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错惹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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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错惹兽将军- 第2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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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兰君进来,见着太和公主哭肿的眼,皱了皱眉后,问到:“为什么哭?”

太和公主擦了眼角的泪,看着面前俊逸如往常的人,他还是没变,还是那么风华绝代。

“眼睛里吹进东西了,夫君用过晚饭了么?”

破天荒的,竟然听到宋兰君说:“无。”

身边的丫环大喜着十分识趣的出去张罗了,看大人的意思,是要在这里用晚饭。

那接下来……就是留寝。夫人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太和公主也十分的惊讶,在她最绝望最心灰意冷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宋兰君坐去了桌子旁,顺手捡起太和公主写的字贴看了起来,全是些闺怨之词。

他眼角余光扫了太和公主一眼:“嫁入府中,过得如何?”

太和公主脸色透着苍白,小月子又气又哭,坐得并不好,身子伤了元气。

眼角犹有泪痕,迎着宋兰君的目光,太和公主幽幽的轻启红唇:“不如不嫁。”

这个答案,倒是让宋兰君意外。

以他的心思才智,宫中那夜醉酒醒来看到太和公主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把其中的隐情猜得八九不离十。

这太和公主定是相愿,否则哪会有那夜的酒后失了清白。

也正因为此,这太和公主嫁进府之后,宋兰君对她,并无好脸色。

这样的女人,让他不耻。

倒是没想到,她现在会说‘不如不嫁’!倒真有些一国公主的气节。

宋兰君并没有生气,反而表示赞同:“确实,你不应嫁本相。”

只可惜,为时已往。

所有的醒悟,都是在经历血淋淋的教训之后,才得到宝贵的经验。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惨痛的代价。

宋兰君没有再说话,太和公主看着窗外,也没有言语。

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说得再多做得现多,又如何,他本无心无意,再说再做只不过徒留一场笑话,那又何必再做跳梁小丑。

多么希望这场出嫁,只是一场恶梦。

那样恶梦醒来后,还能回到从前的生活。

可惜,却再也回不去了,欲哭无泪。

贴身丫环面带喜色,手脚非常麻利的端了饭菜进来,见着屋中的气氛后,心里一沉。

见自家主子脸上毫无笑容,以为她是在赌气,不禁寻了个机会,到她身边悄声提醒到:“夫人,男人都是需要哄的,如今大人来了,你千万莫使小性子,今夜留住大人才是好……”

太和公主却已经没有了心思,她已经从美梦中醒来,这个男人,留不住他的。

不再做幻想,宋兰君前来,绝无可能是来儿女情长。

他肯定另有所图。

太和公主挥手,摒退了身边的丫环。

亲自给宋兰君布菜,嫁给他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二人单独同桌吃饭。

因着以往花的心思,太和公主对宋兰君的喜好了如指掌。

所夹的每一个家,都是他喜欢吃的。

宋兰君根本就没有食欲,胃里还在泛着酸,翻滚着。

一想到是和宋东离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他就想吐。

所以,太和公主布的菜,他都没有提筷子,只喝着点酒。

太和公主幽幽叹息一声,放下了筷子,没有善始,哪来善终。

宋兰君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后,说到:“明天是老夫人的祭日,你准备一下。”

太和公主面色一动,大眼看着宋兰君,问到:“姐姐会回来拜祭么?”

顿了许久,宋兰君才说到:“会!”

太和公主最后的一丝念头也断了,果然。

这个男人,真的不是良人!

却醒悟得太迟了,真恨没能早早看清。

从太和公主的院子出来时,天色已暗。

宋兰君慢慢的走回书房后,叫了柳管家进去,语气冰冷:“磨墨。”

柳管家依言照办,宋兰君负手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身上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让柳管家看了暗自心惊,大人莫非是要……写休书?!

果然,等柳管家磨好墨后,宋兰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休书……”

柳管家写得胆颤心惊,特别写到‘无子’二字时,更是心惊肉跳。

这封休书写得并不长,确实也是,休了的女人,此时正承圣恩,能写什么?!

连休的理由,都恨不能是空白。

短短几十字写完后,柳管家手心满满全是汗,见臣相大人站在窗前不动,也不敢惊忧他。

默默的在一旁站着。

但眉头却皱了起来,休书上的日期,是后天的,一时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要往后写两天?

不可能写错,以臣相大人的心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只怕是他另有原因,会是什么?

窗外树上的乌鸦一声啼叫,让宋兰君回过神来。

他又让柳管家写了一封信贴,指明给宋东离。

说是明天老夫人祭日,希望她能最后回来拜祭一次。

柳管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臣相大人是如此心思。

相信圣上看到这两封信贴,即使再不愿,也会让唐小姐回臣相府一趟。

休书故意往后推写两天的日期,就是为了让明天回来祭拜时,还是臣相大人的妻。

这说些来名正,言顺。

若是休了之后,就再无可能了。

等柳管家写好后,宋兰君这才在休书上签了字,盖了印章。

这才着柳管家送去宫里。

南长安先看的休书,他十分的狂喜,等了这么久,宋兰君终于识相的送来了。

但在一看到上面的日期时,立即不妥的皱了眉头。

打开第二封贴子,看完后,龙颜大怒,这是要挟!

天子之怒,让柳管家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同时,心里叹息。

真龙天子,后宫佳丽三千,个个天姿绝色,又是普天之下莫非黄土,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为什么就非唐初九不可?!

这让柳管家还真有些想不透。

以唐初九的姿色,才情,性子,都只算是平平,怎的就能让他们如痴如狂?

从亲自去杏花村接唐初九,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柳管家对她就是不看好的,不以为然的。

果然,她到了臣相大人身边后,并没有受宠。

而是越来越失宠。

到最后就连腹中胎儿,都不能让她母凭子贵,反而被臣相大人弃之东离寺。

柳管家以为那就是唐初九的最终归宿,按着常理来说,也是如此。

但自从唐初九入了东离寺之后,柳管家就看不懂了。

臣相大人,智勇将军,到现在的圣上,这样天子骄子各有秋千的三个男人,怎么都会非她不可?

柳管家还真没有看出那唐初九有什么不可替代的来。

以至于圣上置君纲臣伦于不顾!

臣相大人即使今日休妻,它日如果唐初九真的母仪天下,这肯定会招来无数人的非议。

这些话,柳管家跟南长安已经冒死谏言过了,可惜……忠言逆耳,最终成了肉包子打狗。

圣上还是一意孤行。

这让柳管家无尽的担忧。

南长安好一会后,才勉强压制住了身上冲天的怒气,挥手让柳管家退了出去。

柳管家去找了张子车。

他们二人自小就是相识,又几度共患难,到如今一起为南长安打下了江山。

张子车眉头打了结,他正担忧着古清辰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见着柳管家一脸阴郁的前来,默默的递了一壶酒给他。

柳管家猛灌了大半壶后,说到:“今天,臣相大人写休书了。”

张子车听了,神情一震后又恢复了往常的一脸冷峻,说到:“君为君,臣为臣。”

言下之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柳管家又仰头喝了一口闷酒,问到:“子车,你和那唐初九相处时间最长,你说她,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他们个个如此着了魔一般的?”

张子车沉默,在郊区的那段和唐初九相处的日子,他从来没有同别人说起过。

这辈子,他都不愿意说起那段过往,那是他心底最隐秘之事,不宜见天日。

柳管家见张子车沉默,更郁闷了。

发现找他说话根本就是个错误,他半天都不会给你回个字,只会让人更憋屈了。

继续喝闷酒。

一坛子酒进肚,柳管家真性情更显露出几分来:“子车,你就劝劝圣上吧,你的话他总是听得进去几分的。他要真宠着那唐初九也行,放在后宫她一人得恩宠出没话说,但母仪天下不行,到时天下悠悠众口,怎么堵得住?肯定会受尽世人非议!会让好不容易登上的江山不稳……”

看着柳管家越说越激动,张子车冷清清的陈述事实到:“早劝过了。”

柳管家颓然极了,如果连子车的话都没用,那……堪忧!!!

也许是因着喝了酒,柳管家胆大包天的说了句:“看来唯有她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张子车抿着嘴,没答话。

柳管家当成了默认。

这让他心中的想法,更是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蠢蠢欲动。

一直跟着太子一路走来,最终能登基,柳管家最能体会其中的艰辛和不易。

柳管家希望这种来之不易的幸福能长久,而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就摇摇欲坠。

为了一个女人,不值!!!

那么多累累白骨,血流成河,才换来的今日霸业,如果就为了一个女人最后葬送,这大家死也要不瞑目了。

而且跟随臣相大人多年,对他的才华十分的敬配,他那样的男子,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屈辱。

最主要的是,有臣相大人的才华辅佐江山,那才叫后顾无忧。

如果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了,多不值!

臣相大人对夫人的感情和执着,柳管家都看在眼里,最是了解。

即使现在臣相大人已经写了休书,相信以后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有了夺妻之恨,还怎会好好的辅佐江山?

柳管家越想,越觉得唐初九是个祸害。

红颜祸水,不能留!

会颠覆朝堂,江山易主!

亡国奴!

柳管家心中除去唐初九的想法,越发的坚定。

只有她死,皇上和臣相大人之间,才不会间隔越深。

张子车的性子一向都冷,他不言不语,陪着柳管家喝酒。

正在此时,皇上身边的公公过来传话:“张大人,圣上有请。”

柳管家神情一震,看上了张子车,眼里有着疑惑。

此时,圣上应该是去唐初九那里,怎的会反常的请子车过去?

反常即是妖!!!

张子车朝柳管家点了下头后,跟着过去。

被带着去的方向是御书房。

其实张子车已经猜到了几分谈话之意。

但没想到,会是在御书房。

如果是在这里,那么代表的是以国事来谈!

心中一紧,他对她,果真是在意得很。

报备过后,张子车推门进去,恭敬行礼。

南长安看着张子车行君臣之礼。

一个高高在上,是君,一个屈膝跪地,是臣。

这就是君臣的距离。

不远,却无法跨越,中间隔着的何止是万重山。

南长安看着张子车行完礼后,才说到:“子车平身。”

亲自倒了酒,递给了张子车。

明明是最上等的好酒,香味四溢,千金难求,张子车却喝得满嘴苦涩。

连喝三杯后,南长安才停了下来。

拿了宋兰君给的休书,递给了张子车。

南长安缓缓说到:“朕要初九母仪天下!”

张子车一向冷峻一丝不苟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他直视着南长安,没有说话,可眸子却黑得深不见底,里面似有千言万语。

南长安有些狼狈的移开了眼:“曾经朕承诺过你,只要你看中的女子,就给你办婚事!世间女子万千,可子车说非初九不可。子车,初九不行。”

张子车喉结滚动得十分的厉害,声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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