吐字漂浮无力。

我和楚美人听到动静,都走。

众丫鬟见我们来,都立即蹲身行礼道请二、楚大人福。”

我挥了挥手,楚美人蹲下身子把手搭在龄仪的脉搏上,看着她道脉动奇快,不像是中暑。龄仪姑娘,这样的情况有几日了?”

龄仪稍抬了眼皮,圆圆的苹果玉肌脸上带有绯红,“有两日了,就是三少爷中毒那时,奴婢就感到犯晕。这几日又是照看三少爷,以为没睡好,加上天气炎热,连着晕厥只当是身子吃不消。”

楚美人又仔细的把脉,暗自摇了摇头,即刻道去请温伯来。”

我听龄仪说是从三少爷中毒那时就犯晕,隐隐觉得不安,而楚美人这样说要请温伯伯,看来情况有些不妙。

迎萱听楚美人吩咐立即就跑开了。

楚美人站起来正声道几位姑娘先将龄仪姑娘扶回她寝房,好好照料。”

“是。”冷翠和纨琦领命扶起龄仪向另一边走去。

待她们走远,我道楚大哥刚给龄仪把脉了吗?”

他看着我眼睛,微微蹙眉沉思道她似乎跟毓离的脉象很像,只是轻微些,我怀疑她中了和毓离一样的毒。”

我陡地一惊,沉吟道龄仪也是中毒了?”

“不。”他颔首,“毓离中毒时的脉象也是那般,跳的奇快但突然又没跳,一直反复。龄仪姑娘与他一般无二,如此怪异的脉象确有中毒征兆,具体还得请温伯来看。”

我脑中一阵发麻,“不会的,姜展凤要害三少爷中毒,不该也牵涉龄仪的。而且她才来伺候三少爷日子不长,姜展凤没理由害她啊?”

楚美人眉间微有忧色,缓缓道姜展凤死前说不是她下毒,也许与她没有瓜葛。但既龄仪姑娘也有中毒异象,我们可以从她调查。”

我微微垂下眼睑,点头就跟他往龄仪的屋子里去。

那间屋子原本是我伺候三少爷时住着的,后来我搬走了,龄仪被调,照旧是住在那间,旁边屋分别是晓伊和秋锦。

我熟门熟路的绕,几个丫鬟都坐在床边给她喂水,龄仪喘气道给我开窗吧,胸口好闷。”

冷翠开了两扇窗户,我正和楚美人走进,一股熟悉的感觉萦绕心间,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横福,正有“小家碧玉”四字,是我亲手写上去的,情不自禁的感慨,于这间屋子有太多不算美好的回忆。

楚美人看我突然停了步子,只是立在我身旁不。

我莞尔一笑,踏进门槛,直接走到龄仪身旁问道龄仪,你舒服些了吗?现在是个感受?”

她欠身含笑,“就是头晕沉,想睡觉,胸口闷的又恶心想吐。楚大人,奴婢是不是也中毒了?”

她最后一句话突然提高了声量,对着楚美人道。

正好此时,温老头行色匆匆的和迎萱走进来,他背着药箱,看我在场,捂着胡须道你这丫头也在这?龄仪是了?”

我微笑道还不太清楚,这不是请您特来看看吗?”

他瞪我一眼,指着我抱怨道这些日子你给我老头子添的乱子真不少,回头找你算账。”

“是是是,清平都记下了。”温老头没给真生气,我软了语气拉着他道好了,快来看看龄仪是个情况?”

温伯伯继而放下药箱,正襟危坐捏着山羊胡子把脉,我望着楚美人竟有些慌乱,他宁和微笑静静的伫立看着床边。

片刻,温老头突然睁大了眼睛,脱口道你这丫头也中毒了?”

温老头的话一出,屋子里其他丫鬟全部惊慌的面面相觑。

龄仪听着气一阵喘不上来,温老头立即从药箱取了小药瓶放在她鼻前,才缓和了些。

龄仪哭着道我只是伺候了三少爷,哪里会突然中毒的?是不是跟三少爷中毒一样?温伯伯你要救救我啊?”

她激动的扯着温老头的衣服,双眼情不自禁的落满泪水。

见此情形,我坐在床边扶着她粲然道不要慌,你只是轻微中毒。若是严重了,现在你还能这么好好的跟我们吗?所以没事的,不要紧张,气匀了好好想想,你中毒了?”

似乎我的安慰起了作用,龄仪没有方才的激烈反应。深吸了几口气,抹了眼泪,捂着头安静的回忆。

屋子里静悄悄的,龄仪靠在床头闭眼沉思。我见温老头刚才给她闻了那小瓷瓶的,她就不喘了。

想起也有过头晕胸闷,即刻拉着温老头远了些,小声道温伯伯,您刚给龄仪闻得是好?”

他拿着小瓷瓶笑道也不是好玩意儿,就是宁神平气的熏草,味道有些刺鼻。”

我接打开小盖子,嗅了嗅,立刻捂着鼻子扔向他道这味儿,臭死了,比茅坑还臭温伯伯,这是你的发明?”

“有眼不识泰山”他白我一眼,“就你这丫头不识货,这可是好,你以为这能买到吗?你还嫌臭,只要喘不来气一闻立马见效,比那些神仙益母草都管用。”

我半信半疑道真有那么好用?温伯伯不如你也送我一瓶,前些日子我也感觉到胸闷气短,拿来用用看,是不是真的有效?”

温老头宝贝的似的拿紧了那小瓷瓶,就像是说别打他的主意。我立刻板着脸道真是小气,亏我以前送了那么多瓶火锅调料给您。这会儿,您就全忘记了,连这么个臭熏熏的也舍不得送,我以后再也不给您送调料了。”

他以为我真的生气了,立刻堆满了笑,赔不是道你这丫头就会跟我老人家较真,我有说不送吗?只是这闻多了伤身。你说你前几日也胸闷,具体说来听听,我好对症下药。”

我吟吟含笑,“就在前些日子,我出府从外面,大概是没能好好休息,去百师阁上课后就有特别强烈的头痛和胸闷,后来又好些了。但之后更严重了一次,简直快要窒息,这两日倒没那样。只是如此频繁,温伯伯就把那玩意送我一瓶。”

听我说完,温老头紧紧盯着我,表情十分严肃,“把手伸来,我给你瞧瞧。”

我拉了衣袖,随意的伸长胳臂,他按在我脉搏上紧闭着眼睛。楚美人听到我正走了,柔和道你也不舒服吗?”

“没事。”我摇头而笑,“是温伯伯太紧张我了,不过是劳碌没睡好觉而头晕,他的表情像我得了绝症一样。”

“胡说”我话刚完,他突然冷喝一声,“你也中毒了,你吗?”

啊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心猝然一痛,张口结舌道温伯伯你别吓我……”

他脸一白,神色紧张的紧盯着我,气鼓鼓道这种事我吓唬你干嘛,吃饱了撑的,中毒还傻呵呵的笑,你是要气死我啊?”

我面上的肌肉微微一抽,楚美人扶着我另一个胳膊搭在脉上,月容浅眸渐渐暗沉几分,“的确是中过毒,好在不严重。”

这下,我完全傻眼了,好端端的我也会中过毒?

慢着他说的是“中过毒”,而不是“中了毒”,两者最大的差别是前者中了毒但好了,后者是还在中毒中。

此刻,我竟然咬文嚼字的要研究个透彻,我微微发抖的颤音道楚大哥,你说的是意思,我中毒是好了吗?”

“好好”温老头气道毓离是慢性中毒,长期的毒素在体内累计,一经爆发便无法医治。但他是男儿身,又爱舞刀弄枪,多少抵抗较好,还能撑过一两天。你跟龄仪是中毒很浅,只要排除便没多少大碍,也在的及时,不然你这丫头的小命也玩完。”

他指着我脑门重重的一按,我没能躲过,但吁了口气道还好没事。”

楚美人无可奈何的看着我露出轻松的笑意,刚才感受他按在我手上的力度很紧,我他很关心我,于是朝他吐了舌头俏皮的一笑。

他安然浅笑,道现在毓离,龄仪和你三人都中了毒,你说会是原因,中毒范围这么广。”

我敛了笑,细细回忆究竟问题是出在哪?这一会,就有三个人中毒了。而且有可能,还远不止我们。下毒之人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施毒呢?

就在我冥思苦想而不得结果时,龄仪突然惊叫道奴婢了”

这一惊呼,引的大伙纷纷围着她,龄仪谨慎道奴婢头晕的那日正是在百师阁。记得那时,大身边的湘帘不打翻了墨汁,就有一股浓烈的气味飘散。”

她张望我道二受不了那味道就要出去,后大也跟着说要出去。大少爷吩咐满汀去拿香薰散气,当时屋子里就只剩大少爷、三少爷和奴婢三人。奴婢那时候就感觉胸口难受,但又不敢说,直到半柱香时刻,三少爷突地吐了一口血,奴婢大脑立刻气血冲上来,险要晕倒,好在大少爷吩咐奴婢去通知老爷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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