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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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出轨-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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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陈恬接着骂。

“继续,换点新的花样。”傅令被陈恬骂得通体舒畅,舒坦得不得了。他也累,白天公司晚上应酬人模狗样,端着社会主义改造好青年的样子,不是溜须拍马就是被溜须拍马,这样轻松的时候太难得了。

“犯贱。”

“接着,怎么被你骂舒服得跟蒸桑拿似的?再来一个。”

“……”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了,半年了没更,问题在我这个没有自制力的家伙。考研初试过后,我决心复试后更,复试后想弄完论文更,一拖拖到回家,疯玩儿了两月吃出了双下巴,快开学了我薄弱的自控力回笼了……还有大概一万字就完结了,我这几天努力多更一些。抽打我吧。

估计这么久了大家都弃文了,哪怕没有读者了,这篇我也完结!

鞠躬,面壁!

闹剧

刀不磨要钝,活不练要生。

陈恬搜刮肚肠也就几个词,再轰炸就没有攻击力了,重复了一遍“臭流氓”以后她索性闭嘴了。忙活一天,现在又累又困,她抱着树干,头倚在一块凸起的书疤上,闭着眼睛投降:“傅爷,夜深了,大黄都进窝了,你也歇歇睡吧?”

傅令也闹够了,有些心疼地捋捋她的碎发,勾着她的脖子说:“走,回家,睡觉。”

陈恬跟着走了两步反应过来,立刻划清界限道:“等等,我回家,你自便。”

傅令手一甩,干脆地说:“你回吧。”那神色分明就在说“看你怎么回!”

陈恬仰头看一眼灰和蓝搅得乱七八糟的天空,她头疼了。秦青青这女人什么缺德事都敢做,她说锁门就真不会开。她不死心地拨了秦青青的手机,对方已关机。陈恬是身体力行了什么是“交友不慎”

要是现在上去敲门,肯定吵醒了田心,又该怎么交代旁边的傅令。

傅令从没有现在这么喜欢过秦青青,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她这么善解人意呢?他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前还拼命克制住掐死她的冲动。

“那你说怎么办!”陈恬有些恼火,前一刻还困顿得像只软绵羊,现在炸毛对傅令怒目而视。她习惯地将问题丢给傅令,过去也是这样,不管他是小混混也好还是现在事业有成的公司老板,只要他在身边,她就觉得安全,就忍不住想要依靠。

“好办,开房!”傅令眼睛睁得晶亮,流里流气地捞过陈恬的肩膀。

陈恬挣脱,跳开三步远,厚厚的羽绒服下伸出一只细细的指头威胁地指着傅令,老实说,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傅令舔着脸又贴上来,讨好道:“走吧,我你还不放心啊……”

事实证明,陈恬实在是高估了傅令的下限,或者他根本就没有下限。

春节期间酒店紧张,他们运气不错,没多远就找到一间有空房的四星酒店。就算价钱快要闪瞎陈恬的双眼了,她还是坚持要两个房,她时刻警醒自己是有快要结婚的人。

陈恬出来的时候兜里一毛钱也没揣,想着傅令先付了钱,回家还他,回头再找秦青青将这笔冤枉钱讨回来。谁知道傅令脸不红心不跳地告诉她钱包落在的士上了,就剩随身的几百块,只够开一间房。

陈恬明知傅令在瞎扯,也不能搜他荷包,也就随他了。直到第二天退房也没有发现傅令要的是一间豪华套间,价格是标间的两倍还多。

陈恬第二天醒来,肚子上搭着一条健硕的胳膊,本该睡在客厅沙发上的傅令占据了大床的另一半,腿和手像章鱼一样越界扒在她身上。

她剥掉傅令的爪子和蹄子,抽掉他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个粽子,一步三跳到沙发边上,直挺挺地倒下去。她手脚动也不动装了五分钟尸体,自暴自弃地又跳回床边,泄愤地将被子摔在傅令身上。傅令只是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就再没有动静了。陈恬穿上衣服,帮傅令扯扯被子,又倒在沙发上。

两人一觉睡到下午醒过了,傅令又死皮赖脸地跟着陈恬回家。

小丙欢天喜地地抱着小板凳站在上面给陈恬开了门,上来就抱住陈恬大腿喊妈妈。秦青青坐在沙发中间嗑瓜子,慢悠悠地调换着频道。田心坐在餐桌边的板凳上,面带愁色。沙发另一边是徐树怀还有他妈妈乔大妹。

客厅里没有人说话,电视里春晚重播没心没肺地抖着包袱,小丙橡皮糖一眼黏在陈恬身上一叠声撒娇。

傅令快速扫一眼坐着的人,眼光在徐树怀身上顿了顿,转回头郑重其事地跟田心打招呼拜年。

“阿姨,新年好,您什么时候来的江户,树怀没有跟我说。”陈恬吞吞口水,尴尬地看一眼傅令,硬着头皮介绍道:“我跟你们介绍下,这个是……傅令。”

徐树怀没有搭理她,倒是陈妈妈求知若渴地问道:“俺们这大清早就守在这儿了,陈恬,年三十的晚上不在家里呆着,你跑哪儿去了?”

田心招呼傅令进屋,接过陈恬胳膊上的小丙放在椅子上,说:“树怀,今天晚上和你妈妈就在这吃饭,让陈恬给你们露一手。”

陈恬别扭极了,这不是活脱脱一出新欢遭遇旧爱吗?老实说,她是有些害怕徐树怀的,尤其是此刻他了然的目光更让她不舒服。陈恬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秦青青,秦青青压根不接受,抱着一饼干盒子的瓜子培养感情。

田心向来高贵冷艳惯了,即使这几年已经在跳广场舞的时候接触了几个老姐妹,终究是缺乏和亲家打交道的经验。她勉强替陈恬解围道:“陈恬这孩子稀里糊涂的,出门忘了带钥匙,估计回来敲了门,我睡熟了没听见,这不只能在外面凑合一晚上。”

“再是凑合也不能和男人凑合一堆啊,还不知道都干了什么呢。你们城里人俺不知道,要在俺们乡下,要被爷们给揍死!”陈妈妈鼻子里哼气。在地里干了大半辈子的农活,她土黑色的脸皮松弛地耷拉下来,比同龄的田心要显老很多。

“我……”陈恬刚要反驳,徐树怀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行了行了,你不就是裹三裹四的老毛病又犯了吗?现在没工夫,回头再和你算细账。我现在只问你,你今天要不要和我去给陈秘书长拜个……”一个“年”字含含混混吞在嘴里,只见徐树怀脸一歪,整个人被击倒在沙发扶手上。

“傅令,你干嘛!”陈恬被突然的转变吓到,尖叫起来,迅速上前拦住傅令又要击在徐树怀脸上的拳头。

“我干什么,我打的就是这个不说人话的狗东西!”傅令暴跳如雷,V领毛衣外露出的脖子青筋暴露,说着躲开陈恬,又要给徐树怀来一下。徐树怀的那句“裹三裹四”确实触了他的底。

陈妈妈护崽的母鸡一样张开手臂扑在徐树怀身上,浑浊的双眼睁圆,尖声叫道:“打人了!杀人了!”

小丙哇哇大哭,又是喊妈妈又是叫外婆。

田心手忙脚乱,两头都顾不上,帮着陈恬扯开傅令,“有话好好说,这干什么,大妹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秦青青翻个白眼,拍拍身上的瓜子屑,啪地关掉电视。晃晃悠悠过去抱过小丙在怀里拍拍背,给他套上小棉袄,自己披上外衣,嘴上说:“走,姨带你必胜客,哎哟,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开不开门。”

拎着包就带着小丙出门了

没有了电视声音作背景,狭小的空间里,嘶吵声毫无干涉地冲撞着每个人的耳膜。

“你干什么呀!”陈恬泪水落了满脸,抖着嗓子嘶声力竭地哭求,死命掐住傅令胳膊的双手骨节泛白。颤抖隐忍的哭声任谁听了都得心软。

傅令别的不怕,就怕她哭,一听她哭了起来,心都揪起来了,也就乖乖地撒了手。

陈恬松开傅令的手臂,用力过度的双手突然松开有种违和的僵硬感,仿佛再也使不上力了。她双手笨拙地擦了把脸,声音小得听不清:“傅令,你走吧。”

傅令抿着唇没动。

陈恬稍稍提高声音又重复一遍,毫不退让地看着他。傅令紧紧牙帮子,外衣都没穿,拍上门就出去了。

一阵冷风狡猾地钻进屋里,陈恬打了个冷战。

徐树怀吃力地坐起来,舌头顶着腮帮子,手背抹掉嘴角的血迹,咬牙切齿地指着陈恬,“你真行!”

乔大妹盘腿坐在地上抱着徐树怀嚎啕大哭:“都欺负俺们母子诶!树怀,给妈打这不要脸的小biao子,还没过门就往俺们身上泼粪诶!这骚/狐狸,俺不要她进俺家门!都欺负俺们母子诶……”

田心哪里应付得了这种场面,心里天大的不乐意,嘴上勉强劝着乔大妹。

“儿子,俺们可不能白挨这一下,这城里怎么说勒,叫……对,俺们找律师,抓他们吃牢饭!”乔大妹眼皮耷拉的双眼努力凝聚出凶狠肯定的神色,狠瞪陈恬一眼。她扭扭屁股站起来,气势汹汹地也要扶起徐树怀,瘦小的身躯燃烧着斗志,好像要立刻实现刚放的狠话,找个律师把陈恬傅令抓进牢里。

徐树怀顺势站起来,不知道牵动了哪里,疼得他一呲牙。他拍拍他妈的手,说:“妈,您先回家,我和陈恬谈谈。”

“儿子……”乔大妹不大乐意地瘪嘴。

“放心,妈,您先回去。”徐树怀坚持。

乔大妹掸掸上衣,扯扯裤子,颇有架势地嘱咐徐树怀几句找律师之类的话,走前没忘了横田心母女一眼。

田心不放心地看一眼陈恬和徐树怀,还是追着乔大妹出去了。

徐树怀垮着一张脸,“陈恬,我告诉你,你和你前夫勾搭也好,和别人勾搭也罢,我不管你,我只问你一句,今天去还是不去陈秘书长那儿?”

陈恬整个人虚脱了,坐靠进沙发里,声音疲倦:“徐树怀,你口口声声‘陈秘书长’,你到底是想娶我呢,还是想作‘陈秘书长’的女婿?如果是后者,你恐怕要失望了。”陈恬不是不知道徐树怀的如意算盘,只是她过一天算一天并不计较。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真心实意对你好还不求回报的人?她挺理解徐树怀,所以也不苛求。

“这有什么差别,我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别人想有这么好的资源求都求不来,你倒好,端着!要我怎么说你?什么也别说了,今天大年初一,你赶紧收拾收拾,我们立刻坐飞机过去,先拜个年。”

陈恬冷笑,也不想再伪装和平,“为了我好?我什么情况?你是不是又要告诉我房价贵工作难找?你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陈秘书长的女婿,”她停顿一下,像在认真思考,“是很风光。”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隐瞒了。我好歹是个小学老师,什么清白的姑娘找不到,要不是你和陈秘书长的关系,我也不可能选择你!大家互惠互利,你也不吃亏。你就给我一句,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徐树怀胸有成竹地下着最后通牒。

陈恬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这样的话这些年她听得不少,过去还悄悄掉眼泪,现在对她几乎没有杀伤力了,即便心里被刺了一下,表面上也没有多余的反应。

她看着徐树怀,疲倦的双目中透出丝丝怜悯,“如果你是打的这个算盘,注定要落空了。陈方中送我支教、帮我妈付清医疗费,你以为他是旧情难忘?哼,他是用钱买个安心,让我和我妈永远也不要再去找他!他有儿有女,我和我妈只是他官道上的污点,他怎么会想见我们呢?”她平淡地做着分析,她和陈方中本来就没有感情,谈不上难过,那难以捉摸的一点点伤感也是为田心不值。

徐树怀有些回不过劲儿,脸上好不容易浮上的憧憬被片片击碎,他嘴角剧烈颤抖几下,声音都有些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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