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爱情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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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爱情经典- 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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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还是没去上学。你太不晓事了,这个啊,无论从公还是从私,姨父不会害你,你咋那么犟呢。这回好,你想去,校方也不接收了。所以就随你便了。我也搞清了你不去上课的真正原因,这个啊,有人反映你是为了每晚去赴约会而没心思学习的,有没有这事?你不要急于回答我,这个啊也不要急于辩白,先听我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浩摇头说没有。他明白了刚才在一楼大厅嗅到的一股异常的味道,只见同事们这边一伙那边一堆的窃窃私语,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见他走近便纷纷散开,佯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只是不眨眼的紧盯着他,他将目光投向谁谁就避开他的视线装着干活,嘴都咧着,露出掩饰不住幸灾乐祸的表情。当时浩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啊”不相信浩说的,语气更为肯定地说,据我所知你确实是为了去约会才放弃了念电大的机会。这个啊小浩,你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你也不小了,为何处事还这么没深浅呢?这个啊,我真不愿相信你会走出这一步。也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前几天,你二姨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多好,有模有样,人品也好,你二姨和你妈商量得妥妥的,相亲时你却溜掉了,多让人下不来台,哪有你这样做事的,知道你二姨在女方面前多丢面子,气得背后哭哩。是不是看书看愚了,咋不懂人情世故呢?这个啊好好的黄花闺女不娶,却偏要去充当第三者。你不要不服气,不管你如何辩驳也是推不倒的事实。这个啊,曾有人看见你们在海边搂搂抱抱的,还那个这个啊,我都说不出口呀。你别冲我瞪眼珠子,我实话告诉你,芳的丈夫已经找到银行了,说她有一个多月没回家住了。暗中跟踪她几次,就发现了你和她在一起。

浩再也听不下去,毅然打断姨夫的话,说这话如出自别人之口还可信一些,从峰嘴里说出就等于放了一个臭屁,他在外面胡搞,反而倒打一筢,说我跟芳如何了,其实是他带女人回家胡搞让芳撞见了,却反咬一口,毁人声誉,狼子用心何其毒也。

“这个啊”听浩这样说,觉得有几分理,只好说,我相信你,宁可信其无,不能信其有,你们相处也要检点一些,不要落人口实。既然你那么肯定,这个这个啊,我也愿意相信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过为了今后少一些人在你们身后说三道四,我看你先到外面储蓄所干一段,以后再换个别的工作,行吗?心想你小子给我惹事不少了,跟顾客干仗,跟群众关系不好,顾客不说你好话,群众也不说你好话,足见你很不会做人办事了,叫我也很难一味地迁就你了。

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脑海里轰地一响,全身都麻木了,真让我上储蓄所吗?“这个啊”还说着,干脆就到东郊储蓄所吧。浩知道那是本市最东边的一个储蓄所,是离行最远的储蓄所。浩觉得好笑,将我支得那么远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还是实在亲戚呢,为何不将我调到楼上当个信贷员而偏偏赐我个储蓄员的美差?他在脑子里推磨似的想了一圈,终于抬起了久垂的头,欣然应道,好吧,服从组织分配。



世上的事有时出奇的巧合,想避开都不行,象被上帝施了魔法似的跟你纠缠。芳和丹便处在了这种情形之下。一个是银行的接柜员,一个是企业的出纳员,几乎天天都要打交道。丹所在的单位是银行的一家大客户,银行也执行着“服务第一,客户至上”的宗旨,行长说了谁砸银行的牌子,他就砸谁的饭碗。营业大厅里挂着一幅大红布标语,贴着各样宣传画。芳平时是一位很遵守行规行纪的人,见丹在柜台外站着,怎么也抑制不住涌上的气。故意不接丹从窗口递进来要存的支票,而先接过了排在丹后面人的凭证。丹面呈不悦之色,催促芳说,你给我收一下,后来的都办完了,我都等半天了。

你等半天就不耐烦了?就得多浪费你的时间,你有时间说不定又去会哪位先生了。芳用鼻子哼了一声,自语着,骚货。却不经意说出了口。丹恼怒了,她也不是好惹的。尖着嗓子就叫嚷了,你说谁是骚货?你才是不要脸的破鞋狐狸精……芳能是能,却从未遇见过这阵式,只觉得头嗡嗡地涨大了几倍,两眼已辨不清东西了。围观人群立刻就将营业场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丹可不是让人的角色,聚拢的人越多,她是越能发泼的,口口声声仿佛要剥去芳的皮似的,你告诉大伙,你对面那小伙哪里去了,还不是做贼心虚溜之大吉了,你还充好人,真不害臊,不如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什么货色,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别人工夫。

闻讯跑来的会计科长陪着笑脸好说歹说总算将丹劝走,便将芳叫到了科长室。问明事情经过后,狠狠地批评她,你们之间的恩怨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可你不应该将不良情绪带到工作中来,你刚才的做法太没有意义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对银行的声誉有什么好处,那么多顾客来往,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影响……

芳觉得太委曲,潸然泪下,本想申辩几句,转面一想就未说出口。她不想将此事搞得全行都沸沸扬扬。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呀。

天黑了,她怎么还不来。峰在公园门口来回走着,东张张西望望。他约芳晚七点在此见面,象初恋时那样开诚布公地谈谈,她既未答应也没否决,他的等待便有些盲目。他不是容易满足的人,特别在女人方面,他既要情人,也要老婆。情人只是一种玩物,彼此没有太多牵挂与真情,互相取悦,也就是作为单调生活的一种调剂而矣。老婆就不同了,那寄托着自己一个美好的希望,有过初恋的甜蜜,有过新婚的喜悦,有过共度艰辛的默契,有过共同生活的体验,也有过日常生活中的小磨擦,这在一个人的生命经历中是再正常不过了。他是不甘寂寞的人,尽管在社会上交了不少异性朋友,但在他心中,始终最爱与割舍不掉的,依然是老婆。面对装腔作势挑逗他的性感女郎,他常抑制不住勃发的情绪,没有谁能阻止他千方百计将她搞到手,可是一旦将她玩过了,他又时常陷入一种后悔的自责,他恨那些一次又一次使他惰落的人,是他屡次勾引她们,是她们屡次让他产生了快慰后的罪孽感。

从前面传来一阵笃笃地脚步声,将峰从往事回忆中拖到眼前。他看到芳已经站在了跟前,心间掠过一丝惊喜,笑着迎上去,可她面若冰霜,目光里隐念着哀怨,甚至仇恨。他并不感到意外,他了解女人的禀性,手指着公园的门口说,进去坐坐好吗?她没吱声。他说那随便走走,她也未置可否。他潇洒地笑了一下,就喜欢老婆的这股劲儿,要不也不会将她爱得那么深刻。他揽住她的腰,赔着笑脸道歉,说软话。她用力甩掉他伸过来的胳臂说,你今天要把话说清楚!

峰的脸上始终堆着笑,耐心地说,事实不是很清楚吗,你还有疑虑?芳只觉得太委屈,有千言方语要质问这个负心汉,但早已是泣不成声,你既然和丹有一腿,为什么反诬赖我,你太卑鄙了。峰解释,你应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跟丹乱来是我不对,男人遇到这种事有几个不昏头呢?我保证改过前非。至于你和浩之间我相信没发生任何事情,浩不懂这个,我之所以如此是希望你们疏远,你能早日回到我身边。芳说你真无耻。峰讨饶着,随你骂,随你骂什么都行,只要你心里痛快就行,我只将这种权利给你。芳哭得越发伤心,这些日子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几乎使她精神崩溃了。峰借机将她搂进了怀里,她扒在他肩上哭了一气儿,又挣脱了说,你给我滚,明天去办离婚手续。峰不以为然,你舍得我吗?咱们经营起那份家业容易吗?你忍心离?别说气话了,跟我回家。无论怎么承认错误说好话,她就是不随他去,意识到她还在气头上,就打消了当初的想法,我真未见过这么犟的人,拿出一串钥匙说,明天起我到外地出差一个月,你回家住吧,要不就抽空回家看看,别让小偷将家里的东西一窝端了。

峰出差。芳就回家了,在娘家住太久也不好,毕竟是出嫁的闺女,总在娘家住也惹闲言。刚进家不久,门铃就被人按响了,走到门前凑近猫眼往外一看,竟是丹站在门外,她没开门,回到了里屋,过了片刻,门铃又响起两遍,芳气不打一处来地冲过去将门打开,不屑一顾地说,你来得很不巧,峰出差了。丹说你误会了,我找你,是让我进屋呢还是你跟我走?芳想你是什么货色,不能让你进屋,免得招入一屋晦气。于是反身带上门锁,俩人你不言我不语地走出楼洞,丹在前面带路,穿过熙熙攘攘的马路,拐进一家装修不俗的酒店,芳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跟了进去,在一间靠窗的雅座前坐下,丹未征寻芳的意见就噼哩啪啦点了十几个菜,过了一会儿,酒菜就端上来了。丹给自己和对面的芳各斟满了一杯酒,端起杯说你要是看得起我咱们就喝一杯,也不等芳做出反应,她就将一杯酒喝光。芳瞅着丹的吃相,坐着纹丝没动。丹只顾自己吃,转眼间三杯酒就下肚了,脸颊被酒精染红,说话也颠三倒四了,芳,啊不,我应叫你一声嫂子,其实我们女人之间何必明争暗斗、争风吃醋呢,为一个峰值得吗?你恨我,瞧不起我,我能猜到,可我不怪你。你和峰结婚四年了吧,其实你根本不了解他,你嫁给他是个错误,他不应该有老婆,你做她妻子不合适。芳反唇相讥你合适嘛。丹苦笑了说,我不做他妻子,他要的是情人而不是老婆,你放心我决不会将你的峰抢走,今后也决不再找他,不信就走着瞧吧,我自愿退出。芳看着丹的表演,觉得她有七八分醉了,醉着的丹比清醒时要可爱的多。她夺过丹的酒杯,丹却还要喝,说嫂子你不仗义,小瞧人,一个臭男人有必要看得那么紧吗?我原以为你宽宏大量哩,没想到你小心眼。我到你们银行办事吧,你不应该那样冷淡我,不为我考虑也应该为你着想呀,我可以将一句话预支给你,峰他不值得你真心去爱的……嘟囔着,人却扒在了桌面上。芳起身离去,走了几步,觉得将一个醉人扔在酒店不妥,一个女孩子把一腔肺腑之言倾吐给了自己,说明她的心也还有着善良的一面。想到此,就回身请人帮忙将丹架到出租车上带回家里。

深秋的天似小孩的脸,说哭就落泪了。狂风、惊雷、闪电、暴雨,凶猛地向大地袭来。逛街的人象遭坏人打劫似的,纷纷逃窜找地方避雨,街道瞬间就空荡荡了,慌乱的人们躲在屋檐下看着眼前的雨势,刚落下的雨点砸起地面一层浮土,转眼就被泛起的一层雨雾罩住,响若爆豆的雨声淹没了一切。

浩在一家小酒馆里坐喝,这里离他新去的储蓄所不远。中午没带饭,离家又远,就和同事小赵到此吃饭。窗外的景致没能吸引他,平时他不贪杯,太多的烦恼让人借酒消愁。愁未消灭,人却有几分醉了,父亲的数落依然在耳畔萦绕──

你是不是我儿子。是?不是?为何总将我当仇人,问什么你都遮三盖四的,难道爹不值得你信任?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我和你妈将你拉扯大容易吗?我们本不想过问你的事,可你处处给我们惹事。说两句你也是极不爱听,我们也是尽量不说,可你又不争气,这就不能怪我们了。何时能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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