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城系列 共3本 作者: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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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城系列 共3本 作者:绿痕-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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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还要亲自指导飞师兄吗?走啦!”韩渥听了也赶上去帮织罗一同拖走韦庄。
  秋水则因韩渥的话笑声更是不绝。
  “秋水,别笑了。”飞离头痛地看着身受重伤却笑不止的秋水。
  “韦庄他……还有你……”秋水笑不可遏地指指被捉出去的韦庄又指指飞离,然后捉着楚雀的手对她这:“雀儿,我今天才知道你死板板的老公这么有趣……
  太好玩了,今晚能看到这种景象,她明天即使死了也划算。
  “家丑。”楚雀觉得脸被韦庄丢光了。“小姐,我不伺候您了,我得去看看我家老公。”她把秋水交给飞离,决心把韦庄绑起来打才甘心。
  “秋水?”飞离见秋水的头一直没抬起来,于是低头看着她的脸,才发现她早已笑翻了。
  “你去吧,拜托你去把他的嘴封起来。”飞离抱起秋水对楚雀道。
  “飞师兄,不必你动手,我会先把他宰了送来给你。”楚雀挽起袖子,走出阁外关上门后,大步前往凌烟楼。
  飞离吹熄了堂内的蜡烛走向隔壁已准备好的厢房,将秋水放在床上,替她除去了凤冠搁在桌上。
  “飞离,你……你真的会笑场?”秋水坐在床上正经八百地问他,但话才说完,她又笑得花枝乱颤,还倒在床上两手猛拍着红绵床大笑。
  飞离见状,很无力地垂下头来叹道:“秋水,你这样我实在很难进行……”
  ※                              ※                                  ※
  。“你们硬拖着我来这做什么?”韦庄坐在凌烟楼的台阶上,很不平地怒问也坐在他右手边正在喝酒的两个师弟。
  “大师兄,人家在芙蓉阁洞房花烛,你去凑什么热闹?想盯着飞师兄和小姐办事吗?”
  韩渥斜着眼冷瞪他,难不成他还想进去里头监督吗?
  “我……”韦庄一时词穷,不停地转着手指。
  “你这个死鬼,我们才成亲几年你就把往事都忘得一乾二净了?回家我再找你算帐。”
  坐在韦庄左手边的楚雀狠狠地拧了他一记,他居然连她嫁给他的事情都不记得。
  “来来来,喝酒,算是庆祝飞师兄终于娶得如花美眷。”织罗提来数坛好酒一一破封,递维他们每人一坛,自己率先提起一坛酒仰头猛灌。
  “雀儿,你不能喝。”看着楚雀学织罗举起酒坛想喝酒,韦庄及时握住她的手。
  “你都能出糗了我为什么不能喝?喝得多望得多,我希望能把今晚的糗事忘掉。”
  楚雀挥开他的手,她一定要把今晚看到的事都忘光。
  “可是你有身孕……”韦庄冒冷汗地看她咕噜咕噜猛喝着,害怕地想阻止她再喝,可是她又一掌将他的手挥开,再接再厉地喝下去。
  “师姊身子勇猛强健,无妨啦!倒是你才应该多喝些压压惊,飞师兄明儿个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洗好脖子等他吧。”韩渥不像织罗与楚雀灌水般的喝法,很斯文地拿出杯子倒了两杯,一杯自己唱,另一杯给韦庄。
  “不知道师父安排的这招能不能奏效,救小姐一命。”织罗灌完一坛后又提来一坛,他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光,忧心冲冲地道。
  “我也不知道,求苍天吧。”韦庄的肩膀垂了下来,合着双手望向天际祈祷。
  “小姐若有事,飞师兄也会离我们而去,我不要这样。”韩渥一杯杯不停的喝着,想起飞离和小姐一道与他们诀别,隐城没了城主和雪霁堂堂主还算隐城吗?
  “事情不会那样的。小姐心肠好,待隐城上下如子,她还救了我和我的孩子,会有善报的,我们要相信师父和苍天。”楚雀搁下酒坛抚着腹部,苍天若连这种好人都不救,便是没天理。
  “师弟,今晚城里怎么这么安静?你没把城民放出地下城吗?”韦庄目光自天际收回住城下望去时,没看到城街有任何烛光,更见不到行人。
  “我早开了地下城,也告诉百姓小姐病危的事。”韩渥握着酒杯道,声音低低的像在自言自语。
  “他们有什么反应?”韦庄又多了一份忧心,城主病危的消息让百姓知道了,只怕百姓会有强烈的反应。
  “百姓们知道了后哭嚷着要殉主,我劝了半天还是阻止不了他们,只好说小姐过了今日还有机会,要他们为小姐祈福,明天早上看情形再告诉他们,要他们等一等,现在全城的人都聚在城东的宗庙里祈祷。”韩渥突然砸碎了杯子,提起酒坛一古脑地猛灌起来。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再去面对那些百姓,报喜的话是最好,但如果得向他们报哀呢?
  “如果……我是说万了……万一小姐在和飞师兄成亲后还是不行呢?”织罗支吾地问。到时全城的人都跟着殉主该怎么办?
  “小姐若仍是没救,我们三个再去和百姓谈,把小姐希望他们好好活着的心愿告诉他们。”韦庄将脸理在双膝。
  “师弟,如果小姐没熬过去,你真的会照小姐说的破石开城吗?”织罗问着奉命去造出城之路的韩渥。
  “大师兄?”韩渥停下灌酒的举动,转而问着韦庄。
  “我不会走,既然百姓都与我们同心,我们就更不该开城。”韦庄抬起头,冷静坚持地道。如果全城的人都殉主,而死人又不会出城,开了城又有什么意义?
  “我也是。”织罗握着拳附和。
  “我生在隐城也要死在隐城,我不走。”楚雀凄恻地笑着,他们汉人的国已经破了,如要再人亡家亡,她死也要死在隐城之内。“那咱们都别出城了,不管小姐生死如何,我们都留在隐城、水远陪她和飞师兄。”韩渥举起手拥着他们的肩。
  “好,今生我们师兄弟妹们、水远都要在一起。”韦庄一手揽着楚雀一手放在他们的肩上。
  “那个是?”楚雀瞥见韩渥慢慢自怀中取出一副卷轴,觉得好象在哪看过。
  “这是小姐给的图,上头画着出城的最后方法。”韩渥摊开地图,一端交给坐在最右边的织罗,一端交给坐在最左端的楚雀,把图展放在他们四人的膝上。
  “大家都决定好了吗?”韦庄转头看看左右,询问他们的心意。
  “想退出的人就说,撕了这张图后就没出路了。”韩渥把手放在图上。
  “我来帮你。”织罗第一个动手撕图,其它人也动手撕了起来。
  “要撕就撕碎点,否则给人捡了去就可能会拼回来。”楚雀一条一条地细细撕着,不像他们那么粗枝大叶。
  韩渥将撕碎的碎纸收集好往上一扔,让像雪花般的碎纸从他们的头上落下。
  “干杯,庆祝我们、水远与小姐同在隐城。”韦庄举杯,与大家一同卸下心中的大石畅饮着。
  “说实在的,我第一次看到飞师兄穿那红蟒袍的蠢样,那套衣服和他的冰块脸真是不搭,活脱脱像是唱大戏的。”几坛酒下肚就现出原形的织罗,用他特大号的嗓门嘲笑着今晚截然不同的飞离。
  “我们不是早就看别人穿过一次那套蠢衣服了吗?”韩渥和他一搭一唱起来,以手撞撞他,暗示他们四年多前就看过一次。
  “你们讨打吗?”韦庄亮着森白的牙火大地问,之前也穿过那套蠢衣服的人就是他。
  “喜事当头有什么好忌讳的?”韩渥没大没小地笑道。“对。”织罗点头大笑,提起另一坛酒和韩渥干杯。
  韦庄出拳如闪电般地给他们两个头上分送一记重拳,让他们的笑声转成低哼哀叫。
  “哇!今天是大喜之日你还打人?”韩渥捂着头跳起来叫道。
  “又不是我大喜。”打人还看日子的吗?何况今晚成亲的人又不是他。
  “你还想和别的女人再成一次亲吗?”楚雀不给韦庄面子,举起拳头在他头顶上用力地敲着。
  “雀儿……”患有惧内症的韦庄只能捂着头让楚雀打着玩。
  楚雀揍完韦庄后气消了一半,她看着另外两个幸灾乐祸的男人,有什么好笑的?他们也会有穿上那件衣服的一天。
  “有一天也会轮到你们穿,想笑别人别笑得太早。”
  “不可能。”织罗和韩渥看了看他们夫妻俩的“恩爱”样,异口同声地道。
  “倘若你们也成亲了呢?”楚雀一副青面撩牙的面孔问他们。
  “如果我会笨笨地去穿那个东西的话,我就倒立绕城走一圈。”韩渥不信邪地道。
  他的大师兄娶一个母老虎找自己的麻烦,而飞师兄娶一个要人哄要人怜又是城主的女人更累,何况他自己忙城内的琐事都忙不完了,哪还有时间去应付一个女人?
  “我绕两圈。”织罗拍着胸脯道,也站在韩渥那一边。
  “敢赌吗?”楚雀走向他们伸出手掌。
  “敢!有什么不敢?”韩渥毫不犹豫地拍着她的手订赌约。
  “赌了。”织罗也拍着楚雀的手。
  “嘿嘿,我等着看你们两个倒立绕城风光的那一天。”楚雀顾盼自得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醉男人,一旦酒醒后他们绝对会后悔跟她订这个赌的。
  “你们两个很快就会有报应了。”坐在一旁看他们订约的韦庄,摇摇头同情地道。
  
  



  第九章
  “秋水,睁开眼看我。”飞离侧躺在秋水的身边,轻拍着半睡半醒的秋水道。
  “天……亮了?”秋水揉着眼!满室的明亮让她睁不开眼。
  “对,天亮了,听见窗外的鸟鸣声吗?”飞离一手撑着上身,一手抚着她的容颜,朝霞从窗外投射进来,使她的脸上映着璀璨的晨光。
  “我还活着?”感受到飞离的触感,秋水睁亮了眼问。
  “你说呢?”飞离静静地看着她在晨光下如芙蓉般的面容。
  “我不是在作梦吧?还是你也陪我一起来阴曹了?”秋水摸捏自己的脸颊,又摸摸他的。
  “你活着,我也活着,不是梦。”他俯下身吻住她发问的嘴,让她知道他是真实的。
  “可是,高大夫说我活不到今日,怎么……”秋水略略推开他的脸。
  “高大夫的诊断不是不灵光,而是师父教我们的方法有效。”飞离深沉似潭的眼眸不动不移的盯着她。
  “飞离,你不高兴吗?你的脸色好苍白。”秋水看清了他的异样,觉得他突然变得苍老了许多。
  “你……睡得好吗?”飞离将自己移至她的身上。
  “嗯,为什么这样问我?”她怯怯地问,和他肌肤相亲的感觉使她红了脸,以为他指的是他们昨夜做的事。
  “昨夜我差点被你吓死。”一整夜欲窒的情绪终于获得舒缓,飞离将脸埋在她的颈问,把她拥得死紧。
  “飞离?”秋水怔愕地拍着他背部贲起的肌肉。
  “你在睡着后本来一切都是很好,可是昨夜刚到子时的那一刻,你就像死了般,我探不到你的鼻息,也摸不到你的心跳,全身冷冰冰的,动也不动。”飞离一回想起昨夜的情形就感到惧怕,犹在他怀中安睡的她,到了子时忽地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时片刻间,他以为她就这样在睡梦中死去了。
  “这么说我是死了?”到底这还是一场梦,可是,她为什么还能感觉到他们两人间厚实的温暖?
  “不,你没有。当时我本以为你死了,可是发现你隔很久就有一次浅浅的呼吸,心也跳得很慢,而过了子时后,一切就突然转好了,我怕你会再变成先前那样,所以一晚都不敢睡,我要你睁开眼看看我,亲口告诉我你没事。”那漫漫长夜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酷刑!他得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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