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师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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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师女友-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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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村子所有人都有罪,山神爷怎么会保佑俺们这些有罪的人啊。”

我听得心下大骇,整个村子都有罪,有什么罪,连山神也不再保佑的罪过,是杀了人,还是其它什么事。

当然,我不能直接问这个男人,即使是问了,他也肯定不会说的,现在他肯跟我说话,很大的原因是小夏和他的媳妇长得像,这一层关系脆弱得像纸一般,要是问了不该问的,怕是他马上掉头便走。

这村子以前的事还留着以后慢慢查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问那红娘的事,但我总不能一开口就问这个吧,那太显得唐突了,我想了想,还是先挑个别的问题问好了,眼光刚好看到对面屋子的木雕刻,于是我随口问。

“大哥,你们这村里的木雕很多都不错,看不出来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是个中能手啊,这要是都到城里去,一个个都得管叫师父。”

我看男人的烟差不多了,于是再塞过去一根,他摆摆手,笑着把旱烟递给我,我接过来抽了几口,差点没被呛死,这烟又辣又呛,害得我连连咳嗽。

男人再接过旱烟时笑笑说:“俺们这村里的木雕手艺,只有秦姓一支的村人才会,他们那手艺是祖传的,其它的人是学不到半丁点本事的。”

一听,我心里打起鼓来了,那村长还说过这全村人人都会木雕来着,这还不到一个上午,就听到完全不同的一套说法,想这木雕也不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村长在这件事情上糊弄我们究竟有什么好处。

“看那祠堂里。”男人随手往广场中的祠堂指了指:“那里面的娘娘像便是秦姓的人做的,那功夫,做得可细致了,可惜你们是外来的,不能去看看……”

我见这男人开始说开了,便趁机问:“大哥怎么称呼啊。”

“阿满。”男人抽着旱烟说:“叫俺阿满就成哩。”

“阿满大哥,我想给你打听个人。”打蛇随棍上,我抓紧问道。

“什么人?”听我要打听人,阿满那黝黑的脸上再次出现了警惕的神情,似乎他也不太愿意把村子中过多的信息透露给外边的人知道。

我自然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要找的这个人叫红娘,你知不知……”

却不等我的话说完,阿满突然蹦了起来,双眼死死盯着我大叫一声:“你说找谁?”

他的声音太大了,引得附近的村民颇颇向这边望来,但阿满在这村里的人缘看来真的不怎么样,竟然没有一个村民来过问;小夏看向这边,我朝她摇摇头表示没事,她才又转过头去。

“我是说,红娘。”从阿满的神情不难看出,这号人物真的存在,而且和这村子还有极大的关系,不然的话,这个男人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应:“大哥,你知道她不?”

“红娘,红娘……”阿满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嘴里来来去去地说着这两个字,看上去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们是怎么会知道她的!”他突然把头拧向了我,眼睛里竟然射出了凶光,像是我一个回答不好,他就要吃了我似的。

我却也无惧于他,盯着他的眼睛说:“怎么,真的有这个人?”

“你们怎么会知道她,这不可能……。”阿满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喘着粗气,然后抓起旱烟狠狠地抽了几口,那起伏的胸膛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站了起来,旱烟往腰带上一插转身欲走,我也没拦着他,阿满的反应太大,我怕再追问下去,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倒是他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转过头对我说道:“听俺句劝,大兄弟,这件事不要向别人问起,俺就当什么也没听见,你们还是回去吧,回城里去,别在这小村子瞎折腾了。”

阿满重重一叹,然后带着他的满腹心事走回自己的屋子,随着屋门紧紧地合上,像是把他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一般,我再看不到他在屋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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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朋友说半球更太慢了,这个俺也知道,但半球在打工,码字的时间有限,所以想来想去,决定以后星期三到星期五每天两更,半球最多做到这样了。

第三集凶村  27。夜半鬼敲门

从阿满的嘴里,我们知道了三件事。

第一,排水村在以前一定出过什么大事,而且是全村的人共同参与,因此,要知道发生何事,从村民口中是很难问出个究竟,且事件发生的日期无从得知,这种陈年旧事要追查起来,怕是难如登天;第二,村子里的木雕工艺只秦姓一支的村民才懂,而村长却糊弄我们说全村的人都懂得这手艺,再联系那祭屋中的山娘娘雕像也是出自秦姓人手里,不禁让我们猜想村长如此说的用意,是随便一说,还是有意混淆我们的判断;第三,便是红娘这一号人物,这个人必定存在过,从阿满那震惊的神情看来,红娘必是一个全村都知道的人物,而且我隐隐觉得,此人与排水村曾经发生的重大事件有着一定的关系。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调整一下调查的方向。”在回宿舍的路上,我把所听到的事情归纳与小夏知道。“除却第二件事木雕手艺不说,第一与第三件事是目前我们有能力追查下去的线索。”

“你说得有道理,但这两件事从排水村是很难查出来的。”小夏回头撇了撇身后的村子。“我不信你有办法撬开那帮人的嘴巴,他们守得可紧了。”

我笑道:“他们不肯说,但并不代表其它人不说,想那排水村当年发生的事件一定不是小事,或许其它村子有所听闻也说不定,我打算下午回城里找张忠国,然后利用他的关系找上乡镇的领导,由镇领导出面,找其它村子的人谈话,我想多少可以了解到排水村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

“行啊你。”小夏眯着眼睛看着我:“还真想不出来,你肚子里的弯弯肠子蛮多的,竟给你想出这曲线救国的办法。”

“穷则变,变则通嘛。”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天吃过午饭之后,我让小夏留在这里静观其变,自己便搭上常青给我找来的回镇牛车,一路颠簸的走了。

日落月升,又是一夜。

排水村这乡野之地,一没通电,二没电视,村子平常的娱乐也就在祠堂边上搭上个戏台,唱上一两出大戏,但现在即不是什么重大节日,也不是村里哪个叔公长者的大寿之日,自然也就没戏看,因此,平时的日子里,村民晚上都是早早睡觉,还不到九点钟,整个村庄已经寂静无声,家家户户的屋子都是漆黑一片,只是偶尔有一两声狗吠声传出。

阿满早年丧妻,晚年无子,一个人守着一间十来平方的小房子,外加房子外的三分瘦田,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但他这人孤僻惯了,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向别人叫苦过,天长日久之下,村里的人渐渐漠视这个男人,阿满也乐得清静,他的屋子和他的人一样,孤零零地呆在一道山坡之上,除了这三分田地和一株矮树之外,便没有其它邻居,离他最近的屋子,起码也在十多米开外的地方。

阿满的屋子也是漆黑一片,他和其它村民一般,用过晚饭,抽了一会旱烟之后,也是早早地躺在床上,屋子里开着一扇窗,月光从窗外流泄进来,照亮了床铺的一角。

阿满睡得正沉,他侧着身,背着窗子,那样月光便照不到他。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间,阿满突然醒了,他是被冻醒的。

排水村坐落于幽谷之中,因此一到晚上,气温比山外要低上两分,但阿满感觉到的不是凉意,而是透骨的冰寒,那感觉就像在冬夜,裹实的棉被突然露出一条缝,让冷风趁隙而入一般。

阿满的后背像捂着一块冰,这突然而至的寒意让他从睡梦中惊醒,刚醒过来的人,意识还不是相当清晰,就在这阵恍惚中,阿满感觉到那股寒意在移动,从他的背心渐渐移到了后颈,感觉上像是一只冰凉的手抚摸过身体似的。

当阿满浮起这个念头声,他确实感觉到了,一只极度冰凉的手掌,带着一丝滑腻的感觉,一路从他的脊椎骨移到了后脖子上,瞬间,阿满惊恐欲绝,这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里,哪来的手掌!

他大叫一声,从床上滚下了地面,顾不得背臀摔得吃痛,阿满跳了起来,并一把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空空如也。

床铺上干净得很,连一只虫子也没有,阿满觉得奇怪,然后他发现更奇怪的事,床边的窗子,不知什么时候关了起来,月光从窗户的腊纸透进来,在床上留下朦胧的一片光影。

他清楚的记得,临睡前窗户是开着的,这是多年奍成的习惯,阿满决不会记错,但现在窗户却是关着的,窗子的栓锁扣得紧实,不像是风把窗户吹得关上,反而像有人在屋子里把它关上一样。

阿满知道,那个人决对不会是自己。

扣--扣--扣--

门外突然响起了扣门声,声音让阿满吓了一跳,这半夜三更的,有谁会来找他,他一向在村子里没什么人缘,即使是算得上自己亲戚的一个堂叔,也就是在过大年那会象征性地来他家坐坐,平时,连狗也不会到他屋子附近转悠。

那么,现在会是谁来找他。

或者,在外面扣门的,根本不是人!

想到这里,阿满只觉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扣门声依旧在门外不缓不急地响起,一下又一下擂在了阿满的心脏上,他大口喘着气,手扶着床沿才不致坐倒在地上。

阿满~~

门外响起了女人的声音,声音柔软,甜美得让人乱了心神。

阿满先是一阵恍惚,然后脸上现出狂喜的神色,他颤抖着的身体向门的方向移开了脚步。

“春花,春花,可是你么?”阿满念念叨叨地说着,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但同时也很陌生,那是他媳妇的声音,是已经差不多二十多年没听到的声音。

这个声音驱使他脚步踉跄地走到门边,阿满一手按在了门栓上,门外是他的媳妇,他要开门让她进来。

但另一个声音却无情地打碎了他的一厢情愿。

春花已经死了!

这个声音在他心里撕开了一个洞,然后这个洞无限地扩大,把阿满拉进了失望的深渊。

阿满在门边跪坐了下来,他的脸上已经老泪纵横,门外温柔的呼唤还在响起,但阿满知道,那一门之隔的另一面,并不是他的媳妇春花。

冰冷的气息从门缝透了进来,阿满打了一个寒颤,这股寒冷让他暂时止住了痛哭,突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不管外面的是人是鬼,但对方利用他媳妇的声音来引诱他开门,这种做法已经激怒了他。

门栓被用力地推开,挟着满腔的怒火,阿满甩开了门,但下一刻,阿满的满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

红色的身影占满了他的眼睛,一张充满了怨恨的雪白脸孔勾起了阿满想努力忘掉的回忆,扶在门框的手无力地摔落了下来,阿满一步步地退回屋里,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是…。是你?”阿满艰难地说道,语气里尽是难以下咽的苦涩。

那红色的身影并没有回答。

阿满低下了头,似乎不愿意面对那片红色:“你,果然还是来了,来得好,来得好啊……”

他突然笑了,阿满猛得抬起头,红色的裾角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嘴唇开始渐渐罩上了一层白霜,透骨而入的阴寒让阿满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但他依然在笑。

“……。秦八是你杀的吧,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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