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的温柔已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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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的温柔已过期-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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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祈洺的表情里我可以猜出一点东西,但是又不敢完全确定,方祈洺对我来说虽然是一团迷雾,但是我在下意识里总是认为他是强大的,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从之前美琪的话里来说,方祈洺似乎是用了卑劣的手段毁了美琪,从美琪之前对方祈洺不屑的态度来看,美琪在心底肯定是看不起方祈洺的,但是方祈洺毁了她,她肯定怀恨在心。而从那一天派对上大家对方祈洺的态度来看,我以为方祈洺已经足够强大到不畏惧任何人,他也是这么给我展示的,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放弃逃走的念头,但是此刻将他的软弱暴露在我面前是为何?

还是我最近太过安分的表现让他失去了戒备心?一种不大可能的想法窜进我的脑中,我摇摇头将它甩出,平躺在床上从窗户看着头顶的月亮,但是再怎么思考都是没用的吧,他已经将我用围墙包围,我反抗不了,而他主动打开门的那一天似乎永远都等不到了。

而现在,在他脆弱的时候,我该如何突击?

我想起今天在后院看到的不知目的地的小径,扯起了嘴角。

我对脑中逐渐成型的想法激动的睡不着觉,许久不造访的失眠再度来临,我却一点心慌的感觉都没有,第一次觉得这么高兴,为了将来方祈洺脸上扭曲的表情。

方祈洺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很久没有一个人独占一张床,我睡得极其舒爽,早上起来后去跑步,在老宅方祈洺也不好再继续囚禁我,当我在众人的眼里堂堂正正地走出正门的时候,我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像是被释放的囚犯忽然有了自由的欣喜,但是其实谁都没注意到我的欣喜,我也知道我这种欣喜,多么荒谬。

尽管对周边不怎么熟悉,但是我还是无所顾忌地跑下去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在附近迷了路,还是会有一根无形的线将我拉回去。

而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在晨跑的路上看到了那个轮椅上的司机。

此时春天的早晨还有点霜,河边是一片小树林,枯叶铺满地,因为有湿气踩上去倒是有种软乎乎不舒服的感觉。

而我就在那个小河边看到了那个坐轮椅的人。他面对着平静的小河,河面还残留着落叶,看着不算好看,树林里树不算多,也没有书里描写的悦耳的鸟鸣声,这样的景色不知道有多大的吸引力,那个轮椅上的人看了很久。

落叶踩上去没有声音,我靠近了他才发现我。

看到是我后,他嘴角一抹微笑,说:“嗨,又见面了。”

我虽然没有见到我相见的人,但是能见到他就行了,我所知道的方祈洺,大部分是他告诉我的。

卑劣的,阴险的。

我想找个比上回流言更加确凿的证据,流言说到底只是猜测,猜测最多只能引起别人的不信任,但是背叛只有确凿的证据才能行得通。

他毁了我,我自然不会对他手软。

我试着和他搭话:“好巧,你也在这啊。”

“是啊。”

与我想象的不同的是,他的态度意外地冷淡,他之前跟我说方祈洺的事情时急切又混乱,好像恨不得在一两句话里就把方祈洺的真面目揭示给我看,那次要不是方祈洺打断,他激动到全身颤抖的身体几乎要从轮椅上掉下来。

而现在的他,冷静地出奇,看着眼前的景色出神,犹如……死掉的人偶一般。

我转头看着眼前的景色,忽然深吸了一口凉气,平静的湖面漂浮着还没完全腐烂的树叶,明明是去年的东西却到现在都没消失,是执念?但是只剩残骸。因为这里是乡郊,春天的脚步还没来得及到达这里,树木也没有回暖的痕迹,这样的景色,如同死掉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开口了,却是绝望的语气:“你知道吗,小末又昏迷了,这回医生都说不再次醒来的机会不大了……”

说到最后他竟然哭了出来,我吃了一惊,在完全没搞清楚到底谁是小末的时候,看着这个哭泣的男人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方祈洺的声音:“筱筱,你怎么在这。”

我一惊,匆忙回头,低下头看脚底的路:“哦,我迷路了。”

方祈洺走上前来自然地拉住我的手说:“以后别乱跑,这里虫子很多的。”

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走回头的路,我心里担心的却不是这件事,方祈洺拉着我匆匆往前走,头也不回,我忙回头看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刚刚还在湖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人影,我疑惑,就算速度再快也没有这样迅速吧,一分钟不到就没了人影,何况他双腿还不能走。

难不成是我的幻觉?

我为这个想法浑身一震,后背冒出一身冷汗出来,方祈洺带着我回去,吃了早餐后我原本以为方祈洺会上班却意外地发现他没有上班,反而在书房里悠闲地看起书来,一整天都没有做跟工作有关的东西,我奇怪,难不成是我的猜测错了?

有方祈洺在旁,我更不得行动,可是他悠闲自在的样子更加让我对我的计划有了怀疑,如果是我想错了的话,那就糟了,不仅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而且我和林晖就……

画纸一天天积累,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高度,而这就代表着,林晖就要出来了,可是我没法去迎接他……为了林晖,我必须逃出去。

我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但实际上一丁点都没有看进去,时而看窗外,时而想事情,一直在走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方祈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还跟我贴得很近。

我一惊,忙后退拉开距离,方祈洺眼睛紧紧盯着我,漆黑的眸子似乎是要看清我的心事,我一时心慌,忙垂下眼,方祈洺顺着我的眼睛看下去,看到我手里的书还停留在第一页,一瞬间就读懂了我的心思:“怎么,看不下去?”

好在不是我心里真正想的,我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有点不自在,方祈洺从我手里拿过书,修长的手指翻着书页,说:“书跟人一样,要是沉下心来就能读懂。”

我不甚明白,方祈洺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合上书说:“下楼吧,午饭已经好了。”

我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到中午了,我都没有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下午是我画画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方祈洺不会来打扰我,我坐在窗前画窗户外的那棵洋槐,最后在洋槐的树枝上自作主张地加了一只小鸟。

“这里,”方祈洺指着那只多出的鸟说,“是没有鸟的,你看。”

说着就指着外面那棵空无一物的洋槐说。

我没有回答他,其实不是没有鸟,而是鸟已经飞走了。

☆、048出去,怎么样?

“不过,从艺术的视角来说,这只鸟才是整幅画的亮点,”方祈洺赞扬我说,“筱筱进步很大啊,有的时候奇迹不是偶然,而是人为,只是知道的人很少罢了。”

我垂下眼,心想,你的意思是,艺术都是伪造的吗?

不过我没问出口,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我来考虑。

在老宅一连住了几天,方祈洺未表现出一丝异象,看样子我之前的猜测是真的错了,我渐渐放弃了之前的计划。

老宅里的氛围很诡异,方祈洺的母亲,不,她不是方祈洺的亲身母亲,只是这个宅子的女主人,总之就是整日不出门,只有到饭点上才见到人。

我虽然也在老宅里,却实际上跟这幢宅子里的人见面不多,不过我还是能感觉出来方祈洺的父母之间似乎有矛盾,彼此明明是几十年的夫妻,却陌生得如同不认识的人。

方祈洺有的时候被他的父亲叫去书房谈话,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几次我都没等到他回来。

我越发不明白方祈洺为何带我来这里,虽然这样沉默的气氛对我来说哪儿都一样,但是一种外人的感觉让我全身都不舒服。

在那个偏僻的别墅里,我虽然是被囚禁的那一个,但是起码能在那些佣人面前装作是女主人,毕竟有方祈洺在,她们尽管在心里鄙视我但是见到我都不得不摆出一副尊敬恭谨的样子,尽管知道那个是假的,但是起码能满足一下我作为人的自尊心。

可是老宅里却不同,这里有太多我忌讳的人,曾经刚刚认识方祈洺的时候向晴给我补过方家的知识,我也在向晴的絮絮叨叨中了解到了一个手段狠辣的商场强人,方祈洺父亲本人也长得高大挺拔,眉宇轩昂,头发微白却丝毫不影响他严肃的样子,这样的他给人一种压迫感,所以在老宅里看到方祈洺的父亲我也是主动让道,有的时候我会在想,方祈洺老了后会不会变成他父亲那样呢?方祈洺在很多方面和他的父亲很像,光是手段这方面就如同他父亲亲身所授那般,我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方祈洺老了的样子,可是一旦思维发散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就在我即将在脑海中把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的模样描绘出来的时候,方祈洺的声音忽然传来:“筱筱,你在想什么?”

我一愣,忙收回思绪,方祈洺指着掉在地上的书说:“筱筱,你又走神了。”

我这才发现原本我拿在手上看的书不知道何时已经掉到地上去了,我一时尴尬,方祈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筱筱你还真是个注意力不能集中的人。”

我尴尬地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高三那年所有人都在为高考奋战的时候林晖牺牲了他的宝贵时间来给我补课,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能集中注意力,一会儿神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林晖无奈叹了一口气,掰过我已然转向窗外的头,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又走神。”

真正拽回我心神的是落在我唇上的真实触感,我整个人呆住,就连刚刚那三个字也像是近在耳畔,我恍惚有种错觉是林晖回来了,可是林晖不会这么用力地吻我,不会用这般掠夺的方式吻我。

方祈洺的动作霸道而不容反抗,舌头伸进去不由分说搅动,当他的舌头用力舔过我的上颚时,我浑身一个激灵,人也彻底返回了现实,我用力推开方祈洺,方祈洺却像是有了防备,一个用力把我掼到沙发上,他沉重的身体压得我不得动弹,他一只手抓住我乱动的双手钉在我头顶,双腿压制住我乱蹬的腿,方祈洺的唇终于离开我,我趁着他离开的时候在他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方祈洺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带着鲜血的嘴唇勾起一个诱惑的弧度:“看样子晚饭之前得先吃点别的东西。”

我一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惊慌起来,动作更大,方祈洺几乎压制不住我。

在这件事上,所有的都是方祈洺教我的,虽然第一次在醉酒的情况下不算愉快,但是方祈洺迅速改变了方案,温柔如水,我沉溺其中也算是初次体验了一下那件事的乐趣。没有撕下面具的方祈洺,温柔体贴地让我尝到了甜头,可是之后的就没有那般甜蜜了,痛苦不断,我才知道那件事竟然也能成为折磨人的手段,甚至能弄死人。

而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方祈洺就再没温柔过,原本只是简单的动作,却在他的刻意下多出了意义,原来它可以是侵略,是占有,是掠夺。我身下那个不能磨灭的方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车祸过后我身体一直很差,又因为骨头还没有完全长好,方祈洺并不敢碰我,他虽然能够小心翼翼,但是他不能保证不会被我的冷言冷语激得没了方寸,最后导致我状况更加惨不忍睹,而那个时候我正是以气他为乐的阶段。所以那个时候他就没碰过我,有需求就开车出去找女人,他又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是找个洞插,能有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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