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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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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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内科,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说完,他不等林海蓝回话就掐了电话。

林海蓝看着手机一言不发。

……

没有听何姨的话请假回家,林海蓝照旧上班。

下午去住院部查房的时候,她听到护士站的几个姑娘凑在一起讨论最新出的电视剧,电视剧的开头就是男女主角因为坏人的设计而误会了彼此,分开七年,这七年里,他有未婚妻,她有男朋友,但姑娘们讨论到后来都大呼感动,因为男女主角终于幸福地重新在一起。

她却想。

那毫无过错的未婚妻和男朋友就是所谓的炮灰吗?

现实生活中,经历过重重误会磨难而深深伤害过彼此的两个人,经过多年的情感分离,那份感情是否真的可以依旧如初地美好,他们是不是真的会happyending。

查完病房出来,已经是下班时间,林海蓝脱下白袍,顿了顿,从白袍口袋里拿出何姨的那支手机,握在手上才离开办公室。

此时,她自己的手机也再度响了起来。

看到贺承渊的名字,她才忽然想起来,之前他说过下班会来接她去家里吃饭。

“下班了?”他声音温浅。

“嗯……”林海蓝应了声,随即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

感觉到她的一丝犹疑,贺承渊皱起眉头,“怎么?”

“高锦恒住院了,我要去呼吸内科……看一下。”犹豫了会儿,她最终还是老实地坦白了。

“……”一阵超过十秒的沉默,就在步出电梯的林海蓝几乎以为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时,却听到贺承渊在问,“你是不是在电梯里,刚才的话没有听清。”

林海蓝一愣,眨了眨眼睛。

“你说了什么?”贺承渊低问。

“我……”林海蓝深呼吸一下,想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可到了嘴边,不知为何莫名地没了坦白的勇气,话语在舌尖滚了一圈,她发出声音,“我今天可能不能去你家了,我,约了火火有事。”

贺承渊薄唇微抿,黑眸望向前方,淡淡地反问,“是吗?”

“嗯,对不起,麻烦你和伯父伯母说句抱歉,还有,救人是我的职责,请他们不必一直放在心上。”林海蓝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些艰难地开口。

“……”贺承渊忽然沉默了。

林海蓝蓦地停下脚步,她从电话里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说不清为什么就慌乱了。

手机一滑,几乎从她手里掉落。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才发现竟然已经全是冷汗。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无端端地就撒了个谎,也不清楚撒了谎之后她为什么会紧张成这样。

“知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里贺承渊依旧淡然无波的声音终于响起来,然后,他便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林海蓝站了很久才回神,穿过连接两栋楼的长廊,转入呼吸内科住院部,进入一个临窗的病房。

殊不知,身后,便是她以为会在医院门口等待的男人。

没听清,并不是没有听见。

……

娄安安大小姐从梁业棠那里sao扰完出来,走着走着,一抬眼,竟然看见贺承渊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顿时像得了意外之喜般开心地跑过去。

“承渊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业棠哥明明说你都不太来医院的。”娄安安开心地问完,才发现他眸子冷沉地看着前方,她也忍不住看了看。

就一条长长的空中走廊,两边都是病房,有什么好看的。

她扭过头忍不住又要叽叽喳喳说起来,不经意看见贺承渊转身离开时的表情,不,不如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更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比怒意更骇人。

她第一次在贺承渊面前感到害怕。

他虽然后来变得很冷漠,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冷得让人恐惧。

纠结地抓紧了手里的包包,她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

坐在黑色的迈巴/赫里,娄安安悄悄地瞄了眼面容冷峻的贺承渊,心里小小的窃喜,承渊哥再怎么样也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但车厢里的气氛还是冷得让人有点不自在。

娄安安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下冰冷的沉默。

“对了,承渊哥,你有又帅又有钱又对女人好的朋友吗?我答应海蓝给她介绍的,她今天好像和男朋友闹分手了……”

贺承渊深不可测的黑眸倏地一缩,斜睨了她一眼。

“不过她那个男朋友好可恶的,明明闹分手嘛,还打电话来很凶地让海蓝去照顾他,我都听到他在电话里大吼大叫的,海蓝都不生气,她肯定很爱她男朋友……”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收紧,脚尖恶狠狠地一点,迈巴/赫骤然停下,娄安安一时不备,整个人猛地前倾,狼狈地趴在前面的储物箱上,又被安全带腾地弹了回去。

她惊魂未定地抬眼看向贺承渊。

贺承渊的俊脸黑得不行,阴沉地蹦出几个字,“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娄安安呆呆地站在大马路牙子上,看着黑色的车子呼啸驶离,用飙车般的速度。

……

林海蓝到底还是去了呼吸内科住院部。

是高锦恒威胁她不去就会做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或是她也想去见见他。

不管什么原因,她去了。

打开病房的门进去,以为会对上一张噙着冷笑的脸,可看见的,却是一副现场交/欢图。

她沉默地看着从女人身体里撤出来的高锦恒,等那个护/士红着脸从地上捡起nei裤跑走,才走进去。

拿起床头的医生日志看了一眼,高烧转肺炎。

还有体力做这种事,证明病得并不严重。

刚想完,高锦恒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得苍白的脸涨得通红,眉头紧皱着挤出一条深壑。

林海蓝起身给他倒水。

手腕一下被抓得很紧。

她垂眸淡淡地望过去。

高锦恒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发出来的声音却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简直和刚才那个腰力惊人的男人不是同一个人。

“先喝点水吧,会舒服一点。”林海蓝说着想抽回手,高锦恒反而更用力地抓着她,费力压下咳嗽,他发出沉哑而讽刺的声音,“你到没忘了老婆该照顾老公的。”

林海蓝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用力抽出手,她转身迈开腿。

“你去哪?”没想到,高锦恒竟然腾地直起身,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像怕她跑了似的,“我有需要要解决,只不过被你撞了个正着,又不是第一次,现在才受不了了?”

林海蓝平静得看了看他因为用力而几乎青白的手指,“我去洗杯子,有点脏。”

高锦恒一瞬间地怔愣,这才看见她左手上果然拿着一只杯口有点污渍的玻璃杯。

这一分神间,林海蓝已经拿着杯子进了卫生间,水流声哗哗响起,高锦恒浑噩地坐在床上,视线里一片模糊。

林海蓝出来时就对上他混沌的眼,一时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清醒的还昏沉的。

她倒水的时候,高锦恒忽然转过头,看她,他觉得自己眼前像被雾气遮住了,朦朦胧胧的他看不清眼前这张脸。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用手指去摸一摸,亲自感受一下。

林海蓝条件反射地躲开。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同时一愣。

气氛变得难堪起来。

“让我碰一下这么难过吗?”高锦恒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谁碰你才会让你舒服?”

林海蓝波澜不惊地倒了水,也没递给他,而是坐了下来,平和地简直像没有脾气的布偶。

原先的冷淡,顶撞,针锋相对通通不见了。

见她这副与世无争的模样,高锦恒却蓦地感觉到疯了似地烦躁不安,他恶狠狠地抬眼,刚要开口,就对上林海蓝直直望过来的眼。

“你还记得我们结婚前一晚,你和别的女人去开/房间吗?”

高锦恒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在此时突然问起这个。

“还记得你和嫩模车震,被撞进了医院,我以为你受伤了发疯似得跑去看去还跑丢了一只鞋吗?”林海蓝定定地看着他。

高锦恒张了张嘴,又听到她用略哑的声音问。

“还记得你在厕所里一边和袁思莹做AI,一边冲我笑吗?”

高锦恒的手握成拳,忽然嘲讽一笑,“这么多女人,做过这么多次,你希望我次次都记得?”

“是啊,这么多女人,做过这么多次。”林海蓝垂下眼睑,玩着自己的手指。“有些事不论起因是什么,并不是做过了都能一笔勾销的。你是无心记住,而我……忘不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锦恒不耐烦地瞪着她带着浅浅哀愁的脸。

林海蓝的手伸进口袋里,触碰到何姨的那支手机。

病房的门这时候突然被推开,甄巧玲一进来看到林海蓝,脸色顿时变了,冷声怒喝,“你来做什么?!”

林海蓝觉得好笑,甄巧玲现在对她恨之入骨,恐怕又要加上她爸爸敲诈那一份了。

握紧手机,她就快把它拿出来了,但到底,还是慢慢松了手指。

她无视甄巧玲刻薄的脸,转眸望住高锦恒。

那眼神不再淡然,看起来甚至是有些感情的,高锦恒的喉咙一紧,忽然发不出声音。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海蓝,看见她红唇一动。

“高锦恒,有人和我说,冰释前嫌之后可以相濡与沫。”

她抬眸,看着空气中虚无的点,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可为什么我想到的,冰释前嫌之后会是相忘于江湖呢。”

……

直到林海蓝离开,高锦恒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床上。

他不知道林海蓝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但回神后,一种强烈的恐惧倏地包裹了他的全身。

“贱人,一家子贱人!”甄巧玲不解恨地咒骂。

“妈,你能不能消停会儿?”高锦恒仰面躺下,手指狠狠按压着额头,心口一阵恐慌。

第103章 他们和睦,我退出。

从高锦恒的病房里出来,林海蓝就接到了宴其的电话。

到了约定好的咖啡馆,看到宴其那张熟悉的脸时,她脑中充斥得满满的全是当年三人成欢的画面,鼻子蓦地一酸。

“海蓝,这里。”宴其看到了她,抬起手,朝她莞尔一笑。

林海蓝缓了缓缭乱的情绪,牵动嘴角,微笑地走过去患。

其实她犹豫过,是否应该在此刻来见宴其,看着他,就能想到她整个童年和少女时代,宴其哥看到了她和高锦恒生命中最幸福的那些年。

而这些岁月,此时恰好是她心头的一根肉刺,想起,就会被扎得疼。

“今天去看过奶奶了?”

林海蓝回神,点点头,看到宴其眼底的乌青,心里也不禁难受,“听阿姨说这几天你一直守在奶奶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想多陪陪奶奶。”宴其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疲惫,“今天被我妈赶回家休息了一天,所以才有空找你说说话,原本早几天就想找你。”

他说完,已经敛起了嘴角的笑容,盯着林海蓝的眼睛,慢慢地问,“小海蓝,你知道锦恒他……有强迫症吗?”

林海蓝蓦地看他。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黑色皮筋。”

林海蓝的目光落定在某个点上,仿佛凭空看见了高锦恒手腕上的那一圈黑色。

“我上次去找他,看得很清楚,你可能知道,心理学上有一种最基本的强迫症厌恶疗法,一旦心里有了某种yu念无法控制,就会弹手上的皮筋引起疼痛来刺激自己。”

林海蓝没有开口,握着水杯的手指却渐渐收紧。

“我想,他是在阻止自己去接近你,因为那天,我看到了一些……”

“宴其哥,我给你听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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