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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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娘-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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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想到谢三对我的好,我顿时克制不住情绪,不愿意让他见到我如此软弱,便扭头拭去不由自主掉下的泪水。

“你来了……”我想问,谢三他怎么样?

黄廷冠脸色有些动容,向我走了几步,是因为胜利了所以喜悦吗?他朗声道,“我来了,这几日你受苦了。”

受苦?

我将手帕捏紧,“不敢当,黄爷手段使尽,不知道是否得偿所愿?”商人图利,谢三只要愿意听太太的话,哪怕就是失败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是不知道黄廷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谢三的处境究竟如何……

我话一出口,黄廷冠便停住了脚步,面有疑惑,见我不回不避,淡淡道,“非也,廷冠尚未开始。”语毕深深望了我良久,我强压下心中惶然,与他对视,他才转身离开。

尚未开始,这是什么意思?是出了手还没达到他想要的目标,还是他还在布局,未曾动手?

我真恨自己不成武不就,除了接受没有半点办法。

只是没想傍晚进食的时候,他居然还没有走。

桌上摆了好几样精致的菜,自然是不能与我平时的同日而欲,我口里说不出的苦涩,我如今身不由己,吃糠咽菜全凭他一句话,除非一头碰死了,我哪里还有第二条路。

被银儿扶着坐到了他对面,面前一杯蜜色酒液在灯火下如在跃动,我一闭眼,将这我从未饮过的酒一饮而尽。

辣,苦,冲,从整个舌尖一直烧到了胃里,这种感觉,真是刺激的很,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赞叹,“好酒,满上!”

爹爹不让我喝酒,说它使人失神,使人忘志,使人上瘾,让人糊涂,不再清醒……此时此刻,我不需要清楚,我宁愿一醉消得万古愁……

我连喝了几杯,脸热心烧,说话都有些打结。

“平娘,你醉了……”是黄廷冠,他取走了我手中的酒杯,将我扶好,声音如同雨打屋檐,沉沉层层落,我抬手捂住他的嘴,不愿意听他说话,“不要说话……”

压住的嘴唇十分的软,像是刚刚蒸出来的白皮热馒头,透着热气软得心醉。我用手指在那软软的唇上摩擦。

“黄爷,你们男人,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家相公,就是有了那么一点点钱,就不愿意再等我长大一点点,要去讨妾。谢三为了我的不得已,就要把我送人。而他黄廷冠,为了那些死后再也用不着的东西,使尽了手段。

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有了可以帮助他们强大的女人,跟拥有无数的金银财富,才会满足?

我有些站不稳,只觉得地都在晃,天都在摇,最后闭了眼,像是倒在了谁身上,那人轻轻的说,“我想要你。”

其实咱也没弄明白,男人想要什么。

正文 94、唐安

4、唐安

很热,却又很痒,轻轻的,如同花瓣落在了身上,软腻的,指间微拢却是触及到了光滑的皮肤,有人……在亲我,我的头沉的厉害,睁得开眼,抬得起胳膊,却只觉得无力的很。

“平娘……”是他,是黄廷冠,他的嘴唇舔过我的耳,声音像水一样在我耳边滑过。

我为什么不醉!我应该醉,我从来未饮过酒,喝了那么多,我怎么能还这么清醒,我轻轻喘息,他分开了我的腿,手指隔着布料来来回回得滑动,还不安分得吻着我的背部,从腰间啃到颈部,我就像一块香肉一样被啃咬撕扯,又是麻痒又是酸疼,我握紧了双拳,却忍不住泪。

“我不要……”我不想这样,明明不愿意,明明要拒绝,却不能不接受,不能抗拒。

就是在金儿银儿眼里,我也只是黄廷冠圈养的女人,跟谢三没什么差别,除了换了个人,都是一样的……

“你要的…你会要的……我会让你要的……”是劝慰还是命令,他的舌在我的身上打转,我全身都在发热,像一块就要被蒸熟的米糕,细细密密的气孔都渐渐被打开,透出丝丝的甜意。

我被放到了高枕上,放下的青罗纱帐透着明亮的银烛光,连他额边那一点点汗渍都看得清楚,我仍然没有醉。

我抬起手,被他不解的握住,他的指节长而微黄,我的手细白,我轻笑道,“你想对我做什么……”轻易得从他手心抽出,画过他的眼眉拂过他的鼻口,顺着微微突起的喉结,我捏着那胸前的突出分开双腿架到他的腰上,他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撑起腰,他体贴得扶着我靠向他,我半跪半卧在他身上,指甲顺过他的背,将他的发冠取下扔到床下,满头青丝被抓到了我的头上,我拉着它低声轻笑,“你怕吗?”他只抚摸着我的腰侧股肉微喘着不出声。

我便双手按着他的头皮,挺起胸将乳儿送到他面前磨蹭,十指微轻按,丝丝的青发只有顺着我被我压倒,我只觉得十分兴奋,乳…尖已经立起,他的嘴十分乖巧得含住了一边,细细啜着,我全身都随之发颤。

我又坐下来,拉着他的头发不允他低下头,只能仰着面,露出白皙的颈脖,拨开披至胸前的乱发,我吸着他的含着他的,感觉到他比我更加激动的颤抖,与早已经硬生生抵着我的腿心的相差无几。

我看着眼神迷离,失神失魂的黄廷冠,松了口离了手脱了身,坐到那高枕上分开双腿,朝刚刚睁眼的他道,“过来……”

我被挤到墙上,承受十分疯狂的他,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突然被撞到一处,浑身酸软的有如搔到了最痒处,说不出的难过还是快慰,我缩着身子拉着他的头发,他终于不动了,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任他倒在我身边,随手抓了被子盖上,我转过身,睡觉。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离开。

金儿又是兴奋又是娇羞得帮我擦洗,像是为我十分高兴。

我接过银儿泡的蜜水露,狠狠喝了一大口,只是头还有点晕,还有一下一下的钝痛。

想要的,都拿去吧,最后剩下的,就让我安安静静地。



黄廷冠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家表弟并不是不聪明的!他不是不做不到,他是不想做!

自打他跪在自己面前求他,而他借着王谢两家的亲戚关系不好大动干帛之后,表弟就一反常态,跑到父母亲面前,正正经经求了铺子门面来打理,把一家不死不活的米铺给盘活成粮食种稻店,大大让众人刮目相看。

最重要的是,他不再上门了。

黄廷冠开始还担心他会冲去找谢啼修的麻烦,最后才发现他应该担心的就是人家,应该是自己。

父亲除了有母亲之外,只有一个官家上推不过接下来的妾氏齐氏,无子无女,独生了他一个儿子,打就是言传身教,黄廷冠对于母亲的话一直都不敢违逆。

可知道黄家太太李明艳,打是看着李聆言跟自家孩子一道长大,又因为儿子一向没有侄儿那般淘气会撒娇讨欢,她心底里甚至把李聆言当成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孩子,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忘了他一份。李聆言一不高兴,她心里就不痛快。

可一连数日,都没见到那个孩子来向自己请安了,黄李氏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细细打听了一下,大约知道是聆言跪下来跟儿子求了什么,可儿子就是没答应。

黄李氏也知道没弄清楚求的是什么之前不能随便答应,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就把刚刚尝了鲜还没回过味来的黄廷冠召回家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谢啼修痛心要挖井,到底被太太给拦住了,心肝肉好一阵哄,备下重赏让人各凭本事去捞,暗道这拖过一日是一日,总会想到办法怎么瞒天过海了去。

可这井口下,强壮有力气的不好行动,瘦弱点的,入得井下几米就被吊着难受直说不行了。便有人偷偷将赏金报低了一大半想寻外面的人来弄。子五子六便混了进来,辛苦了大半天,尸骨倒有一架,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森森的骨,把众人吓了好大一跳。

谢啼修一听到尸骨,还未听清,就以头撞柱,悲愤难当,好在太太强抱住让大夫使了针,才睡了过去,只是心中郁结,风寒入侵,病在床上都快去了半条命,只把王华芳急得求遍满天神佛,不知许下多少神仙铸金身的宏愿。

可别人不清楚,子五子六还是明白,他们捞上来那半幅尸骨,起码也有五六年了,断不会是自家姐,暗叹庆幸。

这下不是自杀,自然就是有外力介入,子五子六又是抽丝剥茧,四处暗寻探访,忙得个天昏地暗,把唐安抛到了一边。

要说唐安知道了表姐还没有死,心里就跟开了花似的,人有人路,狗有狗道。他唐安是从街头乞丐混混手里出来的,虽然接触不到什么,可有些门路却是知道的。尤其是他知道,表姐养了一条好狗,是整条街的狗霸王,而这几日,平日里总是出来的狗霸王不见了。

唐安便拿出子五子六给的碎银,又换了表姐的绞银丝镯,换成食物跟大乞丐通了消息,只要瞧见那狗,就来告诉他知道。

就在豆豆跟黄廷冠的手下干了一架的时候,被那一棍子敲到了背上,就是这样,它都不肯走,若不是唐安身上穿着平娘的旧衣,还没办法将它带去医治。

子五子六虽然奇怪为什么唐安总是抱着一条狗,可他们更加心急的是寻找到姐的下落,而唐安却是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是不可信,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出现,才让表姐被带到了别的地方,不知道受没受苦。

所以唐安决定,他要自己把表姐救出来。

于是每日等子五子六出了门,他就带着豆豆偷偷去打听那户人家的消息,转来转去,竟让他发现了一个狗洞,只是狗洞太,就连豆豆也钻不进去,他便每日用石片挖,又要注意有没有人看到他,又要防备子五子六,进度就快不起来,好在挖了十几日,终于挖成了一个勉强能让唐安钻进去的墙洞。

表姐比自己身量大不到哪里去,钻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唐安这才满意得将洞口遮掩好,到破庙佛像背后,换了衣裳,跟豆豆回到了王家村。

他想过了,王家村肯定是不能留的,等表姐出来了,他们也不能再呆在这个地方,他们得先离开。

这出门万事难,他唐安能吃苦,可表姐不能吃苦,他要先多存点儿钱,才能把表姐接出来,唐安摸着豆豆的耳朵,轻声道,“很快,很快,表姐你再等一下,用不了多久,唐安就会来接你。”

唐安知道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赚钱,好在他养的那些鸡鸭都差不多大了,他借口没人照看,天天不嫌辛苦得抱到镇上卖新鲜的,多少换了些铜钱。有时候子五子六看到了,怕这子不安分,也会多多少少给一些碎银子安抚。

唐安把这些都存了起来,还将表姐拿给他的首饰也换成了钱,不敢放到其它地方,只好自己别别扭扭得缝到贴身的衣裳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忘了说,特别出场的重要人物,是豆豆啊!千万别猜错了~~~

正文 95、父亲

我万万没想到唐安居然这么机灵,我没事做,睡的多了,夜里便浅眠的很,我打开门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他。

一句话都没话,唐安一进来,就跟贼似的,把首饰什么的全都放他怀里塞,又把床单将被子枕头都包了起来,拉着我的手从狗洞里爬了出去。我抱着豆豆不敢出声,他就停了一下,又转回头将我屋里的一个摆碟还有布料都取了出来,扎好全背在身上,放豆豆在前面走着,他紧紧牵着我的手,在黑漆漆的夜里,直走了好久一会儿,唐安才走到一户破房子门前,用豆豆脖子上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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