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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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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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受地‘嗯’了一声,眼前人影晃动,想抬手把人掀开,手臂软绵绵的。又听到他说:“什么办法能退烧?”

后来,她好像被人抱起来了,听到门响,电梯响,然后是车子奔驰的声响……又做梦了吗?真难受啊,这梦怎么这么长,怎么醒不来呢?太难受了。那个女孩是谁?怎么那么像她?怎么可以像她啊。

扶起她的胳膊真有力啊,还很暖,她也想看清他是谁。努力了几次,眼前依旧是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

15

15、情债(已修) 。。。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只能修出这一章,感冒加重ING!

很多人影在跟前晃动,晃的她心烦,有人把冰冷的体温计放到她腋窝里,又听人说:“打一针,再吃点药,就没事了。”

这是一位老者的声音,她不由想起小时候家里的院子,白胡须爷爷坐在藤椅里,抽着水烟袋,她一调皮,不肯吃药,爷爷就扬起水烟袋吓唬她。

有人在她屁股上扎针,药水被从针眼里挤进去,冷飕飕的,还酸酸麻麻的。痉挛地弓起屁股,想摆脱牵制她的手掌,可那人力气很大,挣不开,疼的她皱眉。

也许是药水的作用,眼皮越来越重,眼前也没人晃动了,烦人的声音也没有了,凉被暖烘烘的。等再次睁眼时,她被移到了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飘着浓浓的药水味,一只胳膊枕着她的头,耳边均匀地呼吸,伴着淡淡的烟草味。她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每一个场景都很陌生,瞪着眼盯着床头的吊灯发怔。

她稍微动了一下,就听他说:“又不听话了。”语气伴着浓浓的倦意,她又一晃神,艰难地别开视线。

“我口渴。”软绵绵的调子央求。

胳膊如愿松开她,翻身下床,他穿着棉质睡衣走出去,一会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热腾腾的水。她并没怎么想喝水,就是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他眼睛有些红,应该是睡眠的关系。昨晚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想起这问题时,她又小心地盯着他的脸看。

见她傻乎乎地盯着自己,他想笑,这小可爱的表情变化莫测,每一种都能令他心情愉悦,可他忍了,故意黑着脸严肃地说:“谁让你喝酒?我给你这个权利了吗?啊?越来越能耐了啊。”

安然要是细听,一定能辨识到他话里暗藏的笑意,可现在哪有力气去识别。她只觉浑身筋脉都被人抽走了,哪里都不舒服,而他严肃的样子又让她忍不住想笑。

“原来你也是头沙文猪。”

陆涛眯眯眼,没反驳。把她扶起来,背后垫了几个靠枕,才把水杯送到她嘴边。安然不习惯这暧昧地举动,别开脸说:“我自己来。”

“你确定你能行?”陆涛没给她机会,强行扳回她的脸,就把被子放到她嘴边。

安然拗不过他,只能启开唇,小心地喝了一口,竟给呛着了,不停地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陆涛轻轻拍着她的背,很不厚道地说:“不就喝口水吗?有必要这么激动啊,又没人跟你抢。”

咳了很久,气才顺过来,她靠在一堆软绵绵的枕头里,微喘着问:“这是医院?”

醒来时,这个问题已经盘旋在上空了,房间太宽敞,摆设过于奢华,房里飘着她所熟悉的烟草味。难道是他家?这个想法立马被否决。高干病房?绝对不可能,她又不是没住过。最后一个想法冒出来,她幻觉了,肯定是幻觉了。

陆涛一句话打破她所以幻觉,他说:“这里啊,我们的家。”

她怔了很久,直到他脸上浮起阴暗,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又一个疑团随之冒出来,难道自己梦游去医院了?不可能啊,她记得从酒吧出来后,直接回家了,还担心被陆涛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还刻意装饰了一番呢。

“你掐我一把。”她可能是病入膏肓了,不然怎么幻觉听觉都不对劲啊,一定是病入膏肓或是烧坏脑袋了。

陆涛坐到床里,扳着她的肩膀,低下头吻了她。他的唇很火热,鼻子呼出的气也很热,她想努力保持清醒,可气不顺。

陆涛吻了一会,见她小脸憋得通红,笑着松开了她,暧昧地问:“味道怎么样?”

原来这不是梦啊,这一切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只听她怔怔地问:“你怎么带我来这里?”

“这里方便照顾你。”他冠冕堂皇地回答,脸上还露出了胜利地笑。那笑仿佛在嘲笑她,嘲笑她很傻。

“送我回去。”她挣扎着下床,陆涛没拦她,任她挣。脚刚踏到地毯上,整个人软绵绵地跌坐到地毯里,陆涛垂眉看着她,像是看一个杂技演员在表演,看完了还说,瞧,你演的多烂。

“不听话?”一手搂起她放回床上,又把被子盖住她。他半躺着,眼睛深不见底,安然根本无力去辩读。

“还想加重是不是?医生说了,要多休息,加强调养。这些你都当耳边风?还是我说的话当耳边风?非要让我担心才甘心?嗯?”

“我不能住你这里。”

笑意渐渐退去,脸上蒙上了一层冰霜,眼里也结了冰块,而放在她脸上的手却很暖,他又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撩着,弄的她脸痒痒的。

“你想住哪里?他哪里吗?你那么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他?”

见她不答,还死死咬着唇,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陆涛越来气,可他告诉自己,忍,要忍住,多大的气都要忍住。可他还是有些失控,他邪恶地讽刺道:“被我说中了?”

“我没有。”艰难地发出声音,涩涩地说。

“那是为什么?跟我住一起很委屈?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你说说看,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说。”

意识到他生气了,安然底气不足的肯定他,说:“你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陆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一翻身就下床了,气咻咻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说:“别说是自己的问题,就算是你这样想,我也认为是因为他。”

门‘砰’一声,大的惊人,她又睁着眼,空洞地盯着那串吊灯,努力想着刚才的对话。他怎么那么容易就动怒啊,动不动就生气,她都不屑于去鄙视了。想得正入神,房门又被人推开了,又一个妇人进来,她又愣了愣。晃神间,妇人已经走到床边了,她手里端着盘子。

安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妇人对她和善地笑了笑,才说:“安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给您熬的米粥,趁热吃一些。”

安然没胃口,摇头不吃。妇人又劝说:“高烧退了,喝点清淡的开胃。”

安然依然不想吃,清淡开胃?这人是从哪里听说啊。骤然想起有一次,陆涛生病时,他也是不肯吃饭,她不知道变了多少法子哄。当时说了一句话,还被他笑了很久,她说,病人就要吃清淡的东西,据说这东西开胃。

想起往事,唇角弯了弯,就问:“阿姨,你姓什么?”

妇人听她问了,赶紧说:“我姓周,你叫我老周就可以了。”

“周阿姨,你把粥放这里,我去洗洗再吃,对了,你们先生呢?我有事找他。”安然说完就想下床。

周阿姨可吓着了,她慌慌张张把粥放下去扶她,又说:“先生出门了,他说你高烧刚退,不能乱动。他还说已经给你请假了,好好养病,病好了再去也不碍事。”

他还真好心啊,她虚弱地回到床上,闷闷地想。周阿姨又把粥端起来,安然看了一眼就说:“周阿姨,你放在这里,等一会我再吃。”

周阿姨不放心,安然给她下了保证,她才答应不‘监视’她吃。周阿姨走了,她浑身虚脱地瘫软到床里,脑子浑浑沌沌,跟浆糊一样,把所有阳光都遮挡住了。那碗粥她没有吃,浑浑噩噩又睡过去了,直到被人摇醒。

“我的话是放屁是吧?谁允许你不吃不喝了?啊?”

陆涛回到别墅,周阿姨说她喝粥了,他绷了一个早上的心情稍微舒缓,没想到一踏进卧室,见床头小桌子上摆着一碗冷冰冰的药粥,一口未动。怒气就冲上来了,他又告诉自己,忍,她是病人不跟她计较。

“陆涛,当初你给我钱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嘲笑我?”安然被他摇的头晕,心下又非常清晰。这问题她已经想很久了,久到差点忘记了自己姓什么,当他气咻咻朝她吼时,就忍不住想问。

陆涛一怔,手上力道缓和了许多,也不摇她了,扳过她,就看到一双迷茫的眼睛。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她脸颊,认真回答她的问题。他说:“然然,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一直以来,我都在想,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不够诚意,你才一次又一次拒绝我。你想什么,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你总是让我去猜测。”

“陆涛,我累了。”回国后,看到他,看到你们这样,累了,心倦了。很多想不透的事情,不想去追究了,过去谁对谁错,不想管了。

“阿姨在XX康复中心,那里有最权威的医生,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就可以接她出院。”陆涛忽然间丢出一枚炸弹,他说这话时,眼一直盯着她看。

安然一怔,陆涛接着说:“阿姨说,她很想我们。”

陆涛一句一个我们,一口一声阿姨,安然真没办法辩解,当初为了那笔医药费,她都把清白给出卖了。真可耻,她快把祖宗的脸丢光了。又想起母亲讲的那句话,她拉着陆涛说,这就是我们家然然,以后拜托你了。

母亲竟也把她往火坑里推啊,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在想些什么?陆家的家世?想到这问题,锥心的疼漫布全身每一寸感官。

“然然,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外人呢?”

外人吗?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很累,这条路太漫长,太灰暗了,她想快快地走出去。可走了这么久,怎么就是看不到尽头呢?

周阿姨又送来了粥,这次换陆涛喂她,安然还想倔,陆涛一脸坏笑,威胁她说:“不吃是吧,那好啊,我有办法让你吃。”

安然乖乖张口,忍着想吐的欲…望,逼自己咽下去。她把一碗粥吃完了,他满意地点头,又跟变戏法一样,变出一部MP4。刚被强迫吃完粥,她心情很不爽,别开脸不去理他。

陆涛才不管她心情怎样,一边耳麦塞给她,一边留给自己,脱了衣服,顺溜溜钻进床里,抱紧她。安然动了动,想离他远一点,又被他捉回来。

然后她很‘关心’地问:“公司不忙吗?”

“忙也忙不过你这里。”

安然不再理了,静静听着MP4里流出来的音乐,又听陆涛说:“喜欢吗?上次你说,你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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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怦然(已修) 。。。

“然然……”一只手不厌其烦地挠她痒痒,她不耐烦地掀开,手又像认识主人的小狗,刚掀开又跟上来,不顾她反抗,一只有力的胳膊架起她往床下拖。这么粗鲁的动作,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陆涛再无他人了吧。

“烦死了,我要睡觉。”她想大声吼,可她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一点劲道都没有,更别说能吓唬人了。

“等一会再睡,现在陪我下楼见几个朋友。”他没给商量的余地,搂着她去洗漱,又帮她换衣服。这一切,做的很娴熟,跟练家子的人一样,风风火火。

帮她弄好了,又抱着她去梳妆台前,她懒洋洋地不想睁眼,他就用一根手指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逼她看着镜子里的两人,又得意地说:“你看,镜子里的人是不是郎才女貌?”

安然不屑地斜眼,心想,郎才女貌?错了吧,一对不知廉耻,卑鄙下流的狗男女还差不多。也不对,应该是狗男,她才不跟他一对呢。

她捂住嘴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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