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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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坟-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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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莫名的,他觉得很紧张很有压迫感。

“洗个澡出来吃饭吧,替你留了晚饭。”她的神情,一如继往,淡淡的。

莫名的,他觉得她好象瘦了一点。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主动问。

她看起来好象头重脚轻的样子。

“老爸,你出门那几天,老妈病得好惨,不是发烧就是感冒,今天还在挂盐水呢,超可怜!”瑞瑞抢着回答,很夸张地讲,恨不得让老爸知道,老妈想他想得紧呢!

“贺太太……你没事吧?”他干笑着又问。

真的病了?他比超人还强的老婆,居然病了。

“没事,流行性感冒。”果然,她轻描淡写。

想了一想,“待会儿迟点我去你房里,我有事和你商量。”关于她身体检查报告,虽然觉得没什么告诉他的必要,这些事情,她能独自解决,但是,两夫妻之间的事,如果她私下决定,怕以后让他知道了,惹他不快。

他一回家,就和他聊公事?果然,是女王啊!

不过,没关系,在广州那几天,他确实已经把公事搞定了。

“瑞瑞,你先下来,你爸身上很脏。”她伸手,就想抱过女儿。

脏。

这字眼,让他心惊肉跳。

“贺太太,我身上哪脏了?!”他故意挑眉,企图一笑而过。

予问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认识他超过十年,第一次见他这么心虚。

“我要礼物,我要爸爸抱!”瑞瑞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兴奋地一跳一跳。

予问的注意力被吸引走,她抱过瑞瑞,制止瑞瑞缠着他不放。

“你爸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很多细菌,等他洗完澡换了衣服再抱你!”

原来她指得是这个。

他松了一口气,匆忙进房。

把衣服脱了,习惯性地扔在地上,他迈入浴室。

冷水,哗啦哗啦自蓬蓬头而下,他抹了一下脸。

该死的,他后悔了!

今天早上,从床上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广州之行,他原本根本没想过,会发展成这样!

纵情缠绵,醉卧温柔乡,遗憾终于圆满了。

但是,身体的快感是短暂的,留下的,理不清涌上心头的千般思绪,是复杂,挥之不去。

明明准备做个好丈夫的,但是,他的意志力却太过薄弱,让事情变得太过复杂。

这让他下意识的,真的很想转身就逃。

这是男人的恶劣。

但是,那是晓雯,让他爱到心痛的女人。

在机场里,和晓雯分开。

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未婚夫把她接走。

事情到了这一步,真的从此以后两个人天各一方,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最后看他的眼神,让他心抽。

但是,进门的那瞬间,贺太太瞧他的目光,又让他心畏。

他好象要为自己一时的精虫入脑,开始付出代价。

“我洗好了。”确定身上晓雯的气味,已经冲刷得干干净净,穿好衣服,踏出浴室,他马上找女儿。

瑞瑞在吃冰淇淋。

迷你型的那种可爱多。

“喝,贺太太,你太不会管教女儿了吧?”他坐入沙发,离她的位置,有点远。

“你管管看。”她白他一眼。

瑞瑞早熟起来吓死人,顽皮起来让人很想直接疯掉算了,完会是把她和他的性格给合体了。

对女儿,她没本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大可爱多的要求条件,降到迷你可爱多。

“老爸!”女儿跳入他的怀里。

“恩?!”他现在干净了,可以亲亲女儿了吧。

“礼物!”女儿朝他伸手。

“有!”他抱着女儿起身,把搁在客厅的行李袋拿出来。

里面有部超炫超酷的遥控车。

“哇塞!”瑞瑞兴奋地跳了起来。

马上,她跳下贺毅的怀,连老爸也不要了,蹲下兴奋地开始摆弄她的新玩具。

“贺太太。”

“恩?”她抬眸,不懂,他为什么又会喊她。

“这个送给你!”他故作洒脱,把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扔过来。

她很默契地接过。

拆开一看。

是一个皮夹。

在广州机场内,她见过这个牌子,这个皮夹。

当时想买,但是因为赶飞机,只能作罢。

没想到,他居然刚好买中了这款。

这不令她意外,她意外的只是,他已经超过五年没有送礼物给她。

今天,是刮起哪阵风了?

“谢谢,我很喜欢。”没有把意外的表情流露,她冷静地合上盒子。

她真的喜欢?明明哪有一点喜欢的样子?有点挫折,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去吃饭,我去洗衣服。”她站起身来。

喂,他在飞机上吃过了!他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想抗议,但是,话语却都梗在喉间。

打开他的房门,予问匆匆步入,因为,脸颊上,有炙烫感。

老夫老妻的,干嘛搞得这些花样?

浴室里,她帮他的衣服分类,一些是放洗衣机里的,一些是要打开笼头准备洗涤的。

内衣裤是贴身的衣物,为了身体健康着想,她从来不会把他的内衣裤扔进洗衣机里。

即使,他们关系再差的那几年。

准备把他的内衫泡入水内时,她的动作却僵住了。

因为,他的内衫上,粘着一根长发。

直直的、柔柔的黑发。

予问拎起那根长发,眯了眸。

……

晚上九点多,女儿睡着了,她再度推开他的房门。

“有什么事和我讲,表情这么严肃?”他故作笑嘻嘻的。

不会的,贺太太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找人监视他了。

不会穿邦的!贺毅,你镇定点!

“没什么,只是公事而已,我们明天再谈吧。”她的表情,极淡。

“那——”他又想继续露出痞笑。

“我想你了。”但是,被她打断。

他呆住了,为了她突然的表白。

骤然,不知所措。

她坐到他的床边,一向轻淡的颜,嫣然露出极柔极柔的笑。

害得他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

“你有想我吗?”她的笑,极媚,从来没有过的媚。

贺毅都看呆了。

认识她超过十年,这是她第一次露出女人的柔媚。

原来,贺太太也不是只有冷绑绑的一面?她也会撒娇?怎么可能!

“贺、贺太太——”纵然他横贯情场多年,也会心慌。

特别是,他衣领的扣子已经被挑开,她顺着他锁骨的方向,轻轻碰触。

贺毅觉得心跳如鼓。

整个人即心虚又——

她慢慢地附下身,唇,在他身上游走。

她身体的温度太高,唇的温度也很高,明显体温还有点不正常。

他整个肌,都跟着开始发烫。

她的手,还在他的胸前放肆个不停。

他的扣子全都被解开了。

她不动了,眸,凝视着他的胸膛,良久。

他被看得有点不自然,“咳,贺太太,你想要?”他抓住她的手,一贯的嬉皮笑脸。

幸好,他检查过了,晓雯性子柔,不会象野猫一样在他身上乱抓,更是保守到不知道什么叫种草莓。

“不,我今天身体不方便。”她轻轻摇头。

来月事了?算算,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日子。

明白,只是,既然她都不方便,那干嘛还这么卖力挑逗他?

“但是,我可以用其他办法取悦你!”她又是淡柔一笑。

其他办法???

他正想说什么,已经太迟,她那挑逗碰触的纤指,已经逐渐往下移,大胆碰触他火热欲望的中心。

他冷抽一口气。

为贺太太的大胆。

十指在他冲血的当口,不断灵活地起舞着。

贺太太,这是哪学的?——

……

贺毅(呻)吟一声,一股酥麻的快慰已经窜上脊骨——

她的掌心,已经都是他“交纳”的暖潮。

“睡吧,我回房了。”她起身,神色已经恢复淡然一片。

贺毅觉得既丢脸又松了一口气。

“要不要再待一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呃。

就这样?话也不多说一句?

忽冷忽热的,他都快被她搞疯了!

……

她快速地走出房,最后几步,几乎都是奔跑。

跑到洗手间,她锁上门。

她把浴霸全都点开,一室的强光下,她摊开自己的掌。

看得仔仔细细。

掌内,那白色的液体,不多,极清稀。

无丝毫的粘稠。

昭显着一种呼之欲出的真相。

他果然在广州找女人了!

予问想笑。

但是,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却沉得可怕。

第十二章

没有实质的证据前,根据体液来分辩,只是一种很主观的判断,予问告诉自己,保持冷静的态度,继续用眼、用心去观察,不去轻易冤枉任何人。

所以,沉淀心情以后,她没有质问、没有疯狂的大吼大叫。

她的性子无法如此。

而且,很多年前,她已经没有这样的冲动。

她依然照样上班,认真自信地工作着,依然照常下班,去接宝贝女儿到各种培训班,她的生活依然忙碌、镇定,半点都看不出比以往有任何异常。

而贺毅也很忙。

忙着制图,忙着拍摄,忙着各种杂七杂八的公事。

对公事,他比以前更负责、更勤恳,仿佛这样,就能弥补他的过失。

他真的也很正常,咋一看,真的以为没有任何异样,但是,予问发现他发呆的次数有变多,电话也开始变多。

“晴旋,又有什么事?!”他躲到公司阳台讲电话的时候,她正好从茶水间出来,于是,端着那杯红茶,她倚靠在墙上,淡然听着。

“你想约我?”他笑笑,保持有礼,“怎么办,我最近很忙,没空和你约会。”

是那只骚狐狸,她早就发现,不是第一次了。

“让我给你个广告片?这么直接。”对方的理所当然,让他都讲笑了,“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我又不是你的情夫。”真正和他有过关系,上过床的那一个,安安静静的,从来没有主动来打扰他,也更没有让他来负责,她晴旋算哪棵葱?!

负责?恩哼。

予问的唇微扯。

“你有我们上床的裸照?你什么时候拍的?”他敛起了笑容。

又玩自拍。

真老套。

予问淡酌着,喝了一口红茶,红茶淡淡娆起的雾气,映照出她一张淡讽的脸。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

“你确定,我如果不给你广告片,你就要把那些照片发给我老婆?”他又抹出了笑,只是,这次的笑容,不再玩味,相当冷相当冷。

她不知道该说晴旋聪明好,还是不聪明比较好,在她这里捞不到好处,居然以为他能被威胁到。

她忍了,见她没什么反应,晴旋就以为她宋予问是姓孬的?!

“晴旋,你真的确定你想陪我玩?想把事情玩大了?”他把声音压低了,暗暗沉沉的,让人能发冷颤。

他认识三教九流的朋友太多太多。

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她没兴趣听了,收起茶杯,挪开倚在墙上的身。

“宋董!”有下属经过,和她打招呼。

“恩。”她矜淡点头。

阳台上的他,急忙收线,回过头来,见到那道丽影,脸色微变。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将她抓住:“贺太太——”心,有点慌。

自从广州之行以后,他一直在心虚。

为了瑞瑞,他不想家庭失和。

“贺总,要开年终会议了。”她平静地举举另一只手上的文件,提醒他。

所有员工等着放假呢。

拂下他的手,她走向会议室。

她过于平静的表情,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又追上来,想摸摸她的额头,“贺太太,烧退了吗?人还有不舒服吗?”中午见她好象一点胃口有没有的样子,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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