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碧海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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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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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反问他道:“多克,你了解佩罗吗?”

多克眨眼,然后傻笑起来,“当然,他很有钱也很有本事,他喜欢你。”

“就这么多?” 我不禁好笑起来。

多克收起笑容,不满道:“我还知道好多呢,他父亲是西班牙贵族,他母亲是法国人,他母亲后来改嫁给美国人,佩罗在美国读过书。”

佩罗在美国读过书,我曾经在瑞士与之通话的那个说美式英语的男人是佩罗?如果是,那更多的东西便有了合理的解释,包括在瑞士旅馆里收到的玫瑰。

因为帮助佩罗,我不得不离开乔依。这是命运的作弄?

“桑妮,你怎么了?”

多克的话将我从沉思中唤醒,我连忙道:“没什么,突然想起别的事情。佩罗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个哥哥吧,不过我没见过。” 多克耸耸肩,“佩罗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我都是听我父亲说的。”

“噢,是这样。” 我叹口气。

“为什么叹气啊?” 多克继续多嘴。

我尴尬起来,这时,一只手拍了拍多克的肩,多克立刻象猴子一样跳了起来,转身熊抱佩罗,然后逃之夭夭。

“多克吃了你的鱼汤。” 我对佩罗笑道。

佩罗看看我,忽而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他扬扬手大声道:“再来两份马赛鱼汤。”

马赛鱼汤味道很好,但两个人吃三份还是有些惊人的,我们沿着老港的街道散步,街道两旁林立着众多十八、十九世纪的建筑,灯火辉煌中,让人感到时光的交融与交错。

走到一艘古香古色的木制帆船旁,佩罗停下了脚步,这里附近没有餐馆酒吧,夜色里游客稀少,我不解地看向佩罗。他握住我的双肩问道:“桑妮,你在马德里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路灯下,琥珀色的眼睛熠熠发光,我的心咚咚直跳,“没什么,我一个人在家等待审理结果,只是有些不安罢了。”

佩罗紧紧抱住了我:“别害怕,我陪着你呢。”

帆船的桅杆刺向天宇,三条粗粗的桅杆被无数绳索缠绕,似独立、似一体。

我轻轻闭上眼睛,佩罗的嘴唇含住了我,清新的海风中,我与他唇齿交缠。

佩罗,我不愿骗你,但更不愿你陷入无谓的麻烦中去。

回到佩罗的房子,我从行李中取出警察局还给我的袖珍手枪,将它交给佩罗,佩罗将它放回我的手上,“这是给你的。”

“我不会用枪。” 我不肯收。

佩罗将手枪放在桌上,然后吻住了我。他一边吻我,一边抱起我向楼上走去。

我勾着佩罗的脖子,突然想起行李中我预备的避孕品还没有拿出来。我心里苦笑,佩罗不是乔依,我对佩罗到底多了一份还债的心理,以至于在这个时候,我的理智让我保持绝对的清醒。

窗帘没有拉,卧室里的一切朦胧而模糊,佩罗将我放到老式的雕花木床上,然后开始解我的毛衣扣子,三粒大扣子瞬间就解开了,他脱去我的上衣,一手解我的裤子,一手解他自己的衣服。我犹豫再犹豫,终究一动不动。

滚烫的唇印在我的颈上,他声音暗哑地问道:“桑妮,你不愿意吗?“

我默了两秒,回答道:“我吃片药好吗?”

佩罗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他随即抬起身笑道:“多吃药不好,还是我采取安全措施吧。”

我的身体僵硬起来,张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晴朗的夜晚,卧室里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我的身体敏感却不再懵懂,佩罗的每一个亲吻、每一个动作都在激发我内心的激情与渴望,我从刚开始的感到羞耻到后来的忘情投入,转变迅速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的舌尖滑入我的唇间,吮吸舔触,带着我的舌尖在躲避中与他纠缠,而后他顺势潜入,完全占领了我的空间。

兵败如山倒,他的唇才离开,我的呼吸就急促起来,时而曼声呻吟,时而隐隐低泣。我紧紧攀附着他,浑身是汗,身体本能的欲望让我开始迎合他,回吻他,我的手从他的手臂移到他的脖子,又缓慢滑至他的腰间。

我的上身早已没有遮挡,他结实的胸部刚离开我,他的手瞬间就移了上来,握住我胸前的那一团柔软,轻缓地揉捏,我嗯了一声。琥珀色的眼睛熠熠闪光,他俯下脸,含住了那一团柔软,我忍不住呻咛出声。

不知道要等待多久,我感到酥软无助,他的手已然褪下我的内裤,探入大腿根处。我不由叫了一声,他立刻牢牢将我拥在怀中,往下的那只手开始缓慢深入。

“佩罗――” 我的声音象个□的女人,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滑腻的粘液顺着我的大腿流下,我又羞又躁,脸上象着火一样发烫。

佩罗不说话,温柔地吻了吻我微张的唇,他抬起我的身体,挤进我的大腿间,而后伸手搂住我的脖颈,将我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我无措地任由他吻我,细密的吻落在我的肩膀、我的脸庞、我的耳垂。

明明是经历情事的身体,但在他如此的撩拨之下,我还是开始止不住地轻颤。

“佩罗――” 我又叫了一声,如落水的人渴望救助般死死抓住了他。

“爱我吗?” 暗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声相问,滚烫的嘴唇流连在我的耳垂。

“是。” 我的呼吸粗重起来,声音完全走了调。

谁说在床上撒谎的只有男人,我的心里明明还有另一个男人,此刻却心甘情愿地承欢于这个男人的身下。

“桑妮,我爱你!” 佩罗抬起了我的腿,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我,我垂下了眼。

他的身体猛然一挺,我反射性地退缩,他牢牢地箍住我,异物进入,律动开始,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颠覆了我。

眼泪落下我的脸庞,我似喜似悲,沉浸在中毒般的快感中。

我终于成了佩罗的女人。

完全不同于乔依清涩的温存与细腻,佩罗是强势的、精于技巧的、变化多端的,他不断地试探我的底线与极限,让我的身体在感到愉悦与痴迷的同时让我的心中感到恐怖和堕落。

不知做了几次,我浑身酸疼,几乎动弹不得。佩罗慢慢停下律动,紧紧地抱着我,喃喃道:“桑妮,桑妮,你是我的了。”

我木然地望着天花板,眼泪已经干了。是啊,我是佩罗的了。

马赛鱼汤是难得的美味,可是它对于我而言,过于昂贵。

哥哥说,珍馐只适用于盛宴。

可惜生活不可能日日盛宴。珍馐百味,不过一饱而已。我不贪恋珍馐,却还是为它着迷。

我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法国小说,马赛尔?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

佩罗还是胡子的时候,曾经给我看过,如今再度看到它,真觉得往事似水,一去不复返。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佩罗仅仅在□裹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健壮的身体充满了激情与诱惑,如同一个极具危险而富有魅力的动物。

他微笑着走到我这边,除去浴巾,扑向了我。

“佩罗――” 我没来得及反对,他已经封住了我的嘴巴。

我身上单薄的睡衣转眼间在他的手下脱落,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与随意。他忘情地在我身上起伏,才洗浴过的身体很快便密布汗水,我伸手拿过自己的睡衣,为他擦了擦脸上身上的汗。

舌尖一疼,佩罗咬了我一下,似乎不满我的分心。我捂着自己的嘴巴,默然不语。

他强忍着欲望,停了下来,不断地亲吻我道:“哦,桑妮,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脸色一定很槽糕,他接着仔细看了看我,不安地问道:“你怎么了?我让你厌烦了?”

“没有,我只是担心哥哥的案子。” 我解释道。

佩罗笑了笑道:“别担心,那个黄先生不是已经落网了吗,你哥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我也笑着点点头。

佩罗俯身吻我……

不算圆满的激情过后,佩罗从背后搂住我,有些踌躇地问道:“桑妮,如果我暂时不能许你以婚姻,你愿意跟着我吗?”

我眼皮打架,困得不行,轻“嗯”了一声。

我回答让佩罗十分动情,他在我身后絮絮讲了几句,可惜我实在太困,什么都没听见。

☆、59 无意冒险

我的人生如同走下坡路一般,我和乔依上床后,乔依立刻向我求婚;我和佩罗上床后,只能做佩罗的情人。不过我不在意,真的,也许因为我心里还有乔依,也许因为我还没有爱上佩罗。

佩罗的房子里只有我和他,闲着无事,我开始象一个主妇一样买菜做饭。

佩罗经常外出,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时间不定。他知道我的买菜打算后,很大方地填充了我的钱包,然后半玩笑半提醒道:“马赛是个小偷汇聚的地方,钱包丢了是小,你最好把钥匙挂在脖子上,免得我不在时,你进不了门。”

把钥匙挂在脖子上?我瞪他一眼,没有理他。

老港是个巨大的渔业中心,每天清晨都吸引了许多商贩和市民。我提着篮子,漫步在砖石道上,又想起了和乔依在海岛的那些日子。

形形色色的人在我面前穿行,不时有人碰到我,我有些警惕起来,摸了几次口袋,钱包都好好地呆在里面,自己好笑的同时,开始埋怨佩罗的大惊小怪。

不知不觉走到海边,隔着碧蓝的海水,灰色的伊福岛近在咫尺,使我联想到当年基督山伯爵死里逃生的一幕幕情景。

基督山伯爵说,上帝给了人类有限的力量,但是却给了人类无限的欲望。世界上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不过是在不同境况下内心感受的变化而已。只有那些曾经在大海里抱着木板经受凄风苦雨的人,才能体会到幸福的可贵。活着就应该尽情享受生命的快乐,人类的智慧就包含在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

我的幸福与不幸似乎在一念之间可以改变,等待便有希望吗?心徒然疼痛起来,浅棕色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他们的身影不断在我们脑海中交错闪现……

我应该忘记过去,尽情享受现在的快乐。我不断告诫自己,可依然难过得弯下腰,捂住了脸。

“小姐,你怎么了?”

有人站在我面前,关心地问道。

“哦,没事,沙子迷了眼。” 我没有抬头。

平静下来,我站起身,沿着海边继续前行。

人迹渐少,峡湾里慢慢出现了许多小海岛和海滩,周围岩石嶙峋突兀、港道狭窄幽深,峭壁顶上不时可见一些旧时的攻防碉堡和要塞,为这片海域增添了无尽的神秘色彩,顿时让我有置身于数百年前海盗出没之地的感觉。

霎时间醒悟过来,我已经离开了闹市,走得太远了。

望着山间的密密麻麻的盘山小道,我的脚有些酸疼。

摸摸口袋,我意识到一个可笑而可恨的事实――我的钱包和钥匙不见了!

佩罗的话回响在我的脑海:“马赛是个小偷汇聚的地方,钱包丢了是小,你最好把钥匙挂在脖子上,免得我不在时,你进不了门。”

今天佩罗和我一起出门的,没有他,我真的进不了门了!

忍住脚疼,我走回了老港中心,按着记忆朝我们吃过马赛鱼汤的小餐馆走去。

差不多到了午餐时间,餐馆内外坐了几个游客打扮的客人,我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厨师。

“小姐,请问你要在这里用餐吗?” 一个年轻的男服务生问我,他有棕色的皮肤,一头卷曲的头发,很明显有阿拉伯血统。

“哦,不,我想找一下厨师,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 我对服务生比划道。

服务生踌躇起来。

我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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