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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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是喜脉- 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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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齐昱跟李娘娘打起了擂台,母子俩闹得跟仇人似的。二月中出了孝期,李娘娘便向皇帝请旨要给齐昱和李三赐婚,齐昱又跟李娘娘大吵了一架,隔日便出了宫,不见人影。

方沐阳听完半晌无语,这算不算是李五作死引来的蝴蝶效应呢?只是这蝴蝶效应实在有些诡异,李五自己没得好处,没想到居然便宜了齐旻。

可不是便宜了是什么,不但得了皇位,甚至……

方沐阳摸着肚子,低声道:“居然也连累到我了……”

碧文听见,赶紧抬头望天,表示自己不存在。

方沐阳叹了口气,觉得腰有些酸软,招手叫碧文过来,扶着她的手臂站起来又开始散步。嘴里不经意地问道:“你过去金帮,没有别人发现吧?”

碧文听着一笑:“开始倒是有人跟在后头,不过奴婢转了几个圈子,便将人甩脱了。”

方沐阳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在心里暗忖跟着碧文的,到底是哥哥的人,还是舅舅的人呢?

另一头,听说方沐阳遣了碧文上街,最后却把人给跟丢了,不知道碧文到底出门干嘛。秦烺脸色阴沉,盯着地上的暗卫恨铁不成钢:“那个碧文也是暗卫出身,早几年就不干私下的事儿了,怎么你们这些前辈还不如个小丫头了?!”

跪在地上的暗卫不敢吭声,心里也有些羞愧,只能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秦烺烦闷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这才问另一个负责消息的暗卫道:“北齐那边儿现在如何了?”

暗卫低声禀报:“六皇子差不多已经控制住了局势,北齐朝中并没什么大的动荡,只是听说最近正联名上奏,请立皇后。”

秦烺听着勃然大怒:“立皇后?!他还敢立皇后?臭小子……”

话没说完,那暗卫继续禀奏:“只是北齐皇帝已经拒绝了,说是刚刚出了太后的孝期,如今先帝刚刚过世,他身为人子,要为先帝守孝以正天下伦常。”

这句话听着还舒坦一点,秦烺收敛了怒色,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可心里清楚,齐旻这些话不过是借口,皇后意味着后宫的管理和皇室宗祠的延续。正当位的皇帝为死去的先帝守孝,顶破天也就二十七天,真要是规规矩矩地守,不是乱了套?

不知道齐旻是心里有自家妹子,还是真的想要守孝?秦烺磨了磨牙,心里对于这位新上任的北齐皇帝很是不以为然。他自己也是年幼登基,那个时候朝政动荡不稳,老臣新贵还不是一股脑地上奏请他立后。最后自己不也是顶不过压力,从老臣中间选择了一位名媛淑女立为皇后了。

什么婚姻,不过都是为了稳定局势罢了。

如今北齐朝政安稳,不过是因为李丞相带头支持罢了,当时他们也是没了选择。齐昱下落不明,让李娘娘名下的齐旻继位,总要比让被圈禁的大皇子,或者品行有亏的五皇子来继位好些吧?

接下来,估计也就该逼迫齐旻立后了。

秦烺一边思忖,一边露出一个阴测测地笑容来。

不是要立后么?干脆就帮北齐把水给搅浑点不是更好?双手一拍,一个主意就上了心头,叫了内侍进来拟旨:“广告天下,朕要大贴皇榜,为乐安公主择婿。公主性情娴雅,温良恭谦。只要是青年才俊,不计出身,均可往礼部报上名帖。”

内侍看了眼自家皇上,愣了一愣,随即安静地退下去了。

全然不管这样一道旨意会在民间掀起什么样的风潮来。

而养胎中的方沐阳则一无所知,得到了北齐的消息,又跟金帮分舵联系上了,心情大好。连带着食欲也更加好了起来,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肚子越来越大,皮肤也日渐白皙光滑。

如今的方沐阳,身着宽袍大袖的系胸襦裙,挽着简单的发髻,身上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痞气和邪气,看着就跟任何一个要做母亲的妇女一样,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知道齐旻如今日子好过,而齐昱则被封了王爵,方沐阳就彻底不上心了。连带碧文成日里专心伺候,也没有再出过门。

☆、182 局势

整个夏天便在悠然养胎的生涯中过去了。

方沐阳无所事事,成日除了吃就是睡,对于腹中的孩子,完全没有秦烺和林华清的紧张。那两位隔三差五就往庄子上头跑,今天送几卷话本,明日又带几本曲谱。方沐阳表示自己对音律一窍不通,秦烺还特意从宫中乐坊送了一个乐师过来,专为给方沐阳抚琴。说是孩子多听听音乐,能够更加聪明。

对此方沐阳除了森森的汗颜之外,别无多余的表情,倒是对自家哥哥的事情有些感兴趣,不过打听之后,方才晓得自家哥哥膝下只有一名年方两岁的公主,其余的妃嫔皆无所出,一后四妃九嫔的配置也还没有满员,目前只有一位皇后,两位妃子,低级的嫔、美人倒是有那么几个。

难怪秦烺会对自己肚子里头的娃这般上心了,出了爱屋及乌之外,更多的是对新生命的期盼吧?

只是日子一闲下来,难免就会胡思乱想。比如自己到底对齐旻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又比如方平安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各种问题给了方沐阳神游的空间,大家早就习惯了她时不时地发呆,只当是孕妇情绪化的一种表现,倒也没人打搅。

没人打搅有几层意思,一来方沐阳乖得很,从未提出过要如此这般的要求,在庄子上住了好几个月,连大门都没有踏出去过一步。二来庄子里头的人都是秦烺严格挑选过的,确保任何不想让方沐阳知道得话不会传进来。这样以来,这庄子倒成了一块真空地带似得,里头的消息出不去,外头的消息也进不来。

也不是完全进不来,自从碧波跟大楚金帮分舵的接上了头,只要方沐阳想要知道的,金帮就会把消息给碧波。她手里持着方沐阳给的小印,代表着一定的权限。金帮总舵那边也确认了她是曾经服侍过方沐阳的。因此只要不是干系重大的机密之事,但凡碧文问起,大楚分舵的人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消息多是关于北齐那边的,身边的事情反倒忽略了。等碧波听说乐安公主招婿的消息。还怔楞了片刻,待回了庄子方才想起来。这位乐安公主,不就是自家主子么?

主要是下人们素来称呼方沐阳都只有简单的“公主”二字,至于在碧波和林嘉眼中,主子就是主子,不管是金帮帮主还是有了公主名号,对他们来说,方沐阳就是主子。

这消息,碧波不敢不提。

方沐阳听完,瞠目结舌:“什么?我在招婿?!谁说的?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碧波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谨慎地回答:“外头都知道了,说是天下英才汇聚京都,礼部收到的帖子都已经堆成山了。”

她怕给主子带来尾巴,连皇榜都没敢去看,听说了这个消息便匆匆回来了。不过瞧大家伙儿议论纷纷的样子。并不像是作假。

方沐阳很是意外:“虽说皇帝女儿不愁嫁,可我这么个连面都没有露过的人,也会有人上杆子地撵着想要做驸马?”

就是因为面都没有露过,才显得神秘呢!碧波腹诽了一句,不敢答话,只能微笑。这话谁敢作答?要给公主招婿的是她的皇帝哥哥,可看方沐阳的意思。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秦烺再来的时候,就瞧见方沐阳摸着肚子,满脸郁闷的模样,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方沐阳抬头问道:“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这话从何说起?”秦烺也郁闷了,这好端端地。怎么突然问起这么个不着调的问题。

谁知方沐阳脸上的泪珠刷就下来了:“若不是哥哥嫌我烦,怎么会急着将我嫁出去?如今人人都晓得乐安公主欲择一佳婿,偏我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哥哥要是嫌我烦了,我自己一边去凉快就是,不敢碍了陛下的眼。”

秦烺一时语噎。手忙脚乱地摸了帕子出来给方沐阳擦脸,嘴里安慰道:“哥哥怎么会嫌煊儿烦呢,唉,没跟你商量是哥哥的错。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年岁也不小了,招婿也很正常的好吧……”

方沐阳推了帕子不接,随手一抹脸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秦烺:“我这副模样,你要我嫁给谁去?坑人呢!”一边说,还一边挺了挺已经不小的肚子。

秦烺满头汗,他总不能说放出这个风声,是给刚刚坐上了大齐皇位的齐旻听的吧?

这个时候的齐旻,也是满头汗。

匆匆坐上皇位,政事都还未理顺,朝臣们便都紧逼着他立后。李贵妃,哦,不对,现在是慈和皇太后,也是成天追问齐旻立后的事情。这且不提,三个月孝期一过,今天邀约众家闺秀赏花,明天邀约众家闺秀品画,宫里夜夜笙歌,次次都要邀请齐旻到场。

一次两次的,齐旻去了,可实在受不了那股子花粉味儿,后来也就渐渐避开了。

但朝臣上奏请立皇后的折子却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齐旻看到这些折子就心烦,不但有把自家闺女夸得天上地下的,还有请求皇上选秀的,种种嘴脸,令人欲呕。

只有少数几个大臣袖手观望,李丞相便是其中之一。皇上选立皇后,庶女是肯定没门儿的,可李家的几个嫡女,一个已经定了婚期,入秋便要成亲了,一个年纪尚小,唯独一个年纪相当,原来准备嫁给三皇子齐昱的,又精神错乱,成天在家要死要活。光顾着新君登基的事情李丞相都忙不过来了,还要担心家里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情参合什么立后的事儿。

可是慈和皇太后不干。皇位让这小子得去了,老娘不顺心,难道不能娶个老娘顺心的皇后回来么?

于是因为立后的问题,皇帝与朝臣的不和,皇帝与皇太后的不和,皇太后与朝臣的不和,成了一个解不开的三角难题。

皇太后要求是出身高贵,配得起皇家称号的女子;朝臣们的要求当然是自己派系的嫡女,通过联姻与血脉稀薄的皇室结成同盟,皇上的要求……

皇上没有要求,唯一的要求么,必须是那个人。

近身服侍的人人皆知,却又人人不敢提的一个人。听说那人身死的时候,还未继位的皇帝竟然晕厥了过去,醒来之后便一改以往在人前面冷但无害的模样,彻底将五皇子拖了下了马。

有内侍曾经在皇帝的书案上撇到一张小像,画中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勾着嘴角坏笑着看向画外的人。年轻的皇帝陛下无事时便会对着那张画像一整天,也不用人近身伺候,就那么坐着发一整天的呆。

齐旻总觉得方沐阳没有死,没有见到他的尸体,便下意识地拒绝去相信这个消息。有的时候他也会想,若不是当日自己中了李五的甜梦欢,而是立即将方沐阳保护起来的话,方沐阳便不会星夜联程赶回瑞昌,自然更加不会遭到齐昆的毒手。方沐阳的死,也有他的责任。

每当空闲下来,他便会对着方沐阳的小像发呆。

甜梦欢的药效温和,是顶级伎楼才有的助兴之物,也不知道李五是从哪里弄来的。这药初时使人昏昏欲睡,之后效力发作,让人如堕梦中。至少对于齐旻来说,那是一个混乱而又迷醉的梦。

梦中方沐阳肌肤如雪,在他身下娇喘呻吟,光是回忆便让齐旻难以自拔。可叫人混乱的是,那记忆中的方沐阳分明是女子模样,胸前不堪一握的娇雪,细腻的触感似乎仍然残留在掌中。

齐旻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之后看过几次太医,都说这药并没有什么残留的症状。

那一次的记忆,便如同一个谜一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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