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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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爱成婚-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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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媛,”江雪茵伸手握紧她的手,眼底的神情沉下来,“公司是你爸爸的心血,你要和姐姐用心打理,你们姐妹再闹总是一家人,你不能随便相信外人,知道吗?”

“外人?”楚乐媛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谁是外人?司梵吗?”

江雪茵眼神一暗,唇角微勾。

“妈,”楚乐媛环住她的肩膀,笑道:“司梵不是外人,是我老公啊!你放心,他对我很好的。”

江雪茵满心酸涩,却又无话可说。

正午的太阳暖意融融,透明顶棚的阳光室里,绿意盎然。

大门的铃声响起,佣人们把门打开,笑道:“冯小姐。”

“权妈妈醒了吗?”冯天真提着袋子,语气关切。

“太太在阳光室。”

冯天真提着东西往里走,穿过客厅往左,就是用通透的玻璃搭建而成的阳光房。

“权妈妈。”冯天真看到她坐在宽敞的沙发里,轻轻喊了她一声。

“天真啊,快过来。”

权正宜拢紧肩上的披肩,笑着招呼她过来。

冯天真坐到她身边,把袋子里的东西递给她,“这是我们家亲戚送来的和田玉枣,滋补气血,美容养颜的,您要记得吃。”

“知道了。”权正宜把东西接过去,转而放在茶几上。

伸手将她披肩拢了拢,冯天真笑着问她:“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权正宜的气色比起之前好了些,冯天真刚才也问过佣人,说是早上律师来过后,她就一直坐在这里,特别安静。

“你还记得这块地方吗?”权正宜偏过头,目光微闪。

冯天真挽着她的胳膊,轻笑出声,“记得!这里以前是个小花园,我和池越小时候最喜欢在这里玩,后来才改成阳光房的。”

权正宜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一点点沉寂下来,“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你和越越都长大了,都已经能够了。”

须臾,权正宜偏过头,目光落在身边的人脸上,逐渐黯然。她抬起头,掌心落在冯天真的脸上轻抚,“天真啊,这么多年权妈妈硬要把你和越越捏在一起,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自私。”

权正宜轻握着她的手,语气失落道:“池越从小被我宠坏了,他根本就配不上你!天真,是权妈妈想要你这个儿媳妇,却忘记你的感觉,对不起!”

“权妈妈……”冯天真神色一紧,心口发闷,“您别这么说。”

人们都说经一事长一智,权正宜最近静下心来,想明白很多事情。从前的,现在的,甚至是以后的。

从小到大权正宜对她都特别好,冯天真也很喜欢和她亲近,这份难得的胜似母女的感情让人羡慕。冯天真咬着唇,眼眶发酸,“我妈妈说,您从小就疼我,她有时候开玩笑都说,说我们上辈子就是母女,所以才能有这样好的感情!权妈妈,在我心里,一直也把您当作妈妈一样,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这种感情!”

权正宜拉着她的手,眼里含着的泪水滚动,“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我清楚!是我不好,忽略了池越对你的伤害。”

冯天真咬着唇,努力把眼泪忍回去。她不想哭,不想难过。

抽出一张纸巾,冯天真抹掉权正宜脸上的泪水,眼底的笑容明媚,“权妈妈,我可以对您保证,无论我和池越怎么样,我都会永远孝顺您的。”

她把话说到此,权正宜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她伸手拥着冯天真,还像小时候那样,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额头。

侧面罗马柱后,池越俊脸紧绷,往前的步子停住。随后他转过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

吃过晚饭,楚乔坐在沙发里看东西。权晏拓洗好澡下来,一眼就看到蹙着眉头,模样认真的她。

他站在原地笑了笑,眼角滑过的神情宠溺。

弯腰坐在她的身边,权晏拓好奇的张望一眼,可是楚乔却拿起本子,往后躲闪开。

“不让看?”男人剑眉轻佻,显然神色不悦。

楚乔撇撇嘴,将合上的本子放在边上,道:“商业机密。”

“切!”

权晏拓鄙夷的瞪着她,薄唇勾起的弧度轻蔑。那意思摆明再说,你能有什么商业机密?!

虽然看到他的眼神,但楚乔也没生气。她现在学聪明了,这种无谓的挑衅,她直接无视。

沙发宽大柔软,权晏拓抬起腿,整个人躺下来。他将脑袋枕在楚乔的腿上,懒洋洋的抬手,指了指耳朵,道:“痒痒。”

楚乔撅起嘴,道:“耳朵痒就要掏。”

“你给我掏。”男人耍赖的功夫,总是一流。

楚乔没辙,乖乖找出挖耳勺,让他躺好,并且威胁道:“如果失手,聋了概不负责!”

“聋了更好,你照顾我一辈子!”权晏拓丝毫也不怕她的威胁,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嘴角的笑,坏坏的,楚乔叹气,却又忍不住心动。

她特意把灯光调亮一些,用力握着耳勺,轻轻将他的耳廓撑开一些,再把勺子伸进去,一点点儿试探,小心的问他:“这样可以吗?疼不疼?”

“不疼。”权晏拓眯着眼睛,正惬意的享受,薄唇勾起的弧度温柔。

楚乔喜欢干净,抽出一张纸巾放在边上。她渐渐低下头,眼睛盯着手里的动作,生怕重了伤到他,又怕轻了没有清理干净。

她温软的手指抚来抚去,权晏拓俊逸的脸庞彻底舒展开。这边他闭着眼睛美美的享受,那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下回到床上,他要选什么姿势。

其实他的耳朵里很干净,并没有什么脏东西。楚乔动作小心,不知不觉间,回想起小时候。那时,她住在外婆家,只有周六下午才能看到父亲。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她见到爸爸的次数少之又少。

每个周六的晚饭,是她既紧张又欢喜的时刻。爸爸就坐在她身边,但她不敢同他说话,甚至都不敢正眼瞧他,只是低着小脑袋,趁他不注意,偷偷看几眼。

可是有个习惯,她至今都不能忘记。每次吃过晚饭,爸爸都会等她洗完澡,然后让她躺在他的腿上,用耳勺给她掏耳朵。

那时的楚乔,什么也不敢问,爸爸让她怎么样,她就乖乖照做。她还能记得,每次爸爸也是这样,动作轻柔的用耳勺,拨开她的耳廓,轻轻转动勺子,轻声问她:“疼不疼?”

听到爸爸那么问,她都会很小声的回答,“不疼。”

几乎每一次,楚乔都会枕在爸爸的腿上睡着。等她隔天醒来,爸爸已经消失不见。而她沮丧着,只能继续等待下一个周六。

此时此刻,楚乔望着枕在她腿上的人,心尖蓦然一阵收紧。她咬着唇,眼泪‘吧嗒’一声,滚落出来。

“怎么了?”

脸上突然一凉,权晏拓睁开眼睛就见到她流泪,他急忙坐起身,问她:“怎么哭了?让你给我掏耳朵,你不高兴吗?”

楚乔扬起头,眼中的热泪盈眶。她摇了摇头,道:“小时候我爸爸也喜欢给我掏耳朵,每次我都会躺在他的腿上睡着,等我一觉睡醒,他就不见了。”

权晏拓薄唇轻轻抿起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没有说话。

伸手环住他的腰,楚乔将脸贴在他的怀里,哽咽道:“那时候我不懂,可是现在……我懂了。”

虽然她说的断断续续,但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权晏拓也能明白。他低下头,薄唇落在她的眼角,心疼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曾经不懂的情感,经过时间的磨砺,在我们也拥有相同的境遇后,终于能够领悟。

……

清早起来,天气阴沉沉的。佣人打开门,见到门外屹立的人后,不禁惊讶,“太太。”

江雪茵笑了笑,提着皮包走进来,“宏笙在家吗?”

“在,”佣人急忙点头,回道:“老爷在书房。”

“我想见见他,你去帮我说一声。”

“是。”

佣人快步上楼,很快的功夫又下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太太,老爷请您上去。”

走到书房门外,江雪茵静静站了站。她推开门,窗边站着的那道身影,亦如当年的伟岸,似乎这几十年的岁月匆匆流过,他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再度走到他的面前,江雪茵早已明白一切都无法挽回。也许从她走错路的那一刻,就注定她的人生已经没有回头路。

“宏笙。”江雪茵走到桌边,打开皮包把里面的那个羽伶面具掏出来,放在桌上,“你还记得这个吗?”

楚宏笙转过头,深邃的眼眸闪了闪,随后陷入一片平静。他抿着唇,打开书桌的最下面的那个抽屉,拿出一个羽伶面具,与她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个是……”江雪茵大惊,不解的瞪着他。

楚宏笙剑眉轻轻蹙起,无奈却又失落道:“这个是乔婉的。”

乔婉?

江雪茵讶然,随后在他深邃的眼中似乎读懂了什么。她一把揪住衣襟,蓦然摇头,“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楚宏笙叹了口气,内敛的双眸挑起,落在对面墙上的那副画上,低声道:“那场舞会,是我认错了人!直到后来,我们在画廊相遇……”

还记得那晚舞会,楚宏笙姗姗来迟。他走的匆忙,一不留神就撞到恰好迷路的乔婉。那时候她脸上带着这个羽伶面具,他看不清她的模样,却被她乌黑明亮的眼眸吸引。

他好心的给她指路,她羞怯又温柔的道谢。转身前,她嘴角那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永远铭刻在楚宏笙的心底。

后来舞会开始,他在满场戴面具的女孩子中寻找。却不想,他还是找错了人。

那时候,乔婉带着面具,站在舞池外,见到与他共舞的人后,黯然转身。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除了转身,什么都不能做!

“为什么不告诉我?”江雪茵颤着双唇,眼底滚出热泪。

楚宏笙抿着唇,眼角滑过的神色失落,“乔婉说过,她不想让你伤心。”

不想让她伤心。

江雪茵脸色一点点儿变的惨白,她双手紧紧握成拳,整颗心都在颤抖。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认错了人。”楚宏笙转过身,挑眉望着外面雾霭沉沉的天,语气晦涩,“我们结束这个错误吧。”

江雪茵凄然一笑,心中最后坚守的什么,倏然倒塌。

的确应该结束了。

“我同意离婚。”江雪茵敛下眉,望向他的身影,道:“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

江雪茵稳住心底烦乱的心绪,哽咽道:“对乐媛,你要多加宽容一些。无论她以后做错什么,你都永远不能放弃她!”

“我会的。”楚宏笙点头应允,承诺道:“我只有这两个女儿,我都不会放弃她们。”

忍住眼底的泪水,江雪茵有多少话只能欲言又止。她想说却不敢说,如果事情抖开,她的乐媛要怎么办?要如何面对那么残忍的事实?!

她不能!请原谅,她再自私一次!

“天气冷了,你要保重身体。”江雪茵笑了笑,眼睛滑过桌上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羽伶面具,嘴角勾起笑来,“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签好。”

半响,她最后凝视一眼面前的男人,转身离开。

落地窗前,楚宏笙看着她走出大门,身影渐行渐远,眼底的神情晦暗。这个错误延续二十几年,错的,何止是她一个人?

见到江雪茵的时候,季蕴显然毫无意外。他打开酒店的房门,让她进来。

“坐。”

季蕴坐在书桌后面,语气冷然。

江雪茵并没有坐下,而是缓缓迈步走到窗前。外面的天气阴霾,时而飘起零星的雪花。

她勾起唇,一字一句道:“每次到这样的天气,我都会想起学姐。那一天,天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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