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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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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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绝不还手。”

东门奇和祁连铁驼原是素识,深知这人眶脱必报,他被震闭了经穴,以他的武功,假以时日,必可自解,那时仇就结深了,楚玉祥如果在此时替他解开了被闭经穴,日后就无颜再向楚玉祥寻仇了,因此立即以“传音入密”朝楚玉祥道:“楚老弟,你应该答应他。解了祁连铁驼被闭经穴,日后也可以减少一个劲敌。”

楚玉祥听出说话的是东门奇,当下就点头道:“好,在下原是嫌他们出手毒辣,略予薄惩,你既然这样说了,在下就过去看看!”

葛真吾喜道:“多谢贤弟。”

楚玉祥举步朝祁连铁驼走了过去。

祁连铁驼喘息着道:“小……小子,你……杀了老夫……好了……”

葛真吾道:“铁老,楚贤弟是来替你老解开被震闭的经穴来的,你不要误会。”

祁连铁驼委顿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他心里自然清楚,自己被姓楚的小子一阴一阳两殷真气把自己发出的真气逼了回来,这种集阴阳两股真气于一身的人,自己几乎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自己真气被逼,经脉闭塞,也就和练功的人走火入魔一样,一身功力等于尽废,这一生不知能不能修复得了,要知一个练武的人,把自己一身武功看得比性命还重,尤其像祁连铁驼这样的人,成名数十年,必然有许多厉害对头,你武功比他高,他不敢碰你,一旦失去了武功,就会生不如死。

俗语说得好,缕蚁尚且贪生,葛真吾说出楚玉祥是来替他解开受震经穴的,他岂有不愿之理,只是成名多年,今晚在一个弱冠少年手下,还要他来替自己解开被震闭的经穴,总觉脸上无光。

他望望楚玉祥说道:“小……小子,你这……时杀了……老夫……自无话……说,你……替老……夫解……开经……穴,不……怕老夫……向你……寻仇吗……?”

楚玉祥剑眉一轩,朗笑道:“在下怕你寻仇,就不会过来替你解穴了。”

白圭子和宁乾初互看了一眼,两人心中不禁对楚玉祥轻轻年纪,有这份豪情,感到无比的心折。

葛真吾在旁劝道:“铁老,你就不用说了。”

楚玉祥道:“你只管放心,楚某答应了,自会给他治疗了,你要他双掌和在下手掌相抵,在下要运功了。”说完,伸出手去。

葛真吾忙道:“铁老,你快伸出手来,和楚贤弟手掌相抵。”祁连铁驼到了此时,只得伸出双手,和楚玉祥掌心相抵。

楚玉祥缓缓吸气,左手运起“太素阴功”,右手运起“纯阳玄功”,用力后吸,把逼入祁连铁驼体内逼住他经穴的真气,从掌心缓缓收回。

祁连铁驼纵有数十年修为,他如果没有能力化解这两股逼人体内的真气,也许化上二十年苦修也是白费,但解铃还是系铃人的话,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就把真气全收回去了。

楚玉祥双手一收,说道:“好了。”

他话声刚落,祁连铁驼坐着的人已经倏地站了起来,洪笑一声,一道人影已经破空掠起,瞬失所在。

葛真吾望着楚玉祥目露感激之色,低低的道:“铁老和我情同父子,我真该谢谢贤弟……”

楚玉祥没去理他,只是冷声道:“秦大娘人在哪里?”

一名青衣使女道:“还在厅上。”

葛真吾朝楚玉祥一抬手道:“贤弟请。”

楚玉祥没有说话,当先举步走入大厅。

这时厅上重又点了灯烛,秦大娘双目紧闭,脸红如火,躺卧在地,一直不省人事,她身边伺立着两名青衣使女。

严铁桥站在一旁,早已吓黄了脸,更是没敢作声。

楚玉祥走到她身边,朝两名使女说道:“你们把她扶着坐起来。”

两名使女依言扶着秦大娘坐起。

楚玉祥伸手抓起她右手,和自己掌心相抵,一面缓缓吸气,把逼入她体内的“纯阳玄功”吸了回来,等他放回素大娘的右手。

秦大娘果然缓缓睁开眼来,但她可没有祁连铁驼那样,经楚玉祥吸回真气,立时恢复过来,只见她双颊如火,身躯一阵颤动,切齿道:“姓楚的……小子,老婆子……只要……有一口……气在,不会……放过……你的……”

楚玉祥大笑道:“楚某岂在乎你放不放得过在下?”

葛真吾眼看秦大娘依然身体发颤,心下不禁大奇,说道:“秦大娘,楚贤弟已经给你解开被震闭的穴道,你应该没事了才对!”

秦大娘厉笑道:“这……姓楚的……原来……是你好兄……弟,老……婆子……一身功……力都……被他破……破了,还……会好吗?丫头……咱们……走……”

楚玉祥施展神功,同样是震闭经穴,何以祁连铁驼没事,秦大娘反而被破了一身功力呢?要知祁连铁驼和楚玉祥比拚内力,他把数十年修为,一下从掌心发出,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得住的,但楚玉祥一身兼两家之长,分从掌心发出两种旷世神功,只在一瞬间就把对方功力逼了回去,内劲既未消散,只是受到两种神功的压力,硬逼回去,只要把侵入他体内的内力吸出,自可立时无事了。

至于秦大娘,不同的是她练的“火灵掌”,并非玄门正宗,只是乾阳功夫的旁支,但楚玉祥练的却是道家乾天纯阳功夫,“火灵掌”遇上“纯阳玄功”焉得不被破去。

秦大娘话声出口,两名青衣使女只得扶着她往厅外行去。

严铁桥慌忙走了过来,说道:“楚少侠,你答应过在下的,也请你替在下解了。”

白圭子道:“楚少侠,慢点,贫道要问问他,暗算贫道和宁老施主,是什么人支使的?”

葛真吾目光一注,问道:“我并没命你去暗算白圭道长二位,这是谁的主意?”

严铁桥躬身道:“这是秦总管交代属下的,在令主未来以前,副令主和属下都是听命于秦总管的。”

葛真吾哼了一声道:“去偷袭东海镖局,也是她的主意吗?”

严铁桥低头道:“是的。”

白圭子道:“葛令主,贫道要把严铁桥带回双环镖局去。”葛真吾看了楚玉祥一眼,徐徐说道:“今晚江南分令已经一败涂地,在下还能不答应吗?不过在下希望和楚贤弟单独一谈,暂时留下来,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楚玉祥道:“在下黄夜前来,原是有事找令主来的,自然要和你单独一谈了。”

白圭子道:“那么贫道和宁老施主先告辞了。”

楚玉祥走过去朝严铁桥肩头一拍,说道:“好了,你已经没事了。”

白圭子却举手连点了严铁桥三处穴道,一面朝楚玉祥打了个稽首道:“楚少侠回去,希望转告阮老施主,咱们两家是误会,明日午前,贫道当押同孽徒前去东海镖局赔罪。”

说完,和宁乾初押着严铁桥往外行去。

葛真吾举手道:“贤弟请随愚兄来。”

楚玉祥没有说话,随在他身后走去。

葛真吾领着他走出厅前,然后又向左绕去。

这时天色已快近五更,园中二片黝黑,两人默默的穿林而行,一回工夫,来至一座小楼前面。

葛真吾举步走上石阶,推开一扇木门,说道:“贤弟请进。”屋中有着灯光,葛真吾依然走在前面,领着楚玉祥走人一间布置精雅的小客室,才抬抬手道:“贤弟请坐。”

一面举掌轻轻拍了两下。

只见一名青衣使女急步走出,看到室中站着的楚玉祥,不觉微微一怔。

葛真吾吩咐道:“你去沏两盏茶来。”

青衣使女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葛真吾朝楚玉祥含笑道:“贤弟请坐呀!”

楚玉祥依然站着不动,说道:“我是有一件事来告诉葛令主的,令主手下的副令主,和今晚夜袭敝局的人,悉数被敝局留下……”

葛真吾含笑道:“这个愚兄已经知道,愚兄奉令担任令主,正在金陵,闻讯赶去,原想调停两家误会,差点伤在九阴神功之下,还是铁老把我救回来的。”

楚玉祥道:“令主知道就好,我夤夜来见令主,是希望和令主交换人质来的。”

“人质?”葛真吾一怔,问道:“贤弟是说贵局也有人落在咱们手中?”

楚玉说冷笑一声道:“葛令主还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刚说到这里,那青衣使女已经端着两盏茗茶送上一葛真吾一抬手,含笑道:“贤弟请坐下来再说不迟。”

一面回头朝青衣使女吩咐道:“你去站在外面。”

青衣使女答应一声,很快的退出。

第十八章 兄弟情深

葛真吾看他依然站着不肯落坐,不觉淡淡一笑,伸过手来,拉着楚玉祥的手,柔声道:“贤弟,愚兄和你一见如故,结为盟兄弟在先,在这里接任令主在后,我们就算是敌人,也总有一份手足之情,这里是愚兄住的地方,我邀你到这里来,因为我有许多话要和你说,你总该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了,来,别使性子了,快坐下来,我们兄弟一场,明天我就要离此而去,今后我们能不能见面,都不知道了,你该相信愚兄才是。”

他说到最后几句,似是颇为感伤,连口气也带着黠淡之音!

楚玉祥终于在椅上坐下,抬目道:“你明天要走了?”葛真吾强颜一笑道:“愚兄刚来接事,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江南分令手下,全军尽覆,愚兄这令主还能耽得下去吗?”

他口气一转,注引问道:“贤弟方才说的人质,究是何人?”楚玉祥道:“你真的不知道?”

葛真吾道:“愚兄还会对贤弟说谎不成?我总记得咱们在酒楼相逢之时,正是愚兄衔命前来,担任江南分令令主,不瞒贤弟说,愚兄接任令主之后,一直住在金陵,这里原由副令主主持,被你破去一身功力的秦大娘,是江南分令的总监,愚兄没来以前,由她全权负责。所以愚兄事前实在一无所知,直到今天傍晚,接获秦大娘飞鸽传书,要愚兄赶来支援,愚兄才知咱们已和东海镖局启衅,才匆匆赶来,怎么会知道咱们掳了贵局什么人?”

楚玉祥看他说得不像有假,就把有人假冒大师兄陆长荣起,一直说到自己招隐寺赴约,故意说是擒住梁慧君,救出大师兄,结果这假扮大师兄的人,被阮伯年识破行藏,乃是江南分令的副令主所乔装。至于失陷在江南分令的人,除了大师兄,应该还有鹰爪门六个弟子,详细说了一遍。

葛真吾脸有愤怒之色,沉哼了一声,说道:“这些事,秦大娘从未向愚兄提过……”

一面抬头道:“紫鹃。”

站在阶前的青衣使女答应一声,迅快的走入。

葛真吾道:“你去间问这里的夏管事,咱们这里可曾囚禁东海镖局的人,如果有,立即要他把人带到这里来,快去。”

青衣使女答应一声,急步往外走去。

葛真吾看了楚玉祥一眼,又道:“贤弟,愚兄再郑重的说一句,杀害贤弟义父母的人,并非江南分令……”

楚玉祥道:“那会是什么人?”

葛真吾道:“当日杀死令义父母的是黑衣十二煞……”

楚玉祥道:“他们已经全数死了,但总有幕后主使之人?”葛真吾道:“不错,黑衣十二煞是有人把他们从北方调来的”

楚玉祥道:“那么这调他们来的人是谁呢?”

葛真吾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说道:“贤弟,不是愚兄不肯说,这人对令义父因怀恨甚深,才另投明师,他和东海镖局也可说渊源极深,愚兄不好说出他是谁,贤弟回去之后,不妨和阮伯年,以及令师兄仔细研究,但贤弟切莫说出是愚兄说的。”

楚玉祥心头暗暗一震,忖道:“听他口气,好像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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