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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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 第2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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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吼,君惊澜也噤声了。

百里瑾宸淡淡看着她的脸,袖袍下的手有点微微颤动,却仍旧十分倔强的开口:“就是你听到在意思,望天崖,北冥山道上的事情,包括澹台戟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他这话一出,澹台凰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王兄事情啊虽然早就知道他参与了,但现下听他这样说出来,也确实是搅得心绪复杂的紧。

他这话一出,南宫锦瞳孔瞪大,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望天崖,北冥山道上的事情,还有澹台戟……”

“啪——!”一声清脆到刺耳的响声,打断了他的话!

那张淡薄如月,清冷如仙的面容上,印上了一个极为清晰的五指印!然而,南宫锦这样一巴掌打过去之后,自己也傻了,儿子长这么大,她从来都没有动过手,可是今日……

不仅仅是她傻了,其他几人全部都呆住了。

“瑾宸,我,娘,娘不是有意的,瑾宸!”南宫锦说着,便想触上他的脸。

他却忽然一把挥开:“够了。”

他的眸色忽然变得很冷,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已经冷得找不到丝毫温度。所有对于母爱的期盼,也忽然被这一巴掌全部都打散了,他仿佛是一个人到了冰天雪地里,环绕在身侧的,只有刺骨的寒风。心中那因为君惊澜和澹台凰的话,也慢慢生出的火苗和暖意,也在这一瞬间全部熄灭!

他看着面前之人的眼,一字一顿的开口:“从今日起,百里瑾宸没有母亲,你,不再是我的母亲。”本来,一直也等于是没有,今日也不过是断干净罢了!

他话一说完,转身便走,南宫锦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痛,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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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当年往事,误会开解!

3

“锦儿!”百里惊鸿一声惊呼,很快的将她扶住。

而走到门口的百里瑾宸听着这声音,脚步停滞了一瞬,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狠狠的攥紧了拳头,一狠心,掀开帐帘步了出去。

生命中所有的真挚而坚不可摧的情感,都来源于彼此的互相珍惜。从来,他就没有被她珍惜过,既然如此,又何必留下自取其辱?

纤尘不染的靴子,踏出了帘帐的门,百里惊鸿淡薄的声线带着些怒气:“站住!”

这也是他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儿子讲话,然而,他这般一吼,百里瑾宸的脚步还是未有丝毫的停顿。

君惊澜当即大步跟了出去,并对着澹台凰道:“爷去留住那臭小子,帮爷照顾干娘!”

“嗯!”澹台凰默然点头,吩咐人去准备营帐,一出门,便见着一紫银,一雪白的身影,在茫茫草原之上打得不可开交。看样子君惊澜要留住百里瑾宸,对方不愿意,便直接动手阻拦了。

两人之间,剑光散射的很快,几乎都看不清彼此是如何出手,已然临近黄昏,天幕渐渐拉下,然而他们交手之间,又有无数光晕在半空炸响,竟如同烟花绽放一般美丽。很多不怕死的士兵,都伸长了脖子翘首盼望,拓跋旭云起等人,出来之后瞧见了,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独独楚玉璃,看了一眼在半空中交战的那两人,已经百里瑾宸那快的几乎叫人看不清的剑,便大抵猜到了他的身份,见澹台凰那边也是一阵骚乱,带着个晕倒人进了营帐,素有七窍琉璃心的他,很快的就明白了大概。

一阵疾风吹来,他捂唇咳嗽了几声,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纳兰止上前来,看了一眼那两人打得天光四射的壮景,对着楚玉璃轻声开口道:“主上,您还是进去吧,外面风大!南宫神医说了您的身子还很弱,一个月之类不得见风,以后才能好些!”

他这话一出,楚玉璃又咳嗽了几声,艳红的血线沿着手上的脉络滑下,纳兰止当即便急了:“殿下!”

“不急。”他淡淡笑了声,温雅精致的面容上绽出江南烟雨般令人迷醉的浅笑,浅淡的朗眸看向半空中那两人,轻声道,“若是君惊澜拦不住,本宫在,也可以帮她一把!”

此她非彼他,纳兰止自然明白。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竟然十分没有分寸,又大逆不道的道了一句:“您若是真的嫌命长,您就用内功吧!您便一直不当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早些死了也好,臣下可以赶紧去投奔即墨离!”

说完,也不怕楚玉璃责备他,一甩袖转身就走!从认了这样一个冠盖京华,胸中万千丘壑的男子开始,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楚国王权的巅峰,将一个已经腐朽不堪的国家扶起来,又和南齐联手,一起压制东晋。那时候他便对自己说,纳兰止,这个人是你唯一的主子!一生不弃,一生不背叛!

但是今日,是真的忍不住自己心中的不忿。

楚玉璃岂会不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只看着他的背影,浅浅笑了笑。无奈了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纳兰啊……”

这天下,若是纳兰都会背叛他,他便不再有亲近的人了。他也该庆幸,即便天下人背弃,独独纳兰不会。

那一边,还在内力相撞,剑光四散。将已经快完全黑下来的夜幕,拉开半边天,明亮到扎眼。

而这一边,营帐之中,百里惊鸿掐了南宫锦的人中,她方才幽幽转醒,而醒了之后,脑袋还尚且有些发懵,慢慢清明了,想起来,却又是一阵晕眩,躺了下去。

“小心。”百里惊鸿扶住她,声线仍旧十分淡漠,但月色般醉人的眸中潜藏的关切,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澹台凰命人打来了水,拧了帕子,递给百里惊鸿,让他敷在南宫锦的头上,然后就开始十分恶趣味的想,自己还真的蛮有做好媳妇儿伺候婆婆潜质!这想法一出,她又打了个寒颤,然后……然后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南宫锦这一靠在床上,两眼茫然了一会儿,方才看向澹台凰问:“他们两个人在哪儿?”

“百里瑾宸要走,君惊澜在外头拦着他!”澹台凰很快的回答。

旋而,南宫锦整个人就像是苍老了十岁,萎靡了不少,偏头看向百里惊鸿道:“你说,瑾宸这是怎么了?”这一问,眸中便有泪掉了出来,都是她的儿子,一个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一个是她在产房外等得心神惧烈,方才等出来的孩子,她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反目成仇。

尤其,自己极怒之下,打了他一巴掌,他竟然能说出母亲情断的话来,那便说明,他心中一直有怨,而这怨,并不仅仅是对着惊澜一人而已。

“是我的错。”百里惊鸿很快便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从开始发现瑾宸不对,我就该劝劝他的。”但,到底因为自己性子太过淡漠,不喜说话也并不太会说话,担心自己就这般突兀的对瑾宸说什么,最终不仅不能让他解开心结反而恶化,所以一直以来,他纵然心中担忧,却也一直没说。

直到上次山道上的事情,那日婚礼他见瑾宸未至,便去寻他,寻了很久,却看见了淡薄着容色从山上下来,而看见自己的时候,眼神有些沉寂。他原本没多想,可回来之后,便知道惊澜出事了,而就是在那条山道上。

而这一次锦儿来帮惊澜,他没来,是因为去求证这些年来瑾宸背着他们都做过什么。查出来的结果,叫他已然不敢告知她。说了,她会伤心,于是便说让她不要再管孩子们的事情了,不管了,就不再有偏颇,慢慢的,瑾宸的恨意就会淡下来。却不知,来找惊澜告别,却无意听见了这样一段对话。

南宫锦并不蠢,她一听这话,便知道另有原因,而且她也知道瑾宸这孩子,心中的恨意有一半是冲着她来的,这样一想,便又是心中一酸,眼泪直往下掉:“他恨我,那孩子恨我!这么多年,我竟然半点都没看出来,我不仅没看出来,到了这一步,我竟然都不知道他是因什么而恨!”

“瑾宸小时候,并不是这个性子。”百里惊鸿轻叹了一声。

不是这个性子?澹台凰微微挑了挑眉,在一旁坐下,更加耐心的聆听。心中也隐隐开始有点觉得,百里瑾宸好像确实和百里惊鸿一样,虽然冷傲狂拽酷,清冷孤傲到令人心生向往,但是似乎是有点过于孤僻,甚至是倾向于一种孤僻症,虽然不至于畏畏缩缩,但确实不喜与人交往,也异常敏感,否则也不会一直觉得母亲偏心。

他这样一提醒,南宫锦也猛然忆起,是了,瑾宸小时候虽然淡薄和惊鸿相似,颇似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但到底还是有些明艳,没事的时候还跟妹妹争执打架,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似乎……

原本遥远在记忆,在心中开启了了一扇闸门,流水一般的涌现,而又渐渐清明。云开雾散,她恍然忆起,轻声道:“好像,从那年我们将小星星送到了惊澜那里,回来之后,他就越发沉默了。我一直以为他是长大了,性子慢慢的随你,所以便不喜说话了!”

澹台凰听到这儿,想起君惊澜说的,事后才知道百里瑾宸守了那白狐几个月,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直接送给君惊澜了。南宫锦虽然在处理大事上很冷静,但性格上,也确实是太大大咧咧了一些,当初她问一句百里瑾宸要不要,或者耐着性子好好的跟孩子交流一下,不那么自说自话的直接决定,或者如今就不会搞成这样。

百里惊鸿闻言,美如清辉的眼眸淡淡扫了她一眼,第一次,眸中有了些责怪:“我的性子,是一开始便是这样的么?”

这一问,南宫锦便瞳孔瞪大,很快想起当年的那些事!当年他小小年纪便有“艳惊天下,才震九州”之名,皇甫怀寒之父忌惮他,便逼了他父皇将他送到东陵去做质子,而他父皇担心这个出色的儿子有一日会回来报复,竟用药想毒瞎他的双眼,一直盼着他回去的母妃,也就因为他晚了一个多月,没等到,郁郁而终。最终被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造就了他对他父皇的恨。

可瑾宸,从小便被自己教养,却也是这样的性格!也怨恨着自己!她忽然心口一突,那泪是再也止不住:“你是说,在瑾宸心中,我便与你父皇差不多?”

她不知不觉之中,竟然给了孩子这样的伤害!那孩子,或者也喜欢小星星,可是自己问都没问就直接给了惊澜,他是觉得自己偏心了吧?伸手胡乱抹了一把泪,偏头看着他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秋闱狩猎,如烟去找冷子寒了。而那一日,君惊澜和瑾宸一起落马,他擦破了一点皮,你便紧张得很,瑾宸那日骨折了,那孩子倔强,什么都没说,自己撑着回来的。我也是事后才知,命人去请了大夫送了药,在他窗户外头看了很久,不知道怎样去劝,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他也是个极不负责任的父亲,注意到孩子不对的之后,却因着自己的个性使然,进去安慰一句都不曾。

澹台凰忽然眼眶一热,微微偏过头去。其实她也是有过这样经历的,爷爷出门,表姐和她打架,她伤得重些,而表姐却有父母关切,像是众星拱月的公主,自己就一个人傻呆呆的在院子里面坐了很久,最后忍着疼回了房间。那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孤儿!

而百里瑾宸,明明是有父亲也有母亲的,可母亲去关心别人的孩子,父亲因为个性使然什么都没说。不是孤儿,却有了和孤儿一样的境遇。

南宫锦一听,当即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见瑾宸当时并无什么,而惊澜的胳膊流血了,所以才……”

那件事情,她也记得很清楚,因为她记得自己回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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