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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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惹的祸-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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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葳葳,我不想在办公室里训练肺活量,也不想每天含着喉糖上班。”

毕恺葳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前跨近五十公分,“什么事啦?”

关昭勋忍不住再叹一口气,感慨自己的男性魅力无用武之地!

先前他还很不得自己变成隐形人,以隔绝众女子的骚扰。如今真有人当他是毒蛇猛兽,他才知道滋味不好受!因为这个对他退避三舍的人正是他感兴趣的女人。

这几天他从毕恺葳的反应发现,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只是她似乎天生感情神经比较迟钝。虽然经由他的提点后,好像已有些觉醒,但速度仍然太慢,跟不上他感情投入的程度。

看来他只好直接出招了。

“今天是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家。”

毕恺葳纳闷地问:“你爸妈的结婚纪念日?那应该只是你们自己的家庭聚会,我不需要参加吧?”

“话是没错,但你也知道我父母逼我结婚,逼得有多紧,我总得带个人回去,好让他们放心吧?”他的字里行间已透露出某些讯息,只是对感情稍嫌粗线条的毕恺葳没能意会。

听完他的话后,浓浓的酸涩感立即满溢,“又要我去当你的挡箭牌,我不去!”

先前不明了自己的心意,她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当个“冒牌货”,可现在的她已经做不来了。

“葳葳,你忍心让两位老人家失望?”关昭勋善于利用她心软的弱点,“而且他们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希望能多见你几次。”

“这……”这句话的确破了毕恺葳的罩门。

他们是很可爱的老人家,只不过那天吃饭的时候,他们将她当作准儿媳妇看待,不时为她夹菜,还频频暗示关昭勋早日将她娶进门,害她那顿饭吃得尴尬极了。

看到她的态度有些松软,他再祭出绝招,“你还记得在邱董的宴会上所做的承诺吧?”

毕恺葳心知躲不过,干脆大方一点,“我知道了。”

一听到她的应允,关昭勋转身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东西收一收,我们现在就走吧!”

“这么早?”还不到三点耶!

“我们还要一起去选个礼物给他们啊!”话中的“我们”,明显地将他和她当成一体。

毕恺葳没听出深层的寓意,认命地将桌上文件归档放好,还特别将今天早上召开的年度新产品会议记录锁进抽屉里。

再次检视所有物品是否都已归位,并拉拉抽屉确定有上锁后,她才放心地拿起皮包,走向已等在门口的关昭勋,“走吧。”

他赞许地看着她细心的举动,并打开门让她先走。

“贾秘书,我们先走了,有事再Call我。”走过贾依柔的坐位时,他公事化地交代几句话后,就与毕恺葳并肩离开。

目送他们有说有笑的亲密背影,贾依柔的眼底满是怨怼,而且还在迅速累积中。

“有没有想到要买什么礼物送给他们?”在前往关昭勋家的途中,他询问毕恺崴的意见。

“你爸妈有什么嗜好或兴趣吗?”

关昭勋想了一会儿,答道:“我爸喜欢喝茶,我妈喜欢古董。”

“那干脆送一套古董茶具组给他们,你觉得如何?”既然是结婚纪念礼物,就是要让夫妇俩都喜欢才有意义。

“嗯,好主意。可是要上哪儿去找这种东西?”

“在XK路上有间不错的古董店,可以去看看。”

关昭勋将车子转往她所说的地点,“你对古董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我只是很喜欢老东西,也有收藏一些,可是它们好贵,有些根本买不起,所以只好常跑古董店过过干瘾。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找欢欢和清妍一道去故宫,结果她们都已经累瘫在椅子上,我却还兴奋地来回数次去看我喜欢的珍品,事后被她们戏称为‘玉痴’。”

“看不出来你是个喜欢古董的人,喜欢古董的年轻女孩并不多见。”她看起来充满现代都会感,令人无法将她和古董联想在一起。

她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我朋友也都这么说。那你一定也不相信我喜欢剪纸和书法吧?”

看到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她才又笑着说:“她们都说我的外表和内在就像‘后现代’和‘古中国’,完全不搭调。”

“的确是看不出来,难怪你跟我父母那么聊得来!”他父母就是非常“中国”的人。

她佯怒地问:“你是说我老古板喽?”

关昭勋怕她动怒,急急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很有传统美德,你别误会了。”

毕恺葳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瞟向他有些焦虑的脸,“你少诓我,从没听你说过什么好话,我才不相信你会赞美我!”尽管嘴角已扬起笑意,但口里仍不饶他,谁教他每次都将她吃得死死的。

他一边开车,一面分神讨饶地看着她,“我是说真的啦,你也知道我口拙,不会说甜言蜜语,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计较!”

她得意地笑说:“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小人了!”

看到她过于灿烂的笑靥,关昭勋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她根本没生他的气,在放下心的同时,不忘反将她一军,“我这个‘小人’,跟你这个‘女子’,刚好是天生对。”他似假似真地说。

天生一对?她的心跳漏了好几柏,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开玩笑?

她又惊又喜地瞅着他,希望能从他带着笑意的脸看出点端倪,但却毫无所获。

唉!他应该只是说着玩的吧!她气馁地想。

关昭勋将车停在一间颇有古味的店门口,问着身旁陷入沉思的人儿,“这里吗?”

毕恺葳愣愣地看着他,“呃?”她没听见他说什么。

他莫可奈何地指着前头的店,再问一次,“这里是不是你说的地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她才发现已经来到“怀古轩”。

“没错,就是这里。”

她先下车站在店门口,等他将车停妥后,再领他走进清幽雅致又充满古意的店里。

一进古董店,她便如识途老马般地走向坐在角落桌子后,正低头忙碌的年轻女子,开心地喊人,“净如姐。”

严净如抬头一看,立即满脸惊喜地站起来,“葳葳!好久不见!”

她长得有如古画中的美女,小小的鹅蛋脸、细长的丹凤眼、柳叶眉,长发用发簪绾成一个简单的髻,穿着藕色的复古服饰。

她跟这家店的感觉很像,清清雅雅的,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毕恺葳想了一下,“应该有一年了吧!”

“这位是……”严净如看向关昭勋。

“他是我的‘临时’老板,关昭勋。”

“‘临时’老板?”好奇怪的说法。

毕恺葳不觉得自己的介绍词有何不妥,“对呀,再过一个月又十七天,我就解脱了。”

关昭勋脸色不善地赏了她一个爆栗,敢情她每天都在计算还剩几天!跟他在一起有这么痛苦吗?

她不爽地抚摸痛处,控诉地瞪着他。“喂!你怎么随便敲人,会痛耶!”原来被敲头会这么痛,她终于亲身体验到了,可怜的小美!

他嘲讽地说:“会痛喔!我还以为你冷血呢!”

她的语气还是很冲,“会不会痛跟冷血又有什么关系?”她怀疑他的逻辑概念有问题。

严净如兴味十足地看着眼前这对出色的男女,他们明明就是郎有情、妹有意,但怎么好像还没接上线?

关昭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径自转向严净如说明来意,不再理会这块朽木。

“请问你这里有没有古董茶壶?”

严净如收回玩味的眼神,“你想找什么样子的古董茶壶?”

他坦诚地道:“我对古董不熟。”

严净如轻柔地说:“没关系,我拿出几种不同的茶壶让你看看。”

只见她熟稔地从展示橱窗取出一件青花瓷壶摆在桌上,“你先看看这件,我去后面再拿几件过来。”

“哇!这个茶壶的颜色好漂亮!”毕恺葳一看到青花瓷壶,立即忘情地自动找椅子坐下来欣赏。

“这个瓷壶胎质细腻,摸起来就像玉一样,青花的花色翠蓝,而且还保持完整,真是难得的精品!”她赞誉有加又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赏玩。

他讶异地挑眉,“你好像懂蛮多的?”

“当然,不过之前也缴了不少冤枉钱。”

“怎么说?”

“刚开始我虽然很喜欢古董,却完全不懂分辨真假,冲动地花了一大笔钱买回展品。还好后来认识净如姐,她教了我很多,并且让我免费欣赏许多珍藏,增长我不少知识,也让我的眼力精进很多。”

严净如捧了三个锦盒走出来,将锦盒一一打开,小心地拿出里头的物品,将它们放在铺有黑色棉绒的托盘中。

“关先生,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关昭勋坐下来慢慢欣赏眼前不同风味的古董茶壶,有彩瓷、青花瓷和玉质。

他着迷地拿起其中一个白玉雕花茶壶欣赏,虽然他是道地的外行人,看不出它真正的价值,但他觉得这个壶在黑绒的对比衬托下,非常显眼,而且玉质温润有致,仿佛会出油似的。

“就这个吧。”他迅速作出决定。

严净如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和毕恺葳,一语双关地说:“你的眼光很好,做决定时也又快又准,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希望你得到以后,仍能好好地爱惜她们。”

关昭勋明了她话里的另一层深意,“谢谢你的忠告,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

毕恺葳一头露水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明明他只要一件东西,为什么净如姐会说“它们”?

关昭勋看着仍一无所知的“呆头妹”,不禁为自己的情路感到悲哀!

连头一回见面的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意,为什么独独她这么迟钝,一点也察觉不出来?

严净如了然地望着一脸无奈的他,既安慰又同情地说:“加油吧!”

………………。。。。

第六章

关昭勋和毕恺葳从“怀古轩”出来后,又去取了特别订制的蛋糕,才回关家。

她突然有些不安,“你们家人今晚应该都会在家吧?”

“对呀!”他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却故意装傻。

“我想,我还是不要去好了。”她想打退堂鼓。

“那怎么行!我都已经跟家人说会带人回去。”都这个节骨眼了,怎能让她溜走。

“可是……”

“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

毕恺葳有些心虚,“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觉得不妥,如果你家人误会,那该怎么办?”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不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她丧气地说:“你……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他又不了解她的心。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他继续装傻,想听她亲口说出心底话。

“呆头鹅。”她没好气地说。

到底是谁呆啊?

他觉得自己被骂得很冤枉,尤其是被“呆头妹”骂。

就在他们吵嘴的同时,车子已经来到关宅。

关昭勋将车开进车库,“我家到了。”

毕恺葳走出车子,好奇地打量关家,这是一栋坐落在郊区,外表看起来极普通的三层楼独栋房子,一点也不像是科技新贵的家。

“这是我从小生长的家。”随后下车的关昭勋不问自答,因为她的脸已明白地写着疑问。

“你还有其他的家吗?”

“我在市区有间房子,不过还不能算是一个‘家’。”

“为什么?”

“少了女主人的房子,怎能算‘家’呢!”

她有一刹那的冲动,想问他关于“女主人’’的事,但最后还是打住了,就怕一问出口会让气氛变得更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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