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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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 第4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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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紧一点,不准府里的人出来,也不准闲杂人等靠近,警戒放到百步以外。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

刘修把蹇硕引上堂,听了蹇硕的来意。他皱起了眉头:“证实,怎么证实的?”

蹇硕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何贵人引荐的一个道士,他有个什么秘术,能知道人的血脉是不是相同。”

刘修直起身子,用手拍打着膝盖,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那天陛下召我入宫,却没有见我,只是让张让来取了我一滴血。看来就是这滴血证明了什么了。”

“我想也应该是。”蹇硕焦急的看着刘修:“卫将军,你别这么不紧不慢的了,快想想办法,如果不能洗清自己,那你就真死定了。不仅你要死,皇后也要死。皇嫡子也要死,你们的家人也一个都跑不掉。”

刘修抬起手,揉着太阳穴,愁眉不展:“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这秘术是怎么回事,你让我一时半会的有什么办法?你别急,让我想一想。我自问与皇后清清白白,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什么狗屁秘术能把假的变成真的,想必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道术,无非是一些行骗的技巧,只要是骗术,就不可能没有破绽。”

蹇硕听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刘修能不能想出破解的办法,他管不着,但是既然到了这一步刘修还说和他宋皇后是清白的,那说明他真的是受了冤枉,现在需要的只是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找出反击的办法。

到了那时,嘿嘿,蹇硕忽然开心起来,心情豁然开朗,觉得这依然阴沉的天空即将破晴,阳光即将普照大地,春天就要来了,他赌赢了,蹇家的春天也要来了。

刘修沉思半晌:“我想求见陛下。”

“你想见陛下?”蹇硕一喜,“你想出破解的办法了?”

“还没有。”刘修苦笑一声:“你我都不知道这所谓的秘术,破解又从何谈起。但是我想陛下肯定知道,我要问问他这秘术究竟是怎么回事,知道了,才好对症下药啊。”

蹇硕眉头微锁,沉思片刻:“你见陛下,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下这秘术是怎么回事?”

刘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怎么,你怀疑我狗急跳墙,要刺杀陛下?”

蹇硕尴尬的笑了笑,他还真有这个担心,刘修的武技高超,据说还真做过刺客,准备刺杀羌人首领天狼。他要是借着这个机会刺杀了天子,拼个鱼死网破,那他蹇硕可就麻烦大了。

“你放心,我不会做那样的事,如果陛下实在不放心,那让他把秘术告诉我也行。”

蹇硕想了想,用力的点了点头:“那好,我就再走一趟,希望你能因此找到办法,洗清自己的冤屈,然后把那些心怀不轨的匹夫全揪出来,一个个的整死。”

“多谢。”刘修很恭敬的对蹇硕施了一礼:“你不仅是我刘修的恩人,你更是陛下的恩人,皇后的恩人,皇嫡子的恩人,你还是大汉的恩人。”

听了这话,蹇硕顿时觉得自己高大了几分,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自信,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刘修一直把他送到门外,等大门重新关好,嘴角这才微微挑起:“滴血认亲?还真是一门很高深的道术啊,居然这么多聪明人都信以为真!”

……

天子看着跪在下面的杨彪,嘴里有苦说不出,他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本发黄的帛书,上面记载了刘修的家世。这上面说,刘修是刘向的后人,也就是说,刘修是楚元王刘交的后代。家谱从刘向的次子刘赐开始。然后是刘龚,一直到刘元起和刘修,而刘元起之所以变异籍贯,就因为刘龚。王莽乱汉。刘向的子孙中不仅有刘歆做了王莽的国师,后来又改名刘秀,觊觎天下,还有刘龚与邓仲况拥兵南阳为寇。后来光武帝平天下,刘龚投降,没有再做官,终老于家。但终究是有逆迹的,明面上被赦免了,背地里吃了不少苦头,所以家族几代人就不停的变异户口,基本上是每一代人就换一个地方。

帛书上记载了从刘赐到刘修的所有记录,从什么地方迁到什么地方,清清楚楚,包括刘元起从东郡范县迁到涿郡涿县的记载。一一在案。

因为有这个背景,再加上不停的迁徙,所以种地就不怎么适合了。刘家一直以经商为生,而且经营的是不那么完全正当的勾当,这中间自然得罪了一些人。刘元起突然失踪,就是因为有仇家找上门来了,仓促之下,他没来得及通知当时在京城的刘修,只带着妻子外出避仇,这几年一直藏身于渤海外的一些小岛上,去年年底才回到中原,听说儿子在京城做了官。就赶过来看看,没想到一到洛阳,却发现儿子的府门外有缇骑看守,再一打听,才知道出了这么一件大事。

至于找杨彪出面,那原因很简单。他在路上就听说儿子和袁家不对付,他想来想去,如今大汉唯一能不怕袁家的,大概也只有杨家,杨家是有名的忠贞之臣,杨彪又是司隶校尉,找他也许还有点希望,于是就求到杨彪府上,杨彪果然一口就答应了,把他们领到了天子面前。

天子早就听蔡邕说过刘修手头那个指环的可能出处,心里也有个刘修出于楚元王一系的准备,再看到这真得不能再真的帛书记载,他已经信了。可问题是要借刘元起夫妇失踪的事来处死刘修只是一个借口,根本问题不在于此,现在刘元起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别的作用没有,却偏偏把天子这个原本就有些站不住脚的借口打得粉碎。

借口没了,放人?那不可能。不放?那又用什么借口来杀刘修?

天子气得太阳穴直跳,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抽,恨不得现在把刘元起夫妇拖下去砍了。可是他也知道这不现实,杨彪就在他面前,还在不停的劝谏呢。他要是不问青红皂白把刘元起杀了,杨彪肯定不会罢休。

天子快要崩溃了,眼前的金星越来越多,天和地,眼前的大殿,面前跪着的人,都开始旋转起来,杨彪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飘忽,面目也变得有些模糊。他痛苦的抚着自己的额头,嗓子眼一阵发甜,一口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陛下!”张让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天子。正在进谏的杨彪听到张让的惊叫,抬头一看,见天子面如金纸,躺在张让的怀里人事不醒,也吓了一跳,顾不得再谏,连忙上前将天子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送到后面的御榻上。他是外官,不知道宫里那些谣言,对天子要杀刘修的真正原因一无所知,只知道河南尹何进上奏弹劾刘修的事,原本以为刘元起的出现足以解决任何问题,可现在天子不仅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反而晕了过去,他也有些晕了。

好在太医就在旁边侍候着,一听招呼立刻拥了过来施治,时间不长,天子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眼神涣散,仿佛在看在屋顶,又仿佛什么也没看,神情也有些呆滞。

杨彪心惊不已,这才几天功夫,天子怎么衰弱成这样?

天子虽然醒了,却还是头痛欲裂,他隐约听到外面有哭声传来,估计皇太后和何贵人、袁贵人她们又来探望了。他摆了摆手:“张让!”

张让连忙凑了过去,把耳朵贴在天子嘴边。

“让她们都走,朕要安静安静。”

张让愣了一下,点点头:“唯。”起身到外面,好说歹说,终于把皇太后等人劝走了。

“杨卿,你……也先回去。”天子看着杨彪:“刘元起夫妇,先安排在你那里。”

杨彪应了一声,本想问问刘修什么时候放,可是一看天子那模样,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巴。他领着刘元起夫妇出了宫,迎面看到蹇硕骑着一匹战马飞驰而来,从他身边一掠而过,奔到宫门前,甩镫离鞍,将马缰甩给了看门的郎中,飞奔着进入了北宫。

第431章 重验

天子静静的听完了蹇硕的报告,好半天没有反应,蹇硕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他看不到天子的样子,但是能听到天子急促的呼吸,不禁皱了皱眉,天子的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可是也从来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听这声音,倒像是随时都会断气似的。

蹇硕等了很久,终于听到天子说话了,声音很弱,还带着痰声。

“传朕口诏,命骠骑将军护送刘修进宫见驾。”

蹇硕差点欢呼起来,连忙叩头谢恩,转身出殿,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天子又喘了一阵,这才缓过劲来,慢慢的坐起,让张让叫来了人给他梳洗一下,修饰一下面容。张让知道,刘修要入宫见驾,这事件就要了最后关头,天子一向要面子,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让刘修看出他的虚弱,便亲手为天子洗了脸,重新梳了头发,戴上冠,又穿上了朝服,最后看看天子苍白的脸,又给他上了一些胭脂,让他看起来精神一些。

做完了这一切,太医令准备的提神汤也好了,天子趁热喝下,片刻之后,眼神稍微亮了一些,总算能坐直了。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外面来报,刘修在殿外候驾。

“让他进来。”天子正襟危坐,摆了摆衣袖。外面小黄门的唱进声越传越远,紧接着,刘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他的脚步声并不急。也不是很重,但是很稳,可以听得出来,那是一个让人心安的声音。

以前听到这个脚步声,天子总会露出会心的微笑,然后走到殿门口,迎接自己最宠信的臣子。可是今天他没这个心情,就是有这个心情,他也没这个体力。就连抬起眼皮看看外面,都觉得有些吃力。头上玉冠似乎有千斤重,压得他的颈骨咯咯作响。快要断裂,身下的御座上虽然垫了厚厚的锦垫,可彻骨的坚硬还是让他双腿发麻。

刘修上殿,在殿门口看了一眼,突然流出了眼泪,他脱了鞋,拜伏在地,膝行几步,泣不成声:“陛下,几天不见。你……你怎么病成这样。”

天子心中一暖,勉强笑了笑,习惯性的想抬手示意刘修起来,却觉得手臂酸软无力,身上的由襄贲锦制成的华服沉重得像石头一样。张让看到了天子的表情。连忙高声道:“陛下有诏,刘修近前说话。”

刘修再拜,用袖子抹了抹眼角,走到天子面前五步停住,在张让递过来的一张席上跪坐好。张让借着递给他坐席的机会,凑到他跟前。悄声说道:“卫将军,有什么话,你就抓紧时间说吧,陛下有恙,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刘修心道这老阉货还真是识相,知道事情有了转机,立刻开始讨好卖乖了,难怪天子那么相信他。他看了张让一眼,轻声道:“多谢张常侍。”

张让松了一口气,退回到天子身边,凑在天子耳边说道:“陛下,就由臣来问他话吧。”

天子点了点头。张让转过身,大声说道:“刘修,你犯下大罪,陛下念你旧功,赐你自辩的机会,有什么话,你就尽快说吧。如果确属冤枉,陛下自然还你清白,如果胡言乱语,也自有三尺律在,不容你混淆黑白。”

“唯!”刘修躬身施礼:“臣闻说有人无中生有,诽谤臣与宋皇后有苟且之行,皇嫡子非陛下骨血,而是臣与宋皇后所生。闻此噩耗,臣初不屑一顾,以为谣言止于智者,这等虚妄之言,不攻自破,不料陛下禁足微臣,又下诏赐臣自尽,臣方知事态严重。臣一死顾不足惜,然此事涉及皇后与皇嫡子,则不敢轻忽矣。皇后一国之母,皇嫡子一国之本,国之母与国之本皆在其中,岂能易与哉?”

天子静静的听着,呼吸渐渐的重了起来。刘修说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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