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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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重生手记-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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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解自己的里衣,将那修长而洁白的脖颈一点点地‘解’了出来,红烛光正正地洒在她颈间胸前,蕙娘一偏头,双手背到耳后去解亵衣,带出一阵光影颤动……权仲白是想要移开眼去,可他也不是圣人,多年来清心寡欲,一朝遇此美色,本来已经够撩拨的了。蕙娘那轻慢态度,又激起他的怒火,打碎了他的超然。自从初遇开始,他心底便念念不忘,很想狠狠回击这个傲慢自大、睥睨冷傲的大小姐一招,可那毕竟过分幼稚小气——

“你又打断我的话!”他到底还是有了几分愤然,才脱口埋怨,便又自觉失态,只得用力将心神凝聚在脐上三寸之处,心中默念口诀:出气一口,气至涌泉……默然片刻后,才道。“我认真同你说——”

焦清蕙又在他身上笑起来,她再度恶意地打断了权二少的解释,“放心吧,我晓得,我会很小心——”

她已把上身衣裳褪得尽了,□裙裳半解,亵裤被推到一边,那处最私密的地方,隐约擦过了权仲白腿根。小姑娘轻轻颤抖了一下,她一边探身去拉床头小柜,一边一手又探下去,恶劣十足,轻轻地挤了挤已是一片湿滑的掌握,手指擦过侧面,又换来权仲白本能的颤动。蕙娘的声音里,也就带上了格外纡尊降贵的笑意。“很小心很小心,不会弄疼你的……真是的,怎么比娘们还娘们!”

铮地一声,就像是有什么断了线,抽得权仲白脑中一片凌乱狼藉,他虽是性情中人,但这辈子对外人却还从未动过火气,越是不喜欢、瞧不上的,他对其也就越气、越疏远……焦清蕙能以她如此霸道专断的做派将他逼到这一步,也很可以自傲了。

他把住蕙娘腰肢,挺身一个用力,在她轻呼声中,已仗着自己颀长的身段,将她压到了身下,咬牙切齿地道。“上嘴唇挨天、下嘴唇贴地……焦清蕙,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焦清蕙显然几乎从未处于劣势,权仲白疑心她是否一辈子都是如此高高在上,仿佛连看俗人一眼,都将污了她那高贵的做派。更不要说被人压在身下了……虽然是洞房花烛,但这位处处奇峰突出做派强势的大小姐,只怕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就着刚才那姿势,把自己给办了……眼下,她究竟是有些惊慌的,可更多的却还是浓厚的不服气。唉,她有多看不起自己,权仲白难道瞧不出来吗?

忽然间,他在被严重撩起的怒火、欲。火之外,又兴起了那极为突兀的不适感:缠绵、共赴巫山,本应是情到意到、自然而然。可现在,他没有情意,只想敬而远之,她呢?恐怕就更不甘心了……这样子,真是没有意思。

可动作稍停,表情还没变呢,焦清蕙似乎就察觉到了什么,她忽然想要重又翻身将他压倒。权仲白大急之下,只得将她狠狠钉住,手摁着手,头顶着头……

嗯,胯间嘛,就只有用腰杆来压着了。

“啊……”

终于,在权二少被非礼了大半日之后,他终于成功地借由这一钉,自新婚娇妻口中逼出了一声婉转哀怨、?锵曼妙,琵琶般的一声响动……她姣好的容颜蒙上了一层极浓重的红晕,长长的睫毛蝶翅一般上下扑闪,似开又还要闭:究竟还是个姑娘家,笑话他生涩,其实自己又何尝不生涩?只是这么一顶……

权仲白咬着牙缓缓后撤,可他才一动,腰就被焦清蕙的长腿给锁住了,这个又娇贵、又美貌、又傲慢又刻薄的,叫人处处难以忍受的姑娘家责难地睁开眼,她润了润唇,声音也有点发哑,“傻子,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呀……”

“你怎么能——”他甚至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用在焦清蕙身上,权仲白又吐了一口气,在心底提醒自己:善不怨人、贤不生气,自己三十岁的人了,也不好和一个小姑娘过分计较。“你根本就不懂!光顾着捏我有什么用,你自己还没湿透呢!”

这话出口,他先尴尬地红了脸:全赖焦清蕙,否则如此下流猥琐的词句,怎会出自他权仲白之口?这哪里是相府千金,简直是、简直是……

“那你就快些呀。”还没想好形容,焦清蕙已经睁开眼来,似笑非笑地扭了扭腰肢,“要不会,你就放开我让我上去,我来——”

罢,管不得这许多了!

权仲白牙关一咬,将种种纷乱思绪全都摒到一边,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可别怪我没提!”

当惯大夫的人,哪个没有十八般手段?尤其权仲白最善针灸,对人身穴位的理解,几乎远超同侪。角孙、中府、乳中、大巨、承扶、三阴交,一路揉捏点按,什么不该碰的地方都还没碰呢,焦清蕙已经渐渐被他按得软了,她很不服气——权仲白能看出来,对自己忽然落入弱势无法翻身,她极不服气——可他能和她一样恶劣,焦清蕙才要动,他手劲往往便大一分,两个人倒闹得同打仗一般,到末了她只能在他身下扭转腾挪,一个劲儿地磨着他不争气的玩意儿,分他的心……

权仲白忽然又有点得意:焦清蕙越不情愿,他就越赢得爽快。似乎从头一次见面起,她给他制造出来的这许多烦恼,也随着她自己苦闷的表情渐渐消融了一些。

哪管他自己也渐渐越发无法忍耐,可神医就是神医,在终于剑及履及时,蕙娘已经身子发麻,少说也交待了有两次了……

也就是到了这种时候,女儿家才不至于过分疼痛,纵心中有千般不甘,可毕竟她年纪还少,又不同于权仲白自然有身份上的优势,她自个还是能调适得过来的,虽说这疼痛混了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可、但……一旦掌握了要领,习惯了这几乎亲密无间的亲近,自然而然,也就有快美跟着来了。

她双眼半开半合,有几分眩晕地打量了权仲白一眼,见他俊颜潮红,双眉紧皱,那股水淋淋的□气息俨然扑面而来,搅得她丹田绷紧、呼吸又更不禁急促了几分……忽然间,她理解了世人对美色的追逐,唉,算啦,纵有千般不好,在这等时刻,至少他还是挺好看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打量眼神,权仲白瞅了她一眼,眉头拧得更紧,他潮湿而灼热的手指熟稔地找到了蕙娘胸前最敏感的地方,一面动作,一面时重时轻,将蕙娘要出口的玩笑又给捻得散了。

“睚、睚眦必报!”她不禁气促着抱怨,“嗯……我……我……”

仿佛是一道琴曲奏到了最激烈的地方,又像是一条奔涌的酒泉,带着熏人的醉意拍打着她的堤岸,这令人迷醉的感觉又上了一层,蕙娘再顾不得和权仲白斗气,她呜咽起来,缠着他的腰,又交待了一次……

可权仲白呢?他却俨然只是慢了些速度,一点恢复的时间都不给她,好像连丝毫疲倦都不曾有,她被冲散了的神智还没聚拢呢,眼看就又要随着他的动作,被顶得散了。

“你……你……”就算蕙娘底子好,眼下也真是要被折腾得散架了,她一天都没进食,此时连番折腾,竟真有眼前发黑浑身酸痛之感,这床笫间的战斗,她是输了个彻彻底底——可就算是这种事,焦清蕙也不喜欢输。她格外带了气急败坏,“你怎么还没——和她们说得不一样啊!我这都四、四、四……嗯……四次了——”

“我一直就要告诉你……你又不让我说。”权仲白的气息也有几分紊乱,他微带酒气的呼吸吹拂在蕙娘耳畔,吹得她更燥热了几分,只能皱着眉尽量别过头去,远离这难耐的感觉。“我从小修行童子功,练精……还气,三十年来,一点、一点元阳未泄。本来就忙了一天了,要不休息一夜,你如何能吃得消……”

多少年来,蕙娘第二次被噎得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她瞪着权仲白——又哪里看不出此人心中的得意?这一次,是她自己过分急躁了。人家是仁至义尽,没什么地方可以挑剔……

“你、你、你无赖!”她昏头昏脑,再不记得端那高临下的架子了,几乎恨不得一口就咬上权仲白的咽喉,“我不让你说,你不会抢着说啊!我……啊……我……你别……”

到底还留有三分清明,见权仲白叹了口气意欲后撤,她又忙锁住了他的腰,蛮横地道,“不许出去!”

“再下去,你真要受不住啦。”他还扮着仁义呢。蕙娘都有点想哭了——她会不知道吗?可折腾了一晚上,为的不就是留种?这时候他退出去,自己还真是白忙活了……

忽然间,她有点明白文娘的心情了:虽然这事也不能算他权仲白的错,可她照旧是气得七窍生烟,毕竟,不赖他,她又能赖谁呢?

☆、33姐妹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烛台上红泪堆叠,犹有一丝残火未熄,天色虽已放亮,可绿松烧红着脸;轻轻推门而入时,帐内却还全没一点动静。只隐约能见床边横出了半截玉臂,踏脚上搭了雪白的中衣。室内似有一股难言的味道,要闻又闻不真——她也不敢深想,只细声道,“少夫人、少爷,该起身梳洗;往前院问安了。”

蕙娘从前黎明即起,这习惯多年间从未改变;她也从来都不赖床的,可今日绿松唤了一次,床上还无人应答,眼看时辰是再拖不得了,她只好拎起金锤,在银磬上轻轻一敲,这一敲,总算是敲出了动静,伸出帐子的那只手动了,帐内也传来了少夫人极轻的低吟,被浪再起,帐内少爷似乎坐了起来,却又被少夫人抱着腰给再摁了回去。

“再睡一会……”她从来也未曾听过少夫人这样的音色,同从前相比,这琴弦一动带出的雅正似乎并未变化,可却陡然低了几个调子,袅袅余韵,像是能钻进人心底去。就是少爷都像是听得呆了,过了一会,才从帐内道,“你们都出去吧,我穿了衣服,你们再进来。”

绿松登时恭谨地退出了屋子,待得再听到磬声后,她这才带着一群丫鬟鱼贯而入——少爷和少夫人都自己穿好了衣服,只是少夫人似乎仍觉困倦,她连连揉着眼睛,眼下两弯黑影又浓又重……绿松跟了蕙娘这么久,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没有精神。

再一看少爷,几个丫鬟脸都红了。二少爷风度怡然,京城众人素来传诵不休,她们也都是听说过的,昨日只惊鸿一瞥,已觉得的确剑眉星目、朗然照人,可今日睡眼乜斜、发丝凌乱,不知如何,反而更令人无法逼视……

眼下到了新房,很多规矩就和从前不一样了。权家没有上下水道,净房也要窄小一些,二少爷先进了净房,石英便亲自跪下来举着脸盆,绿松拧了手巾把儿给蕙娘洗脸漱口,等两人先后从净房出来,几个大丫环又一拥而上,要服侍二少爷洗漱。却为二少爷摆手回绝,“给我一盆热水,一把手巾就得了,我自己一个人惯了,不用人服侍。”

绿松未敢就退下去,她拿眼去看蕙娘,见蕙娘轻轻点头,这才亲自为二少爷斟了热水。于是一行人又忙着支开屏风,玛瑙来服侍蕙娘穿了正红罗衣,梳了新婚妇人惯梳的髻子,紧跟着便同往常一样,孔雀捧首饰,香花端了梳头包袱过来,绿松石英一左一右,一个捧了西洋花露水儿,一个端着各色名贵妆物,象牙管里填的口脂、和田玉盒里盛的胭脂、天青石笔里镶嵌的海外螺黛……五六个人忙得不可开交,权仲白梳洗完了,往西洋落地大镜前一站,自己把头结成髻上了玉冠,回身望见梳妆台前这一群花花绿绿忙忙碌碌的妙龄少女,不禁就在心底叹了口气。

因他在这院子里住了有十多年,已经住得惯了,此番新婚,也未换更大住处,只是修缮装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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