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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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擒兽-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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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冲出一个人来,正是李二狗的爹李铁柱,气急败坏地吼道:“就是你那义子没错,魁发说得清清楚楚,姜宝山你别想护短!那天魁发不过是走路不小心撞到你那义子了,就被他拖到香茅山里下毒手打了一顿!可怜我儿魁发虽说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下半身却被打残了,他还没成家生子呢,我李福全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这是绝了我家的香火啊!”

李铁柱连连顿足,哭天抢地。

姜小豌心里暗骂,那人渣竟然还颠倒黑白反咬一口,真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被打残了真是活该,以后就不能再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了。

她本想道出实情,揭发李二狗在香茅山里意欲强|暴良家女子的丑恶行径,当时自己和顾明堂恰好从旁经过,顾明堂为制止其兽行才出手教训了李二狗一番,然而如此一来势必会暴露田春妮的受害者身份。那姑娘好不容易被她安抚住,重拾生存的勇气和信心,若那些耻辱之事大白天下,被人看热闹一样说长道短,会不会再次令她受到打击?

犹豫之际,钱茂德义正辞严地喝道:“姜宝山,还不赶紧把你那伤人害命罪大恶极的义子交出来!”

姜宝山不善言辞,姜小豌抢先道:“钱大叔,我刚才说过了,我义兄已经走了,我和我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钱茂德一眼横过来,满脸的蔑视与鄙夷,“大人说话,你个女娃乱插什么嘴?真是没羞没臊不知检点。”

姜小豌火冒三丈,刚要冲上前驳斥,却被姜宝山赶紧拉住护在身后,“小豌年纪还小,不懂事,村长千万莫怪。不过真是对不住,我义子确实走了,没在家。”

钱茂德显然不信,招了招手,几名村民便冲进屋里去搜人,不多时出来都纷纷摇头。

李铁柱急吼吼地叫道:“肯定是那小子畏罪潜逃了!魁发他大舅,你可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魁发白遭一场罪。”钱茂德满口应道,随即转向不知所措诚惶诚恐的姜宝山,“都说父债子偿,那子债也该父偿,姜宝山,如今你义子打了人却跑了,说不得要你这个作义父的来给个说法了。”

姜宝山虽然心里并不相信顾明堂仅仅因为被人撞了一下就把人打成残废,却又没什么证据,只能战战兢兢道:“要,要给什么说法?”

钱茂德伸手向后一指,“简单,现在跟我回村去看望卧床不起的魁发,然后当着全村人的面给他赔个不是。”

“行,我去。”姜宝山一听悬着的心就落到了实处,当即应承下来。尽管他的年纪和辈分都比李二狗要大,但如果自己陪个礼就能大事化小息事宁人,那再好也不过。

“爹,您别去!”姜小豌断然拒绝,“凭什么要您给李魁发赔不是?打人的又不是您。”

再说,李二狗该打,就算顾明堂在此,也没有给那流氓赔礼道歉的道理。

李铁柱口沫横飞地叫嚣:“打人的不是你,但谁要你是那恶贼的义父!姜宝山,你要不赔礼也行,那就赔钱!”

姜宝山是个老实汉子,“那要赔多少?”

钱茂德竖起手指慢条斯理道:“咱们一样一样算。首先,魁发这几日治伤吃药花钱如流水,这伤药费就算一百两银子好了。其次,他现在残了,一辈子不能下地劳作,这损失不说多的,也算一百两。最后,他爹娘年纪也不小了,却不能指望魁发养老孝顺,反过来还得照顾儿子,这一项辛苦费还是按一百两银算。三项加起来,总共三百两。”

姜小豌几乎想笑,三百两,这位村长还真敢张嘴要,她家所有家当全都变卖了,能不能值三十两还是问题呢。

姜宝山显然也被吓到了,只能佝着背央求道:“村长,三百两银子实在有点太多了,我拿不出来啊,你看能不能少一点?”

钱茂德把下巴一抬,满脸强横道:“三百两已经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给出的最低赔偿数目了,一文也不能再少!”

这么多年来,姜小豌还是头一回见她爹向人如此低声下气过,顿时满腔愤慨,大声道:“爹,咱们不用赔这三百两,李魁发是因为做了天理不容的恶事,明堂哥看不过眼才打了他,根本不是因为不小心撞到明堂哥才挨了打!”

姜宝山很是意外,“小豌,这事你知道?”

姜小豌笃定地点头,“没错,当时我就在旁边。”

李铁柱指着姜小豌跳着脚地骂:“你这丫头一派胡言!那姓顾的是你的姘|头,大槐村人谁不知道,你自然会帮着他说话了!”

姜小豌也是怒不可遏,“李二狗还是你儿子,又是出了名的地痞无赖,平时干的坏事多了,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不是照样睁眼说瞎话护着他!”

李铁柱气得嘴歪眼斜,冲上来抬手就要打她,被姜宝山一把扭住胳膊反剪在后,当即杀猪一般痛叫起来。别的村民一见姜宝山动了手,立即撸袖子抄家伙地围拢上来撕扯。姜宝山虽然身手不错,又岂是一群人的对手,何况他也没打算真的与大槐村民撕破脸地动手反目,一时陷入混乱的包围之中挨了两记黑拳。

姜小豌红了眼,转身飞速回到堂屋取了弓箭,搭箭上弦拉满了弓,大声道:“你们都放开我爹马上退开,否则本姑娘的箭可不长眼!”

众村民被她凛然无惧的气势所慑,再一瞥她手中泛着寒光的锐利尖头,不由都有些背脊发凉,不约而同纷纷住手退了开去。这丫头的箭法据说神乎其神,说射兔子的眼睛,就绝不会错打耳朵。虽然众人觉得肯定夸张了,但谁也不敢贸然出头亲自体验一把这丫头的身手。

姜小豌仍旧举着箭转向钱茂德,冷冷道:“村长,你要钱没有,要命我们姜家就两条。要不然我们就去县衙对簿对堂,看究竟谁才是理亏的那一方!”

一提到县衙,钱茂德顿时激灵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姜小豌的未婚夫赵玉书就在衙门里当差,但一来最近姜家丫头的丑事闹得满天飞,人人都说姜赵两家的亲事要黄了,二来自己人多势众,料想姜家人不敢与自己对抗,谁想这丫头会这么凶,竟敢拿箭对着自己。

老话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何况赵家如今并未向姜家退亲,钱茂德也不敢托大来强的,便勉强扯了嘴角笑道:“你这丫头真会说笑,什么命不命的,咱们可是老实本分的良民,哪像你那义兄出手那么狠,土匪一样。行了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咱们走。”

李铁柱急了,“他大舅,你……”

“行了,少废话,这事我自有分寸!”钱茂德一口喝断,随即领着众村民和犹不甘心的李铁柱转身走了。

有惊无险地度过危机,姜宝山长出一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全是刚才被惊吓出来的冷汗。

姜小豌紧绷的神经却未完全放开,看钱茂德和李铁柱刚才那架势,多半不会善罢某休。这回她是豁出要拼命的架势,再加上抬出县衙的名头才把这些人吓退,下回他们再寻个由头上门生事,又该怎么办?

唉,某人走了不打紧,留下一堆烂摊子真是愁人哪!

作者有话要说:

☆、他乡遇故旧

下午,姜小豌收拾了心情,再次挎着篮子去了大槐村。

与数日前相比,大槐村的村民看她的目光又有所不同,除了嫌弃鄙视还带着两分畏惧,见到她不敢再当着面指指点点了,而是立马就绕道走开,似乎她随身藏着弓箭,看谁不顺眼就会放箭射出去似的。

姜小豌只觉好笑,这样也好,被人怕总比被人肆无忌惮地指着鼻子骂要强。

一路上倒没遇上什么麻烦,顺利到了赵家,但却意外地吃了闭门羹。

姜小豌叫了门后,出来应门的照例是映月。小丫环不失礼数地向她问了安,随即声称她家公子已经病愈返回县城当差去了,而夫人正在午休不便见客,让姜姑娘白跑一趟真是对不住云云。

姜小豌岂会看不明白方氏不想见她,故意让映月来挡门,一气之下转身便走,也懒得闯进去与方氏争辩了。

本来与顾明堂传出丑闻虽非她所愿,但也有自己疏忽大意的因素在内,姜小豌对连累赵家名声受损怀有几分歉意,但她也是有脾气和自尊的,这事归根究底错不在她,她本想解释和挽回,奈何方氏根本不愿给她机会,那就算了吧,她还不想一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至于赵玉书……姜小豌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被他娘所迫,不得已提前回了县城。她虽能理解,心中却难免产生失望和怨怼的情绪,她不怀疑赵玉书对自己的情意,可是在对方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毫无疑问是将他辛苦拉扯长大的母亲,而非她这个未婚妻。姜小豌倒不是要与方氏争夺赵玉书的关爱,只是若她将来嫁进赵家摊上方氏这样强势的婆婆,日子想必会有点难过。

呵呵,看如今这情形,只怕自己能不能嫁进赵家还是个问题呢,又何谈其它。

姜小豌自嘲一笑,心里却满是难言的苦涩与凉意。

回到家后,姜宝山问起赵家情况,姜小豌强打精神往好的方面讲。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将每况愈下的糟糕局面摊开来,以免姜宝山与她一起忧愁。

这一晚姜小豌失眠了。虽说自从某位义兄离开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但今晚却彻底睡不着了,一桩桩的烦心事与一张张面目可憎的嘴脸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一一闪过,让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如果,只是说如果,某位义兄还没走的话,她就有了可以商量办法和倾吐烦恼的对象,也不必总绷着一根弦,担心李二狗家的人会再次上门寻衅滋事了……

姜小豌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哪有什么如果,那家伙被她毫不留情地赶出家门,早不知去了哪里潇洒快活去了,她还念着他做什么!

……

与此同时,白杨县城。

顾明堂脸上松松围着围巾,吃罢晚饭百无聊赖地在街上晃荡。

被逐出姜家已经几天了,按理他应该有多远走多远,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一直没走。反正也没什么事等着去做,索性便在白杨县逗留下来了。

从姜家出来时他身上还有二两银子又一百余文钱——其中大部分还是姜小豌塞给他的卖熊剩下的钱,若是节省一点用这些钱倒还可以撑一阵子。于是顾明堂便找了家位于一条背街小巷的破旧小客栈,住一晚只要二十文钱。吃饭就在巷子里的小摊上解决,一顿饭不超过十文。

正溜溜达达心不在焉时,忽然路边冲过来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睁大眼睛盯着他猛瞧。

顾明堂一来心里本来就有点不舒坦,二来以为自己暴露了,当即一脸凶相地瞪回去,粗声骂道:“看什么看?再看爷把你眼珠子……”

“挖出来”三个字还没出口,便被戴斗笠的男子一把抱住了,另一手将斗笠往上一掀,又惊又喜道:“大哥,我果然没看错,真的是你!”

顾明堂看清男子的脸后也很是意外,“宽子,怎么是你?”

张宽几乎要热泪盈眶,“大哥,你可让兄弟们好找啊!”

顾明堂嘴角一勾,“找什么找,不是犯了事又来找老子出头吧。”

张宽大摇其头,“哪能呢,兄弟们是太想你了。”

顾明堂挑眉,“那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两个大男人当街咋咋呼呼地说话比较引人注目,察觉到周遭路人投来的视线,张宽将帽檐一拉,压低音量道:“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另找别处好好聊聊。”

顾明堂也有此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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