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之寻-一直寻找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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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之寻-一直寻找的真爱-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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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修长的腿和一头夸张的鬃发也足够令我惊艳。 
  一周的眉来眼去,她就躺在了我怀里,虽然只是短短一周,但米米把传统女人从相识到熟悉、从牵手到拥吻、从矜持到接纳这些复杂的程序一段未减地浓缩了进来,她演绎得炉火纯青无懈可击。无论这是否是演绎,我都有些沉迷。 
  后来,她要我叫她米米时,我捏着她尖尖的下巴问: 
  “为什么?” 
  “我喜欢。” 
  “那岂不是每天都得小吃你一口,因为你是米米。” 
  她的脸红了,我的心一动,就像挪动了一公分的距离。我犹疑了,迅速放开她,通常心动得太快,心死得也特别快。我往沙发上靠了靠,距离她远了,心也平静了。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对我的行为从疑惑到释然,只是几秒中的表情变化。她也往后靠了靠,端起咖啡,用牙齿轻轻地咬着,我听到细如编贝的牙齿在杯子上磕出声音,清脆地。 
  “为什么坐那么远?”她冲我狡黠地闪了一下眼睛。 
  “我忘了告诉你,我不喜欢吃米,喜欢面食。” 
  我已决定放弃她,哪怕逢场作戏。这种回避源于与生俱来的戒备心,米米是危险的。哪怕她美得像爱琴海的海妖,我也得用蜡封住自己的耳朵与眼睛。   
  蜘蛛之寻(五)(2)   
  “有条孤单的蛇一直想了解邻居家为何从早到晚都有诱人的食物香味,究竟是什么动物会有这么可口的食物?其实它只要敲敲门,就能知道答案。但它不敢,天生的警惕让它宁可忍受而放弃好奇。后来发生的事证实了他的愚蠢。那一天,他差点后悔得死去。因为他意外发现一条风尘仆仆的公蛇来到邻居门口,邻居开了门,原来是条非常美丽的母蛇。母蛇惊喜地对敲门的蛇说。我每天都烧喷香的食物,就是想考验未来的丈夫有没有灵敏的嗅觉,来到这里的,一定是捕食的能手,我可靠的终身伴侣。” 
  我忍俊不已。她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她眯着眼,笑笑地看我。她究竟是不是海妖,看来还得试试才知道。 
  我将她拖到怀中,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我不是蛇,所以敲门敲得很及时。” 
  她的瞳孔黑得像一泓深不可测的潭水,将我瞬间淹没。心忽然之间跳得非常厉害,似乎快跳出咽喉,所以我迅速攫住了她的嘴。她回应得相当快。她的手很凉,很滑,像蛇一样缠绕上来。我一把扯下她的裙子,极为粗鲁地将她按倒在沙发上,她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地面对着我。 
  “你经常这么粗鲁地对女人吗?” 
  “对。” 
  黯淡瞬息间划过她的眼睛,只是一秒而矣,再看我时眼神清澈明亮。我恍然中意识到她的掩饰,和我的回答一样疾速果断。 
  事实上,我在撒谎。除了菊花,我对任何与我上床的女人都漫不经心,懒懒地淡淡地。但此刻,我却像在暴风雨中飘摇欲坠的帆船,那么渴望靠近她的岸。 
  她的身体在阴影中泛着诡异的幽蓝,轻轻地侧身,那道蓝光滑到了深凹的腰际,斑驳着,闪动着。我忽然想起宛如绿翡翠般的水库,那绿幽的水荡漾着暧昧悄然靠近。我咽喉发紧,无端地恐惧。 
  那绿波荡漾的水库,曾湮没我少年时的渴望,成为我至深的梦魇。我本能退缩。米米却极快地勾住我,不容置疑地贴向自己。我听到火星在空中炸裂的咝咝声,听到呼吸在暗黑中诱惑如罂粟。我禁不住一声叹息,彻底地放纵了自己。 
  即使她是海妖,我也死得心甘情愿。 
  我们在床上缠绵了很久。 
  这是白天,窗外阴雨绵绵,光线无法穿透那扇挂着深蓝帷帘的窗子。房间幽暗潮湿。我喜欢这种灰暗的色调,它隐藏了我肆无忌惮打量她的眼光。她背对着我,手臂在半空中乐此不疲地追逐着自己的影子,不时发出鸽子般咕咕的轻笑声。浮在她身体上的那抹蓝色光晕就在她的动作中游走。我的视线在她大腿内侧停顿,那里有道丑陋的疤痕,还有背部、手臂,都有若隐若现的疤痕,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 
  她拉上薄毯。 
  “伤疤。” 
  “我知道。这是怎么弄的?” 
  她低头拿起一根香烟,示意我点上,我恼怒地盯着她。 
  “下去,马上下去。” 
  她盯着我的眼睛,丝毫没有退却。 
  “你总这么翻脸不认人吗?” 
  我夺过香烟,拧碎扔下床,烟丝掉了一床。 
  “滚,马上。再让我说第三遍,我就把你拖出去。” 
  我为什么愤怒,仅仅只是因为她抽烟吗?我说不出。她身上的伤痕和拿烟的娴熟都让我看出她并非善类。难道这是我发恼的理由?我在期翼什么?又在失望什么?心动得快,死得也快,我的情绪跌到了冰点,沮丧莫名。她的眼神逐渐冰凉,赤裸地端坐在黑暗中。我不可自控一阵心跳。 
  “我不会滚,从来都不会。”她冷冷地说。 
  我们对峙着,为了兑现刚才的诺言,我翻身下床去拖她。她顺势倒在我臂弯里,向我闪动着潋艳如水的目光。我的动作因此迟缓。她将我的手挪到她的腹部,那里温暖得令人颤栗,她眼神迷离,只一声做作的喘息竟让我崩溃。我再次浮起那个念头,是的,就算她是海妖,我也死得心甘情愿。   
  蜘蛛之寻(五)(3)   
  可她却猛然推开我,一跃而起,赤裸地站在床边,冷不防地,哗地拉开了窗帘,光线急剧地袭卷了房间。欲火中烧的我和赤身裸体的她统统暴露在明亮中。 
  “你疯了?!”我遮住眼睛狂吼。 
  她在亮处转了个圈,拾起地上的衣服,笑容冷漠。 
  “你以为我是妓女?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看清楚了,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见不得人的地方。” 
  她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点燃一枝烟,朝我的脸上吐了团烟雾,我用手厌恶地挥开。她摔了烟,指住我的脸。 
  “你算什么东西?把你对付其它女人的那一套给我收起来,王八蛋!” 
  她扬长而去,临走还把我的鞋子踢飞到厨房。我被她一系列的举措搞得既意外又狼狈,直到门被摔得“砰”的一响,我才从愕然中惊醒过来。 
  事隔两个月,公司召开第二次会议。我再次踏上她所在的航班。她并不在飞机上,我竟有些遗憾。不过,我很意外地在广州街头看到了她,还有一个男人。 
  他们亲热地从珠宝店出来,拥吻、告别,男人弯腰进了辆红色宝马。她站在原地,很淑女,长发飘逸,笑容甜美。车刚转弯,她做了个鬼脸,将长发胡乱地挽在脑后。她在前面步子妖娆地走,我紧跟其后。拐角处,头部突然遭受重击,那一击令我感到天旋地转,对“眼冒金星”一词有了切实深刻地诠释。 
  “臭小子,当我什么人?敢打我的主意?” 
  她扶着墙跟穿鞋,一边狠狠地骂着一边想夺路而逃。这个臭女人,每次见面都会事情搞得狼狈不堪。我愤怒至极,站起来一把抓住她,把尖叫的她推到墙上。 
  “是你?”她涂着亮粉的眼睛瞪得老圆。“唉呀, 
  你流血了。”血?!我头骤然晕了,又一阵天旋地转。 
  她赶紧扶着我,我恼火地推开她,大喝道:“滚。” 
  这次她没滚,拖着我上了一辆计程车,直奔附近的 
  医院。 
  医生问:“遇劫了吗?是锤子?报警了吗?” 
  锤子?一个高跟鞋的鞋跟竟能造成锤子的效果?那臭女人真是下了毒手了。 
  我咬牙切齿地叫:“要,要报警。” 
  米米挡住:“不用了。医生,他犯晕呢!” 
  医生白了我们一眼:“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才纵容了犯罪份子。” 
  我要抢白,她却在一旁吃吃地笑。 
  医生不再理会我们,在他看来,我们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从他包裹我头部时用的力度可以感受到。当然他的手很巧,转眼我的脖子上就顶了一个有鼻有眼的粽子。她一直笑,在医院笑,车上笑,进酒店还在笑,一直笑到我把她的嘴堵上。 
  她躺在我的身体下面,猫一样地斜睨着我。 
  “干嘛跟踪我?” 
  “不就等着挨这一下吗?” 
  “活该,哪有人像你这样偷偷摸摸的。” 
  “是,我见不得人,没你坦荡,赤身裸体地站在阳光下。” 
  “哟,看不出你还挺记仇的嘛,小男人。” 
  “小男人?小男人?”我掐着她的脖子,“要不要试试?” 
  “救命啊!”她佯装恐怖。 
  “别费心了,这世间没有英雄,有也不救。”我狞笑着。 
  “难怪那医生会说,”她一板一眼地学着医生的腔调。“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才纵容了犯罪份子。” 
  “祈祷吧!” 
  “上帝啊!” 
  “观音菩萨也救不了你!”我掐着她的脖子。“何况上帝在国外!” 
  她哈哈大笑,笑声得像水里汩出的气泡,一串串的,让我担心她会窒息。好在她终于停下来,娇俏地问:“哎!说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语塞,跟踪还能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她嘴边浮起笑意,越来越深。 
  “因为你喜欢我,是不是?” 
  “没见过你这号喜欢往脸上贴金的女人!”我竟有些窘迫。   
  蜘蛛之寻(五)(4)   
  她又大笑起来,放肆地彻底地,笑得头发丝都在抖。 
  “我不喜欢张扬的女人。”我一本正经地喝斥。 
  她很快接口道:“我讨厌假正经的男人。” 
  “是吗?”我搂紧了她,一直箍到她透不过气。 
  “不行不行,我快没气了。”她讨饶。 
  “你先不是很厉害吗?高跟鞋都可以把人砸晕。” 
  “我还有更厉害的招呢!” 
  “那么厉害,怎么身上都是伤?” 
  我绕回了上次未了的问题,这个问题像一块疤结在我心口。她漆黑的眼珠转了转。 
  “战利品。” 
  我审视着她。从她镇定的目光中看不到任何端倪,我只有放弃,但直觉告诉我,她在撒谎,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撒谎。她远不止外表这么简单,可我看不透迷宫深处的她。若非有着与生俱来的神秘气质,便是她刻意如此。从一开始她就在游戏,就像对红色宝马车里的男人一样,从没有真实过。热情蓦然之间淡了下去,我放开她,径自起来点了枝烟,暗红的微光照着她忽明忽暗的脸。她敏感地盯着我,沉默下来。 
  夜在黄昏的流逝中款款而来,风如失去温度的凉水,冰冷了屋子。无月的夜空是墨蓝的,暗暗的乌云堆积在半空,它们在缓缓地飘,像每个雨季要来临的夜晚一样,阴郁压抑。 
  这样的夜色在生命中反复地呈现。在广州酒店、十六楼的窗口、以及家乡的屋顶,它们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那当初我曾极度渴望的景色究竟在哪里? 
  夜凉如水,我在窗口抽完第六枝烟,人已有些晕眩。回到床上,米米的存在令我一时忘了身在何处?我久已习惯了孤独,没有女人在事后还能留在床上,而我对米米,似乎过于宽容。 
  夜将一切瑕疵掩盖,就像此刻看上去完美无瑕的米米。我回过头,有一丝紫色的流光一闪而过。我定睛细看,原来是她食指上那枚水晶般的戒指。她的手指一直在悄悄地追逐我的影子,这种自得其乐的游戏,竟成了她打发寂寞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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