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好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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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好大胆-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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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天真都告诉我要紧守在你地身边。还让你离开我地视线。你是该怪我地。这一切。都是我地错。是我地错

又七日后。崖顶。

陆青羽依然一人独坐,山顶四周伏着四个青衣人,他们每日换岗,只为盯着陆青羽,怕他再出现一些不当的举动。比如,跳崖。

此时地陆青羽一脸枯萎,满脸的胡渣更突显得他地颓废。脸上哪里还有一丝血色,也亏得他内力深厚,时至今日还能强撑。可眼看,也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关头。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陆青羽毫不在意,只是,却在脚步声到了身后之时,才突然开口:“下去,我不会再自杀别?”身后传来气愤地声音。陆青羽眼睛亮了一下,可随即又暗淡下去,惨笑道:“你此时却来见我了。我还以为,你这一生也不会来了呢?”

“我,我不知道会成为这样?对不起。青羽。”江怀远,站在他地身后。也是一脸的沉痛,他从不知。原来,他的用情竟是这般的深。也从不曾想到,他们,爱上的竟是同一个人,而相对于他的深情,他的爱,是那么的肤浅和轻淡。

“对不起?”陆青羽轻笑,笑得那么苦,那么痛,那么涩,“红晴已死,对不起,又有何用?”

江怀远顿了一下,轻上前,走到陆青羽的身边,慢慢坐下,与他一起,看了他枯槁面容,苦笑一下,道:“红晴若死,我也不会说对不起,这一生,我怕再也没脸见你

陆青羽初时还没反映,可随即,眼里光芒猛得突现,他猛地转身,两眼紧盯着江怀远,手,揪住他的脖颈的衣服,连声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红晴竟是未死?”

江怀远长叹口气:“红晴虽有死劫,你不是已请天真老人替她化解,为何却如此不信?”

“为何如此不信?”因为他在寻红晴的过程中,偶然遇上天真老人,见他一脸的颓败,他上前询问,本欲问红晴下落,谁知天真老人竟告诉他,替红晴化解的过程出了问题,他,再不敢言天意。便飘然而去……他以为,他以为,化解出了问题,那便是失败了,且,他又等于亲眼看到了红晴跳崖,这,让他还如何信?他怎么还敢相信?

他呆愣了许久,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紧抓住江怀远的颈领,连声追问:“红晴,果真没死么?果真未死么?果真未死么?”

“青羽,冷静。”江怀远他任他推攘,并不还手,只是口中却不停劝道:“冷静,你现在需要冷静。”

“告诉我,红晴,果真未

江怀远点点头,沉声道:“红晴,未死。那一

原来,江怀远,终究比陆青羽更先找到红晴,那一日,他比陆青羽来得早,可也只是早一点,仅一点,他看到红晴坐在崖顶,弹琴,吟唱,心中暗恨自己,因自己一已私欲逼得红晴远离,不但破相,还有了寻死之心。可他又心痛,心痛于,红晴在这最后时刻,心心念念的只是陆青羽,心底无他江怀远一丝一毫,他更是绝望,绝望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深情,早已再无一丝逢隙,不管是他江怀远,还是苏洛儿,都错过了,都毫无机会。

他知陆青羽立刻便来,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红晴地必死之意,可便是在那最后时刻,他依然守着心中的执念,他悄悄下到崖下,在红晴跳崖之后,在半途将他截下……他寻医治好红晴,可是她的脸却彻底毁了。

“咚”地一声,江怀远被陆青羽一拳头打得飞了出去,嘴角渗出血来,江怀远吐了一口血,又站了起来。他看着陆青羽,咧嘴笑了。

陆青羽冲上前,又是一拳头,江怀远再次站起,笑意更浓,如此十几拳之后。陆青羽终于停了下下,气喘吁吁道:“红晴,在哪?”

江怀远此时脸上早已不再有悲色,一脸笑意道:“她不让我说。她,不想见你。”

“红晴在哪里?”陆青羽突的脸色一沉,虽然知道江怀远既然来找他,既然将一切都告诉他,既然无声地受了那些拳,那就必定是打着要告诉自己的目地来的,可现在,他仍看他很不顺眼,尤其是想到,红晴地脸,红晴因为脸而不愿见他,他的怒意,便火山暴发一样直冲而上。

江怀远后退两步,开玩笑,陆青羽不带任何内力的发泄的拳头他能受得了,他要是发了怒,动上真格的,他可没那胆量去尝试。退到他以为的安全距离之后,他才又笑道:“我会告诉你。不过,你是不是也该将其他事先处理下,否则,红晴便是回来了,也终会再离去。”

陆青羽眉头一皱,疑问道:“什么事?”

江怀远轻叹一声,“陆伯父早就给你写了信,谓之,苏家小姐苏洛儿已回归,并亲自上苏家道歉,为了报你之前不弃之恩,愿意嫁你为妻,此时,只怕已登堂入室,成了你陆青家的二少奶奶……现在便是你找回红晴又如何待她,让她做你的妾室,莫说她不答应,便是我,也决不答应。”

江怀远话音刚落,便又被一拳给揍了出去,等他睁眼,崖上已失去陆青羽的身影,只有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给我好好照顾红晴,一个月后,到苏州找我,我会将一切处理妥当,决不会让红晴受一点委屈。”

“下手这么狠。”江怀远抚着嘴爬起,口中嘀咕,看着陆青羽远去的背影,却又猛的一笑,接着转身向着崖下,帐然道:“青羽,红晴,但愿这一回我如此做,没有错。”

(二十五)少爷逃婚

苏州,陆府。

“爹娘,孩儿要退亲。”陆青羽跪在堂前,背挺得笔直,面无表情,堂上两人却是喜忧各半,心喜,只因这陆青羽难得表现出一次任性,一个孩子对父母的任性,忧,却是,这亲是他自己愿意的,若是不愿,大可借之前苏洛儿逃婚之事退亲,可现在苏洛儿回来,而且还诚心上门道歉,又做出许多低姿态来,这时再要退亲,却是难了,也实在是找不到借口。

“为何?”陆父便是听了这等大事,也依然是那一副万年不变的慈悲表情,想来这陆家几人,都是极喜欢使用同一表情,虽各不相同,但实质看去,竟是一样的。

“孩儿另有意中人。”陆青羽的回答还真是简明扼

“可是,羽儿,你要知道,当初苏洛儿逃婚,你曾亲口对你苏伯父承诺,决不会有负于苏洛儿……何况,何况,这明日,便是迎娶之日,你今日才说,这,也无法……”

“若是无法退亲,那,孩儿,孩儿也逃婚便是。”陆青羽一抿嘴,丢下任信之语,竟自起身,一转身,便离开了。只留下两老,竟是哭笑不得,从没想过,自己一像淡然的不像人的孩子一旦有了性子,竟是这般的不负责任的小孩心性。可一想到他留下的任性之语,又是一阵愁眉不展。

“来人,把林二叫来。”两老终于想到了,要了解一下儿子的私生活,尤其是,他那个意中人。可谁知不问则已,一问,两老更是愁眉苦脸。一个丫环,好吧。他们陆家并不需要另一个更强势的家族来锦上添花,丫环,便丫环吧。何况还是一个不论言行或是风采都不弱于千金闺阁的丫环,到也容易接受。可是,那是苏洛儿的丫环啊!这便有些纠结了,这其中的关系,实在已有点乱了。再一说。两人竟又李代桃僵。玩了那么一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戏码来。这就更有些复杂了。再一听几人在外这几月来地所做所为,更又谈到,红晴早已破像,现在生死不知,两老的心便开始打鼓

虽然,心中替红晴可惜,可是。陆家毕竟是个大户人家,娶一个破像的媳妇,总归惹人取笑。可一想到。苏洛儿千般作为,实在太任性自私,又觉不是良配。何况,这媳妇是跟儿子过的。自然还是以儿子的意愿为主,只是。那红晴……唉……两老一声长叹,相对苦笑无语。

第二日。苏府再一次张灯结彩,苏洛儿得意的穿上喜服。坐等陆青羽上门迎娶,可谁知,左等,右等,前等,后等。直至吉时过,也未盼来花轿迎门,只盼来苏家二老的负荆请罪……苏洛儿一见,立时知是何事,也顾不得身穿喜服,顾不得再掩示那一身武功,当着众亲朋好友地面,飞身上上墙,追逃夫去了。

所谓地现世报大约便是如此,前年之前,她苏洛儿逃婚让陆青羽追,这一回,陆青羽逃婚让她追。只是,这一回,她却是心中发苦,知道再也追不回了,只是,让她呆在家里面对众人的怜悯的目光,耻笑的神情,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的。

苏州城外,某个庄园内。

红晴脸上蒙纱。坐在窗前。院内。迎春花儿开得正艳。引来许多地蜂儿。翁翁鸣唱。到是蝴蝶。因天还冷。少见得很。红晴。便对着这一切发呆。心中不住地想着。她是花儿。陆青羽是蝶。可惜开地季节不对。所以。与蝶终是无缘……一时间心情又再低落。长吁短叹起来。连江怀远走到她地身后。都未发觉。

“红晴姑娘。今日春光明媚。要不要出去走走。园内还有许多花……”每每看到红晴此般模样。江怀远都不住悔恨。当日。若他不告诉苏洛儿。陆青羽便是羽扇公子。若是他为了自己地私念而让苏洛儿强要红晴恢复真身。她跟陆青羽必定已是幸福美满。双宿双飞。而不是此时这般幽怨。这般失了魂灵一样。她地琴。一直放在身边。可是却从不再弹。她地脸掩在纱下。再也见不到她地笑厣。她地眼睛。再不是机灵水洼洼地好似明月一般动人。而是暗淡无光。连神思都不再有。

这一切。都是他地错……江怀远每每看到她。都无比深切地自责。还好。还好他救了她地性命。还好。他得知了陆青羽并不会嫌弃她地容貌。否则……他便是死。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江公子。我们何时上路?”红晴听得声音。头也不回。只是幽灵似地声音传来。

江怀远长叹一声:“明日吧。明日我便陪你去分水岭。只是。红晴姑娘。你。真地想清楚了么?”今天是他跟陆青羽约定地最后日子。如果今天他还不来。那么明天。他便会依约将红晴带走。去找天真老人。那里。是一与世隔绝之所在。红晴在那里。大概。才能自在些吧。否则。便是虽人不看她。她也总是在意她地脸。

红晴:“天真前辈必是算到了我有今日。当日他说地那些话。想来便是为了今日。而且。前辈也曾说过。若我……便可去寻他。”

江怀远:“那么,青羽呢,你……”

“公子不必再提。”红晴突的出声打断,却是不再开口,只是心中却苦道:“我与他,再无可能了。”伸手抚上自己的脸,虽隔着纱,却仍是感觉到底下那伤口,那般的狰狞,吓人。她仍记得有一日半夜时分,她睡不着,起身望月,却是铜镜之中偶然望到自己的脸,竟将自己生生吓的晕厥过去……想自己都会被吓晕,何况别人。

从那时起,她的房间再无铜镜,连装水的铜盆也是没有。便是晚间睡着,也决不敢将面纱取下。这样的她,还怎么配得上陆青羽那样的天之骄子,她。又还怎么敢示与人前,又怎么还敢有那些奢望。若不是江怀远救她,若不是他一再看住她,不让她自寻短剑,此时的她,只怕早已死去。

江怀远轻叹一声,退出她的房间。只隐在能够看到她地地方。紧紧的盯着她,既是防她自寻短剑,亦是因为,他,仍为她痴迷,尤其是现在,哪怕他见到过她的脸,哪怕她此时每日好似魂魄一般的毫无生气。他越发的痴迷,越发的内疚,越发的痛恨自己对她地伤害。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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