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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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 第6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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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这种郁闷的任务谁肯接啊。于是麹义只好自认倒霉,带着部下来给颜良搭桥了。

说实在的,麹义现在手痒痒的,非常想冲上去把颜良和他那些亲卫骑兵全部砍死,可是一想到刘修的命令,他又不敢。他知道刘修这次要想袁绍留在这里,越是把他引得远离冀州,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眼看着河对岸颜良的主力已经赶到,麹义咽下快涌到嗓子眼的一口鲜血,带着部下“狼狈逃窜”,撒开腿,一路狂奔而去。

颜良顺利夺得浮桥,心中狂喜,一面在沙水西岸扎下大营,守护浮桥,一面派人通报袁绍。袁绍得知颜良首战告捷,心情大好,下令全军前进,召集众将议事,为颜良庆功。

麹义一口气跑了五十多里,在洧水西侧的新汲看到了刘修率领的主力。刘修正与众将围着沙盘商议,一看到麹义扁着一张嘴走了进来,忍不住笑着打趣道:“云天受委屈了,大家快来安慰一下。”

众将大笑。

麹义没好气的说道:“将军,这次任务我可完成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任务可不能再给我,这倒霉的事儿总不能摊在我一个人的头上吧。”

“可不是摊的,是你的抢的好不好?”段煨和华雄、李蒙等人挤挤眼睛,嘎嘎的笑道。

“去你老母。”麹义翻了个白眼,愤愤不平。

刘和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说道:“麹校尉别生气了,完成任务便是胜利,又何必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徒逞匹夫之勇。”

麹义连忙接过,满脸堆笑的说道:“翁主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末将不敢当,不敢当啊。”说着,得意的冲着华雄等人撇了撇嘴:“看到没,还是翁主有见识,你们这些人啊,不过是只知逞匹夫之勇的杀材,何足道哉。”

大帐里顿时响起一顿鄙夷声。

田宴和夏育看着眼前这几乎没一点正形的军议,哭笑不得,他们互相看看,暗自摇摇头。当年在段颎帐下议事的时候,谁敢这么放肆?可是现在刘修却笑得比谁都大声,不仅不阻止,还非常纵容。

大家说笑了一阵,刘修咳嗽了一声,用手中的荆竹轻轻敲了敲沙盘,他并没有怎么用力,声音也不是很响,却像是一阵惊雷,原本在说笑的将领们立刻收起了笑容,严肃得挺身而立,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刘修。刘修点了点扶乐城,又在洧水和沙水之间划了一个圈,朗声道:“诸位,袁绍大军明日即可渡过沙水,依他目前的速度,最多两日,便会到达陈县一带,随时可以踏入汝南郡。”他用荆竹沿着洧水划了一道:“这是我们的阻击线,我们不能让袁绍踏入汝南一步,要让他看着老家汝阳却回不了。沙水和洧水之间的这一片地方,便是我为他和他的大军选定的葬身之处。”

众将一言不发,大帐里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他们都知道,随着刘修的这句话说出口,大战即将拉开序幕,以四万步骑对阵八万步骑,这绝对是一场硬仗,大概也会是天下平定之前规模最大的一仗。

夏育和田宴诧异的互相看了一眼,对诸将眼中露出的战意有些诧异。以四万对八万,可是这些人眼中却没有一点怯意,反而斗志昂扬,他们是不是太骄傲了?段颎当然也打过以少胜多的恶仗,可那是对付军械不精的羌人。如今袁绍率领的可是八万精锐,绝不是什么乌合之众,就算刘修的部下善战,他又能有多大的胜算?

“就和打架一样,要想揍得痛快,就得先把对方摁在地上,不能动弹。”刘修将荆竹递给刘和,从她手中接过一杯酒,摇晃着酒杯,语气轻松的说道:“现在,沙水和洧水布成了一个口袋,唯独北面还有回旋之地,我需要一位能攻善守的悍将,卡死袁绍的后路,不知……”

刘修的话音刚落,刚刚还安静得只听到呼吸声的大帐顿时炸了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叫了起来。“将军,我华雄请战。”

“将军,我张任愿行。”

“将军,这得交给我们荆州军,我们还没立功呢。”

“我呸,分什么荆州军、凉州军,大家都是骠骑将军的麾下。将军,这仗得让我们益州人先打啊。”

田宴和夏育目瞪口呆。就在这时,麹义突然跳了起来,大吼一声:“都给我住嘴!”

大家吃了一惊,顿时鸦雀无声。麹义两步抢到刘修面前,双手拉着刘修的手,一脸谄媚的笑容:“将军,你说我当初守麹家堡守得如何?”

刘修强忍着笑:“还勉强吧。”

麹义的脸一阵抽搐,随即又恢复了可爱的模样。“那是,最近我在将军身边征战,的确觉得当初那一仗打得不怎么好。将军,最近我有新的心得,一直没机会实践,请将军给个机会,让我学以致用吧。”

“唉,麹云天,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偌大年纪的一个汉子,你扮什么学堂生?”张任大叫一声:“这是多么重要的任务,是给你实习的时候吗?”

“滚!”麹义转过脸,面目狰狞,呲牙咆哮,像一头护食的恶狼:“谁敢和我抢这个任务,谁就是我麹义的生死仇敌,以后见一次,打一次,不死不休。”

众将愕然,过了片刻,刘和第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大帐里顿时一片轰笑。

第618章 我来了

刘修抬起手,轻轻往下一按,闹哄哄的众将这才闭上了嘴巴。刘修的目光在大帐内扫了一圈,最后在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夏育等人脸上停留了片刻。

夏育一阵激动,不自然的挺起了胸脯。

刘修低下头,沉思了片刻:“关东地势平坦,没有什么地利可用,我们这次截断袁绍的后路,不能打阵地战,面对面的对攻对我们非常不利,所以,我需要一位善用骑,熟悉乌桓人和鲜卑人战法,又精于守城的将领。”

众将听了,都有些愤愤不平,目光中有些不善。刘修这个话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他已经有了人选,而这个人选不是夏育就是田晏。

夏育和田宴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挺直了腰杆,等着刘修点将。

刘修在他们脸上来回看了两遍,轻笑了一声:“夏校尉,宁城一战,一晃十四年了,尚能战否?”

夏育起身,朗声答道:“将军,夏育虽然年近五十,可是上得马,拉得弓,能战!”

“很好。”刘修点点头,“你随段公征战多年,用兵老到,我是很清楚的。这一战,非你莫属。”他转过头,又看看田宴,田宴顿时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知道,这是刘修给他们这两个段颎老部下面子了。“田校尉。”

“末将在!”

“你和夏校尉是多年的兄弟,互相知根知底,配合默契。我想请你和他配合,如何?”

田宴连忙双手抱拳:“诚所愿也。”

刘修轻轻点头,又看向麹义:“云天。你是凉州人,凉州汉七营的兄弟,你都熟悉。你要居中调度,千万不要闹出矛盾来,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听见没有?”

麹义很诧异:“不……将军……”

“你不愿意?”刘修眉头一皱,“那就算了,我换别人。”

“别啊——”麹义急了,他哪里是不愿意。他是高兴的。刘修是让夏育做了主将,田宴做了副将,可是刘修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啊,夏育、田宴除了他们领的北军长水营和步兵营不到两千人之外,还有什么?主力还是凉州汉七营啊。刘修把汉七营交给他统领,他才是这支大军真正的灵魂,夏育和田宴只要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绝不可能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副将来对待。

众将轻声笑了起来,羡慕的看着麹义,夏田二人也心中喜悦,他们当然知道凉州汉七营在刘修帐下的实力和地位,更明白麹义的能力。他可以说是凉州军中最能打的将领。刘修让他给他们做助手,这简直和送他们功劳没什么区别。

刘修转过脸,又看着一直在角落里不说话的臧旻:“臧中郎。”

臧旻起身行礼:“末将在。”

“中郎久在颍川征战,又是广陵人,对这里的情况最熟悉不过。我想请你率一万步骑,于沙水之东列营,任务就是防止袁绍渡过沙水,进入汝南。”

“喏。”臧旻平静的应了一声,坐了回去。

刘修转过头,目光落在蒯越、文聘的脸上:“蒯校尉,文校尉。”

两人起身,齐声答应。

“你们二位和臧中郎合作多时,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蒯越和文聘连忙说道:“愿意听从臧中郎指挥。”

“很好。”刘修满意的点点头:“其他诸将,随我在大营,守住洧水。”

众将轰然应喏。

刘修又命蔡瑁和张允率领益州水师沿途接应,一一安排妥当,这才吩咐各自去准备。众将纷纷离去,大帐里闲了下来,刘修却没有离开,站在沙盘前,对着刘和扬了扬下巴:“丫头,有什么疑问没有?”

刘和不好意思的咬着手指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阿爹,我有些不太明白,我军兵力严重不足,只有袁绍的两成,还分兵,是不是有些冒险?”

刘修笑了起来。刘和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阿爹,我又说错啦?”

“嗯。”刘修点点头,围着沙盘转了两圈,最后走到刘和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丫头,你先算一笔帐,以冀州的人口基数,最多能征调多少大军?”

刘和眨着眼睛,想了一会:“以目前冀州的人口来算,应该在三十万以下。”

“那好,再想一个问题,真定的北中郎将和黄巾大帅张燕有多少大军?”

“嗯,一万并州铁骑,三万黄巾军精锐。”

“那袁绍至少要留多少人,他能有把握冀州北部不乱?”

“以双方的战力来比较,至少要留同样数量的人马。”

“嗯,那好,你再想想,袁绍应该在和青州隔河相望的清河安平一带留多少人?”

刘修循循善诱,引导着刘和做一步步细致的推算,最后刘和算出来的结果是,袁绍最多只能集结十万大军渡河作战,根本不可能是二十万,而且这已经是冀州最大的潜力,根本不可能维持多长时间,换句话说,袁绍必须寻求主动决战,而已方却可以沙水、洧水等采取守势,把袁绍拖在这里。

“原来……阿爹让荆州水师换装,放弃那些大楼船,就是为了今天?”刘和两眼放光,惊喜的叫道:“阿爹,我们只要守住这两条水,就可以让袁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仅靠我们是不够的。”刘修摸摸刘和的头:“你别忘了,袁绍有八到十万大军,仅骑兵就有两万多,仅凭一万西凉汉军是拦不住他们的,我们还需要援兵。只有卫将军的大军赶到,我们才有把握把袁绍堵死在这里。”

“卫将军,他会来吗?”

“会的,我想,现在他应该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阿爹,你可把我们骗惨了。”

“你们是谁?包括陛下吗?”

“嘻嘻,他最相信了。”刘和撇了撇嘴,“他还是舍不得他那套帝王术,一心想让卫将军和你争锋,他好从中获利呢。”

“这也不怪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只要还有点脑子,十个人中至少有九个半会这么想。”

“那还有半个呢?”

刘修冷笑一声:“那半个倒是不会想这些,不过他们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就是天生的笨蛋。”

刘和有些茫然,她有些不太懂刘修的意思,究竟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如果对,那岂不是陛下猜忌阿爹就是应该的,如果不对,那阿爹为什么又说那些连这个都不会的人不是孩子就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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