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门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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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门千金-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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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世成举着枪喊了两嗓子,得意忘形,差点哼起小调来,正要领头再吼一声,抬眼见蒋白右手执剑,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并没有失败者应该有的那股恼色,心下“咯”的一响,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蒋玄和蒋青双手抱胸,俯视着场下的唐世成,嘴里数道:“一,二,三!”待数到三字,只听一声轻响,唐世成腰上的玉带“叭”的断成两截,掉在地下,衣襟散开,露出少年古铜色的肌肤。

眼见唐成世呆在当声,北成国诸少年一下止了声,蒋白笑吟吟举高剑,喊道:“瞧瞧地下的玉带是谁掉的?咦,这玉带瞧着眼熟,却是谁的?”只听“轰”的一声,南昌国诸少年全笑了。跟着喊道:“瞧瞧地下的玉带是谁掉的哟?没人认咱就拿去卖钱换酒喝哟!”

唐世成呆得一呆,掩了衣襟,仰头笑道:“你挑断我的腰带,我却得了你的头巾,谁胜谁负还未定,何必得意?”

蒋白不答唐世成的话,抬手掠掠头发,扬声问坐在两侧的少年道:“各位,你们觉得是挑破这软绵绵的头巾容易,还是挑断这硬邦邦的玉带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过年这几天,小茶被家里人禁网,没办法码字,这章是跑到妹妹家里码的,嘻嘻!

大家的留言有看到,好开心啊!

19

19、物似主人形 。。。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挑断玉带不容易!”南昌国诸少年大力鼓掌,都站起来吼道:“白哥儿胜出,白哥儿胜出!”

“凡事有先有后,我们小王爷先挑破你们少爷头巾,再断玉带的,是我们小王爷胜出!”周况见势不妙,领先站起来喊道:“小王爷胜出,小王爷胜出!”北成国少年忙也站起来附和。

“白哥儿胜出,白哥儿胜出!”

“小王爷胜出,小王爷胜出!”

“不服气是不是,不服气再打一场。这回不要说玉带,连你们小王爷的裤腰带也一并挑断了,看你们还得意什么?哈哈!”

“打就打,谁怕谁?这回不要说头巾,连你们白哥儿的头发一并割断了,看你们还得意什么?”

众少年毕竟年小,一腔热血,这会竟不顾上头坐着仁元皇帝和文武官员,各自站起来争吵。一时恨不得也下场比试一番。

唐世成听得两边的少年吵了起来,抬眼看向蒋白,见蒋白因使了一场力气,小脸酡红,额角微有湿意,双眼水汪汪的动人,如云的黑发垂在腰际,到了嘴边的狠话居然说不出来,只冷着脸道:“既是分不出胜负,那我们再打一场。”

刚才智取,这才挑断他的腰带,若再打一场,力气不继,肯定赢不了。蒋白伸左手食指和中指在木剑上抹了抹,见上好的一把木剑崩了一个口子,有些可惜,抬起头笑嘻嘻道:“我倒是想跟你再打一场,只是怕坐在上头的人不答应。若是把你打出一个好歹来,却伤了两国和气。”

这个娘娘腔真可恶!唐世成见蒋白嘴巴不饶人,牙有些痒痒的,却又没奈何,哼一声把挑在枪尖上的头巾摘了下来,拿在手上扯了扯示威。

蒋白见状,跨了半步,伸长手用手里的木剑去戳地下断成两截的玉带。哼哼,你会示威,我难道不会?

仁元皇帝见得蒋白失了头巾,唐世成断了玉带,各各不肯认输,两国少年大声鼓噪助威,场面纷乱,招手叫过评官嘱了几句话,评官点头不迭。两国少年谈文论武,宜以和为贵。将军府少爷作诗压了北成国小王爷一头,已是得了彩头,这会比武既是有争论,各各不肯服软,我方大度的退一步,算是打个平手,让北成国小王爷有个台阶可以下,不伤和气,这才是大国风度。

尚如贞在后头听得蒋白和唐世成比武分不出胜负,两国少年各自争的面红耳赤,最后,评官下去宣布双方打个平手,这才平息了纷争,不由笑向尚婕等人道:“白哥儿文文弱弱的,这会能与唐世成打个平手,也算难得了。”说着又传女官进来道:“赐将军府白少爷冰蚕丝头巾一条,着人奉到前头,服侍她把头发束上。”

这冰蚕丝头巾,据说是取之极北一种罕见的蚕丝织成的,夏日里束此头巾,能避汗臭,极是难得。尚婕听得尚如贞赐此头巾给蒋白,忙站起来代为谢恩。

安平侯夫人本来不喜蒋白,这会听得蒋白在皇上跟前露了脸,诗也作得,比武也没吃亏,众人交口称赞,皇后听得他失了头巾,又忙忙赏赐,极是厚待,对蒋白的不喜却去了几分。因悄悄和沈夫人道:“这白哥儿平素看着不像,倒没料到他能在皇上跟前露脸。晴姐儿平素喜和他去玩,我还生闲气,怕晴姐儿被他带坏了,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沈夫人和安平侯夫人是姐妹,自然想亲上加亲,因宋晴儿活泼可喜,倒有心把她配给沈天桐,因两人还小,这话自然还没提。这会听得安平侯夫人的话,却有些另眼看待蒋白的意思,不由看安平侯夫人一眼,却不搭腔。心下寻思着,安平侯和将军府诸人相厚,安平侯小儿子宋少阳又是娶的贺府姑娘,论起来两府也有亲,若是蒋白有出息,安平侯自然乐见宋晴儿接近蒋白。若是安平侯府和将军府结了亲,安平侯府必会助着将军府,自己在尚婕跟前更是落了下风。不成,得想个法子打消妹妹的念头。

不表皇后殿中各位夫人的心思,却说女官领了小宫女往前头给蒋白送头巾,因见南国诸少年都涌到比武的空地上,围着蒋白说话,一时挤不上去,便站在一边候着。

小宫女素颜今年十岁,因手巧善梳头,这才被留在尚如贞殿内服侍。虽如此,也轮不到她给尚如贞梳头,只帮着梳头嬷嬷收拾一些梳头家伙而已。这会随了女官给蒋白送头巾,却是让她给蒋白梳头来的,不由暗暗激动。一时透过人缝悄悄打量蒋白,见蒋白黑发如瀑,眼似点漆,说话间神采飞扬,不由多看了两眼。

“白哥儿,束起头发再说话!”蒋玄注意到女官领了小宫女过来,忙分开众人,拉了蒋白道:“回座位再说!”

待坐回案前,蒋白听得女官奉皇后之命给自己送头巾,忙垂头让小宫女给自己束头发,束完抬头道谢,又笑嘻嘻向小宫女道:“姐姐有帕子没有,若有的话,借我擦擦汗。”

小宫女小脸红了红,低声道:“待会自有人过来奉巾帕给少爷擦脸洗手。”

不安份就是不安份,宫里的宫女也是你能随便搭话的?沈天桐耳尖,听得蒋白的话,鼻孔里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丢到蒋白案前,却不说话,只把头转向一边去。

“这条帕子好臭,我不要!”蒋白见沈天桐臭着脸丢过来一方帕子,摇摇头道:“物似主人形,帕子也一样。”

“你不要就算了!”沈天桐气极反笑,伸手拿回帕子塞回怀里,再不看蒋白一眼。

“白哥儿,用我的帕子!”贺信之凑过来递上自己的帕子,笑道:“你打了一场,肯定热坏了!”

蒋白才接过贺信之的帕子,众少年又涌了上来,嚷着道:“白哥儿,我们刚刚商量了,今晚凑份子在醉仙楼给你庆祝!”

“好主意,我们也准备出宫给白哥儿庆祝!”顾秋波刚才和顾正充顾眺飞商议给蒋白庆祝之事,这会也挤过来附和。

“谢谢大家盛情,只是白哥儿还小,府里祖母等人管束甚严,晚上却不许出府。不若今晚就在将军府请大家喝酒如何?若在将军府设宴,各府里的大人更能放心,大家也能尽兴。”蒋玄虽年小,却肖似其父蒋华安,凡事思虑周全,这会想着在酒楼庆祝免不了要喝酒,这一干人全是皇亲贵族家的少爷,一旦喝了酒,又没有大人管束着,只怕生事。蒋白是女娃,若生个什么事却不好。因忙忙提议就在将军府园子里庆祝,若是当晚余兴未尽,还可以在将军府过夜,府里大人自然不会担忧。若在酒楼,各府里大人必早早就令人去接的,只怕不能尽兴。

众人听着有理,自然应下了。

南昌国少年在这边商议庆祝,唐世成在另一边却颇为不痛快,这回作诗输了,比武也没赢,得找个机会扳回胜局才成,因站起来同北成国的国使嘀咕了几句话。北成国国使听的点头,过一会便站起来拱手向仁元皇帝道:“陛下,自南国和北国举办三年一届的绣品大会,两国绣女的刺绣日益精巧,也增长了绣女的见识,于两国都有益处。如今我们小王爷和南国各位少爷谈文论武,也极有进益,却有一个提议,希望效法绣品大会,每三年举办一次谈文论武会。”

目下太平盛世,正愁南国少年没有忧患意识,懒散成性,若是举办南北谈文论武会,倒能促进众少年学文论武的积极性,若有杰出者,还能为国所用,倒是好事。仁元皇帝听得北成国国使的话,微微颔首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这南北绣品大会既在北国举办,那这南北谈文论武会就在南国举办罢!具体事宜到时派人与你们商议就是。”

底下众少年听得要举办南北谈文论武会,一时又炸开了锅,周况握拳头跟唐世成道:“这回让那娘娘腔取巧胜了,下回一定要揍得他喊爹哭娘。”

“那娘娘腔若是哭了,一定像个娘们一样梨花带雨。”唐世成往那边去觑蒋白,见他和人说话,刚才那如瀑的黑发这会束起了,却犹自有三分女儿态,心下极不是滋味,这回比武要是和顾正充或是蒋玄等人打个平手还说得过去,居然和一个娘娘腔打了一个平手,还被娘娘腔取笑,真可恼!

“白哥儿,那唐世成看过来了!”顾眺飞今天本来摩拳擦掌,准备下场比武的,谁知根本没机会,这会见唐世成看过来,不由笑着道:“那小子不服气呢!下回举办南北谈文谈武会,白哥儿再让他吃个亏,让他灰溜溜回去。”

蒋玄见顾眺飞轻视唐世成等人,又不便说破蒋白刚才写的诗并不是她自己所作,比武也是凭机智才扳了平手,真要论起来,其实是唐世成胜出。这会少不得笑道:“北人善武,白哥儿这回能和唐世成打个平手,也有取巧的成份在内,大家不可轻视他们,以免以后反在他们手上吃了亏。”

“不管如何,既然要举办南北谈文论武会,咱们自有机会下场,只要好生练武,自然有露脸的机会。”众少年纷纷展望未来,期待在下一次的南北谈文论武会上大展身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让大家等,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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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八大本诗集 。。。

蒋白还没出皇宫,她今儿在皇上跟前露脸之事已传了出去。将军府诸人听闻此事,自然喜上眉梢,贺圆听得蒋白居然作了一首诗,一时捂嘴笑跟杏仁道:“小白若会作诗,太阳就要打西边升起来了。她打小跟着哥哥弟弟一起学武,这上学堂不过点点卯,哪儿用心读过了?我不过想着她是女儿家,将来又不用靠学问吃饭,只要识些字,明些道理就罢了,也不拘着她,硬要她琴棋书画皆通。没料她胆子倒大,当着皇上和北国使臣等人的面,就作起弊来了。”

“我听折桂嘀咕过,上回白哥儿上学堂诵诗时,先生考较,还是其它哥儿偷偷传纸条给她解围的,还诧异这回怎么就会作诗了,原来又是作弊!”杏仁恍然大悟,不由笑道:“这么一来,外间少不得要传闻白哥儿文武双全了。”

“可不是!”贺圆因说着,忽然又想起一事,不由放下手,敛了笑容道:“她既作得一首诗压过众人,只怕有后患。那起文官最看不上武官,如今府里子弟作的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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