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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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箫-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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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造烈见大雷教如此不争气,原来的自在,变得十分不屑,他怪里怪气的道:

“大雷教各位当家,果真大人大量,能忍别人所不能忍的,老夫实在太敬佩了。”

敖子青怒火倏升,他突然仰天长笑,道:

“柴朋友,既然是人就该说几句人话,阁下不要自失了身份。”

柴造烈有些下不了台,双目一冷,转向裘禾邦道:

“原来大雷教的主谋者已经换了人了,老夫的消息太不灵通了。”

裘禾邦不去理会他,敖子青冷冷一笑,道:

“柴朋友,在江湖上混,凭的是真材实料的功夫,如果有一副不干不净的口舌在下有一句忠告,趁早退隐山林的好。”

柴造烈大刺刺的哼了一声,沉着嗓子道:

“敖子青,你不觉自己的言词已经过份了?”

敖子青一拂衣袖,轻蔑的道:

“在下正是从阁下来的,现买现卖,还烫手得很。”

包封沙搓搓双手,堆着笑,道:

“都是老夫一句玩笑惹来的,实在抱歉的很,现在我们来谈正事吧!秦大侠,敖大侠适才请老夫转告,希望你把邵小姐尸首被盗之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他,他必有所报答。”

秦平须笑着道:

“应该的,想在江湖上立足,讲求的就是义,敖大侠老夫不希望你报答,老夫不过为了江湖信义所以才告诉你的。”

敖子青并不领他这份情,返身落坐,淡淡的一笑,道:

“这样实在有点不像阁下平日的为人,或许阁下如今已经大彻大悟,在下十分佩服。”

敖子青的性格包仪心十分了解,别人越是要示好于他,他反而不领情,但是只要真的有恩于他,他一定会十倍奉还。

包仪心不禁有些为秦平须难堪,如果有人想跟鬼箫影谈条件,那实在大大的不智,没有人会因此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好处的。

她两眼注视敖子青,双眸子,流露出深切的情意,荡漾着火热的情愫,自然,也告诉了对方,她一直不变的心意……

这时,秦平须已呆板的道:

“说来还是老夫自做多情,不过,老夫既然已决定告诉你,不好再反悔,敖大侠但白跟你说,那姑娘的尸首是被房狱所盗。”

敖子青的面色有些痉挛,他颤声道:

“为什么?阁下上回不是对在下说房狱已死,虽然在下知道他未死,可是你为什么要对在下撤谎,目的何在?”

秦平须摇摇头,道:

“敖大侠,老夫上回没有骗你,这回也没有,房狱盗走了尸首,但是他也死了……”

敖子青用手扶着额头,脸色苍白的吓人,讷讷的道:

“如果你没有……骗我……那我碰到的那个……自称房狱的人……又是谁?”

秦平须目光悠远,一字一字的道:

“金——兀——”

敖子青觉得全身冰冷,四肢颤抖,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暗里及了一口气,让一丝不自然的笑意浮在唇角,冷漠的道:

“秦朋友,你知道在下不喜被骗,骗我的人,下场往往不太好。”

文风采低声道:

“敖兄,你……”

敖子青举手阻止他再说下去,淡淡的道:

“在下很好。”

秦平须有些尴尬的于笑了两声,对敖子青他自认惹不起,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得被威胁了,他道:

“老夫没有骗你,房狱在盗走那姑娘的尸体时,碰到了金兀,他被金兀打死了,所以老夫两次都没有骗你,信不信由你。”

一股感到被欺骗,被压迫的怒火,悠然自敖子青心中冲起,他怒道:

“你还说没有骗我,上回你明明说房狱是被你打死的,你又说只有你能治银棠花的毒,结果你全骗了我,你没有治我的伤,而且全天下还有其他的人可以治好我的毒,那是自称房狱的人。”

秦平须干笑道:

“你先不要动怒,老夫今天自会把事情一件件说清楚,等老夫说完了,你可以自己判断,老夫说的是不是实话……”

他站起来,步了两步,缓缓道:

“那一回老夫骗你,是因为老夫不愿意你知道金兀还活着,现在老夫知你碰到他了,再无法隐瞒,只好实话实说。”

“好,在下一件件问你,你就一件件答,不要再玩花样,在下对你信心已失,而且耐性到了极限,你已经知道在下对此事的关心程度。”

秦平须想了一下,道:

“你想问什么就问,老夫一定会据实以告,决无隐瞒。”

敖子青搓搓手,平静的道:

“房狱盗尸何意?如果解我毒的人真是金兀,他为什么在冒充房狱,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事……”

秦平须平板的脸上有一丝冷笑,道:

“敖大侠,一次不要问的太多,老夫只怕会说不明白,老夫慢慢的说,房狱盗尸首为了想威胁,他要以邵姑娘的尸首换风云榜,因为他知道除此,没有人可以跟你交换条件,他深知你对邵姑娘的情意,所以他盗了尸首。”

敖子青撇了撇嘴唇,简单的道:

“再说下去。”

秦平须清了清喉咙,再道:

“金兀之所以要冒充房狱,是因为江湖中传言他早已作古,他不愿被人知道他未死,更不愿有人知道他杀了房狱,因为房狱是他的至交好友,他失踪于江湖武林后,一直跟房狱住在一块儿。”

敖子青沉声道:

“在下还是不明白。”

秦平须点点头,道:

“因为他们两人同时都想得到风云榜,两人都想登上武林宝座,而他们彼此之间,谁也不肯让谁,最后只有牺牲一人了。”

敖子青已经稍微能够勾勒个大样来了,他知道一切的祸首,都是因为风云榜而起。

秦平须踱两步,又低沉的道:

“金兀隐姓埋名是为他多年的愿望,他要成为武林盟主,他要统治整个江湖,他不惜牺牲任何条件,他只有这个目的。”

敖子青刚想说别的话,又忽然改口道:

“你先说说风云榜是怎么回事?”

秦平须坐回自己的位子,目光投到远方,悠悠的道:

“三十年前,金儿主办英雄大会,选拔了十名武林高手,投入他的帐下,他野心勃勃,想得到整个江湖人物的推崇,他命令十大高手四处寻找失落百年的至尊牌,他想恢复盟主的权制,费尽千辛万苦,他终于找到了,他本来以为他可以顺利登上盟主的宝座,但是他手下的十大高手突然联合反对他,因为他残暴不仁,滥杀无辜,于是他找来了善于用毒的房狱,由房狱对他们下毒,用此来控制他们……”

敖子青目光凄迷,口里淡淡的道:

“后来因为什么缘故,使金兀没有能登上宝座呢?”

秦平须依然一动不动,悠悠的再道:

“金兀原本有个妻子,她始终反对金兀对江湖的野心,力劝无效后,她偷了房狱的解药,分给十大高手,十大高手得了解药,连夜离开了金兀,金兀忿怒不已,想杀了他的妻子,结果他的妻子也失踪了,而原本记载十大高手各项记录及至尊牌藏处的风云榜也至失踪,更叫金兀气忿的是带走风云榜的人不是十大高手,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心腹——薛天和……”

此时,大厅内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大约连钉掉落在地也会引起注意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秦平须身上,但是有一个例外——包仪心始终把目光投注在敖子青的脸上,世界上再无一事能够比敖子青的一举一动更加吸引她。

秦平须叹了口气,道:

“金兀的苦心白费了,但他不死心,他即装死,江湖中传言他自杀而死,他用一个替死者冒充他,然后他四处追查十大高手,他的妻子,及薛天和,却没能一掌劈死他,薛天和碰到了你,风云榜才落入你手上,后来的事,敖大侠自然明白了……”

敖子青淡淡的道:

“说来似乎很有道理,那你可知,薛天和所说的为风云榜找到它的的主人,它的主人指的是什么人?为什么?”

秦平须喝一口茶,道:

“十大高手既然是金兀所属的,他们的资料金兀都知道,他之所以写下风云榜,是为了他的妻子,他原本深爱他的妻子,他将风云榜献给他的妻子,所以薛天和所说它的主人就是指金儿的妻子。”

敖子青轻淡的道:

“金兀的妻子呢?”

秦平须叹口气,道:

“金兀的妻子也深爱着金兀,她自认背叛了自己的丈夫,一离金儿后,立即自裁而亡,只是薛天和一直躲藏不敢露面,所以他不知道。”

敖子青又想到梅林门地牢内的那些人,他缓缓的道:

“那十大高手人呢?”

秦平须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的道:

“除了二人仍然躲藏外,其他的八人早又被金兀控制了。”

敖子青摇摇头,慢吞吞的道:

“在下曾听梅林门之主白尊道,十大高手有一大半已经成半白痴,而且一直被关在梅林门,被在下给放出去了。”

秦平须不屑的道:

“只有像自尊那种人才会相信自己控制得了十大高手,其实白尊的野心早被金兀发现,金兀就送了些傻子给白尊,让他自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金兀利害的地方就在这里。”

敖子青心中忖道:

“如果他所说的不假,金儿的用心实在叫人心寒,层层的阴谋,密密的计划,他的为人阴险狡诈,当可想而知……”

他一边想着,脑子里不断浮起为他治毒的一目一耳一手的丑陋老人的脸,好像真有些阴森的样子,那是他以前没有想到过的……

秦平须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来:

“金儿知道如今想成为武林盟主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他故意不夺风云榜,让有野心的人自相残杀,而他再取渔翁之利,反正他根本不需要这一本风云榜,里面写什么他最清楚了。”

敖子青撇撇嘴唇,缓缓的道:

“为什么薛天和叮咛在下不要去看风云榜?”

秦平须喝了一大口茶,沉声道:

“这就是关系着风云榜内另一个秘密,金兀曾经藏了一大笔财富以便作为他计划的费用,薛大和知道这个秘密,他怕你见利忘义,去取了宝物,所以才叫你不要去看风云榜。”

敖子青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这也未免大小看在下了。”

秦平须又道:

“当金兀知道风云榜在你身上,他非常放心,因为你很可能会为他除去强敌。”

敖子青不耐的叫道:

“他想利用我?”

秦平须沉声道:

“他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效果好像不大,至少眼前老夫等几人还活着。”

敖子青入鬓的剑眉微挑,静静的道:

“你们要风云榜的真正目的?你们又是什么身份?你知道的事情很多?”

秦平须有些窘迫的道:

“事已至此,老夫等也不必怕你见笑,老夫与柴兄乃当年十大高手之一,目前,只有我们不愿再归金兀统治,他誓言要杀了我们,我们如果得到了风云榜有几项好处,一我们拿了至尊牌,或许能让一些帮派听令于我们,我们借他人之力对付金兀,二风云榜记载十大高手的武功路数,我们夺了对我们不但有利,也可以知道其它八人的优缺点,可以自保,三得到那笔大财富后,我们可以远走高飞……”

敖子青露齿一笑,道:

“你们为什么要告诉在下这些?为什么不亲自告诉在下,还要通过包庄主?”

秦平须解释道:

“我们怕你不相信,我们才找了包庄主,答应拿到珠宝时给他一半,另一个原因是……”

敖子青平静的道:

“在下听着。”

秦平须满面忧虑,道:

“我们对付不了金儿,想请你为我们除去他,老夫与你们打过交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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