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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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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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我们走吧!他……随口说说的。”鄂实实在不忍心说出事实,委婉地劝道。

傅恒坚信他并未会错意,再次问道:“我想知道此话是谁让您转达的!”

叫花子一骨碌坐了起来,倒是吓了鄂实一跳。

叫花子睁着那双黑亮的眸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将傅恒打量了一番后,双手突然将脸一捂,竟低低地呜咽了起来。

这……这分明是一个疯子!鄂实在心里无奈道。

“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叫花子这才擦了擦泪水,“听好了!你能想出来,绝对不是因为我出题太笨,而是你简直太聪明了!”

傅恒微微一楞,继而点点头,“前辈的智慧当然是无人能及,晚辈不过是误打误撞上罢了!还望前辈能指点迷津。”

一听这话,老叫花子立马眉开眼笑,“你道那是人家让我捎给你的话?”

傅恒不确定地点点头。

“我百晓通向来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按理说,这事我点到为止,不过……你这后生,我看着欢喜,勉为其难的破例一次好了!”自报家门的百晓通凑到傅恒的耳边道,“你要寻的可不是三个女子。”

傅恒听着这话,有些惊异,“此话怎讲?”

“一男二女。”

月多多……男扮女装?不可能!一个大男人怎能逃脱众人的眼睛?即便是演技再好,也会露出马脚。

见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百晓通嗤鼻哼道:“就你们那眼神,光盯着旁边的姑娘瞧去了,自然不会注意到他!”

鄂实也凑了过来,辩解道:“绝无可能!当日我还曾抱过那姑娘,难道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的分量,我都分不清?再者大清男子是要剃发的,她怎么可能……”

百晓通一棒子轻砸在他的头上,“虽是只猪头,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鄂实摸了摸吃痛的头,继续听他说话。

“什么人最不可能剃发?”百晓通问道。

什么人……莫不是?

见傅恒似乎有些了解,百晓通才继续道:“今日就在那祥云客栈,那男子灌醉了二位女娃娃,便带走了。据我几十载的识人经验,那男子对那两个女娃娃倒没什么坏心。所以我才说食多伤胃,忧多伤身嘛!”

“多谢前辈!这锭银子,您先收着,改日再来重重酬谢!”傅子恒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谢道。

哪知百晓通竟将那一锭银子又塞到了傅恒的手里,“今日的酬劳……”他指了指自己的肚皮,笑道:“在这里!”

见他推辞,傅恒便收回了那锭银子,双手抱拳道:“前辈,有缘再见!”

百晓通神速地钻进了被子里,闷声道:“会再见的!”

鄂实跟在傅恒的身后,不安地问道:“当真要去?”

“你带他们先回去与主子报声平安,我先去探探风。”傅恒跃身上马道。

“你一个人?不行!太危险了!瑾瑜姑娘是我弄丢的,我也要与你一起去!”鄂实坚持道。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在锦州虽然与这些人交过手,但毕竟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必须做好万全之策!还有……盯紧这祥云客栈,朱孝谦敢在这里将人弄走,说明早就串通好了,而且瑾瑜是毫不知情的状况下!”

他冷静地将眼下的形势分析透彻,好让鄂实将话带全,尽早部署好,将这一批乱贼捉拿才是。

鄂实见他说得在理,自己又无力反驳,便点头,“他们的藏身地点,你知道?”

傅恒摇了摇头,在锦州追查的时候,已经知晓这批贼党的组织力量在峡县。只是究竟能不能找得到,还很难说……

第三十四章 朱孝谦

室内烛火摇曳,一股淡淡的熏香味悠悠地蹿进她的鼻息,正处在睡梦中的她,蹙了蹙眉,嘟囔道:“云儿,什么时辰了?”

“瑾瑜姑娘,你醒了?”

这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李瑾瑜顿觉有异欲掀被而起,无奈浑身却提不起一丝劲儿,侧头望向站在窗前以背示人的绿衣女子。张口欲要问及她是何人时,李瑾瑜却觉得喉间似乎被堵住了一般,嗓音低沉嘶哑,咳了两声后才能发出声音,“姑娘是什么人?这里是何处?你想做什么?”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将你留在此处住上一段时间。”

那女子虽答话,却并未转过身子,让李瑾瑜更加好奇她是何人,“算是绑架?”

“呵呵呵呵……”

见李瑾瑜嗓音虽不怎甜美,说出的话却令人忍不住发笑,媚娘娇笑着回过身子,一双能摄人魂魄的眸子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妖媚,“算是绑架!”

李瑾瑜微微一楞,双目将屋内环视一番后,发现纤云和月多多皆不在此处,方开口问道:“我的同伴呢?”

“姑娘还真是个大善之人,连个丫头都这么紧张,也难怪这天下人都对您歌功颂德!”媚娘倒了一杯茶水,走至床前笑道。

“你们的目标,是我?”她不确定地问道,貌似她从未与人结怨,为何会遭人暗算?

“当然!难不成瑾瑜姑娘当真以为你那两个丫头……比你更有价值?”媚娘将她扶起,茶水递到她的唇边。

“我不喝!”李瑾瑜别过脸去,这茶水指不定放了什么东西,她若是要喝,脑子里才真装着浆糊,“你将她们二人藏至了何处?”

“姑娘,你要是乖乖喝了这杯水,我自会告诉你!”媚娘面上依旧灿若桃花,好似那手中端着那杯红色茶水,的的确确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

李瑾瑜看着这个美得几乎无法形容的女子,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媚娘又呵呵一笑,眼眸一转,先前还妖媚无比的模样,转而换上了一张无辜的表情,“你……你难道不觉得喉间干涩无比么?你那是先前吃的毒物,现下是给你解药罢了!别不知好歹!”

虽不明白那女子的怒气从何而来,不过李瑾瑜显然没什么心情去揣度,她张了张口,喉间确实干涩难忍,但看着杯子里红彤彤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搅,“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喝了它……喝了它,我就告诉你她们在哪里!”

声音似带着蛊惑。

那杯红彤彤的东西入了她的喉间后,带着一丝甘甜,“你……”

媚娘满意地道:“真是听话的姑娘!其他两个丫头,你自不用担心,都好吃好喝的招呼着!”

“为何要绑架我?”喝了那杯东西后,她身上的沉重感似乎减轻了一些。

“因为……你对某人来说,太特别了!”媚娘勾起嘴角,眸中尽是寒意。

李瑾瑜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她出声打断,“乖乖地在这屋子里呆着,别妄想要逃出去……”

突然‘嗖’的一声,桌上的一套茶具已经应声开裂。

“下场……甚至比那个……还要惨!”她笑得像极了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李瑾瑜忽而想起了锦州那次见到的白衣女子,只淡淡地笑道:“我这个样子……能逃么?”

媚娘望了她一眼,这才走出屋子,继而关上了门。“好好看着她!”

李瑾瑜对外间一瞥,却什么都没看到,只因屋外的夜色太浓。慢慢地掀开被子后,她惊喜地发现,身子似乎不那么沉重,那么那女子给她喂的应当就是解药无误,显然她的生命一时半会还不会受到威胁,因为她的存在仍旧有价值。

她起身将那熏香熄了以后,整个人觉得舒坦了一些。将屋子环顾了一番后,发现屋内的陈设都是新置办的,好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样。她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至门边,还来不及将门上的纸弄破,便被门外的人喝道,“若不想讨些苦头的话,我看姑娘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

李瑾瑜吓了一跳,本以为是那两个门卫耳朵灵敏,再看屋内亮堂堂的烛光,已然明了。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后,她颓然地趴在桌子上,这屋子能透气的地方除了那扇门之外,就剩那扇窗户。这些……她自是不敢妄想的。门外依旧没什么动静,李瑾瑜躺在床上将那日的事情又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却没能理出一些头绪出来。六爷应该已经知晓自己失踪了吧?不过,她不敢奢望他会来救自己,因为……绑架自己的人,她都不知会是谁。她对某人重要,这个世界上,除了太傅一家人之外,剩下的只有六爷了……

媚娘从李瑾瑜的屋内出来后,拐角走至另一扇石门内。

侧躺在卧榻上的男子,微眯着眸子,慵懒道:“她醒了?”

“回少主,是的!”

媚娘一扫先前的妖媚之姿,语气冰冷。

朱孝谦悠悠地阖上了双眸,“来,扶本少主起来!”

“恕媚娘不从!”

“媚娘,这是何故?”显然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百般依顺的可人儿,此刻居然敢违抗自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这是吃味儿了?”

“少主,那红沸粉本是给您御寒之物,您为何要送与那丫头,媚娘不明白!”她双膝及地,眸中渐渐蓄起一层雾气。

“还以为你是吃味儿了!扶本少主起来说话!”他只手撑着身子,侧卧在软榻之上,画面很是柔美。

若不知他本就是男儿身,这会也会被他这副皮囊糊弄去。她站起身子走至榻前,将他扶了起来,碰触到他冰冷的肌肤后,泪水又溢了出来。少主本就寒毒入体,只有那红沸粉能够遏制住毒性,如今他却不管自己的生死,轻易地将那药物赐给了那贼人的心上人,试问她怎能不难过?

“媚姐姐,替孝谦梳头好不好?”他偎依在她的怀里,撒娇道。

她十指探入他柔软的发丝间,轻轻地将乌发抓起,朱孝谦闭上了双眸,“还是姐姐的手梳着头发舒服!”

“为何?”她终是忍不住问道。

“我不想让她冻死在这阴暗之地,这姑娘的心思甚好,孝谦舍不得她死。”他索性躺在了她的腿上,闻着她身上独特的体香。

听到这个答案,还是将她的心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她似乎能听到那碎片落地的声音,果然谦儿还是爱上了别人。

察觉到发间的手指停了下来,他微微一笑,抬手握住了缠在他发间的手,“我喜欢她,可是媚娘,我爱你!”

一次次的被追杀生涯中,若不是媚娘一直伴在左右,他又如何支撑到现在?将她的手握至唇边,轻轻地吻道:“若是此次那狗贼侥幸逃脱,咱们就归隐山林,你看如何?”

“少主莫要说这傻话,那狗贼怎会次次好运?天下是少主您的!”媚娘的指尖轻轻的滑过他的脸庞,她要让他做皇帝,她要让天下皆跪拜在他的天子脚下。

“若天下是我的,媚姐姐……不!媚娘,你就是我的皇后!”

“休再说胡话,姐姐陪着你便是!”

她长他五岁,这后位她从未曾想过,只要孝谦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三月艳阳正好,将军府的上空却是愁云满天。

一枝短箭射在了府外的柱子上,一干人等立马提高警惕,鄂实望了望四周,才伸手将那短箭拔了出来,这是一封信。拿下后,便快步前去向皇上报告。

弘历将信看完后,一言不发,座下之人无人敢吭一声,都屏息凝神地等待皇上发令。

“各位爱卿,都好好看看!”对这信上的内容他只字不提,只是举起手里的信纸道。

吴乐士赶忙接过那封信,递交到官员手中,众人览过之后皆面面相觑。

“众位爱卿为何不说话?”他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凌锐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眼前的这群臣子。

“皇上,此事太过蹊跷,我等不赞成此举。”其中一官员道。

“望皇上三思。”众官员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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