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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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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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完,陈妈妈就觉得有些不对。

她这样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搁置了给李氏找大夫的事情吗?陈妈妈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匆忙都回答了什么话。

“怎么会?”夏阮露出惊讶的神情,“我记得母亲说过,翠柳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莫非表姨换了院子了。”

说到这里,夏阮缓了一会,又添上一句:“母亲都快烧糊涂了,心里惦记的全是三舅,又哪里功夫还能惦记其他的东西?”

这话带了十足的讽刺,听的岳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在马车上时,李氏曾和夏阮说道:“岳府大,你不要乱走,若是想要去逛逛,让翠柳陪着你。当年,我和翠柳有幸到过岳府做过几次客。”

夏阮今日去找陈妈妈,自然就敢肯定卫氏没有换院子。所以翠柳是不可能会找错地方的,除非……有人故意让翠柳上当。

屋子里又再次变的静了起来,如今演变成这样是岳氏万万没有想到的。

岳氏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夏阮,可夏阮却瞧着李氏,一点感觉都没有。

老夫人咳嗽了一声,侧目看了一眼门口,似乎有些出神。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

此时站在门口的一个穿着葱绿花绸小袄的小丫鬟跪在了地上:“都是奴婢的错。”

“琴儿?你错什么了?”唐景轩此时才开口说话,眼里露出几分狡猾,“怎么回事。”

琴儿低声抽泣道:“今日二姑奶奶说让奴婢送这簪子去西苑,给大夫人瞧瞧。奴婢在路上瞧见了翠柳姐姐,便一心想着偷懒,让翠柳姐姐帮奴婢送去。却未想到,被会世子撞见,奴婢害怕世子会责怪,才敢黑了心说是翠柳姐姐偷了二姑奶奶的簪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唐景轩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这个刁钻的东西,居然敢信口开河,让我做了恶人。”

琴儿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依旧咬紧了牙关,跪着走到李氏身边:“李夫人,求求你了,饶恕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道错了,你是菩萨心肠,你就饶了奴婢吧。”

李氏有些不安的看着夏阮,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夏阮瞧见琴儿花容失色的样子,心里却生不起一丝怜惜。

一个小丫鬟,哪里敢乱冤枉客人,这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可如今她知道是问不出来了,因为岳家早就计划好这一切。

夏阮只能装作痛心的样子道:“下作的东西,若是我母亲今日饶了你,日后个个都跟着你学,这恶名谁来承担。今日是世子扛着,来日莫非要侯爷和岳夫人帮你们担着吗?”

琴儿一听,脸色惨白。

琴儿明白,夏阮这话,是要置她于死地。

048:险胜

话音刚落,众人皆带着几分同情瞧着琴儿。

“简直胡闹。”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嗓音虽然不冷,可却吓的琴儿再也跪不稳身子,瘫坐在了地上。

唐景轩瞧了一眼老夫人,眼眸微转,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外祖母何必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我看这不过是个小事,让琴儿给李夫人赔个不是,再罚她半年月例,以示惩戒。”

老夫人面露难色。

她倒是想就这样算了,可……

夏阮听了唐景轩的话,嗤之以鼻。

算了?她怎么可能算了。

若是这事情处理的不好,来日让母亲在外面面前,怎么抬起头来。

想到这里夏阮微微扬眉:“世子说的是,老夫人可别气坏了身子。只是岳夫人刚才也说,知道的人便会说母亲是菩萨心肠,不计较这些小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岳家如今没了规矩,连一个下人都不敢罚了,让母亲在岳家都受如此大的委屈。这以后,谁又敢上岳家来做客?”

气氛瞬间变的剑拔弩张。

唐景轩没有想到,夏阮还真的敢驳了他的话。

他气急反笑:“李夫人,这次是琴儿做的不对,琴儿都说你是菩萨心肠了。况且琴儿不过是偷懒,又没有恶意,你何必斤斤计较。”

这话说的李氏微微怔住,不知如何开口。

夏阮显然不吃这套,母亲性子软弱,这些年来她一直都知道。但是母亲就算性子软弱,也曾为了保护她而刚强过。这次,若不是母亲为了她的以后,也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

唐景轩依旧和从前一样,几句话便能颠倒黑白,言语间已经将这个事情归于琴儿偷懒的错,丝毫没有提及他自己的半点错处。

“世子你纡尊降贵为一个小丫鬟开脱,当真是学会了侯爷的仁慈。”夏阮丝毫不惧,反而淡淡一笑,露出几分讥诮,“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入了魏国公和五小姐耳里,到时候他们想必也会跟我一样认为,世子宅心仁厚。”

唐景轩有些错愕,她怎么知道?

他和魏婷的事情应该没有传开,怎么一个乡下丫头会如此的清楚。

不止是唐景轩愣住,连岳氏也是露出惊讶的神情,如同打量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夏阮。

夏阮这次也算是兵行险招了。

前世她是唐景轩的继室,而唐景轩的前一位夫人,便是魏国公府的嫡出五小姐魏婷。

当年京都有人盛传唐景轩是个长情之人,和魏婷成亲多年,一直和和睦睦,从未红过一次脸。

后来魏婷难产,生下女儿唐绵之后,便撒手人寰。周围的人本以为唐景轩会迅速的迎娶另一位小姐做继室,却没想到唐景轩对魏婷始终念念不忘,为了魏婷守制三年。

当时她听闻这些,心里真的很羡慕魏婷能遇见这样长情的男子。

所以就算是做唐景轩的继室,夏阮也不曾犹豫过。她想的太过于天真,觉得女子有再多的钱财,也不如有一个如意郎君在身边来的幸福。她以为唐景轩来日若能真心喜欢上她,必定待她如魏婷一般。

可惜,她终究是错了。

唐景轩为会魏婷守制三年,是因为他需要魏国公府的支持,更需要一个好听的名声,在六皇子面前彰显自己的辛苦。

实际上,就在那三年时间里,唐景轩不知道有了多少通房。

这些也是她入府之后才知道的。

有些事情传太久,就会变得失去本质。

老夫人神情复杂的瞧了夏阮一阵,缓缓道:“三小姐的意思是?”

“夏阮嘴拙,性子又木讷,说话不中听。老夫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夏阮语气依旧平淡,似乎她真的就是一个不善言语之人,“前些日子父亲还教导,让我要懂礼一些,不要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

这话一入耳,老夫人便露出一丝讽刺的笑,一闪即逝。

夏阮这话说的看似自责,却又像是在警告,若是今日不处置琴儿,她就不能保证自己的嘴不往外面说。

老夫人倒是真不怕夏阮说出去,但是夏家那位夏富成,却是一个喜欢背后说人是非的小人。到时候若是还添上些难听的话,传到了魏国公的耳里,那么景轩的亲事也就泡汤了。

最重要的是,若是李家听到了这些,来日在朝堂上,岳家就要又多了一位敌人。

老夫人不希望变成这样,心里有些慌乱,唇畔挂着冷笑。

夏阮这个丫头,口口声声说自己嘴笨、性子木讷。

她嘴笨还会让唐景轩不能反驳半句,她性子木讷还敢在这里振振有词。

“三小姐说的极是,来人呀,将琴儿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老夫人声音有些冷厉,将手里的佛珠撰的紧紧地,“狠狠的打。”

琴儿此时吓的魂不附体,浑身颤抖的厉害:“老夫人,你,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敢了。”

“当年越妈妈将你和华贵放在大夫人身边,说你们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可如今……”老夫人面上露出不悦的神情,训斥道,“我这些年吃在念佛也不做那些恶事,今日对你略施薄惩,若来日再犯,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听了这话,琴儿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却不敢再出声求饶。

琴儿知道自己今日也是鬼迷心窍,若她不贪图那些银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可她若是敢说出真相,那么她母亲、弟弟就要彻底的遭殃了。

老夫人的手段她听母亲说过的,此时琴儿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怨恨的目光看着夏阮。

却不想看见夏阮带着玩味的笑瞥着她,一点也不将她放在眼里,似乎在说她是活该一样。

这个乡下丫头,怎么敢,怎么敢这样……

夏阮看着琴儿被拖出去,也不再多言。

老夫人都搬出她向佛的心,便是下了心不会杀掉琴儿,但是夏阮知道,这三十大板也足足可以让琴儿这个丫鬟去了半条命。

她心里虽不甘,但是却无可奈何。她现在的力量太弱小了,根本不能和岳家抗衡。

只是这一场仗,她勉强算的上险胜。

虽然,托了那位尚未见面的三舅的福。

夏阮也清楚,今晚,要和母亲清楚的谈谈李家的事情了。

049:困局

老夫人觉得有些头疼,便揉了揉眉心。

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卫氏,老夫人心里的火气顿时就更重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事。”老夫人冷哼了一声,眼里多了几分恼怒,“安哥儿的前程,就让你这个愚蠢的东西给毁了。”

卫氏吓的一个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这些年老夫人一直吃斋念佛,很少有动怒的时候。

纵然她平日里有些小心思,老夫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未曾像今日这般发威。

想到这里,卫氏的心里更是颤的厉害,过了半响才缓缓地道:“儿媳也不知会变成这样。”

“哼,你不知?你不知的事情多了去了。”老夫人面色铁青,“你不是不知道,清惠向来不喜欢长月,你怎么敢在清惠回门时让她过来。”

卫氏心里多少也有些委屈,她哪里会知道李长月过来岳府做客,这岳清惠也就跟着回来了。

卫氏不敢开口解释说这里面有古怪,毕竟岳清惠是老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做的再过分也是有理的。而她不过只是一个儿媳妇,哪里能和岳清惠相提并论。

就算她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心,如今也是无可挽回了。

事情闹成这样,成安和夏阮的亲事,看来也得做罢。银子没了、庄子也泡汤了,卫氏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这一切都是岳清惠的馊主意。

今日晌午,岳清惠主动找到她说起李长月的事情。

昔日李长月出嫁,虽然和李老爷闹的不可开交,可李长风向来心疼这个妹妹。在李长月做了最后的决定之后,便拿出自己这些年存下的钱财,给李长月做了嫁妆。

外人皆以为李长月低嫁,这辈子都是不可能踏入李家了,是个无依无靠之人。连她和岳清惠都是如此的认为,所以才会一起……

可如今瞧着却不是这样。

若是李家真的不在乎这个女儿,又怎么会私下送那样名贵的簪子给李长月。

卫氏肠子都要悔绿了,她一心想要早点拿到这些庄子,却忘记了岳清惠何时对她安过好心。

“儿媳知道错了。”卫氏红了眼眶,故作委屈,“母亲,儿媳立马就将长月赶出岳府。”

老夫人一听这话,眼里多了些怒色:“你这个糊涂东西,你说的什么话?若是今日将长月赶出去,外面的人会传成什么样子。你如今毁了安哥儿的前程,还要毁轩哥儿吗?尤其是长月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当真让人看不透啊。”

卫氏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夏阮今日既然能说出魏国公和唐家的关系,那么必定是有人提前告诉她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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