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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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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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盛没待他说下去,就接着道:“兄弟也只是随便问问。因为陆总镖头这次回来,似乎有些突然,林兄不妨再仔细想相?”

“没有,兄弟真的想不出来。”林仲达望着丁盛说道:“丁兄如果心里有什么怀疑,能不能先说出丁兄弟怀疑的地方,兄弟也许可以触发一点。”

丁盛道:“第一,陆总镖头一会来,就反对镖局复业,这也许是他为人稳健,觉得己方实力不足,且不去说他。昨晚,咱们分两拨人出动,而且是在出动前才决定的,对方不可能未卜先知,但对方却居然早知道似的,不但孙,李两人遇袭,而且何金发也是有意领咱们去的。这就不使人不怀疑咱们之中,有了内好……”

林仲达点着头,没有作声。

丁盛又道:“就以今天来说,白圭子,宁乾初找上门来,陆总镖头说的每一句话,都极愤慨,可以激起每一个人的同仇心理,兄弟和他不熟,但从楚师弟口中听到过,他应该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谨慎的人似乎不该如此激动。”

第十五章 将计就计

林仲达点头道:“这一点,兄弟也有同感,今天大师兄似乎是激愤了些。”

丁盛又道:“关于何大复被杀,其中嫌疑最大的当然是伫立在他背后的严铁桥,和双环镖局的商,孙两个镖头,但陆总镖头也不能令人无疑……”

林仲达口中忍不住惊啊了一声。

丁盛接着道:“何大复是背后‘脊心’中了人家毒药暗器致死的,伤口细如针尖,这毒药暗器极可能是细如牛毛的喂毒飞针,此种既然细如牛毛,本身份量定然极轻,即是一流好手,也不可能把针一下没人体内,何况像严铁桥和那两个镖头武功并不高到那里去,所厉害的就是针上剧毒,只要刺破一点皮肤,就可致命,何大复也不过是刺破了一点皮肤而已,这支针当然还会露出在衣衫之外……”

林仲达道:“丁兄是说大师兄把针收起来了?”

丁盛含笑道:“林兄也想到了?”

林仲达道:“大师兄和阮大叔是同时抢出去的,大师兄伸手在何三叔背后摸了一下。”

“不错。“丁盛道:“如果不是他收去了,毒针又会到哪里去了?”

林仲达迟疑的道:“大师兄收去毒针,这是做什么呢?”丁盛道:“因为他和那放毒针的人是同党,留下毒针,就是证据,说不定可以从这支毒针,找出他们的来历,所以非收去不可。”

林仲达道:“这么说,大师兄他……”

丁盛沉哼一声道:“江南分令的副令主。”

林仲达神情激动,说道:“他真是丧心病狂了。”

丁盛道:“也许此人不是令师兄,只是兄弟实在看不出他的破绽来,所以要来问问林兄,你和他是同门师兄弟,如果有人假冒,举止言行,总可以看得出来。”

林仲达攒攒眉道:“但兄弟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丁兄,你看这该怎么办呢?”

丁盛道:“此事目前不宜声张,林兄除了多留意他之外,咱们暂时只作不知,慢慢的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来……”

刚说到这里,只见阮传栋从楼上走下,看到两人,就朝膳厅上走来,口中说道:“丁兄,兄弟正想找你下一盘呢!”

丁盛低声道:“他找我也许有事,你可以出去了。”

一面笑道:“好吧,昨天你输了一盘,今天可是要扳回来么。”

阮传栋取来棋盘,往桌上一放,笑道:“胜负兵家常事,何足道哉?”

林仲达站起身道:“阮大叔,你们下吧,我出去看看。”阮传栋道:“那正好,你坐在一旁。就要多嘴,岂不扰乱军心。”

林仲达匆匆往前面走去。

两人摆好棋子,丁盛道:“阮兄,老爷子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阮传栋下了一步,才道:“丁兄如何知道的?”

丁盛也下了一步,笑道:“昨天是没事才下棋的,今天事情多得很,阮兄那有心情和兄弟下棋?不是老爷子有什么吩咐,你好在下棋之时和兄弟说,还会有什么事?”

阮传栋道:“方才是宁乾初以‘传音入密’和家父说的,以毒药暗器杀死何师弟的凶嫌,有两个人最为可疑,一个是严铁桥、一个是陆长荣。两个人极可能是同党,要家父特别留神陆长荣……”

丁盛点头道:“难得宁乾初也看出来了。”

阮传栋道:“原来了兄也看出来了吗?”

丁盛道:“兄弟方才和林兄谈论的就是此事。”

两人一面下棋,丁盛一面就把刚才和林仲达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阮伟栋道:“这叫做英雄所见略同,兄弟方才就有此怀疑。”

丁盛下了一步,忽然低哦了一声道:“咱们既然看法相同,这就有问题了!”

阮传栋道:“那有什么问题?”

丁盛道:“此人狡猾如狐,咱们既然发现了他,他可能也已有了感觉。”

阮传栋压低声音道:“家父之意,要在今晚晚餐时候,趁他不备,把他制住了,搜搜他身上,还有,要验看他是否易了容?”

丁盛道:“依兄弟之见,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来最好,但老爷子既然决定要在晚餐时光先把他制住,也无不可,反正这件事迟早要爆发的,那就先下手为强。”

阮传栋道:“家父要兄弟告诉丁兄,就是希望丁兄鼎力赐助。”

丁盛笑道:“阮兄也和兄弟客气起来了……”

只见裴允文兄妹、楚玉祥,英无双四人一起走了进来。

裴允文道:“你们又在下棋了,阮大叔可要我作个参谋?”阮传栋道:“算了,昨天不是你作参谋,我还不会输呢!”裴畹兰道:“大哥帮阮大叔,我来帮丁大哥。”

丁盛道:“好了、好了,棋旁不语真君子,你们站着看可以,谁也不用帮谁。”

英无双道:“丁大哥,是你找我们,来了,又不准我们说话。”

丁盛道:“我要他们去把你们找来,是怕你们出去惹事,来了就好了。”

英无双道:“那不成,你不让我们说话,你们也不能下棋。”裴碗兰道:“对,你们不要我们作参谋,那就大家下不成。”伸手朝棋盘上搓去,一下就把棋子都搓乱了。

阮传栋道:“你们两个真是淘气,这盘我就要赢他了。”

丁盛大笑道:“蓝兄弟是帮你的忙,这盘再有三步,你就将死了。”

阮传栋道:“谁说的,我只要两步,就可以将死你了。”

只听阮伯年的声音笑道:“你年纪比他们都大,怎么和他们年轻人一样,吵成了一堆。”

裴允文道:“老爷子,阮大叔是我们的头儿呀!”

阮怕年一手捋着花白长髯,笑道:“整天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连老夫也觉得年轻起来了。”

这话听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阮伯年目光环视,接着又道:“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确实要一个头来领导,传栋年纪虽然比你们大上几岁,当你们头儿还不够资格。”

裴畹兰道:“那就由老爷子当我们头儿好了。”

阮伯年笑道:“老夫又太老了,你们有一个现成的头儿,就是丁老弟,他足智多谋,江湖经验老到,比传栋强得多了。”

丁盛拱手道:“老爷子夸奖,晚辈如何敢当?”

阮伯年正容道:“老夫说的是实在话,目前咱们这里,聚集了一大堆少年英雄,没人领头,岂不成了一堆散沙,但咱们面对的敌人,却是组织严密,狡猾无比的江南分令,咱们就要有一个能够统率大家的人,那就非丁老弟莫属。”

丁盛道:“镖局已经有总镖头、副总镖头……”

阮伯年摇头道:“那是镖局的名义,老夫说的是实际行动,丁老弟不用太谦,也不用什么名义,对付江南会令,就由你来负责,他们不是都叫你丁大哥吗?你这头儿说起来,也是名正言顺的了。”

裴允文道:“阮老爷说的极是,依兄弟之见,对付江南分令,由丁大哥担任总指挥,阮大叔担任副总指挥,这样比较好些。”

大家听得纷纷赞成。

阮伯年道:“好了,咱们就这样决定,从现在起,大家就接受丁老弟的指挥。”

丁盛抱抱拳道:“老爷子吩咐,在下自当遵命。”

大家就跟着阮伯年身后,一起往前进走去。跨入右厢,只有林仲达一个人坐在椅上,看到阮伯年走人,慌忙站起身,说道:“老爷子起来了?”

阮伯年问道:“长荣呢?”

林仲达道。“大师兄没在这里,老爷子找大师兄有事。”

阮伯年道:“他不在算了,你坐下来。”

丁盛等人也一起坐下。

阮伯年道:“老夫刚才一直考虑着镖局中的事,因为咱们这些人中,除了你们师兄弟三个,丁老弟、赵雷等四位来自太湖、裴贤侄兄妹,和老夫父子,可以说是拼凑拢来的,镖局中虽有总镖头、副总镖头,但实际上,谁也不好指挥谁,因此老夫觉得除了镖局的事,由你们师兄弟处理,至于和江南分令作战,就应该有一个统一指挥的人,此一入选,以丁老弟最为合适,方才老夫已和大家说过,丁老弟也同意了,此后有任何行动,均由丁老弟筹划应付,统一指挥。”

林仲达喜道:“老爷子想得周到,咱们早就应该推选一个统一指挥的人了,晚辈再去找大师兄来……”

阮伯年一抬手道:“不用了,待回晚餐时光,再当众宣布好了。”

林仲达刚应了声“是”,只见杜永手中拿着一封信,匆匆而入,这就问道:“杜管事,可有什么事吗?”

杜永道:“刚才有人给陆总镖头送来了一封信。”

林仲达问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杜永道:“那人把信交给了门口的趟子手,回身就走,连问话都来不及。”

要仲达道:“大师兄不在这里,信呢?”

杜永把手中拿着的一封信,交给了林仲达,林仲达低头看去,只见信封上写着:“送交东海镖局陆总镖头亲拆内详”

等几个字。

阮伯年问道:“是哪里送来的”

林仲达道:“信封上并没写什么人?”

阮伯年道:“长荣不在,你不妨先打开来看看。”

林仲达依言拆开信封,抽出一张信笺,只见上面写着:陆总镖头长荣大鉴:天下同姓同名者多矣,然未有尔我两人之巧者,尔为东海镖局之总镖头,我为江南分令之副令主,如非立场不同,或可杯酒言欢,亦大佳事,借哉尔我两人竟成敌对之势,古人有二雄不并立之言,有尔无我,有我无尔,今晚二更,当于南郊招隐寺前一决胜负,未悉能准时赴约否?江南分令副令主陆长荣拜启。

另外还有一行小字:“希君一人前来。”

林仲达道:“他约大师兄决斗。”把信笺双手呈给阮伯年。阮伯年看了一眼,就把信交给丁盛,一面说道:“长荣人呢?你去把他找来。”

林仲达答应一声,转身退出。

丁盛看了,又把信给大家传阅,一面问道:“阮老爷子,你看……”

阮伯年还没开口,英无双抢着道:“丁大哥,你是总指挥,贼人下了战书,你就发号施令啦,咱们今晚非把他生擒活捉不可。”

丁盛道:“你们没看到他信上写着:‘希君一人前来’吗,咱们人去多了,他可以避不见面,何况他约的是总镖头……”

阮伯年道:“这件事,且等长荣来了再研究吧!”

刚说到这里,林仲达已经匆匆走入,说道:“回老爷子,大师兄不知何时出去了,门口值日的趟子没看到他出去,但镖局中又找不到他的人。”

阮伯年双目神光一凝,哼道:“咱们后面两进,不是也有值岗的人吗?”

林仲达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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