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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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媳妇-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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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有平日说话不太多的同事追问我:“你家里不开火啊?吃食堂?”

还有同事羡慕我:“到底是年轻人,又没有孩子,过得多潇洒!”

多嘴的李敏接过话头,自以为是、夸大其词地替我回答:“小宋老师的老公可疼她了,都是她老公在做饭啊!”

于是,大家脸上各种表情,嘲我笨,笑我懒,羡我有人疼,咦嘘感叹一番。

想想自己那拙劣的做饭技能,似乎我这个妻子还真是当的不够成功啊,看来,我得加油了。。。

我这边羞愧无语中,那边李敏还没完没了,又八卦上了:“你们不知道,她老公就是夏天来学院开会的市里那个。。。”

她话音未落,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扑上前去,双手堵住她的嘴,恶狠狠地逼问:“你想让大家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快结婚吗?”

李敏立刻闭嘴,老实了,我自动忽略大家惊奇的目光,很淑女、很优雅地用拿筷子的标准手势夹起一根烫好的青菜丢进李敏的碗里,微笑着示意她吃下去。

好在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学校工资待遇、学生管理等老生常谈的问题上了。

闲聊中,一顿饭松松散散地吃完,看手机,已是午后两点钟,众人意犹未尽地说着要再去找地方唱歌,我因为答应爷爷早点儿回家,何况江北路远,不敢耽搁,告辞众人,准备返程。

刚走几步,突然想起好几天没有回七楼的家,不知家里情形如何,学校在放寒假,校园里空空荡荡的,万一出什么事都不会有人知道。

反正是顺路,我准备回到七楼家中看一眼再走,于是,我像散步一样,不慌不忙地走回新校区,进了校门,远远就望见熟悉的七楼阳台。

年三十那日临走前,我和顾意把两个大红色的纸灯笼挂在了阳台的晒衣架上,想让这边的家里也有一些新年气息。

如今远望过去,阳台上的红灯笼很是喜庆,似乎主人并未离开,一直守在这个小小的家中。

我仰头望着自家的阳台,无限感慨,这是属于我和顾意的家啊!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

突然,耳边听到有人叫我:“小飞鸽!”

宿舍楼前的空地上,一辆白色轿车的车窗滑下,吴拂晓圆圆的脑袋探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喜悦:“新年好!”

我凑上前,惊奇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回答:“路过。”

还真是巧啊!

我又问:“大冷天的,你怎么不在家里过年?”

他做个苦相,解释着:“在家闷几天了,出来透口气!”

我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笑着说:“你也会感到闷!”说着,揉搓着自己冻得僵硬的双手,今天出门着急,忘了带手套,两手已被冻得通红。

吴拂晓推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说:“上来说话,车上暖和。”

我毫不犹豫地钻进车门,坐好之后,朝着自己的双手连连哈气。

吴拂晓眼睛平视前方,淡淡地问:“你不在这里过年?”

我搓着自己双手,回答:“是啊,在爸爸妈妈家里过年。”怕他不明白,又解释:“准确地说,是在公公婆婆的家里过年。”

吴拂晓扭过脸来,关切地问:“辛苦吗?过年要做很多吃的。”

我的目光被驾驶台上空悬挂的一个精致的小珊瑚挂饰所吸引,毫不在意地回答他:“还好,我婆婆人很好,不累。”然后突然发问:“你这挂饰哪儿来的,很好看!”

吴拂晓颇有深意地看我一眼说:“有朋友去海边玩,带给我的,喜欢的话,我还有一个,改天送你!”

我只是随口问问,竟成了索要礼物了,赶紧脸热着回答:“那多不好意思,那是你朋友给你的!”

吴拂晓的神色突然变得很严肃,他语气肯定地说:“我们不是朋友吗?自然可以的!”

既然这样,我不好再驳斥下去,也不方便再在车里呆下去,于是,指指前面的楼房说:“我要上去看一眼,还要赶着回江北呢。”

吴拂晓说:“反正没事,我开车送你吧!”

我连连摆手,“那怎么好意思!春节期间的公交很好坐,不麻烦你了!”

吴拂晓又说:“不急,我这个做朋友的有话要告诉你。”

是关于陈昊天的话吗?又来做说客了?他可真多事!

心中不悦,我旋即沉下脸,伸手去拉车门,准备下车离开。

吴拂晓已经猜到我的心思,立刻说:“是关于你老公的!”

我停住手,不耐烦地催促他:“有话快说,我赶时间呢。”

吴拂晓叹气,说:“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见我瞪他,他终于开口:“你老公打电话给陈昊天约见面,过年前的事情了。”

哦,这并不吃惊,已经是旧闻了。

吴拂晓小心地看着我的脸色,接着说:“那会儿,刚好我在家,所以听到了,他们就约在南操场的篮球架下见面。”

我忍无可忍地插话:“拜托,说重点!”

吴拂晓又说:“陈昊天回来之后跟我讲,两人也就见了几分钟,你老公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着,继续观察我的反应,见我毫不理会,只好继续说下去:“顾惟意对陈昊天说,请你忘记过去,远离我的妻子,还她一个平静的生活。”

蓦然想起年前顾意的醉话,他口中的“那个人”指的就是“陈昊天”了?他是为了我找的陈昊天!

我终于给吴拂晓一点配合,追问道:“陈昊天是怎么回答的?”

吴拂晓继续叹气,说:“元旦那晚你都那样做了,昊天能怎么回答?”言语之中,似乎还在为陈昊天惋惜。

不说算了,我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吴拂晓急匆匆地说:“昊天回答,宋晓珊已经做出选择了,我尊重她,不过,你要善待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哦,昊天,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掩饰住心中的感动,我对着吴拂晓不以为然地说:“就这两句话?无聊!我该走了!”

吴拂晓好奇地追问:“你难道不担心他们打起来?我当时可是捏了一把汗呢。”

我看着吴拂晓,讥讽地来了一句:“幼稚!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子!”

吴拂晓连连摇头:“笨女人啊,哪里晓得男人的心!”

我毫不示弱地回敬他:“你们男人才是蠢!”

正说着呢,旁边一辆的士贴着开了过来,对准楼洞,停在了楼门前面。

跟着,我的眼睛瞪大,嘴巴张开,哑口无言了。

说曹操,曹操到!这句话怎么就这么灵呢?

因为我看到本该在汉口值班的顾意从的士里面走了出来,这还不惊奇,惊奇的是的士车里还坐着一个女的,直觉告诉我,百分百是姐姐。

脑子哄地一声炸开,我惊吓般地拉上了车门,傻痴痴地看着那辆的士。

吴拂晓惊讶出声:“你老公?”

顾意径直上楼去了,那辆的士还稳稳地停靠在楼门口等待着那个男人。

时间似乎停滞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脑子像瞬间打满了鸡血,我咬牙切齿地指挥吴拂晓:“窗子关上,把车贴过去!”

吴拂晓顺从地把车子贴过去,紧贴着的士停靠。

我透过车窗,看到的士后座上坐着大肚子的姐姐,神色凄惶,不时地低头垂泪。

大厦轰然倒塌,心中一片废墟!

的士司机不满地按了下喇叭,高声喊着:“老兄,我等下还要调头呢!”

我转过脸来,颓然无力地目视前方,说:“走吧。”

吴拂晓问:“哪里?”

我回答:“随便!”

车子缓缓地往外倒,调头的时候,我看到顾意出来了,他远远地看了几秒吴拂晓的车牌,停了一下脚步,神情严肃,接着,上了那辆的士,我却吓得一缩脑袋,仿佛做错事情的是自己。

吴拂晓的眼光淡淡地飘了过来,落在我的脸上,却没有言语,车子在他的驾驶下,缓慢行进中。

那辆的士很快超越过我们,出了校门。

吴拂晓突然发力提速,问:“要不要跟?”

我却大叫:“停!”

吴拂晓困惑地看着我,我又叫:“停车!”说着,不由分说地去拉那车门。

车子一个急刹停下来,我拉开车门,跳下车,几步跑到楼前,一口气飞上七楼。

进了家门,我喘着粗气,直接在上次放置存折的地方翻找,没有意外,果然,存折不见了。

这就是去单位值班的顾意干的好事吗?姐姐与姐夫彻底闹翻了吗?他们这是要远走高飞了吗?

那么,他昨晚在父母面前表露的决心到底算是什么?他与我的一夜痴缠是在向我这个替代品告别吗?

我的眼泪真的已经流干了,一滴泪都没有,只感觉到心木木的,大脑一片空白,惶然不知所措。

一只温热大手轻轻按住我的肩头,我回首,见是吴拂晓。

他指指门口,解释着:“你,没关门!”说着,走到门口扶起刚刚被我进门时一脚带翻的小板凳,接着又随意地打量着我们屋里简易的摆设,问:“现在想去哪里?我陪你!”

我摇摇头,腿软无力,找个椅子坐下,朝他傻笑一下,回答:“我休息一下就好,你自便吧。”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让大家久候,后面会努力更新的!请继续支持我哦!

55

55、一夜长大(上) 。。。

倏地,我的电话铃声响起,快乐的机器猫铃声,老妈专用!

我机械地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老爸急切的声音:“珊珊,快!你妈眼睛突然看不见了!”

我惊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叫:“我妈眼睛怎么看不见了?”

电话里老爸呜呜啦啦解释着:“吃早饭时就说眼睛疼,刚刚突然就黑了,我送她去中心医院,你直接到医院来!”

吴拂晓一把夺过我的电话,语气强硬地下命令:“马上送眼科医院!”

可能电话里老爸不太明白,他又接着解释:“我是珊珊的朋友,市眼科医院的大夫,您先送阿姨过去,我们马上赶到。”

于是,我被吴拂晓拉着,狂奔下楼。

上了车,我条件反射地拼命拨打顾意的手机,竟然一直打不通,倏地,想起刚刚楼前的那一幕,心就像坠入冰窖,寒彻骨缝!

我双手攒成拳头,攒地紧紧的,上下牙齿不停地打架,小腿微微地颤抖,既是吓的,又是冻的,还有,是寒心的。

吴拂晓伸过一只手来,按住我的肩膀,他的手心温热,仿佛能给我力量,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安慰道:“不怕,会有办法的!”

接着,他询问起我老妈平日眼睛都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

我这才发现,自己这个闺女很差劲儿,对老妈平日的生活竟然一无所知,只知道沉浸在自己的小日子里斤斤计较。

我哽咽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妈她眼睛挺好的,退休前当会计,账本上那么小的数字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近视,现在就有些老花眼。”

吴拂晓接着沉稳地问:“你其他的亲人呢?”

我强迫自己攒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五指舒展,缓缓收缩,再舒展,反复几次,按捺住心中的紧张,又用手指使劲按压痛涨的太阳穴,努力保持大脑清醒,最后终于想起外婆生前一直有眼疼的毛病,好像双眼都动过手术。

我喃喃地说:“很早以前我外婆动过青光眼手术。”

吴拂晓微叹一声,说:“大概是了,遗传性青光眼,受外因刺激急性发作!瞬间失明!”

我惊叫:“失明?”

吴拂晓赶紧解释:“只是暂时性的,不过要尽快采取措施!”

于是,我心急如焚地拨打老爸的电话,担心他打不到车,担心他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家里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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