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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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祸妃-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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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布包的东西上头血迹斑斑,一股极大的腥气传来。被天竺这么一扔,布包一散,里头的东西便掉了出来,正是一团囫囵的血肉模糊,瞧着便令人有些作呕。

“这是什么?”夏研一怔,本能的觉得那布料有些眼熟。

“死胎。”天竺本就是做杀手的人,浑身都是冷冰冰的,配上这么句阴森森的话,屋里的人便无端打了个冷战。

蒋阮微笑:“母亲,如今你还要说是阮娘推得你么?分明是你早已服下小产的药,将弟弟放到二妹屋里,回头再来污蔑我。”

“胡说什么!”夏研有些着慌,她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急切问道:“素素,这是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素素眸中闪过一丝恼怒,没料到蒋阮这么一折腾,竟将这东西翻了出来。当着宣离的面,蒋素素只得娇怯怯道:“这是紫河车,娘,素素听人说吃紫河车能养颜,您也知道当初我掉下山崖……。可这绝不是什么弟弟,是素素从药铺里买的。”

“紫河车?”申柔捂住嘴,瞧向蒋素素的眼神瞬间就变了。紫河车是多血淋淋的东西,没想到这个侄女瞧着柔柔弱弱,却是吃的下这令人作呕的东西。

蒋权也有些失望,蒋素素在他心中便是仙子一样纯洁不食人间烟火,是他的骄傲,如今却是这般令他颜面扫地。宣离神色也有些异样,蒋素素心中恼火,面上只做的更加委屈。

“老爷,您听见了吧,这是紫河车,不是什么妾身的小产。”夏研忙不迭的解释,余光却瞥见一边琳琅脸色惨白的模样。琳琅为何如此害怕,几乎要崩溃的模样,夏研狐疑的停下来,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不……。不可能。她重新去看那地上的布包,那褐色的布料怎么如此眼熟,就跟当日她小产的时候,琳琅包起那死婴的一模一样……。

“啊——”夏研惨叫一声,竟叫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她崩溃的去扯自己的头发:“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娘,你怎么了?”蒋素素见此情景有些着慌,忙去拉夏研。可夏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蒋素素,连连后退,仿佛看一个恶魔。

“娘,你怎么了?我是素素啊?”当着宣离的面,夏研如此,蒋素素有些受伤。

夏研却又是崩溃的去揪自己的头发,蒋素素吃的紫河车,姐姐吃了紫河车是弟弟身上的!这事情说出来荒谬的无以复加,又令人毛骨悚然,可!偏偏还是事实!

蒋阮微微扬起唇角,这才是她的目的,夏研一生疼爱蒋素素,若是知道自己腹中骨肉却是成了女儿从药铺里买回的紫河车,会不会从此成为午后梦回的噩梦。

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

夏研突然发疯,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从外头突然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背着个药箱,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门外的丫鬟拦都拦不住。那人见了夏研,大骂道:“你这个黑心肠的妇人,竟愚弄与我!拿灌了铅的银子糊弄我!不行,你要与我去见官!”

露珠眨了眨眼,忙拉住那人,问道:“这位先生,您拉着我家夫人做什么?”

“呸,”那男子怒不可遏:“这人前些日子小产,是我为她接的生。她不让我将此事说出去,还说重金酬谢,可我回家后买东西去铺子里才发现,那银子竟全是灌了铅的!”

“胡说!”蒋素素大怒:“谁收买的你让你污蔑我娘,小心我拉你去官府理论。”

“哼,”那人也不是好对付的,兀自冷笑一声:“你便是不信,大可去京中的宝芝堂,当时是我为这妇人开的方子,有几味要只有宝芝堂才有。宝芝堂买卖都记录在册,你去查一查,便知是谁说谎!”

宝芝堂是京中最大的药铺,做生意的讲究诚信,否则就是自砸招牌,的确不会说谎。若是夏研抓了流产后吃的药材,宝芝堂一查便知。

那男人犹自不解气,就要去拉地上的夏研:“你这妇人,快与我去见官!”可夏研如今已经状若疯子,神志不清,哪里还能与她理论。

“够了!”蒋权终于大喝出声,他眼睛通红,两颊肌肉都在微微抖动着,显然被气的不轻。夏研之前便小产的事情几乎已成事实,更让他心中发赌的是衣裳的主人。可夏研眼下是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蒋权冷冷道:“扶夫人回房去,给我看紧了!”

这便是要软禁夏研。夏诚也没料到今日突然成了这么一出,求救一般的看向宣离,接着便去追蒋权:“亲家公,这事……。”

戏看完了,申柔和夏娇娇也没有必要多留。夏娇娇对于蒋阮没能倒霉很是失望。蒋俪和二姨娘却是开心不已,她们跟了蒋权多年,知道夏研此次想要再翻身,恐怕是很难了。

红缨要去劝慰蒋权,自然也不会留在厅里。厅里一时间只剩下蒋阮和蒋素素,蒋素素一步一步的走向蒋阮,阴沉着脸道:“今日又是你做的好事。大姐姐手段依旧巧妙。”

“二妹难道不好奇母亲为何突然发疯吗?”蒋阮静静看着她,突然道。

蒋素素一愣:“什么?”

蒋阮微微一笑,那笑容落在蒋素素眼里竟有些诡异,只见蒋阮看向地上那团血肉,轻声道:“因为,那紫河车,可是母亲亲手丢弃的啊。”

------题外话------

周末愉快~

第一百一十三章 秘辛

一场风波就此落下,最后倒霉的却是始作俑者。

阮居里,连翘“呸”了一声,道:“活该,黑心肠的竟想算计到姑娘头上来了,这下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芷正在给蒋阮脸上的伤上药,那巴掌印如今越发显得红肿了,在白生生的脸上瞧着十分刺眼。白芷心疼道:“老爷下手也忒狠了,姑娘好歹也是府里嫡出小姐,怎么能当着外人面挨打,况且这还是下了十成力气。”白芷和连翘如今瞧得明白,蒋权心中怕是一点也未曾将蒋阮当做自己的闺女,自然语气中带了责备和愤怒。

天竺在一边看着,她是练武之人,自然知道那巴掌落到蒋阮脸上的力道之大,心中不由得起了思量,她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蒋权待蒋阮的凉薄。一个亲生父亲下手如此之重,倒真是这世间少有了。

蒋阮瞧见天竺出神,对白芷道:“也去给天竺上些药吧。”天竺替她受了蒋权的一巴掌,想来也是不轻。天竺道:“不必了,属下是婢子,便是外头见着属下脸上好的太快,也会心中起疑。”

蒋阮想了想,便也做罢,只道:“这一巴掌不会让你白受的。”

天竺不言。

一夜就此过去,第二日,露珠便带回来了外头的消息,蒋权派人去宝芝堂对峙,果然如那中年大夫所说,夏研曾经派自己的贴身侍女去宝芝堂抓过药材,都是小产后恢复身子的药。蒋权自然怒不可遏,派人将琳琅和翡翠抓起来细细盘问夏研的奸夫是谁,两个丫鬟自然说不出是谁,蒋权也是动了真怒,二话不说便将两个丫鬟仗毙丢在乱葬岗。

琳琅和翡翠在蒋府里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丫鬟,如今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一时间蒋府里人人自危。蒋权盛怒之下将妍华苑的所有丫鬟婆子都抓了起来,严刑逼供奸夫是谁,有人承受不起重刑,便松口道是一个路过的云游公子,如今已经离京。

这便是坐实了夏研在外头偷人的事实,蒋权气急败坏之下要休妻,蒋素素却在蒋权书房外跪了整整一夜,蒋超也知道了此事,忙请宣离来为夏研说情。夏家人虽然也觉得面上无光,可夏研毕竟是维系蒋夏两家姻亲的纽带,商商量量的,蒋权便将休妻之事放下,可也没轻易饶了夏研。只在府里设了一个小佛堂,将夏研丢进去,令她日日念经吃素,对外则说夏研礼佛,将她软禁起来。

自此以来,蒋府风云大变,谁都知道夏研彻底失了蒋权的欢心,就此失势。府里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都开始偷偷对五姨娘红缨开始示好。也有看好二姨娘的,整日在蒋俪母女面前打转。

红缨年轻美貌,颇得蒋权宠爱,可惜无子,身份又太低。二姨娘好在有娘家帮衬,又为蒋权育有一女。府中势力一时倒是扑朔迷离起来。

露珠撇了撇嘴,一边给蒋阮梳头发一边道:“这府里怎么就没个聪明人,讨好那些做什么,若是奴婢,自当讨好姑娘才是。姑娘是府里正经的主子,又是太后娘娘亲封的郡主,难道比不过劳什子姨娘么?”

蒋阮瞧着她道:“如此一说,倒是你最聪明了?”

露珠讪讪笑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那些人是真蠢。奴婢实在看不过眼。”

蒋阮微微一笑,这府里何以众人都去讨好五姨娘和二姨娘,而对她这个嫡长女视而不见,原因很简单吧。是因为蒋权对她的厌恶明明白白摆在眼前,就是下人也能察觉到,一个被自己父亲厌弃的女儿,日后又有什么好前途呢?

待露珠为她梳好头发,插上最后一支钗子,蒋阮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瞧瞧母亲。”

……

府里夏研失势的消息,传的到蒋阮这里,自然也传的到“清心寡欲”的蒋丹耳中。

丫鬟道:“没想到夫人竟然落得这么个结局。”

蒋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瞧着窗外,比起三年前尚显稚嫩的模样,及笄之后的她显出了几分少女独有的美丽。这样一眼看上去,不同于蒋阮的妩媚和蒋素素的清丽,自有一种温顺柔和的乖巧。只是此刻她神情微微阴沉,倒与平日里娇怯怯的模样判若两人。

“想算计蒋阮,脑子却蠢了些。”她嗤笑一声。

丫鬟立刻噤声,这三年来,她家小姐变得越发的喜怒无常,令人捉摸不透。仿佛一夜间成长了十岁,有的时候看着蒋丹的眼神,贴身丫鬟也会有些脊背发凉。

“真可惜啊,摆出这么大阵仗,最后却只拉下一个蒋夫人。”蒋丹的语气有些发凉:“怎么没将蒋阮一块儿害了?要是她死了,多好。”

丫鬟听得心惊肉跳,忙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只恨不得消失在屋中。

蒋丹的余光瞥到她的动作,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转头看向窗外的芭蕉。

……

“小姐,小姐慢些。”蜻蜓小心轻拍着蒋素素的后背,蒋素素正抠着自己的喉咙呕个不停。

自从夏研出事那天起,蒋素素就吃什么吐什么,若不是知道内情,怕是丫鬟也会以为蒋素素是害了喜。

蒋素素一把推开蜻蜓,狼狈的用帕子掩嘴道:“滚出去!”

蜻蜓只得端着银盘退了出去。蒋素素扶着椅子,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那一日蒋阮对她说的话又浮现在耳边:因为,那紫河车,是母亲亲自丢弃的啊。

只有明白了蒋阮话里的意思,才知道这句话有多可怕。蒋素素只恨不得将自己的胃都逃出来,只要一想到自己吃进肚里的就是……。她就会吐得昏天黑地。

蝴蝶那个贱人,竟然买回了这样的紫河车,蒋素素已经将她狠狠折磨了一番丢出了府,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留不得她。蒋素素这几日每晚都会做噩梦,从梦中惊叫起来的时候满头是汗,只觉得心中惶惶不安,她拿过一边的铜镜,便见原本绝色脱俗的容颜已经有了憔悴之色,显得大打折扣。

“贱人!”她将铜镜往地上一摔,眉宇间都是焦躁。

……

蒋府名义上新修的小佛堂,不过是年久失修的一间黑屋子。处在蒋府最偏远的一个角落,院子里也只有破旧的挖方和枯井,几株枯木,瞧着便是阴森森的,似乎终年晒不到一丝太阳。

两个皮肤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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