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贼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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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贼王妃-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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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东西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总管面有难色,“夫人,你别为难小人。”这是王爷第一次送东西给他的女人,柳阡陌居然不收,太不给他面子了。
    “告诉王爷,阡陌过惯了平淡的日子,无福消受。”她不想拿秦慕风的任何东西。
    “夫人,王爷从来没有送过东西给任何一位姑娘。夫人得王爷恩宠,是夫人的福分。”柳阡陌实在很不识抬举。
    “总管,依您的意思,阡陌要感激涕零咯?”她在笑,笑容冷清而讽刺。
    “奴才不敢。”总管不卑不亢的道,“夫人,王爷公务繁忙,你不希望他为这点小事费心吧?你是王爷的妾,理当为他分忧。”
    “抱歉,王爷从未承认过阡陌。阡陌没有福分做王爷的妾,更没有福分为他分忧。”拿秦慕风压她?总管打错主意了。她柳阡陌从来不会把任何人放想眼里,包括秦慕风。
    他朝丫鬟们使个眼色,“把东西放好。”秦慕风第一次送东西给女人,如果被退回去,他堂堂平南王的面子往哪搁?
    丫鬟们得到总管的吩咐,鱼贯走出去,把东西放进她的房间。
    阡陌没有说过,只是冷冷看着总管。
    总管直视着阡陌,没有被她冰冷的目光吓到,“夫人,这是王爷赏的,岂有退回去之理,请夫人体谅奴才的难处。”
    她眨了一下眼睛,别开脸,“那就放着吧。”
    “夫人缺什么只管跟奴才说,奴才告退。”总管朝阡陌微微点头,退了出去。
    阡陌起身走到院中,倚在桂花树上发呆。风一吹,细碎的桂花落下。她伸出手,任细碎的桂花落在她的掌心。
    柳倩说,秦慕风喜欢她。
    早在被五岁的时候,她就不相信感情,更不知道什么感情。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被喜欢,又是什么感觉?
    他喜欢她?为什么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像二师丈对二师父那样,无怨无悔的付出。
    像秦叔叔对彤姨那样,一心一意。
    像二姐夫对二师姐那样,呵护备至。
    秦慕风有许多女人,不曾对她和颜悦色,更不曾对她有过任何表示,这能算喜欢吗?
    如果不喜欢,何必送她一大堆礼物?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感情?她不知道,从来就不知道。
    “在想什么?”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044:知音难求

           阡陌慢慢并拢手指,捏住手心的桂花,“没什么,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霍天微微一笑,“夫人言重了,霍天特地送夫人一样东西。”
    “啊?”阡陌松开手,让桂花落在地上。阡陌转身,眸子里含着笑意,“将军送我什么?”他会送她什么?她有些好奇。
    她笑得如沐春风,浅浅一笑,足以摄人心魄。
    “霍天得到劣琴一把,赠与夫人。”上次在她面前失态,霍天不敢去看她的脸。她的笑容仿佛着魔力,他根本无力抗拒。
    阡陌看霍天一眼,他怀中果然抱着一把琴。“碧泉。”她的语气中带着惊喜。
    “正是‘碧泉’。”碧泉和无音一样,都是传世名琴。比起无音,碧泉稍差。霍天将琴放到阡陌面前,“赠与夫人。”他要送她的,正是‘碧泉’。
    阡陌接过,手指抚摸着琴身,嘴角微微上翘,明艳动人。“琴身用金星紫檀所制,做工精致,纹理细密,栩栩如生,好琴。”
    “夫人懂琴,霍天相信,碧泉很乐意认夫人为主。”真正的好琴,需要一位懂琴之人来珍惜。
    柳阡陌的目光在碧泉上流连,微微欠身,“既然霍将军诚心相赠,阡陌恭敬不如从命。”她不爱金银珠宝,却爱琴箫书画。
    霍天有传世名琴‘无音’,这把‘碧泉’自然用不上。既然赠与她,她收下也无妨。
    “夫人客气。”
    “将军赠名琴,阡陌无以为报,抚一曲回赠将军。”阡陌嘴角含笑。
    “能得阡陌夫人一曲,是霍天的荣幸。”柳阡陌孤傲,能听她抚琴的,恐怕没有几人。
    阡陌就地坐在台阶上,将琴放在膝上。她微微侧头,手指滑过琴弦。
    琴音清新淡雅,韵味隽永。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悠悠扬扬,若行云流水。
    “夫人的琴技高超,霍天自愧不如。”他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琴音。
    “将军过奖。”阡陌起身,将‘碧泉’抱在怀中。
    “敢问夫人,这是什么曲子?”他自问学过无数名曲,却从未听过阡陌所弹之曲。
    “此曲名为《高山流水》。中国古代春秋战国时间,有一位精通音律,琴技高超的琴师,名叫伯牙。伯牙欣赏景色之时,见波浪汹涌,浪花激溅;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弹出《高山流水》。可惜世人皆俗,伯牙深感无知音。一夜伯牙乘船游览。面对清风明月,他思绪万千,于是又弹起琴来,正当伯牙弹得兴起,忽听岸上有人叫绝,那人名叫钟子期。子期完全懂得伯牙的琴意,成为伯牙的知音。两人分别时,约定明年此时还在这里相会。第二年,伯牙如期赴会,但却久等子期不到。于是,伯牙就顺着上次钟子期回家的路去寻找。在途中遇到子期的父亲,子期的父亲告诉他,子期已经亡故。伯牙随子期之父来到子期的坟前,抚琴一曲哀悼知己。曲毕,伯牙在子期的坟前将琴摔碎,并且发誓终生不再抚琴。自此始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伯牙摔琴谢知音的典故,此曲则流传千古。”她并不是多话之人,从不会无缘无故去解释什么。面对真正懂得音律的霍天,她忍不住多嘴。
    “夫人博学多才,霍天惭愧。”中国是什么国家?她居然连其他国家的典故都知道,厉害。
    “将军乃我朝第一聪明人,文韬武略,惭愧的是阡陌。阡陌闲暇时看过一些闲书,碰巧知道这个典故。”对于霍天,阡陌一直很佩服。他是武将,却精通音律书画,历朝历代,如此有才学的将军并不多。
    霍天并不想和她继续争论,“伯牙的知音是子期,不知夫人的知音是谁?”是谁能有幸成为她的知音。
    “子期是伯牙的知音,柳阡陌的知音是霍天。懂得欣赏阡陌琴艺,能与阡陌琴箫合奏的,霍天是第一人。”阡陌没有隐瞒,一曲‘秋水长天’她早将霍天当成知音。
    霍天直视阡陌,温和的笑道,“霍天的知音亦是夫人。”
    “将军里面请。”阡陌一手抱琴,一手提着裙摆,走进屋内。
    淡情居的书房很简。
    一张书案,一张琴案,一把椅子,文房四宝和几副水墨画。呵,幸亏有一张琴案,否则,她只能把琴放在膝上弹。
    推开书房们,一阵墨香扑鼻而来。
    阡陌小心翼翼的将‘碧泉’放在琴案上,转身浅笑,“将军,是否有荣幸听将军抚一曲。”
    霍天撩起左手的袖子,手臂上缠着一圈纱布,他苦笑,“抱歉,五天前跟皇上过招的时候伤了手。”
    “阡陌没这个福分。”霍天的箫吹得很好,她一直很想听他弹琴。
    霍天歉意的笑道,“霍天欠夫人一曲。”他的眼角瞥到书案上未画完的山水画,“这是夫人画的?”虽然只画了一半,
    柳阡陌打趣道,“将军欠我一曲,他日一定要还哦。”她走到书案前,低头看着那副画,“正是阡陌拙作。”
    “为何只画一半?”留了一大片。
    “将军,你看清楚哦。”阡陌含笑,语气随和,仿佛是在跟认识许久的老朋友说话。
    将军盯着画看了一会,突然笑起来,“哈哈,留得好啊。这哪是空白,分明是江上的迷雾。”
    阡陌拿起画,目光淡淡扫过,“不瞒将军,阡陌不知如何画这江上景,所以才会投机取巧。”
    霍天笑了笑,若有所思,“如果夫人不嫌弃,霍天愿意一试。”
    “将军请。”阡陌将画放在案上,玉手一摆,退在旁边。
    霍天一笑,拿起毛笔,准备蘸墨的时候,才发现石砚中已经没有墨。霍天有些尴尬,不知如是好。
    阡陌淡淡道,“我来。”她绕到霍天身边,往砚台中倒了些水,玉手轻动。
    霍天看着画,“夫人当世奇女,只可惜王爷不懂得欣赏。”寥寥几笔,画中泛舟江上那种随和恬淡的意境。柳阡陌精通音律,诗画双绝。单论才情,已经是可遇不求。可惜,秦慕风不是柳阡陌的知音啊。不懂得她的美好,更不懂得珍惜。
    “可以了,我边磨你边画。”阡陌并不想谈起秦慕风,故意把话题岔开。
    霍天蘸了些墨汁,手在纸上挥动。
    阡陌放下手中的墨,靠近霍天,侧着头看他挥毫。
    阡陌的眼睛依然看着画,摸起另一支笔,蘸了,墨汁添上一笔,“再加一笔会不会更好?”
    霍天直上身子,满意的点点头,“夫人这一笔让整副画更加生动逼真,不过。。。。”霍天俯下身子,再添一笔,“这里也应该添一笔。”
    阡陌蘸了皱眉,蘸了少许墨汁,“既然添了那里,这里也应该添吧。还有,这笔太淡,画得浓些会更好。”
    “没错,是霍天疏忽了。”出于习惯,霍天在落款处写了自己的名字。
    ‘天’字刚写完,阡陌也在落款处写自己的名字。‘霍天’,‘霏烟’并排,整整齐齐的写在左上角。
    “你叫‘霏烟’?”霍天玩味一笑,“霏霏烟雨,好名字。”如此诗情画意的名字才配得上她。
    “你为什么没有字?”她放下手中的毛笔。
    “我已经习惯叫霍天。”
    “我亦是。”霏烟不是她的字,而是她的名啊。
    “这副画送我如何?”霍天看着案上的画,似乎在看稀世珍宝。
    “七天后是家父寿辰,这副画本是给他最礼物的,将军要是喜欢,尽管拿去。”阡陌很富有,她有能力送柳朔一副名画。可是,她不想那么做。
    “你送这个?”阡陌代表的是平南王府,送一副自己画的画似乎太寒酸。
    “将军认为我该送什么?以阡陌的能耐,能送什么?”她并不想参加柳相的寿宴。她是出嫁的女儿,按理应去。演戏就要演全套,去也无妨。
    霍天一时无言。是啊,以她柳阡陌身无长物,能送什么?
    霍天的手指在书案上轻轻敲打,若有所思,“阡陌夫人,这副画送我。”
    阡陌看霍天一眼,眸光深沉。“好。”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
    



045:稀世珍宝

           柳阡陌坐在铜镜前,呆呆看着镜中的影子,珠宝首饰散落,随意丢梳妆台上。
    今天是宰相寿辰,作为他的女儿,她必须去。
    柳家那群女人嫌贫爱富,如果她太寒酸,势必会受到嘲笑。阡陌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这次是例外。她可以忍受任何人的羞辱,却不愿忍受柳家人的羞辱。柳家羞辱了她十几年,她已经无力再承受,也不想再承受。
    她取下发上的玉簪和银簪,青丝像瀑布一样垂下。她拿起象牙梳,轻轻梳理着长发。每一梳,都是那么轻柔。
    从镜中,阡陌看到一个紫红色的影子。她手中的梳子停了一下,又继续梳理长发。
    胭脂走到她身后,淡淡道,“柳姑娘,今天你爹大寿,你不去么?”
    “自然要去。”她放下梳子,拿起一根簪花把玩。“你来干什么?”
    胭脂看着她,轻轻皱眉,“我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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