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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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好-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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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未进院子就被从半开的门里飞出来的扫帚吓一跳,紧接着一只瘦骨嶙峋的黄毛狗从门内蹿出来,一溜烟地跑走。

两人走到门口,透过半天的门看到一个孕妇坐在正门口,手里拿着一袋西瓜子,磕着嘴还不停地说着,像是赌气似的,腿跟前坐着一个扎麻花辫的小女孩儿在玩一个毛毛球,“我生闺女怎么了?闺女疼我,你让你儿子拿钱给你享受啊!想得美!你大儿子大媳妇好,他们也没给过你一毛钱!”孕妇的嘴角粘着一小片瓜子皮,跟着她嘴唇动来动去,分外显眼。

院子里坐着一位老太太,一面将一件毛衣的拆掉毛线重新绕成一团,一面喜眉笑脸地说:“大儿子大媳妇好也没有二儿子二媳妇好,都没有你好,能吃能喝省心。”

孕妇还要嘲讽两句,搭眼一看,看到门口忤着两个人。≮更多好书请访问。 ≯

严郁被她一看,看得心头一惊,赶紧笑着说:“你好,你们好,我们是找一位王阿姨的。”

孕妇下巴一扬,“这儿就那老婆子姓王,别的都不姓,找她干哈呀?我是她二媳妇儿,有啥事和我说。”

严郁当真将事情和孕妇复述一遍。

“什么,要抽血,那不成,这老婆子还得给我带儿子,她死了我怎么办。”孕妇说。

严郁赶紧又解释一遍,宋居州站在一旁直皱眉头。

王阿姨倒是和善,当场应承,收拾收拾要跟宋居州严郁去医院。

孕妇眼圈红红地不让去。

王阿姨在路上说,她这二媳妇人不坏,就是嘴坏,凡事非得拿嘴上的刀子割你两下,其实那刀子也是钝的。儿子在外打工,王阿姨生病时,这二媳妇儿可是挺着大肚子不眠不休地伺候着,儿子打电话来,二媳妇儿回答放心吧,她就是个老不死的,死谁她都活得好好的。

宋居州与严郁互看两眼,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这样的婆媳关系,这样的温情。

辞别这家,两人又赶出另外一家,期间严郁困得靠在宋居州身上睡着了,醒来时,宋居州说:“要不,我们休息一天?”

“那不行。”严郁说:“还有那么多家没去,城乡村都有,他们连电话都没,毕竟都是老人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值得高兴的是邹阿姨有不少堂表兄弟姐妹,虽说亲不过两代,但你看看这些人,一听阿姨需要帮助,他们都是二话不说就愿意,亲情不管多久都是亲情。”

宋居州微笑着揽过严郁,“那你再睡一会儿。”

车子行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严郁困极头枕着宋居州的腿,即使车颠簸异常,她也睡得很醒。

宋居州看着窗外树叶纷纷落叶,这一趟趟的寻找,他和她碰到许多事情,在别人的生活中反思自己的人生轨迹……

这么多人,不知道有没有适合妈妈的骨髓。

严郁同宋居州一下车,就下起大雨,严郁包包里有一把太阳伞,这个时候太阳伞也只能当雨伞用了,宋居州一手扶着严郁,一手举着撑在两人的头上,土路凹凸不平又泥泞一片,两人一走一打滑,几次都差点摔倒。

宋居州说:“把鞋脱掉吧。”说完,宋居州就把裤腿捋起来,皮鞋脱掉,袜子脱掉塞进皮鞋里。

严郁跟着做。

两人赤着脚同时踩到地面上,时值秋天,雨水冰的严郁打了激灵。

“冷吗?”

“不冷,就是突然有点不适应,走走就好了,我们走吧。”严郁说。

宋居州一手撑伞,一手勾着将女士高跟鞋和皮鞋系在一起的鞋带,胳膊揽着严郁的腰,严郁有点没用,两只手抓着宋居州衣衫,依然时不时打滑。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π_π~~~六点开始码o(╯□╰)o睡觉去,晚上小修一下,明天就出结果啦,坏人!!

谢谢二个菇凉的地雷,么么哒地美哒哒,

我会发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26 12:41: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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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温暖

《男人的好》

作者:呼吸阳光

雨一直下着;天色渐暗;眼前灰蒙蒙一片辽阔的土地让宋居州与严郁着了急。

两人前后左右四顾茫然;连个可以问路的行人都没有;这里更加没有指示牌提供帮助。

一心地想快点找到亲戚;反倒将自己的处境都抛放在一边;这会儿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境地;两人才开始微微意识到自身问题。

你看我;我看你。

严郁冲着宋居州干笑两声;“有点惨喔。”说完向周围看。

“好像是有点惨。”宋居州同意;因为现在走回去更难。

抬头望着前方陆续亮起的灯火,距离有点远;根据雨天路滑的脚程,起码要三个小时才能走到;三个小时后村民们估计都进入梦乡,他们还没问到人,可能会被这会儿远处传来的狗吠声的大狗给咬伤吧。

严郁看着星星之火,感慨道:“我们的大中国,果然地大物博啊!”转过头来,愁眉苦脸地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宋居州望着严郁一会儿后,说:“我也不知道。”

在夜幕降临之前,上天给两人留一处住所——一个两面灌风的瓜棚。

雨还在下,宋居州坐在小凳子上甩衣服,严郁没闲着,从瓜棚里搜罗出一个烂盆沿的塑料盆,放在雨中接雨水,随后猫着身子,在瓜地里转悠,忙乎一通后抱出一个西瓜。

抱着西瓜坐到宋居州跟前的草堆里,从包包里取出小型手电筒,推亮后放在跟前,又从包包里取出一把刀。想了想,再从包包里取出一袋饼干递给宋居州说:“你吃这个,等会儿我切西瓜,明天我们走时,丢十块钱在这儿就成了。”

见严郁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宋居州颇为吃惊地望着她,他觉得这个时候的严郁不是严郁,是行走江湖的侠女,问:“你哪来这些东西?”

“你说刀啊?”

“不止。”

“你不记得我以前是夜间主持了?”不用赶路,严郁腿脚都舒坦,心情也跟着轻松,笑说:“对了,你不是抽烟的吗?打火机带了吧?我们烤西瓜吃!”

宋居州:“西瓜可以烤着吃吗?”

别人女生包包的是百变箱,可以让女主人变得美美的,严郁的包包是百宝箱,可以让女主人变得饱饱的。

在严郁做夜间主持时,晚上去上班凌晨下班,一周七天有五天要行走在黑夜中,工作本身又常接触到一些社会上的民事纠纷,抢劫小偷什么的,比一般人有多点警惕,严郁原本想买防狼工具之类,但是怕花钱,所以9块9平价超市,打包9块9买一把刀、一个手电筒还有肥皂盒子,八杆子打不着的东西,都能捆绑销售9块9,质量还不错呢。

现在的工作时间一般都在饭点,所以她的包包会备些抵饿又物美价廉的饼干面包之类,这次事出突然来得又着急,包包里的东西就习惯性地放在包包里。

严郁说:“你看,我这小手电筒都亮半个小时了,还这么亮呢。质量好吧?”

也许是因为疲惫后能有一处歇脚地,或者也因为大雨暂时冲刷了心里负担,所以两人看上去是这几天最轻松的状态。

两个人的脚放着同一个烂了盆沿的塑料盆里,严郁嫌水冰,冲一下脚后,把脚放在宋居州的脚面上,暖着,差不多时赶紧将脚收回来,挨着宋居州抱着膝盖坐着对宋居州说:“作为新闻工作者,我们可都是天文地理,花鸟鱼虫都了解那么一些些,我刚进电台时,采集资料编写稿子都是自己跑自己写,那时候,我是跟着张免到处去找事件,什么公交车上出现小偷,高速路上的货车上的货滚下来,两夫妻在超市吵架把儿子弄丢,关心百姓日常生活啊那是……”严郁声音好听,说起这些话来像咚咚的泉水,宋居州感受得到此时她疲惫后的放松。

“张免你还记得吗?就是你替宋董参加的婚礼,张免爱人齐芳的爸爸是宋董的朋友来着。”微火把瓜皮烤得黝黑一片,严郁拿着刀准备拨弄着。

“朋友?”宋居州自言自语道,宋居州突然想到什么,这个人物几乎被他忘记,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宋董还有这个朋友,那他这个朋友……

“没火了。”严郁咕哝一句打断宋居州的思路。

雨渐渐停下来,随后乌云散去,月亮冒出头儿来,特别明亮。

两个人坐在稻草上,一个捧着一块西瓜,望着月亮。

宋居州说:“烤那么久,为什么瓜皮是热的,瓜瓤还是凉的?”

严郁回答:“你怎么那么挑,凑合吃吧。”

宋居州说:“瓜皮都是黑的。”

严郁说:“烤的。”

宋居州:“你为什么要烤?”

“将就着吃吧,我还有火腿肠呢。”

两人的晚饭就是几片西瓜、饼干和三根火腿肠,宋居州两根,严郁一根,还好严郁在,不然真饿到第二天早上。

吃过后,两人窝在瓜棚的一面“墙”跟前,入夜的秋天,凉意沁入皮肤,严郁头靠到宋居州怀里,被宋居州抱着,说:“这些瓜是下市的瓜,每年这个时候在凌塘苑附近就会有瓜贩子,开着拖拉机等拉一车箱,十块钱三个小西瓜。A大校门有时也有的。”

宋居州问:“你懂真多。”

“常识,谢谢。我和严灿买过很多次呢。”

两人一言一语说着,严郁身体不如宋居州好,很累很乏,趴在严郁的怀里,尝点温暖就睡着了。

宋居州用西装将严郁身体裹住,扣子滑过她的脸颊时,她只是皱一下眉头,很快又舒展开继续入睡,宋居州搂着她,暗想:“真好养,吃什么都能饱,在哪儿都睡得着。”抬头望着清冷明亮的月亮,无论如何他是睡不着,将许多事情重新在脑海中疏理一遍。

第二天两人走时,宋居州在凳子上压一百块钱,严郁瞥一眼后,从皮夹抽出一张五十的,将一百的换回来,“五十就够了。”

宋居州说:“嗯,你说够就够,走吧。”

两人来到村里以为邹阮云的表哥,几人纷纷摇头,热情大方都说说明事情。

这邹阮云表哥姓羊,大伙儿都叫他老羊,老羊爱钱爱赌爱抽烟,不过老羊这种人用当地人的话形容是:“走在豆茬上,扎破了脚不心疼,脚破了会结疤长好,可是鞋破了不会长好呀,得花钱重新买,心疼!”

这么心疼钱又爱赌爱抽烟,不敢大赌只小赌,抽烟也只抽两块五一盒的渡江,偶尔打牌赢了就奢侈一回,抽个五块的黄山烟,这辈子封顶就是抽了根别人递过来的玉溪烟,还是在儿子的婚礼上。

前两天,老羊和村里两个人及村长凑一桌麻将,几圈牌后算账算混了,就抬起杠来,不过就是一块钱的账找不到头儿,四家都不觉得是自己的账,争着争着就火起来,老羊这犟性子一上来,管你是村长还是王八羔子的,照样脸红脖子粗的抬杠,抬着抬着就动起手来,一个不小心打掉村长一颗门牙。

村长一火把老羊给送派出所了,昨天刚送的,起码得关个十天半个月。

严郁同宋居州面面相觑,十天半个月太久了。

村里人说,这个村长人倒好,就是村长老婆有点难搞,你们去试试呗。

严郁去村长家前,与宋居州商量在小超市里买几瓶酒,几条烟,几包牛奶糖。

进去前,严郁说不让宋居州说话,因为宋居州脸那么冷,这边人肯定不吃这套,他们喜欢热情敦厚的人。

见到村长时,严郁取出刚买的酒放到村长的桌上,村长却将酒原路推到严郁面前说:“别。我不喝酒。”

宋居州皱眉。

严郁拍他一下手,示意他不要动气,接着露出笑脸说:“是啊,不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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