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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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出轨-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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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恬在心里哀号天要亡她!她紊乱的大姨妈也太心血来潮了,要么离家出走两三个月,要么一个月里串两次门子!明明才来不久,现在又感觉□一阵汹涌澎湃,按理说第一天不应该太过澎湃,可是她就是澎湃了,你能找谁说理?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尿尿还可以忍一忍,这个要怎么忍,又哪里去找卫生巾?难道真要让傅令观摩她血染的风采!

陈恬没有回答,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就要脱出傅令的怀抱,焦急道:“你撒手!”

傅令腾出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摸了摸她的脸,说:“怎么了,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陈恬心急,大姨妈一浪高过一浪,不由自主语气拔高:“你先撒手!”

“你怎么了?”傅令莫名其妙,手上不清不愿地松了。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她很是往边上挪了些,房间本就逼仄,其实并没有避开多少就到了墙角。想了想,她将他的衣服三两下抖落扔还给他,舔舔嘴唇说:“我不冷。”光是手上这么抓了两下,就能感觉出外套材质格外舒适,傅令现在有头有脸,衣装的价格肯定也一样有头有脸,是想她要是在这样有头有脸的材料上染上大姨妈,估计她就得挣钱挣到没头没脸才还得上。

这一系列动作在傅令眼里全都敲在四个字上:“避如蛇蝎。”他无奈摇头,刚才的温情像梦一样不真实,一时间情绪翻涌,恼恨、愤怒、还有淡淡的酸楚,他自暴自弃地叹一句:“你就这么讨厌我,和我靠近一点就不能忍受?”

天际渐白,灰白的光线下,陈恬靠坐在角落,她感受到傅令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抬头果不其然撞上他熠熠的黑瞳。他眼里的受伤那么明显,像控诉又像乞求,如孩童一般,竟和小丙磨她时有些相似。自从有了小丙以后,她最受不了谁用这样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她。

她将一切归结于母性大发,咬咬牙,视死如归地说:“我来月经了,没有卫生巾。”

绑架(二)

陈恬抱着手上一大坨卫生纸站在破破烂烂的卫生间里,哭笑不得。

这还是要归结于她不懂事的大姨妈还有那句信息强大的“我来月经了,没有卫生巾。”

她早不是课间上厕所要把卫生巾藏在袖子里的小姑娘,傅令也不是纯真无知的小少年,两人做过夫妻,小小一个大姨妈还没有什么脸红心跳难以启齿的。

说话的她很淡定,傅令也很淡定,只是当下的环境不淡定。

哪里去弄卫生巾,这是个难题。看守他们的是绑匪,别指望他们人道主义体谅妇女生理期。

“卫生纸可以吗?”傅令很认真地想了想说。

“勉强。”陈恬思索两秒点头道,条件简陋只能一切从简了。

陈恬话还没落,傅令就已经移到门边,啪啪几下猛拍。按理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都应该是警醒的,至少也应该睡不着吧。

不得不说,外面两个真是绑匪界的奇葩,呼噜声跟对二人转似的。

傅令朝门上猛踹了几脚,终于听见外面有动静了。

两朵奇葩的起床气显然很大,经典国骂连珠炮一样在门外响起。饶是陈恬这样从前“脏”口就来的,都只感叹前浪已死在沙滩上。傅令还好一些,男人在一起脏话哪有听得少的,只是近两年来他鲜少受这样的鸟气,一时间牙龈咬得死死的。

外面的人没有打开门,瓮声瓮气地嚷嚷:“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再吵,小心老子阉了你的家伙下酒喝!”另一个附和着笑开。

陈恬瞟见傅令的侧脸绷得紧紧的,典型要发火的前兆,要换到以前,外面两只铁定不是傅令的对手,现在……难说,不是她刻意诋毁,实在是傅令当着她面被轻而易举地撂倒,何况他这两年少不得养尊处优缺乏锻炼……

她几次想要开口让傅令算了,又憋了回去,这大姨妈确实有些太不羁了,她控制不住,傅令受这窝囊气,她又实在是看不下去。

“开门,上厕所。”傅令命令道,丝毫没有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自觉。

“妈的,屎尿多!给老子憋着!”外面清清嗓子咳一口浓痰。

只听铁门声音咔咔两响,外面又多了两个人的声音。傅令皱眉,如果只有两个人的话,趁着开门的空当,他还有信心拿得下,再多两个,就太勉强了。

一个没有听过的娘娘腔开口了:“大饼,你这死胖子,自己拉不让别人拉!威哥让你看着她,可没让你憋死她。”

傅令拉长了脸,没有注意到陈恬听见这个粘糊糊的声音时,霎时间脸都白了。

“我这不是怕她跑了么?”大饼弱弱地嘟囔两声。

“你个大老爷们还怕个娘儿们!”娘娘腔哄笑,其他几个也跟着笑起来,接着一个荤段子,又是一阵奸笑。

傅令已经不耐烦,喊道:“叫你们老大来说话,赶紧开门。”

“哟哟哟,这怎么还有一个。大饼,你这单可捞着了,绑一个带一个啊!”娘娘腔将公公威力发挥到极致,“开锁,免得尿了裤子熏了咱们哥几个。”

大饼又骂骂咧咧几句,哐啷啷几声,才将门锁打开。

“哟,小田七,不给哥哥介绍一下,这位是?”娘娘腔看着屋角的陈恬,冲着傅令挑挑下巴。本来妩媚的动作却猥琐无比,试想一下,一张月球表面版申公豹的脸附加尔康的鼻子装嗲发骚是个什么效果?

娘娘腔的手指就要点到傅令的肩上,傅令快速闪身避开,眼神冰冷,表情嫌恶。陈恬是知道的,傅令最讨厌的就是死娘娘腔。

“你们谁要上厕所?”叫大饼的胖子,陈恬终于看清楚了,果然长了一张大饼脸,可惜了这张招牌脸,做个印度飞饼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发家致富。

傅令没有理他,朝陈恬招招手,“来。”动作随便就先在自家地盘。

陈恬扭着身子站起来,一起身,就感到下身一阵猛烈的热流,估计保暖裤已经浸透了。

“靠,当老子是死人啊,一个一个去!”

傅令也没有反对,隔着娘娘腔一米远说:“卫生纸。”

娘娘腔倒是没有多罗嗦,爽快地给了纸。

陈恬是不想近距离接触娘娘腔的,她也确实是急,抓了纸,就往外间找厕所。

娘娘腔招招手,说:“大饼,进去看着她。”

陈恬自己还没有弄清楚这个“进去”是什么概念,就听见身后皮肉相撞的声音。再然后……主动出拳的傅先生就被群殴了……

“你傻啊,他们几个人,你就一个人还逞英雄!”陈恬嘴上狠骂,心尖直打颤,看着傅令顶着一只熊猫眼和无数瘀伤瘫倒在墙边,她怎么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想偷看我老婆,揍他都算便宜他了!”傅令非但没觉得自己意气用事,还有些沾沾自喜,半躺着到没有一点被殴趴下的颓样儿。陈恬忽略掉“老婆”二字,手上的纸巾狠狠地搓了搓他额上的擦伤。

“嘶……轻、轻点。”傅令疼得直抽气。

“身上疼不疼?”陈恬说着按了一按傅令的胸腹,刚在胖子那几脚可是结结实实踢在傅令身上。

“就那死胖子,一身的虚肉还想给我整个内伤?”内伤有没有他不知道,但是腿骨估计脱臼了,动一下都钻心的疼,他到是掩饰得好,没让陈恬看出来。他顺势拉起陈恬的手,拇指摩挲她的手背,一只手轻轻碰碰她脸颊上的擦伤和指印,一改无所谓的调笑,“男人打架,你凑什么热闹,怎么还和以前人来疯,一有大家就往上凑,就你这小身板,能帮我挡几下?”傅令说得一脸嫌弃,其实心里都美得没边儿了,至少她还心疼他。

“傅令,这事儿都是我惹的,你犯不着蹚这趟浑水,先想想怎么让你出去。”说完,陈恬竟真缩到角落上正儿八经地思考起来。外面的人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绑匪,总不能直接让他们放了傅令,这里至少十楼以上,爬窗户不予考虑……

傅令都要怀疑陈恬是不是几年功夫修炼了变脸,要不然怎么刚刚她还送温暖送关怀,现在就又和他撇得干净。

“我乐意,我高兴,我愿意,管得着么你!”一气之下,傅令也语无伦次了。

陈恬用一种“你别使性子”的眼神瞥一眼他,傅令顿时泄气了,竟有种上课做小动作被老师抓到的错觉。

阳光在不知不觉间静静覆盖,八九点的暖阳毫不吝啬温情播撒,灰扑扑的窗台上飞舞着金色的尘埃。

月经第一天,对陈恬来说最难熬,身上发冷,小腹胀痛,捂着热水袋猛喝热水才能稍微好过一些,当前别说热水袋了,任何取暖设备都不可能。一月份,即便金芒灿灿,却并不温暖。陈恬不自觉抱着肚子缩成一团,散乱的发尾凌乱地贴在颈项。

傅令艰难地拖着一只伤腿挪到陈恬身边,身边的大衣早就是灰扑扑皱巴巴了,他三两下折成厚厚的一叠铺在地上,拉着陈恬的手,说:“坐上来,别受凉。”

陈恬抬头,脸色雪白,感激地朝傅令点点头,没有抗拒,顺从地坐在他衣服上面。

已经一天一夜了,晨曦变幻,马上又是一个黎明。除了到时间进来放他们上厕所,给他们扔了些面包和水进来,就再没人搭理他们。傅令知道,他们是在故意耗时间,消磨他和陈恬的意志。陈恬也清楚,威哥不来,她和傅令就会一直被锁下去,只是不知道威哥来了,她是不是还有命活下去,现在她多的不想,只希望傅令不要被她连累。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家,也不能打电话,田心现在只怕要到处找她了……

傅令摸摸她的脸,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呢。”

陈恬脸搁在膝盖上睁着眼睛发呆,突然一下她抓住傅令的手,像被开水烫了一样跳起来,扑到傅令身边,迅速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她确实是被烫到了,傅令的手和额头散发不正常的高热。

“你怎么了,怎么会发烧?”

傅令嘴唇干裂,墨染一般的瞳仁即便透着疲乏和病态依旧笑意融融,“发个烧罢了,我个大男人还扛得住,七,给我点水喝。”

陈恬背过身去,抹一把眼泪,摸到墙边上靠着的半瓶矿泉水。

回过身来,动作急了,脚上一个不稳就摔趴在傅令腿上,即刻听见傅令狠狠地抽气,疼得闷哼一声。

陈恬吓得连忙爬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连声问:“哪儿疼?”

过了大半分钟,才听见傅令喘着气说:“没事儿,瞎操心。”

陈恬将信将疑地又伸手碰碰他的膝盖,这次傅令倒是没有哼出声来,但她明显感到他整条腿都抽紧了。

“膝盖疼?”陈恬没等傅令说话,就动手把傅令的裤子撸了起来,傅令哼哼唧唧反抗。

这次轮到陈恬抽气了。傅令的膝盖一大块紫红,肿起半个馒头大小,摸上去火烫火烫的。陈恬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串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能动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傅令最见不得她哭,从小到大,她一哭,他就乱了,这会儿不知道是回答她好,还是安慰她好。叹一口气,他说:“小伤,你别哭。”他正想替她擦眼泪,却被她避开。

陈恬脱下身上的羽绒服盖在傅令身上,站起来,手背抹了一把眼睛。傅令还没有适应她情绪变化,她就已经狠狠地开始砸门。

安静的黎明,歹徒还是有所顾忌,陈恬没拍两下,门就开了。

没等他们反应,陈恬已经迅速爬到了窗台上,她一手拉开窗户,呼啦啦的寒风也像找到了避风港一般疯狂卷入。

“田七!”傅令嘶喊一声。

娘娘腔和大饼两个推门而入,看清陈恬的位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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