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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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娘-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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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一寒,还是赶紧跟太太讨个主意去。



唐安兴冲冲得来,就被门子的兴灾乐祸给打了一个当天棒喝。

怎么可能呢!

明明昨天她还在自己的面前泪,拉了自己的手,惊喜得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让他找了证据今日让她辨看真假,怎么就这么突然……

唐安恍着然一步步走到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川不止,痛彻心扉。

她死了,怎么会……

“嘿,子六,你看那子不对劲!”子五眼尖,丢开含在嘴里新发的柳叶枝,拍了一下子六的肩膀。

子六放下茶杯,凝神一瞧,心道不好!莫不是这子办事不周全,被那户人家发现了……赶紧冲到唐安面前,将他夹在腋下带到客房让子五在门口看着,才肃色问道,“出了什么事?”

唐安着泪茫然抬头,悲道,“表姐死了,她死了……”

“你说什么!”子五子六齐声道,两个互看一眼,心都凉了半截。事情怎会如此突然,早不……同时将这个念头抛开,思索起来。

不久,子六摇了摇头,“不会,既然昨日才见过,还好好的,怎么会一朝……”

“唐安,你先别哭,你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说来我听,只怕这事大有蹊跷。”



李聆言醉的不醒人事,他只想让自己睡得昏天暗地才好呢,没想到才被母亲催了起来,丧气得用了口粥,身边的厮就贴到他耳边说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娘子安平娘,投井了,没了!死了!

李聆言银牙狠咬,这回真是恨谢老三恨到骨子里去了,好你个谢老三,宁愿把那样的美娇娘投了井也不送给我爷,你狠你狠!

你等着,这事,咱们没完,没完!

连粥也不吃了,催着随便换了套衣裳就去找表哥,眼里满是森森的恨意,谢老三,这辈子,我李聆言就跟你不死不休!

再一想到平娘骑在自己身上那醉人模样,此时莫说妄想,竟是连想都不能想了……

黄廷冠亲自把人送到了别院,派了贴心的人守着,才慢慢回了府。

他不愿意霸王硬上弓,见那安平娘果然是聪慧明丽,凛雪傲骨,把他那四分好奇之心激成了七分不服之意,将那誓将娘子拿下变成了定让她心甘情愿。再回想起与她的次次见面,一时回味无穷,再看屋子里面的女人,个个都成了庸脂俗粉,一转身就去了房,摩拳擦掌得想着使些什么法子,先除了平娘的戒心才是。

直到月半天明,才毫无头续的睡下。

才将将睡了半个时辰,又起来给父母亲请安用早膳,接着处理事务,中午更不得闲,还得去某个铺子查看一下,忙个马不停蹄,好不容易将这些事处理了,准备换身好看的衣裳会会佳人,就看到一脸阴沉的表弟站在他房,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一下子心虚万分,大为担心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假咳了一声道,“这般没有规矩,有客到连杯热茶点心都没有……”“表哥,表弟求你帮我报仇!”黄廷冠便瞪大了看着李聆方跪在了自己面前,报仇!赶紧吞了口口水想将他扶起来,却是被李聆言抓住了手不肯起。

李聆言越想越伤心,“表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若是平时,黄廷冠早就一万个拍着胸口应下了,只是咳,他如今不是做了件对不起表弟的事,就有些不敢随便应喏了。

“你先起来,总得说清楚是什么事,我才好答应你啊!”

于是李聆言就跪着一五一十的说了,他的语言也很清楚,那谢老三觉得安平娘心中所属的不是他还是他李聆言,只觉脸面无光,又不肯放下架子,回到家里,就把娘子给投井了。他李聆言不服,恨死了谢老三,要表哥赶紧跟谢老三划清界线,不仅如此,还要报复,要让谢老三混得比要饭的还不如!

黄廷冠顿时内心汗如雨下,这安平娘明明在自己的私宅呆的好好的,哪里就被谢啼修投了井了,这也不知道表弟哪里听来的瞎话!

可是不答应他吧,等他去查了个一清二楚,结果发现安平娘在自己的手上,如何是好!要是答应了,不光要失去谢啼修这个帮手,还得要得罪谢家跟王家两族,自家妻子还是人家的侄女呢,更何况谢啼修明明没做这事,怎么可能会肯老实吃那么大亏抗那么大的黑锅!

真是左右为难,真急得黄廷冠出了一脸门子汗。

这个时候,需要一位已经出场了的重要人物的出场,大家要热烈欢迎啊。

唉,我怎么总是更的这么晚

正文 93、我醉

3、我醉

“姐,您起来啦!”我深怕半夜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强撑了良久,最后还是没压下睡意,合衣窝在被子里睡了。才听到有人推门而入,我赶紧爬起来站起身,没见到黄廷冠,我心下舒了一口气。

两个丫头都长的极稚幼秀气,身着打扮一般无二,只一个略高些,一个脸圆些,两人手捧罗帕铜盆,看来是来服侍我的。

我不禁心中更加疑惑,不明白那黄廷冠是怎么想的。

“姐,你想用点什么,厨房的桂妈妈做的茴香包子可是一绝,十八个摺扭出来跟花一样呢。”听着这清脆爽利的娇声语,我对着她们便发不出火来。不过是一般可怜人。

我随便点了点头,有什么吃食都无所谓,只是不知道那黄廷冠将我困在此处,供衣供衣让人服侍,到底是有何打算?

我的衣裳没让她们拿去浆洗,亲自包好了放到了我的枕头旁,她们俩个一个叫金儿一个叫银儿,银儿嘴快,还说几个一起的还有叫铜儿瓷儿画儿的,比起莺草来,她更会察言观色,半点儿不提其它事,只拿一些自己身边的闲事闲话来说的给听,难为是件件平淡口气抑扬顿挫的,倒也有些意思。

金儿将那一笼包子并一碗黑豆鱼片粥几样菜捧来我尝了,那包子确实是极有香气浓郁,一笼八枚,我尝了两个,一个里面放了鸡蛋,一个竟是用的牛肉加了高汤做的,实在难得。

这黄廷冠手下的厨子,确实是要比谢三请的好,我用手帕擦了擦嘴,瞧她们一脸羡慕的样子,不由笑道,“这粥我用过了,不过这几枚包子还是干净的,你们若是喜欢,就吃了吧。”两人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得欢欢喜喜得接了,就连那碗粥也两人分着吃了。

用罢了饭,银儿又搜肠刮骨得寻话来跟我说,十足的用心,我张着耳朵听着,心里却在想,这黄廷冠到底什么时候来,他若是不来,我可怎么办!可他来了,我要怎么跟他说。

可一直到了晚上,黄廷冠还没出现,我不禁叹气,他人不来,我出不去,可如何是好!

依在窗前,望着黑漆漆的天幕,心中一片茫然,突然身感凄凉,竟也觉得自己是不详之人,本来好好的,一场飞来横祸,我父亡母丧。一时怒生大胆,将相公误害。一回露水姻缘,将那谢三郎困……

“好姐,您莫要伤心,爷事务繁忙,但凡有了空闲,定会来瞧你的。您可千万别哭坏了眼睛。”银儿取出件薄披风给我披上,“夜深露重,姐若是不困,我们围在一起翻花绳说说笑笑,一会儿就过去了。

我哪里是为了黄廷冠哭,我是为了我自己——只是这话无从辨起,却也懒得与她们多做解释,便推说要睡了,让她们留下支烛火自去休息。

两人互看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就帮我掩上了门。

我对着蜡烛枯坐了一会儿,又将生力功狠狠练了好几回,动作越做越熟,那种感觉慢慢也不像是舒服,倒是如同一股子热在周身顺着全身经脉游走,起身摆腰旋转,我竟是像停不下来一般,拼着一口气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甩袖蹲了下来。

转了这么多圈,我居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头晕,我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把鼻尖额头上的汗水擦拭,想了想,还是除了衣裳,穿着中衣中裤睡了。

连着几日黄廷冠都没来,我是在屋子里呆惯了的,反正天天有得吃,再心焦也没法子,只有等,等,等……

“银儿,你就收敛些吧,桂妈妈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心气高,自以为是可以服侍得了太太老太太的人,一下子被爷调到了这儿,本以为是攀上了高枝的……她心里有气,你还跟她吵嘴,哪里讨得了好!”

我歪在床上打着瞌睡,听到两人在墙角边说话。

银儿声音略大了些,“我才不怕她,哼,等爷来了,我非得好好告她一状!”又停了下,微低了些道,“你也瞧见了的,这位姐是位娇客,你没见她说话,规矩也大着呢,那天我极力赞的那新鲜的茴香包子,好吃得我舌头都要吞下去了,她也不过用了两个罢了。还有那粥,巧儿那丫头说是,是特特选的一颗颗饱满的大黑豆用新采的花跟水泡着的,鱼也是新买的,就是米不怎么样,姐就用了四口,我不是没见识过。桂妈妈这一手,当初夫人也是甚赞了的,可你瞧姐那样子,就知道她还没放在眼里呢。”

金儿急急道,“我才不信,她不过是在这里装样子罢了。”

银儿嗞了一声,“若是一日两日还是装,这几日下来,你可曾见这位姐说过什么酸话,第二日桂花做了虾钻豆腐,许是气味大了一点儿,她碰都没碰,那炒的嫩笋只不过是略咸了一点儿,她就尝了一口,这样的舌头,你当是寻常人家养活得了的。”

又叹了口气道,“我悄悄去打听过了,爷是真有事,不知道李爷遇上了什么难事,都快住在那边了,天天缠着爷……等爷空了,肯定会过来的。”

“那你也不能跟桂花花吵啊,好好说了,她又不是……”

“你没瞧见她下的功夫越发偷懒了,姐这两日用的越发少了,我瞧着她连屋门都不愿意出,只怕是心里难受得很,以为我们没能尽心服侍,到时候爷一来,她但凡说了两句话,我们抬脚就不知道被打发到哪里去了!”

“唉,爷快点来就好了,桂妈妈肯定就不敢了……”

“那自然,你怎么呆在外边?”

“姐歪着呢,我怕她吵,才出来的。”

“那我们就在这儿说说话吧。对了,我才从厨房那边过来,说是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条大狗,围着宅子要想进来呢!那狗厉害的很,山言山平跟虎叔,三个人都没能拿住,山言还被咬了一口,若不是虎叔抢了根木棍打了它一下,只怕是腿都要咬断了。”

“真的啊,那可怎么办,哪里跑来如此凶恶的狗,还好我们是住在宅子里的……”

我急忙穿上鞋推开门问道,“那狗是不是白色的!”

我突然出现,把两人吓了一跳,金儿看向银儿,银儿就立马答道,“这可不清楚,姐您要想知道,银儿这就去问!”说完就拔腿跑去了。

金儿上前扶住了我,“姐,你知道那狗?”

我心里有几分欢喜,拉着她的手道,“我陪我去瞧瞧,说不定就是我的豆豆!”豆豆在谢府里吃的好渐渐就越发长的油光水滑的,我也常常放它出去跑,到时候它自然就回来了,听话的很,一想到我被掳走了这么久,还是它第一个找到我……

没等我赶上银儿,银儿又急急得回头了,“姐,是条白狗。不过今日都没瞧见它,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我脸色苍白,惧道,“是不是,他们把它……”

银儿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姐,他们说了,那狗凶着呢,就被打了一下,不一会儿又回来打转,见人来了就跑了,机灵的很。只是不知道……”

我从发下拔下枝钗拿到她手上,“那是我的狗,叫豆豆,若是它再来,你让他们放它进来,好吗?”

银儿咬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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