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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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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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下雪了啊秀才!”清凉的细小的冰渣从她指尖推开的缝隙里飘了进来,落在她的肌肤上,冰的苏夏至哆嗦了一下。
  “真的的,怎么总像个孩子!娘子,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子呢,你哪里有点当娘的模样!”
  身上一暖,秀才也站了起来,贴在她身后用那床大大的被子保住了两个人,口中不断的埋怨数落着娘子的任性。
  苏夏至笑着回头,踮着脚尖一下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软软的舌头甚至调皮的探进他的口中在他的唇瓣上仔细的扫过……
  “相公……我错啦……”她糯糯的毫无诚意地认了错。
  “真……真是的……”被娘子偷袭了秀才脸颊绯红,心跳通通,只能结巴着认了这个女子过分的行为。
  伸手将窗户推开的更大,夫妻两个一起仰着头从几尺见方的窗户里看着广袤漆黑的夜空漫天的落雪,看着那些从天上落下的细小的冰渣慢慢地变大,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片片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铺天盖地的飘落……
  “瑞雪兆丰年,但愿明年是个好年景!”苏夏至喃喃说道。
  古时候农民靠天吃饭,哪怕是付出了再多的辛苦,依靠最多的还是风调雨顺。
  苏夏至来了古代几年,年年春种秋收的看着,上一世对农民的看法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生活在这些人中间,她已经渐渐地模糊了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差别。
  “关了吧?屋里有些凉了。”新修的正屋虽然改了火炕,但后院的灶火在他们入睡的时候已经熄了,如今这窗户一开,屋里不大会儿功夫便冷了下来。
  “嗯。”苏夏至点点头:“我今晚怎么不困呢?”
  拥着娘子伸臂关严了窗户,闵岚笙扶着她坐下,用被子包严娘子后他光着身子跑了出来。
  点燃了外屋桌上的油灯,他又丝丝哈哈的吸着凉气跑了回来,自己拿了一套干净的里衣穿上,才不紧不慢地又穿上了外面的素色棉袍。
  秀才很爱美,往年他嫌棉袍子笨重总是不肯穿。苏夏至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今年才一入秋就在成衣铺子里给他裁制了两件棉袍,里面絮的是整张的蚕丝,别看只薄薄的一层,穿在身上和夹袄似的薄厚,可极为保暖!
  新袍子一上身,秀才就喜欢上了,觉着还是娘子想的周全,竟连这点小事都放在心里。
  穿好了衣袍闵岚笙开了屋门去了后院。
  一会儿的功夫,苏夏至就觉着屁股下面坐着的火炕又热了起来。
  “这时候还烧炕,你不睡觉了?”苏夏至对才从外面进来周身带着凉气的秀才说道。
  “娘子不是说还不困么,那咱们就不睡。”待到身上的凉气散尽,秀才走近她,捡起散落在炕上的娘子的里衣,把她从被子里掏了出来要帮她穿上。
  “我自己来吧。”黑灯瞎火的还没啥,如今灯火通明的光着身子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苏夏至还是会害羞。
  闵岚笙笑眯眯的看着她,就是不松手,一件一件的衣裙给红着脸的娘子信心的穿戴好,又弯腰给她套上了鞋子,然后牵着她的手到了外屋:“娘子不是买了很多红纸吗,我们来写福字写春联吧。”
  “好!”秀才的提议立马点然了苏夏至心里的热情,脑子里一想日子,今儿都腊月二十七了,依着民俗腊月二十八就要贴福字,现在写正应景!
  闵岚笙又开门跑了出去,一会功夫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看见娘子正站在桌子边上弯着腰裁红纸。
  “去年啊,娘子可是糊弄了为夫一遭,还说让为夫写了福字贴你家去呢,结果你却贴在了咱院子的门上……”
  苏夏至抬起眼皮来看着他:“美吗?”
  “啊?”娘子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连秀才都听不明白了。
  “我是说,那时候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美啊?说不定还会偷偷的骂我一句:这个不要脸的……”
  “哪有这样的事情!”娘子是一猜就中,如同亲眼见了当时的情形一般,闵岚笙自然不会承认自己骂了她,一本正经的否认!
  裁了几张大小不同的四四方方的红纸,苏夏至先拿了两张放到书案上:“我来研磨,你写吧,你的字就是漂亮,去年我是这么说的,今年我还是这么说……”
  拿起笔架上挂着的一只大楷狼毫来蘸足了墨,秀才把笔递给了苏夏至。
  “给我干嘛,我又写不好。”苏夏至不想接,但被他硬把毛笔塞到了手中!
  “秀才,我不是客气,是真写不好!还是你写吧。”拿着笔在纸上比划了几下,苏夏至还是决定不糟践纸了。
  “娘子坐下。”扶着她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闵岚笙将一张红纸一角朝上摆好,随即他站在了她的身后,弯下腰去一手按纸一手捉着她的执笔的手停在了红纸上:“我们一起写……”
  苏夏至被他抱在怀中,屏住呼吸凝声静气的随着他的动作在纸上游移着,不敢动半点力气。耳边是他呼出的均匀的呼吸声,轻缓绵长……
  那是秀才作为文人的本能了,只要一面对纸笔,人就是变得分外的沉静,而他的每一个动作也都会带着种天生的优雅。
  苏夏至看着红纸上的福字一笔一划地在两只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手下逐渐出现,她看的入迷!
  屋外飞雪连天,屋内一片静怡。
  一张一张的红纸被闵岚笙铺在书案上,他不厌其烦的握着娘子的手用尽心思的勾画着,不知不觉间,身后的桌子上已经晾了大大小小的许多福字。
  “娘子你看。”写完最后一笔,接过她手中的毛笔架在砚台上,秀才拿起书案上墨迹未干的那张福字吹了吹:“为夫觉得啊,今年的福字才是圆满的……以后,每一年,我们都要这些写……”
  一场大雪到天明的时候还没有要停的趋势,闵家的院子里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一大早开了屋门,闵青兰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吹得立时没了瞌睡,她抬头往外一看,便看见了院子里几道并排走过的脚印。
  “岚笙和夏至这么早就出去了?”她把门开大了些,往外正房那边探出头去,一溜的簇新的大红福字霎时便映红了她的眼!
  闵青兰推门而出,独自站在偌大空旷的院子中间,细细地看着那些新贴上的福字,那飘逸俊秀的笔体一看便是出自岚笙之手。
  “不对啊!”只是看着看着,闵青兰忽然觉出了异样,猛一看还觉得无比熟悉的笔体竟变得陌生:“这……这是岚笙写的么?”
  为什么那些字的字里行间似乎带了浓浓地缠绵悱恻呢……
  ------题外话------
  草稿~
  俺今天应该休息的,结果被派出去跑外勤~
  所以晚上回来才有时间贴文~
  看到增加了那么多的月票,真是一阵惊喜!
  谢谢大家~
  俺会二十张月票一加更。
  一会儿先送出六十张月票的加更章节~
  但是会晚些~
  俺不赖账~
  文中错字俺夜里再改~

☆、第八十五章 过大年 (月票加更)

  腊月三十,苏夏至起了个绝早。天还黑着就起来洗漱,然后一头扎进了厨房。
  家里的人不多,而且年夜饭高越也会回了自己去吃,苏夏至还是费尽心思的准备了八个热菜六个凉菜一个汤。
  从进了小年儿开始,村子里就陆陆续续地有了鞭炮声,到了今天,简直是东一声西一声地起此彼伏着响着。
  对于这一惊一乍的爆竹声和空气中飘散的夹杂着炖肉香气的硫磺味道,大人们自是无所谓的。而一直住在东屋的闵青兰的二女儿却受不了!
  孩子太小,平时吃饱了玩不了多一会儿便会睡觉,睡一个多时辰后喝一碗羊奶再玩会儿,从接回来一直都挺好,眼瞅着长得结实了起来,也有了小模样。
  可这不时响起的鞭炮声惊得孩子白天根本不能好好安睡,几天之后,又哭又闹的小丫头已经变得只要放在炕上就哭,非得抱着摇着才能浅浅的睡一会儿。
  闵青兰夜里要起来给孩子喂奶,白天乐乐又脾气暴躁的不能离手,现在她已经是累的几乎就要虚脱,一边抱着孩子在屋里的地上来回走动,一边困的打瞌睡。
  “把孩子给我,你躺着睡会儿,等做年夜饭的时候你再起来。”屋里突然想起的声音将站着都快睡着的闵青兰瞬间惊醒,她身子踉跄了一下,手里的孩子已经换到了苏夏至的怀中。
  “看把你困的,赶紧歇会儿吧!”其实这之前苏夏至已经进来过一趟领走了娇娇,闵青兰也是累的狠了,都未曾发觉。
  “行,那我就睡一会儿,等做年夜饭的时候我帮着你做。”到了这个时候,闵青兰想客套都没了力气,斜着躺在炕上,拉过孩子的小棉被盖在身上,一歪头就睡了过去。
  苏夏至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拽过棉被来好歹给她盖上才出了屋。
  “姐姐呢?”见娘子抱着婴儿的襁褓进了屋,正在给娇娇剥核桃吃的闵岚笙问道。
  “睡了。这几天外面尽是放爆竹的,乐乐吓得够呛,白天孩子都没法睡觉,给她娘可累惨了……”低头看了看坏里的孩子,似睡非睡的扁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才坐下的苏夏赶紧又占了起来轻轻摇着她:“睡吧,睡吧……”
  “唉!这也不是个事儿啊。”秀才把手里小的一块核桃仁给了娇娇,起身把大的一块塞进了娘子的口中,拍拍手上的渣滓,伸手接过了小婴儿:“舅母也是不能受累的,来。还是舅舅抱着吧。”
  襁褓从苏夏至的怀里又到了闵岚笙的手中,她捶了捶略感酸涩的腰肢轻声说道:“大过年的,咱们凑活着吧,总不能让一个村子的人都不能放炮仗吧?过了十五再也没人放这个……”
  “嗯。”闵岚笙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晚上放炮的人更多,到时候咱弄点棉花给乐乐的耳朵塞上,兴许管点用。”苏夏至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走来走去的秀才说道。
  “哎,有了!”一抬眼瞥见粗壮的房梁,苏夏至心中一动,起身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长条笸箩和一床旧被单子。
  “舅母,您要干嘛呀?”娇娇一手拿了一个核桃敲打着,蹲在苏夏至的身边看着她忙活。
  三把两把将就被单子撕了几条,松松的编了两条布绳,苏夏至递给闵岚笙道:“给拴房梁上去,拴结实点儿啊!”
  襁褓又回到了苏夏至的手中,闵岚笙看看布绳又看看地上的破烂,拉了把椅子过来站在上面把布绳系在在了房梁上:“娘子是要做个摇篮吗?”
  “是啊,要不这到十五还有好几天呢,咱一家子就这么抱着她还不都累趴下?”苏夏至对着怀里的小丫头做了个鬼脸,看着她的眉毛眼的也是眉清目秀的挺好看。
  夫妻两个一通忙活,长条笸箩被挂在房梁上成了摇蓝,乐乐安安稳稳的睡在里面,小耳朵都被苏夏至用棉花堵住了,娇娇站在摇篮的边上兴致勃勃地不时的推一下,玩的很开心!
  而此时闵岚笙正紧挨着娘子坐着,为她剥着核桃:“再吃一个,老人们都说吃这个对孩子好,生出来聪明。”
  “最后一个啊!都吃了五六个了,晚上还吃不吃饭了……”苏夏至小声地抗议着。
  随着夜色的降临,院子外面的鞭炮声越演越烈,闵青兰在一长串噼里啪啦的响声里突然坐了起来:“我怎么睡着了?乐乐?乐乐呢?”
  片刻的迷糊之后,意识逐渐清醒,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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