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乱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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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乱人间-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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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要是每辆车上都有两个人,起码得有20个人同时消失,这大的动静他就不可能没有察觉。

“先去找陈师长聊聊,他要是不知情,就是有人背着他在基地里搞事,要是他知道,就把他控制起来,慢慢审。”这事一牵扯开了,反倒是成了一个谋权篡位,狼臣贼子的事件了,陈师长差点就被手底下的人给算计了,幸好及时拨乱反正,此事略过不计。

第一波的二人离开了,去找线索,第二波的人又到了。邱浩宇带着他身边最心细的兰成渝过来,就是希望他也能帮忙找线索。兰成渝把屋里望了一圈,他鼻子一嗅,不对劲了,寻着味儿找过去,把被子撩开了,往里面一闻,“浩宇,顾小姐平时经常接触到药材吗?”邱浩宇走到他身边,奇怪地问,“她身子虚,在吃补药,补气血的,做成了丸子,怎么了?”兰成渝一笑,这种药材可不是补气血的,这种辛味是闹羊花特有的。

闹羊花,又叫黄杜鹃、三钱三、毛老虎、八厘麻,味辛有毒,可用来止痛。伤折疼痛的时候,用上效果奇佳,民间也把它作为麻醉药,只是副作用也大。《本草新编》:羊踯躅,必须外邪难于外越者,始可偶尔一用以出奇,断不可频用以炫异也。止可用至三分,重伤者断不可越出一钱之外耳。这种东西不能多用,多用了也会中毒。若不是这个人想再短期之内有奇效,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要不然,就是实在伤重,命不久矣,治也没希望了。

兰成渝并未把这个信息透给邱浩宇,他有他的考量。对着邱浩宇摇摇头,“浩宇,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估计他们也一样吧。”他知道,邱浩宇这次是卯足了劲,想先把含笑找回来,这个地位可就不同了。邱浩宇眼睛一瞪,有点狠戾,“找,老子就是把这翻过来,也得把这个女人找到。老子倒想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动老子的女人。”兰成渝拍了拍他的肩头,“先出去再说。”

陈言和杨越泽是最后到的,两人就进屋看了一眼,也没找到可用的线索,只是多看了一眼含笑在这生活的痕迹。

顾烨霖跟姚然找过了陈师长,他也是一头雾水,才开始调查起来。他二人见此,也不多说了,把那件事叫给他,现在正在荒草地上检查车辆。顾烨霖接着一个电话,听完他沉默了一会,对着姚然说了声,“跟我来。”“怎么了?”姚然见他的表情很复杂,有些纠结,出声询问。“不用找了,她会回来的。”

含笑一大早上就醒了,要是听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她却能安心地睡个大觉。这里静得出奇,她反而睡不着了。她起来了看到屋里空空荡荡的,袁林不知去向,她也不着急,他把她带来了,总不至于要把她和孩子活活饿死在这吧。她拿了张椅子走到门口,天气还挺凉得,她缩了一下。这山风吹过来,透着大山里特有的清新的味道。在城市里,尤其是在北京她闻不到这个味儿,还有荒凉的味儿。

“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 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喽, 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这里的山歌排对排,这里的山歌串对串 ……”含笑坐着,无聊地要死,还在那哼着谎板走调的歌,跟肚子里的还未成形的孩子聊聊天。

25

袁林站在门边上,笑着看她在那自言自语,“宝宝啊,你长大了一定得做个好人,别去做坏事,做坏事会有报应的。还有啊,一定要对我好啊,你看我这么可怜,都是为了你,要不然,我早就跑了……你说你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我虽然喜欢男孩,但你要是个女的,我也照样喜欢你……”巴拉巴拉的,嘴里不停。

她会是个好妈妈的,虽然她这个人是有些粗心大意,但看得出她很爱孩子,她一定舍不得抛弃她的孩子,一定会让她的孩子生长在一个温暖的环境,不会受冷,不会挨饿,有很多的人宠爱。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慢慢地蹲了下来,坐在门槛上,以前他也是这么坐在门槛上,边看着奶奶在院子里洗衣服,边拿着手里的书读着。奶奶说,“大山,你是个好孩子,有出息的孩子,以后你会过得好的。”过得好吗,他不觉得,有钱好吗,有本事好吗,受人赞扬好吗?他宁可这辈子都不离开这,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苦了。

含笑觉得背后发麻,转身一看,就看到袁林在那红眼睛,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心里闷闷的,真怕他的眼泪掉下来了,她也会跟着哭。听说怀孕的人是不能哭得,不然以后孩子也会是个小哭猫。她憋了一会,说了句,“你干嘛呢?”傻透了,却让袁林的心情一下就转换过来了。

“你肚子饿不饿啊?”她说了一大通,估计也累了,袁林喊她进屋去吃早饭,“还有,别穿得这么少,山里的风凉。”他把一件衬衫套在了她的身上,带她坐到桌子前,桌上摆着一碗粥,几样小菜。含笑看着那盘辣萝卜,口水分泌了出来,夹了一块吃进了嘴里,“哇,好辣啊。”她的脸都皱在一起了,这得放多少辣椒,才能做出这个辣味来。不过,她吃了一块,就有点上瘾了,辣是蛮辣的,但就是好吃,她就着辣萝卜喝了两碗粥。她还想呢,自己越来越好养活了,粥和辣萝卜就把她打发了。这要是在家里,姚然得做多少好吃的给她啊,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享受。

“你怎么不吃啊?”含笑吃完了早饭,见袁林面前是空的,他没吃还是已经吃过了?袁林摇摇头,“我还不饿,晚点再吃。”他是实在吃不下了,这胸口的伤是越来越糟了,一吃东西连带着疼,药的剂量也用的多了,不然止不住疼,他都已经感觉到副作用。如果误食闹羊花会出现酒醉状,四肢发软,走路摇晃,口流白沫,磨牙,有时呈出胃内食糜,膨胀、疼痛不安。严重的瞳孔散大,体温下降,卧地不起,昏迷甚至死亡。而他用作外伤的止痛,也会有晕眩的感觉,他有时候觉得前面会产生重影,胃部不适。

含笑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还可以啊,第一晚是没睡好,可第二晚她就早早上了床,一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了,她又出门对着大山开嗓,“啊……”,这声音传得老远了,才听着回音,听着了,她就咯咯咯地笑,自己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她发现自己每次不管起得多早,袁林总是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然后,她一个人玩一会以后,他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给她准备好早饭。除了第一天的吃食简陋,后来他就没有在伙食上亏待过她们。而且袁林每天都会给含笑准备一碗药,他说是保胎的,含笑也不敢含糊,每次都准时喝,这么苦的东西,要搁她以前,肯定是不碰的,可为了孩子,她忍。

对着肚子一天天显出来,含笑就一直用我们来称呼,“袁林,我们要去玩,再在这里待着,我们就要无聊死了。”她倒是一直乖乖地养着胎儿,等着过来危险期,她就不老实了,也是这几个月难为她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活动空间就这么大,可不就无聊了。

袁林就是笑,也不说话,看着她的肚子,脸上还能显出温柔的表情来,只是这脸色看着倒不怎么好,有些苍白。含笑觉得他比开始来的时候还瘦了许多,整个人都虚弱了。“诶,你怎么啦?”她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忍不住就母爱泛滥了。好吧,看在他这么多日子还算尽心伺候她们的份上,她还是愿意关心一下的。

“我没事……可能,有点事吧。含笑,你说,要是我死了,你会高兴吗?”他的眼神带着希冀,望着含笑,这哪里是袁林的眼神,这分明就是那日在山崖上含笑晕过去后,许辉阳深情款款的注目。他还记得,那个承诺,我们找个地方,生孩子。但现在,她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呢,他还能等到她为他生孩子的那天吗?

含笑也开始迷惑了,这到底是谁啊,他的样子是袁林的,但表情怎么那么像许辉阳,就像那天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来了这么一句,“就算你死也别死在我面前。”她不想看到他死在她的面前,不管是谁,要是死在她面前,她都受不了。

“你还是担心我的是不是,你不想叫我死的。有你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就算今儿真的死在这,我也是喜丧,没遗憾了。哦,还是有点的,我没在你肚子里留个孩子,要是有个既长得像你又长得像我的孩子,该有多好啊。”袁林用了许辉阳的声音,把这段话又重复了一次。这下含笑真真切切地惊吓到了,“你,你……“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到底是谁?”含笑一激动,人刷地站了起来,手指颤颤地指着他的鼻子,“你为什么要绑我?”这下她更是生气了。这个人为什么老是喜欢玩这种把戏,把她带来了,又怎么样,是还想再伤着谁,还是想让他们担心、痛苦,他就开心了。上次要不是他,杨越泽何至于会受重伤,差点就回不来了,她和杨越泽也因为他就闹不愉快了,都是因为他。她气得掉头就跑,也不管肚子里的球了,一个劲地就是想逃开,不想再看着他。

26

袁林怕她一时气血攻心,又这样没头没脑地跑,会伤着孩子,快速地赶了上去,在她的脑后一劈,控制了力道,把她打晕了,拦腰抱起,回了小屋。把人放在了小床上,他抚着她的脸,眼睛都红了,一出声就是凄凉,“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我就是我,你明白吗?”他没多少时间了,他有这段日子跟她在一起,已经很幸福了。过两天,他就会把她送回去,这次的分别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他的情绪一激动,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噗……”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忙用手擦干。上次用那么惊险的方式从山崖上跳下来,虽然是计算过速率和方向,还是有了偏差,有一棵树他并没有按照预定轨道压在树冠上,而是在树枝上搁着了一下,一根树枝直接刺透了他的胸口,他当时就门哼了一声,强烈的刺痛似乎让心脏都麻痹了一下,四肢抽搐,差点下不去了,他硬是撑着把树枝从胸口抽了出来,才往下跳,那根树枝上沾满了他的血,一点点地往下流淌。到底是伤得重了,再往下的时候,就已经基本是半昏迷了,还断了几根肋骨,手骨也折了,要不是他来救了自己,怕是真要死在香山脚下了。

这次,他是求了大伯好久,希望他能给自己这个机会,在临死之前,还能再与她相处一段,袁启朝答应他了,也为他提供了许多便利,也为此失去了一颗棋子。到了这会,他终于感受到了,大伯的心里不是只有他,也有自己,他肯为自己付出这些,就够了。人之将死,许许多多的事情也想开了,妒忌他也好,羡慕他也好,都成了过去,现在的他,活在幸福里。

含笑一直都睡得不安稳,一晚上做恶梦,一会是许辉阳追着她跑,她挺着大肚子,一路慌不择路,最后一脚踩空了,整个人就滚下山去,她看到了血,抱着肚子一个劲地哭。后来又来了一个人,虽然跟袁林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不是照顾她的袁林,是一个恐怖的袁林,像以前见到的那个,他看着自己的肚子,阴笑着,上来使劲地压自己的肚子,她不停地哀求他,不要伤着孩子,他却不听,最后还是把孩子弄掉了,他阴冷的笑声一直传在她的耳边,消散不去。她睡醒的时候,眼角的泪水都还挂着。她下意识地去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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