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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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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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住了自然会闹点事出来。”齐倾墨放下杯子,目光淡然地看了一眼门外,“等时间到了你再出来,汤要慢火熬,最后下点猛料才算来得有滋有味。”

起身整整衣摆,齐倾墨拉开屋子的门,泠之继跟鹊应早就在外面等着了,鹊应担心地轻唤了一声:“小姐……”

齐倾墨拍拍她的手背让她不必担心,看向站在院子里的人,姚梦带着齐倾人站在灯火通明的前方,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丽梅被他们绑了跪倒在地上,满脸孱弱的泪痕,低声啜泣。

“母亲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吗?”齐倾墨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好不悠哉。

“齐倾墨,就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怎么能指使这个丫头污蔑我杀人!这等罪名你以为是谁都担得起的吗?”姚梦气急败坏的骂道。

齐倾墨看了丽梅一眼,笑问:“母亲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我何时指使过这丫头污蔑母亲了?”

“齐倾墨你这个贱人,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指使,这丫头怎么敢对我娘破口大骂,说我娘杀害下人,还把下人扔进粪坑里,齐倾墨,你好大的胆子!”齐倾人被齐倾墨一步步害得身败名裂,早就是一肚子的恨意了,此时逮着了机会自然要好好报复齐倾墨。

齐倾墨揉了揉耳朵,慢条斯理说道:“长姐,你好歹也是快要嫁入太子府的人了,能不能注意点涵养,这些话要是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我相府没有家教呢。”

齐倾人狠毒的冷笑一声:“家教?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家教!”说着她对旁边早已蓄势待发的家丁一声令下:“给我把她绑了!”

“谁敢?”齐倾墨美目微扫,寒若浮冰的眸子里透着骇人的冷色,如今谁人不知相府七小姐手段毒辣,接二连三差不多把相府里的人都毁得差不多了?一时之间,倒是谁也不敢上前。

齐倾墨慢慢走上前,与齐倾人相对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长姐,说话做事得有凭证,我倒想问问,莫不成是丽梅跟你说,是我教她说的这些话?”

“当然是!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吗”齐倾人退后几步,抓住丽梅的头发,让她仰起头看着齐倾墨:“说,是不是齐倾墨这个贱货指使你说的,快说!”

丽梅一脸痛色,泪眼朦胧地看着齐倾墨,颤抖着身子说道:“小姐,小姐你不要抛弃奴婢啊,奴婢为您当牛作马这么久,你不要忘恩负义啊!”

齐倾墨听了却轻笑一声:“忘恩负义?说得好,丽梅,我自认待你不薄,但你既然说到忘恩负义这句话,就怪不得小姐我真的对你不讲情义了!”

“你这就是承认是不是?齐倾墨你该死!”齐倾人听到齐倾墨这样说,就一口咬定了齐倾墨是认了罪!

“我该不该死何时轮到你来插嘴?”齐倾墨陡然凌厉了眼神,在她脸上刻画上了无情无义的色彩,对于自找死路的人,她从来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姚梦在一边说道:“既然你已认罪,就跟我去京兆尹府认罪吧,诋毁长姐母亲,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母亲急什么?既然咬定了是我诬陷你,何不去那粪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死在了里面?如果有,母亲又当做何解释?”去京兆尹府?那可就不好玩了!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姚梦冷笑。

“为了公平,倒不如把京兆尹府的陈直陈大人请来,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连个证人都没有。”齐倾墨坦坦荡荡,目光无畏地看着姚梦。

陈直觉得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几次三番地陷入宰相府的内斗中,而且这分寸还极不好把握,最重要的是,上头那位只怕对这一切都知晓,却要睁只眼闭只眼。坐山观虎斗,可是苦了他这个中间人。

带着人马来到宰相府时,姚梦等人早已准备好了,陈直看了看那一池恶臭熏天的粪便,眉头都要皱到一起去了。从这里面捞人,就算捞起来了又怎么能分得清谁是谁?而且这是夏天时分,按照他们的说法,日子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有尸体也只怕早就腐烂了。

☆、第96章 粪坑死尸

姚梦早已急不可耐,主动说道:“大人,为了以证清白,还要麻烦大人了。特么对于15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对于陈直姚梦一直还是恨着的,上次的事要不是陈直作梗,哪里能让齐倾墨得逞,但此时却不得不利用他。

陈直对姚梦也没有好感,仗势欺人的人他见多了,偏偏相府地位特殊,他再看不顺眼也奈何不了几分,对着下人挥了下手,他说道:“去看看底下有没有人?”

几个衙差苦了脸,这臭哄哄的粪坑谁也不愿下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在陈直一声冷喝下愁眉苦脸的跳了下去。

齐倾墨捂着鼻子退开几米远,这味道可真算不上好,臭得都能把人熏晕了过去,鹊应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给齐倾墨扇着风,想把味道扇开些。

泠之继本是捂着鼻子站得老远,后脑勺被谁用石头打了一下,回过头一看,就看到萧天离在冲她招手。

“你把这个给倾墨。”萧天离捂着鼻子递给泠之继一瓶不知名的东西。

“哦,是。”泠之继也不问,爷给齐小姐的东西总不会害她。

齐倾墨接过泠之继递来小瓶时,拔开一闻,清香扑鼻,立时把恶臭冲淡了去,道了声泠之继细心了就继续专心地看着那边的动静。泠之继还想说声那是自家爷的心意,可是一看齐倾墨那架势,根本也再听不进她说什么,也只好讪讪地收了声,心里微微替自家爷不值得。

这可是上好的清玉香,从西域进贡来的,她记得爷统共也就这么一小瓶呢。

过了半个时辰,有人大喊一声:“真的有东西在里面!”

陈直连忙说道:“捞上来!”

紧接着一具,两具,三具……一共六具尸体,面目模糊恶臭熏人放在地面上,陈直着人打了水过来,往那些人身上一冲,总算能看清长相了,的确是六个眉清目秀的女子!

“齐夫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陈直寒声发问,这相府真是个凶煞之地,一下子就找出六具尸体,而且这些女子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下手之人未免太凶狠些。

哪知姚梦却不急不慢,看了地上那六具尸体一眼,“大人,你怎么说也判案无数,难道看不出这些人刚死不久吗?要真是照齐倾墨所说,我一个多月前就杀人毁尸灭迹,这些人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陈直看向齐倾墨,见她神色悠然不由得奇怪,问道:“齐小姐你有何话要说?”

齐倾墨不说话,反而奇怪地看着姚梦:“母亲,我何时说过一个月多前你杀过人了?说起来这话还是丽梅告诉我的呢,我一直也没上心,要不是母亲这么提起,我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

“小姐,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明明小姐问的奴婢,奴婢才告诉小姐的啊。”丽梅听了齐倾墨的话连忙说道,又哭又爬的样子倒真是可怜得很。

“唉呀这么说起来好像也是的呢,我记得当时丽梅你跟我说,是长姐给这些人下了透骨香,因为香气太重了尸体不好处理,才扔进了这粪池里的。不过话说回来,我如果真的相信了丽梅所说的,怎么会等到事情过了快一个月才找来陈直大人呢?若是当时就找大人来对证,不是更有利于我吗?”齐倾墨说得不紧不慢,但每一句话都直中要害,引得陈直不得不深思。

而且又牵扯出了齐倾人,怎么哪里都有齐倾人?

姚梦此时冷笑道:“不管怎么说,这几个人绝不可能是我杀害的人,我甚至都不知道这里居然还藏了尸体,反倒是齐倾墨你,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人的?”

齐倾墨神色不变看着姚梦,也不知姚梦是听了谁的主意,但不管怎么说,这设计下套的手法是比起之前高明了不知多少个级数。

从丽梅来投奔齐倾墨开始,姚梦就在布局了,一开始丽梅跟自己说起姚梦跟齐倾人杀人之事,就是想引自己来查,只可惜齐倾墨对丽梅多有防范一直没有动手。正巧姚梦外出,鹊应撞破了齐铭跟齐倾人那点见不得光的事,几次拖拉下来,竟拖到了这个时候。

齐倾人在齐倾墨这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姚梦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齐倾墨?而且此时正好齐治不在府内,齐宇也去了太子府上,如今这相府是姚梦一人独大,她想趁此机会将齐倾墨打得从此不能翻身,倒也是常理之中。

只是齐倾墨又岂是善类?

只见她故作为难的样子,歪着头说道:“是啊,这可奇了怪了,这些人要是一个月前就死了,怎么尸体还未腐烂?丽梅,你要怎么跟我解释呢?”

丽梅神色一慌,不知齐倾墨怎么就咬定了她,连忙说道:“我哪里知道?我也只是听说的,一切……一切还是小姐做主。”

齐倾墨勾起她的下巴,笑意盈然:“我作主?我作什么主呢?难道丽梅你对母亲怀恨在心,故意放了几个刚死的人进来,又假借我的名义诬陷母亲不成?”

“不是的,明明是小姐你说的,是你说夫人杀了人,我夜不能寐,才跟夫人提起此事,小姐你怎么血口喷人?”丽梅大声哭出来,抱住陈直的大腿喊道:“陈大人,陈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您救救小的。”

陈直扶起丽梅挡在她前面,看着齐倾墨,脸色微冷:“齐小姐,你能否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还不够清楚明白吗?这个贱蹄子为了栽赃陷害我,竟然杀了六个无辜之人,简直丧心病狂!幸好苍天有眼,做尽恶事却也破绽百出,大人你还这不将她拿下吗?”姚梦在一边几乎激动得要跳起来了,她一个局布了这么久,就不信不能把齐倾墨置于死地!

“闭嘴,本官判案岂容闲人多话?”陈直刚正不阿是不错,但不意味着他没有自己的喜好,姚梦这种人正是他厌恶的。

“大人莫非是要徇私枉法不成?铁证面前,齐倾墨按罪当诛!”齐倾人也按捺不住,步步紧逼。

鹊应心里头一急,冲出来双手张开挡在齐倾墨前面,泠之继见了也连忙跟上,提着剑已然出了鞘,手搭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手。这里的人敢动齐倾墨一根汗毛,她就敢刀剑相向,她才不管对方是陈直还是陈弯,她的职责是保护齐倾墨,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敢斗上一斗!

陈直的手下见泠之继要拔尖,也纷纷站了出来提刀相向,护在陈直面前。一时之间气氛剑拔驽张,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只轻轻一松手,就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恶斗。

萧天离在不远处的树上坐起来,向来懒散的目光也担忧起来,陈直不同于其它人,按齐倾墨的脾气还真有可能跟他来个硬碰硬,到时候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他站起来,仔细注视着下面的情况,只要一个不对劲,他就什么也不管,把齐倾墨先带走再说!

“齐倾墨,你要做什么?”姚梦缩到后面,伸出个脖子来,大声喊道。

“母亲这么紧张做什么?”齐倾墨站出来,拍了拍鹊应的肩,又让泠之继把剑先收回去。泠之继反复看了对方几眼,确保自己即使收了剑也能护得齐倾墨周全了,才不甘心的退下。

齐倾墨也不着急,好像这场中的矛头直指的不是自己,慢慢对陈直说道:“大人,此事疑点颇多,虽然现在看来,的确像是我为了陷害母亲故意杀了几个人,并且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令大人抓住了破绽。但我总觉得,大人判案总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吧,这几个人就躺在这里,大人何不搜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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