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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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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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一向金贵惯了,在那清苦的庵里头,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齐倾人担忧地说道。

她们二人毕竟是比不得齐倾墨的,并不知道妙清庵那等地方的“妙处”。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给齐倾墨下药,怎么会让她寻到缝子害了你二妹?”一提起齐倾月的事,姚梦又气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娘我们去前厅吧。”齐倾人自知理亏,拉起姚梦的袖子摇着撒娇。

“哼,你给齐倾墨屋子里下的是什么香料?”姚梦问道。

齐倾人诡异一笑,只说道:“自然是些好东西,娘你以后就知道了。”

姚梦略带悲伤地看着齐倾人,自己娘家姚家早已投靠了太子党,姚家当年率兵数十万的风光自从平遥王崛起之后,便不复再存,一个偌大的家族若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根本就是空壳子。

倾人啊,注定是要被牺牲的。

两人到前厅之时,齐倾墨早已到了,正在给齐治布菜,相府随便一顿早饭,也比普通人家一天的饭钱还多,精致可口的小菜,细白的面粉蒸的馒头,还有小米粥,简简单单却都用尽心思。

“父亲,您尝尝这个。”齐倾墨夹了一点小菜放进齐治碗里,乖巧温驯,跟之前那个剑拔驽张的嚣张模样完全不再一样。

齐治看了一眼齐倾墨,想起她说的话,暗自想着这个女儿的心思到底有多深。又看她表面上温驯从容的样子,他相府何时养了这么个祸害?

“父亲。”齐倾人进来看到这父慈女孝的一幕,颇是愤恨,却想起姚梦先前交代的话,强压下怒气笑着行礼。

“嗯,上桌吧。”齐治头也未抬,只淡淡说道。

“倾墨怕是吃不惯吧?要不要我叫厨子再帮你重新做一点可口的点心?”姚梦的笑容亲切慈爱,十分贴心。

“多谢母亲,我觉得十分可口,比起我先前吃的东西来说,这已经盛宴了。”齐倾墨也温和地笑着,毫不在意地撕开往日的伤口,让姚梦尝尝自食苦果的味道。

姚梦动了动脸皮:“习惯就好。”转而对着齐治说:“不知是什么原因,让老爷连夜把月儿送走了?”

“昨天半夜倾月闹得厉害,我就把她提前送去清妙庵了。”齐治知道姚梦心里头肯定对齐倾月之事颇有疑惑,但是那人说得对,齐倾月在相府多呆一刻,就给相府多抹黑一刻钟,越早送去越显得他治家严谨,才好绝了那些外人的舌头。

“老爷英明。”姚梦看不出半点不满,恭顺低头。

齐倾墨喝了两口粥,一派与她无关的模样,根本不管齐倾人的眼神毒得要把她看穿。只是她发现,四夫人没来前厅与他们一起就餐。

“老爷自然英明,那种残害自家姐妹的女儿留在相府也是个祸害!”齐倾墨正想着,许久不见的四姐齐倾水的母亲三夫人冷嘲热讽地说道。

她看到齐倾月被送去庵里别提有多解恨了,这些日子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儿的舌头让齐倾月割了去,就恨不得将齐倾月千刀万剐!

“三娘说话还是注意些好。”齐倾人放下筷子敲在碗碟上,发出一阵声响。

三夫人已经是豁出去了,反正齐倾水这辈子是毁了,她没什么指望,那齐倾人两姐妹也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怎么?做都做了,还不能让人说了,有本事看好自己的女儿,别让她到处害人!”

“三娘,我听说四妹这几日疯得厉害,不知将她一起送去清妙庵静修如何?”齐倾人冷笑一声,反正二妹少个伴,将齐倾水那贱人送去给她戏耍正好。

“你……”三夫人气得手都在抖,却不敢再多说什么。齐倾水那样的身子骨再送去清妙庵,再加上齐倾月的折磨,是别再想活着回来了。

“够了!”齐治低喝一声,隐隐有些后悔怎么就娶了这么一群女人回来,忙帮不上不说,还尽给他添乱,“倾一屋子女人收声,都不再说话,齐倾墨更是默默无言,舀了两勺稀粥,低着头目光闪了闪,不知在想什么。

等到齐治吃好了离席的时候,她也放下碗筷,不理齐倾人咒骂她“狗腿子献殷勤”,跟上齐治的步子。

“父亲,我想知道,是谁叫父亲送二姐走的?”齐倾墨拦下齐治的步子,直入主题。

☆、第45章 古怪四娘

院子里,齐治打量了站在他前面的齐倾墨两眼,在一众女儿中,她个子的确是最高挑的。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你问这个干什么?”齐治看了看她,不答反问。

“只是好奇罢了。”齐倾墨理了理胸前的散发,看上去悠闲得很。

齐治想了会儿,大抵是觉得就算现在不告诉齐倾墨,以后她自己也会查出来,便说道:“你四娘。”

四夫人?齐倾墨眉头一扬,果然么……

齐倾墨看向相府后院处那阴暗的角落,四夫人的佛堂就设在那里,说是她生性喜静,那里倒没什么人来往,细想了片刻,齐倾墨着实好奇这个四夫人几次三番帮自己是为什么。

她虽娘家没有权势,但得了两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派往外地,朝中众人提起这两人也多有赞誉,说是虎父无犬子,齐治对他们也颇多喜爱,按理说四夫人也绝非无依无靠之辈,只是她自己习惯一个人独处罢了。

到底是什么理由,会令得这个与世无争的四夫人几次帮自己?

这样想着齐倾墨已经走到了四夫人屋外,初夏的天气,她这里却十分阴凉,如盖的枇杷树叶子遮住了这一方小天地,洒下一大片的阴影,正好将小院子包裹其中。

“七小姐?”是四夫人身边的婆子,李婆婆,她手里还端着一点米粥,两碟小菜。

“李婆婆,我来看看四娘。”齐倾墨知道四夫人对这个李婆婆极为倚重,行了晚辈之礼笑着说道。

“四夫人正在焚香,七小姐只怕要等上片刻了。”李婆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与齐倾墨一同站在屋外,等着里面的四夫人烧完香念完经。

齐倾墨看李婆婆手中的早点清淡简素,跟之前自己与齐治吃的东西区别甚大,不由得笑道:“四娘怎么吃得这么简陋?”

“相比起当初的七小姐,老奴倒觉得四夫人的日子挺好过的。”李婆婆笑道。

齐倾墨没想这个看上去很是平和的李婆婆说话竟如此辛辣,但这样的人往往没有恶意,便说道:“是啊,比起我当初,四娘这里的确安静许多。”

一个不争不抢的女人能避开齐倾人三母子的骚扰,这个四娘看上去,也没那么简单啊。

“时候差不多了,七小姐随我进来吧。”李婆婆轻叩了下门,等里面慢慢传来声“进来”,才推门而入。

一打开门,扑鼻而来的便是雅致的檀香味,还混了些香烛的味道,提步而入,这才发现四夫人这屋子里果真是简陋得很,只一尊菩萨像,前面燃着三柱香,看那香炉里的积灰,想来四夫人真的是每日不缀的供奉着。

一张圆桌放在正厅里,几把圆凳,窗边养着一把君子兰,细长的味子垂下来,给颇显清冷的屋子带来些生气。四夫人捻着佛珠坐在圆凳上,双目轻闭,转着佛珠,似在念经。

“夫人,七小姐来看您来了。”李婆婆放下米粥,轻声说了一句便退到一边垂首不再说话。

四夫人手中的佛珠一停,睁开眼看着齐倾墨,嘴边慢慢拉扯出一丝笑来,许是与菩萨待得久了,她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些悲天悯人的味道:“你来了。”

听着,像是等了自己很久了似的。齐倾墨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奇怪的想法,走上前两步,也不说话,替四夫人盛了粥,布了点小菜,递到她面前。

四夫人也不推辞,接过齐倾墨伸出的勺子,自顾自喝起粥来。两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乎早已养成了这种默契一样。

两人都不说话,屋子里静得似乎可以听见菩萨前面那三柱香燃烧的声音,阳光挣扎着穿透窗子照进来,绿油油的君子兰甚是可人。

齐倾墨也不着急,一心一意侍候着四夫人吃完早点,扶着她坐在一边的暖榻上,倒了一杯茶,看着袅袅的茶香四溢,站定在她前面。

四夫人打量了齐倾墨很久,终于点点头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四娘等我来找你,似乎很久了?”齐倾墨对上四夫人的眼光,那是一双宁静的眼睛。

“是很久了,等了十五年了。”四夫人的话让齐倾墨心中一突,是么,四夫人果然是一早就等着自己露出爪牙与锋芒的么?那她等着自己露出之后又要做什么?

见齐倾墨不说话,四夫人也不着急,只招呼了李婆婆说道:“去把我箱子里那只红玉手镯拿过来。”

李婆婆一愣抬头看着四夫人,见四夫人冲她点了点头,才退下去。

不一会儿,她手中便托着那只红玉手镯过来了,四夫人将它在手中摩挲了会,神色飘渺,似乎在想什么往事。过了片刻,她才拉过齐倾墨手套在她手腕上,自言自语说到:“你看,多合适。”

齐倾墨让她弄得摸不清头脑,也不好说话,只看着她。

“你不必奇怪,这本就是你的东西,我只是替你保管了十五年罢了。”四夫人拉着齐倾墨坐在自己身边,手一直没有松开,略有些凉意的手掌令齐倾墨莫名抗拒。

她隐约觉得,这个手镯背后有什么故事,而这个故事,她有一种感觉,一旦知晓将是一场并不美妙的恶梦,所以,她并不想知道,甚至来自骨子里很是抵触!

她想得很清楚,只要杀了太子萧天越,报了前世之仇,她就远离丰城远离临澜国,寻一处安静的地方,最好是梦里那片桃花源,快快活活地度过余下的日子,好生享受前一世未曾享受的平静生活。

所以,她并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令她的想法改变,也不想多出其它的事将她缠进一些不用发生的事里。

于是,她说道:“没想到,四娘这么早就开始为我准备嫁妆了,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嫁人,这镯子四娘还是先收着,等哪天我找到了如意郎君,再来找四娘讨要。”说着取下镯子塞回四夫的手中,不再碰触半点。

四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正欲说话时,齐倾墨却已先开口:“唉呀,我忘了鹊应到了换药的时间,那些丫头笨手笨脚的,我得回去先看着。”边说边起来,从四夫人冰凉的手中挣脱出来,行了礼便退了出来。

出了四夫人的屋子,她看了一眼那棵枇杷树,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看上去很害怕。”李婆婆看着齐倾墨的背影说道。

“怕?”四夫人轻笑一声:“李妈啊,你还是小看她了。”

“夫人是指……”李婆婆不解地问道。

“这天下大概寻不出几个人比她更聪明了。”四夫人拿起那只血镯,对着太阳光仔细看着,似乎要看出个花来。

李婆婆没能明白四夫人的意思,却在担心别的事:“她不肯听夫人你要说的话,那夫人你……”

“那夫人我就去念经求菩萨保佑。”四夫人将镯子放回李婆婆手中,手中转着佛珠跪在蒲团上,闭目颂经。

从四夫人那里出来,齐倾墨惊讶地发现自己背后出了一层薄汁,那个血玉镯子套在自己手腕上时,有一种奇怪的亲近感,仿乎那真的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

可她分明记得,前后两世,她从未见过这个镯子。

她低头看了看腕间,那里还有一只昨天皇后在宫里随意赏下的帝王绿翡翠手镯,绿旺旺的颜色本是极静心的,她却看得一阵烦燥,搭了条帕子在手腕上,把那镯子取了下来。

回头看了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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